林砚和刘姐回到了林砚家的小区外，那辆醒目的红色跑车与周围朴素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林砚解开安全带，看了眼后备箱里堆积如山的年货，对刘姐说：“谢谢姐，你先在这等一下，我把东西拿上去。”
刘姐慵懒地靠在驾驶座上，挑了挑眉：“需要帮忙吗，小弟弟？”
“不用。”林砚回答得干脆，已经开始动手搬运。他来回跑了三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微光。黑色大衣被他脱下搭在手臂上，只穿着毛衣的身影在小区门口穿梭，引得门卫都多看了几眼。
终于把最后一批年货搬完，林砚微微喘着气回到车旁。刘姐摇下车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可以兑现承诺了吗？”
林砚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今天不行。我太累了，而且就算有时间，我也要看心情。”
刘姐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你这是在耍我？”
正当她要发作时，林砚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这个吻来得太快，去得也快，快到刘姐还没来得及反应。
“还是挺谢谢你的，”林砚站直身体，神色是一贯的认真高冷，“让你受累了。过几天不忙了，请你吃饭。”
刘姐愣住了。她经历过太多男人的讨好与追求，早已对甜言蜜语免疫，可林砚这副明明在道谢却依然保持着距离感的模样，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少年清冽的气息。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先上去了。”林砚朝她点点头，转身走进小区，背影挺拔如松。
刘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发动车子。她以为自己早已不会被任何男人影响，可这个少年却总能出乎她的意料。
林砚回到家，母亲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整理年货。一家人简单吃了午饭，期间继父难得地夸了句“买得不错”，让饭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饭后，林砚回到房间，终于看到了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出发了」，后面附上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林砚看着那条信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开始动手打扫自己的房间。正如他所说，他的房间相当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打扫起来很快，但即便如此，等他把所有角落都清理干净，时间也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妈，我出门一趟。”林砚换上外套，对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说道。
“早点回来，”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晚上还要一起包饺子呢。”
“知道了。”
林砚按照苏晚发来的地址打车前往酒店。然而当下车看到熟悉的酒店外观时，他不由得愣住了——这竟然就是昨天刘姐带他来的那家酒店。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但很快就平复下去了。他快步走进酒店，乘电梯上楼，按照房间号寻找。当他站在苏晚所在的房间门口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隔壁的房门——那正是昨天他和刘姐待过的房间。
就在这时，苏晚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她显然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舟车劳顿后的疲惫，却在看见林砚的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她伸手想要拉他进屋。
就在这个瞬间，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刘姐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休闲装，似乎正要出门。三人在走廊上不期而遇，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刘姐的目光在林砚和苏晚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林砚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真巧啊，小弟弟。”
苏晚疑惑地看着林砚，又看看刘姐，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臂。
林砚面不改色，事情怎么会巧合到这个地步。这个寒假，似乎注定不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