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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的深秋,豫西平原已经浸透着彻骨的凉意。10月17日这天,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洛阳市关林镇的上空,风卷着路边的枯叶,在乡间小路上打着旋儿。下午 4 点来钟,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云层,给西边的天空抹上一层淡淡的橘黄,却丝毫驱散不了田野间的萧瑟。

刘福村附近,正西高速旁的那座铁路桥底下,平日里少有人迹。桥身斑驳,爬满了青苔,桥下是一片废弃的空地,日积月累成了附近村民倾倒垃圾的地方,形成了一个足有半人深的垃圾坑。坑边散落着破旧衣物、塑料瓶,还有些施工后遗留的废弃建材,在风中散发着混杂着霉味和腐臭的气息。

此刻,两个身影正蹲在垃圾坑边,手里握着沉甸甸的铁钎和铁锤,对着一堆废弃的水泥块敲敲打打。这俩人是附近有名的拾荒者,一个姓王,一个姓李,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粗糙,布满了裂口和老茧,那是常年风吹日晒、与坚硬水泥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俩人平日里就靠捡废弃水泥块为生。盖房、架桥的工地上,总会剩下些用不上的水泥构件,这些水泥块里大多绑着钢筋,钢筋可是硬通货,一斤能卖不少钱。他们的营生,就是把这些没人要的水泥块扛回来,用铁钎凿、用铁锤砸,硬生生把外层的水泥敲碎,取出里面的钢筋,再扛到废品收购站换钱,勉强糊口。

“老李,你看这堆,个头不小,里面的钢筋指定少不了。” 老王放下肩上的铁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里透着一丝兴奋。他指了指垃圾坑中央那几块叠在一起的水泥块,表面还沾着些泥土和杂草,看起来是刚被人丢弃没多久。

老李点点头,抄起铁锤掂量了一下:“可不是嘛,这附近最近没听说有施工的,估摸着是哪个工地拉来倒这儿的。赶紧弄,趁着天还没黑,多砸出点钢筋,晚上还能喝两盅。”

俩人说着,就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下,拿起家伙事儿开始忙活起来。铁锤砸在水泥块上,发出 “砰砰砰” 的沉闷声响,在空旷的桥底下回荡,震得俩人虎口发麻。水泥碎屑四溅,落在他们的衣服上、头发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白灰。

“这活儿真瓷实,砸了半天,连个钢筋的影子都没看着。” 砸了十几分钟,老王停下手里的活,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有些不耐烦地抱怨。他砸开的那块水泥,断面平整,里面空荡荡的,别说钢筋了,连点铁丝都没有。

老李也皱起了眉头,手里的铁锤也慢了下来:“邪门了,这水泥标号看着不低,怎么连钢筋都不绑?怕不是豆腐渣工程吧,偷工减料也太离谱了。”

抱怨归抱怨,俩人舍不得放弃这到手的 “买卖”,歇了口气又接着砸。铁锤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砰砰” 声音越来越响。可越砸,俩人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 这水泥块听起来是空的,敲上去的声音发闷,不像实心的那么厚重。

“等等,你听这声儿。” 老李突然停下,侧着耳朵凑近一块刚砸开一道裂缝的水泥块。

老王也赶紧凑过去,屏住呼吸听了听。确实,里面传来的不是实心水泥的沉闷回响,而是一种隐约的、空洞的声音,还带着点说不出的诡异。

“这里面该不会有东西吧?” 老王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心里发毛。

老李咬了咬牙:“管它有啥,砸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抡起铁锤,瞄准那道裂缝狠狠砸了下去。“咔嚓” 一声脆响,水泥块应声裂开,分成了两半。就在裂开的瞬间,俩人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期待变成了惊恐。

裂开的水泥块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钢筋,而是一团软软乎乎、颜色暗沉的东西。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那东西的轮廓隐约像是人的肢体,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比垃圾坑的腐臭还要刺鼻。

“我的妈呀!” 老王吓得手一哆嗦,铁锤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进垃圾坑里。

老李也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手里的铁钎也拿捏不住了,“咚” 地一声砸在石头上。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团东西,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活了大半辈子,俩人砸过无数水泥块,什么样的钢筋、什么样的杂质都见过,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 水泥块里竟然藏着人!

“快…… 快报警!” 反应过来之后,老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拉着老王就往桥外跑。俩人魂飞魄散,连掉在地上的工具都顾不上捡,一路跌跌撞撞,朝着最近的村子跑去,那惊恐的呼喊声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

下午 4 点 40 分,洛阳市公安局 110 指挥中心接到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同志!杀人了!铁路桥底下的水泥块里有人!” 老王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语无伦次地描述着现场的情况。

案情重大!洛阳市公安局立刻启动重大刑事案件应急预案,成立了 “1017 专案组”,由市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挂帅,抽调了 80 多名精兵强将,包括刑侦支队的骨干、技术科的法医和痕迹检验人员,组成了一支侦查队伍,火速赶往现场。

警车的警笛声划破了乡村的宁静,十几辆警车沿着乡间小路疾驰,很快就抵达了案发现场。民警们迅速拉起了警戒线,将垃圾坑周围封锁起来,禁止无关人员靠近。技术人员穿上勘查服,戴上手套和口罩,拿着勘查工具,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垃圾坑。

现场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恶劣。垃圾坑内杂物遍地,气味难闻,那几块裂开的水泥块散落在坑中央,其中一块里面露出的尸块已经开始腐烂,场面触目惊心。法医蹲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尸块的状态,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大家小心点,仔细勘查,不要遗漏任何线索。” 专案组组长、刑侦支队支队长张建军沉声说道,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现场。他从事刑侦工作二十多年,破过无数大案要案,但像这样把尸体封在水泥块里的案件,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技术人员对露出尸块的水泥块进行检验时,一名民警在旁边的一块更大的水泥块底下,发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那是一个常见的白色蛇皮袋,上面沾着泥土和水泥碎屑,被沉重的水泥块压着,若不是仔细查看,很容易被忽略。

“张队,这里有个编织袋!” 民警喊道。

张建军立刻走了过去:“小心打开,注意保护痕迹。”

两名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移开上面的水泥块,拿起编织袋。袋子很沉,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他们用剪刀轻轻剪开袋口,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瞬间涌出,让人忍不住皱眉。

袋子里装的,竟然也是一块块的尸块!技术人员仔细清点,发现这些尸块大小不一,经过初步拼接,能看出是两具尸体的残骸。也就是说,这起案件中,竟然有两名受害者!

“好家伙,竟然杀了两个人,还分尸封在水泥里,这凶手也太残忍了!” 一名老民警忍不住感叹道。洛阳地区治安一向较好,如此恶性的杀人分尸案,多年来都未曾发生过,在场的民警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夜幕渐渐降临,现场勘查工作还在紧张进行。警方调来照明设备,将垃圾坑照得如同白昼。法医们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尸块和相关物证收集起来,装进专用的物证袋,准备带回实验室进行详细检验。

“初步判断,两名受害者一男一女。” 法医组长向张建军汇报,“男性受害者年龄大约在 50 岁左右,身高 1 米 7 以上;女性受害者年龄 30 多岁,身高不足 1 米 6。尸块上有明显的锐器切割痕迹,致命伤暂时还无法确定,需要回去做进一步解剖检验。”

“水泥块的检验结果怎么样?” 张建军问道。

“水泥块是普通的建筑用水泥,凝固时间大约在一周左右。我们在水泥块上提取到了一些指纹和掌纹,但比较模糊,需要技术科进行处理。另外,编织袋上也提取到了一些毛发和纤维,正在进行检验。” 痕迹检验员回答道。

结合现场勘查的情况,专案组召开了紧急案情分析会。“从抛尸地点来看,这里比较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说明凶手对这一带的环境比较熟悉。” 张建军说道,“将尸体封在水泥里,又用编织袋包裹,显然是为了掩盖罪行,延缓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同时也增加警方查找尸源的难度。”

“一般来说,杀人案无非是为情、为财、为仇这三种动机。” 刑侦支队副队长李卫国补充道,“如果是为财,比如抢劫、绑架,凶手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分尸封水泥太麻烦了。所以,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是两名受害者,一男一女,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夫妻、情人,还是有其他关联?” 另一名侦查员提出了疑问,“凶手一次性杀害两个人,还如此残忍地处理尸体,说明他和受害者之间可能有很深的矛盾。”

经过讨论,专案组确定了下一步的侦查方向:第一,全力查找尸源,通过 dNA 比对、失踪人口排查等方式,确定两名受害者的身份;第二,以抛尸地点为中心,排查方圆十几公里内的所有村庄和居民区,寻找目击者和相关线索;第三,对现场提取的物证进行加急检验,争取获得凶手的相关信息。

排查工作立刻全面展开。民警们分成多个小组,深入刘福村及周边的十几个村庄,挨家挨户进行走访,询问村民最近是否见过可疑人员或车辆,是否有亲友失踪。同时,警方还在周边地区张贴了协查通报,公布了受害者的大致特征,希望能获得群众的举报线索。

时间一天天过去,排查工作进展缓慢。周边村庄的村民大多淳朴,很少有外出不归的情况,失踪人口排查也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人员。现场提取的指纹和掌纹经过技术处理,也没有在公安系统的数据库中找到匹配的信息。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专案组的民警们都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10 月 29 号下午,一个电话打在了专案组的举报电话上,带来了新的线索。

“喂,警察同志,我看到你们贴的协查通报了,觉得上面说的两个人,有点像租我家房子的那对租户。”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语气有些犹豫,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大姐,你别急,慢慢说。” 接听电话的民警立刻精神起来,“你说说那两个租户的情况,他们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们姓啥我记不太清了,男的好像是濮阳的,女的跟他一块来的。” 妇女说道,“男的看着有五十多岁,女的三十多岁,身高跟通报上写的差不多。他们年初的时候租了我的房子,后来农历二月份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了,房租还欠了我半年的呢。”

这个线索让专案组的民警们眼前一亮。根据妇女提供的地址,张建军立刻带领几名侦查员,驱车赶往位于关林镇另一头的一个小村庄。

打电话的妇女姓邓,村民们都叫她邓大姐。见到民警,邓大姐连忙把他们让进屋里,给他们倒了水,然后详细讲述了那两个租户的情况。

“那男的看着挺精明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偶尔会出去揽点小工程,没活的时候就去集市上倒点水果卖。” 邓大姐回忆道,“女的就在村里的服装厂上班,挺勤快的,每天早出晚归。他们俩看着挺亲密的,像是夫妻,但我后来听村里有人说,好像不是正经夫妻,具体啥关系我也不清楚。”

“他们是哪一年租的你的房子?最后一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 李卫国问道。

“就是年初租的,签了一年的合同。” 邓大姐说道,“最后一次见他们是农历二月份,大概是阳历 3 月份吧。那天我还跟那女的打了个招呼,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回来。我去他们屋里看过,东西都还在,我还以为他们是临时出去办事,没想到一直没回来,房租也没给我。”

民警们跟着邓大姐来到了那两个租户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不大,是一间农村常见的平房,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民警们仔细勘查了房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摆放得还算整齐,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你看,他们的身份证、银行卡都还在这儿。” 邓大姐指着桌子抽屉里的一个小本子说道。

民警们打开抽屉,果然找到了两张身份证,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些零钱。身份证上显示,男性名叫范振海,1957 年出生,河南濮阳市人;女性名叫田凤,1975 年出生,也是濮阳市人。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范振海 52 岁,田凤 34 岁,年龄和身高都与受害者的特征高度吻合。

“这就奇怪了,要是他们自己走的,怎么会把身份证和银行卡都留下?” 一名侦查员疑惑地说道。身份证和银行卡是出门在外必不可少的东西,正常人离开绝不会轻易留下,这说明范振海和田凤很可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失踪的,甚至可能遭遇了不测。

结合邓大姐的描述和现场勘查的情况,专案组初步判断,范振海和田凤很可能就是这起水泥封尸案的受害者。但这只是推测,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实。

为了进一步确认,专案组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民警带着范振海和田凤的身份证信息,前往濮阳市他们的老家进行调查,提取他们直系亲属的 dNA 样本,与受害者的尸块进行比对;另一路民警则留在洛阳,继续对范振海和田凤在当地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了解他们是否与人结怨,是否有可疑的交往对象。

前往濮阳的民警很快就传来了消息。他们找到了范振海和田凤的老家,经过走访当地村民,了解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范振海和田凤根本不是夫妻,而是叔侄媳关系!

“范振海是我们村老范家的老大,田凤是他侄子的媳妇。” 村里的一位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俩人不顾廉耻,勾搭到了一起,在村里名声臭得很。他侄子知道后,差点跟他拼命,后来俩人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就一起出去打工了,再也没回来过。”

原来,范振海早年丧偶,一直单身,而田凤嫁给了他的侄子范小兵后,夫妻关系并不好。一来二去,范振海和田凤就产生了不正当的关系。这件事在村里传开后,俩人觉得无颜面对乡亲,便一起离开了老家,辗转来到了洛阳关林镇,租了邓大姐的房子,以夫妻的名义同居生活。

“他们俩在村里的口碑很差,范振海为人比较自私,爱占小便宜;田凤也不是省油的灯,性格泼辣,跟邻里关系也不好。” 另一位村民说道,“他们走了之后,范小兵也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剩下老人和孩子。”

民警们提取了范振海和田凤直系亲属的 dNA 样本,火速带回洛阳,送到法医实验室进行比对。与此同时,留在洛阳的侦查员们也有了新的发现。

通过走访范振海和田凤曾经居住的村庄以及田凤打工的服装厂,民警们了解到,范振海和田凤在洛阳生活期间,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姓杨,大家都叫他小杨,平时跟着范振海干活,有时候也会住在他们租的房子里。

“小杨看着二十多岁,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干活肯卖力气,从来不偷奸耍滑。” 田凤曾经的工友回忆道,“他跟着范振海干了大半年,有时候会来服装厂门口等田凤下班,看着挺本分的。”

“范振海和田凤失踪后没多久,小杨也不见了。” 邓大姐补充道,“后来我听村里有人说,小杨之前已经搬出去了,自己在别的地方租了房子住,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

这个叫小杨的小伙子立刻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他与受害者关系密切,又在受害者失踪后神秘消失,疑点重重。专案组立刻调整侦查方向,全力查找小杨的下落。

经过多方走访排查,民警们终于找到了小杨租住的出租屋。那是一间位于另一个村庄的民房,房东说小杨租了房子后,住了没几个月就走了,走的时候没打招呼,房租也没结清。

民警们对小杨的出租屋进行了仔细勘查。这间屋子比范振海和田凤住的还要简陋,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地,墙角堆着一些杂物,还有几件没来得及带走的旧衣服。

“大家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张建军叮嘱道。

技术人员蹲在地上,用勘查灯仔细照射着地面。突然,一名痕迹检验员发现了异常: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细小的土渣和土胚碎片,还有一些土的粉末。这些土看起来和普通的泥土不太一样,颜色偏红,质地也更坚硬一些。

“张队,你看这个土。” 检验员说道,“跟我们在抛尸现场提取到的泥土样本很像。”

民警们立刻将这些土样收集起来,送到实验室进行检验。同时,在整理小杨遗留的衣物时,民警们发现了一件深蓝色的大棉袄。这件棉袄看起来有些旧了,袖口和领口都有磨损,更重要的是,棉袄的衣襟上,少了一枚扣子。

“这个扣子……” 一名民警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拿出了现场勘查时拍摄的照片。照片上,在抛尸的垃圾坑中,除了水泥块和编织袋,还散落着一些杂物,其中就有一枚深蓝色的纽扣,样式和材质,与小杨棉袄上缺失的扣子一模一样!

这两个发现让小杨的嫌疑瞬间上升。土样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小杨出租屋里的土渣、土胚碎片,与抛尸现场的泥土成分完全一致。这说明小杨很可能去过抛尸现场,甚至参与了抛尸行为。

而就在这时,dNA 比对结果也出来了。法医实验室传来消息,从受害者尸块上提取的 dNA,与范振海和田凤直系亲属的 dNA 完全匹配!这就确凿地证明,水泥块里的两具尸骸,正是范振海和田凤。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小杨,他成了这起杀人案的重大犯罪嫌疑人。然而,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专案组面前:小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房东只知道他叫小杨,村民们也只知道他的外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籍贯。据了解,小杨性格内向,平时很少与人交流,除了跟着范振海干活,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出租屋里,所以很少有人了解他的详细情况。

“他既然跟着范振海干活,范振海的电话本里会不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李卫国提出了一个想法。

民警们立刻回到范振海曾经租住的房间,仔细搜查了他的遗物。在一个旧钱包里,民警们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电话本,上面记着十几个电话号码,其中一个号码旁边,标注着 “小杨” 两个字。

这个发现让民警们喜出望外。他们立刻通过电信部门查询这个电话号码的登记信息,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这个电话号码的登记人是一名姓田的女士,与小杨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是重名?” 张建军皱起了眉头,“或者,这个小杨根本不姓杨?”

民警们并没有放弃,他们根据这个电话号码,找到了登记人田女士。田女士说,这个电话号码她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借给别人用过,也不认识什么叫小杨的人,更不认识范振海和田凤。

线索似乎又断了。但民警们并没有气馁,他们推测,范振海电话本里的 “小杨”,可能只是一个代号,或者是范振海对他的称呼,并非他的真实姓氏。

就在这时,之前走访的村民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我好像听小杨跟人聊天的时候说过,他之前在安阳、濮阳都干过活,具体在哪我记不清了。”

这个线索让专案组重新看到了希望。民警们立刻兵分三路,前往安阳、濮阳以及范振海的老家所在地,围绕 “小杨” 这个外号,排查在当地打工的年轻男子。

在安阳的一家建筑工地,民警们找到了几名曾经和范振海一起干过活的工人。“我记得范振海身边确实跟着一个小伙子,大家都叫他小杨。” 一名工人回忆道,“不过他好像不姓杨,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范振海有时候叫他‘小国’。”

“小国?” 民警们立刻警觉起来,“他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里带‘国’或者‘果’字?”

“好像说过,具体是哪个字我记不清了。” 工人说道,“他说他没上过学,不识字,名字是家里人取的,挺简单的。”

根据这个线索,民警们推测,小杨的真实姓名可能带有 “国” 或 “果” 字。他们立刻在全国人口信息网上进行排查,输入关键词 “国”“果”,结合年龄、大致籍贯等信息,筛选出了一大批可疑人员。

然而,经过逐一比对和核实,这些可疑人员都被排除了作案嫌疑。小杨的真实身份,依然是一个谜。

“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张建军在案情分析会上说道,“他可能根本不姓杨,也不叫什么‘小国’,这些都是他随口编的。他没上过学,不识字,很可能会借用别人的名字,或者用自己认识的人的名字当化名。”

这个推测提醒了大家。民警们立刻调整思路,不再局限于 “杨” 姓和 “国”“果” 字,而是围绕小杨可能接触过的人展开排查。他们再次前往安阳、濮阳等地,走访了更多与范振海有过交集的人,希望能找到关于小杨真实身份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荥阳的一个建筑工地,民警们找到了一名叫杨树国的工人。当民警们拿出根据村民描述绘制的小杨的模拟画像时,杨树国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小鱼吗?” 杨树国惊讶地说道,“他是我之前打工时认识的工友,大家都叫他小鱼,不知道真实姓名。”

“小鱼?他是哪里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民警们连忙问道。

“具体是哪里人我不清楚,他好像是山东那边的。” 杨树国回忆道,“前一段时间,我另一个工友给我打电话,说在上海闸北的一个工厂里见过他,还跟他聊了几句。”

民警们立刻追问那个工友的联系方式,并与对方取得了联系。那个工友告诉民警,他是在上海闸北区的一家电子厂见到小鱼的,小鱼在厂里干了没多久,大约 5 天前就辞职了,听说是要去安徽阜阳。

线索终于清晰了!专案组立刻派出一支抓捕小组,火速赶往上海闸北。然而,当抓捕小组赶到那家电子厂时,小鱼已经离开了,厂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具体去了阜阳的哪里。

抓捕小组没有停留,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安徽阜阳。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民警们对阜阳市区的汽车站、火车站、小旅馆以及周边的工厂进行了全面排查。

11 月 1 号中午 1 点多,在阜阳市汽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民警们终于发现了小鱼的踪迹。当时,小鱼正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旅馆。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民警,小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变得惨白,想要转身逃跑,但很快就被民警们制服了。

“你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小鱼挣扎着,声音带着颤抖。

“我们是洛阳警方的,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范振海和田凤的案子。” 民警们亮出了证件。

听到 “范振海和田凤” 这两个名字,小鱼的身体明显一僵,挣扎的力度也小了很多。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最终放弃了抵抗,被民警们带上了警车。

经过审讯,小鱼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作案经过。他名叫于木氏,1986 年出生,山东阳谷县人。于木氏从小家境贫寒,没上过几天学,几乎不识字。十几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老家,外出打工谋生。

于木氏为人老实,干活肯卖力气,虽然没文化,但凭着吃苦耐劳,也攒下了一些钱。2008 年年底,他在洛阳的一个建筑工地上,认识了范振海。范振海看于木氏踏实肯干,又没什么心眼,就想让他跟着自己干。

“小鱼啊,你跟着我干,我当你干爹,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范振海拍着胸脯说道,对于木氏百般拉拢。于木氏从小缺少亲情,听范振海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便答应了下来,跟着范振海一起干活,还搬到了范振海和田凤租住的房子里一起住。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于木氏跟着范振海揽工程、卖水果,挣了不少钱。他省吃俭用,很快就攒下了 2 万多块钱,这对于木氏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想着以后用这笔钱娶媳妇、过日子。

然而,他的这笔钱,却被范振海给盯上了。2009 年 3 月初的一天,范振海找到于木氏,脸上堆着笑:“小鱼啊,干爹最近发现一个好生意,稳赚不赔。你那 2 万块钱放在手里也生不出钱来,不如投到我这生意里,过不了多久,我让你翻倍挣钱,挣两个 2 万、三个 2 万!”

于木氏一开始有些犹豫,那是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但范振海不停地劝说,还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绝不会骗他这个干儿子。于木氏一来是信任范振海,二来也确实想多挣点钱,便把自己攒下的 2 万多块钱,全都交给了范振海。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范振海所谓的 “好生意”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范振海只是想把他的钱骗到手,根本就没有打算还给他。拿到钱之后,范振海就变了脸,找了个借口,说于木氏干活不认真,把他赶出了家门。

于木氏又气又急,去找范振海要钱,可范振海却翻脸不认人,说那笔钱是于木氏自愿投资的,生意赔了,钱也拿不回来了。于木氏老实,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被范振海骗了,可他没文化,不知道该怎么维权,只能自己咽着苦水。

被赶出来后,于木氏租了一间小出租屋,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买了一辆二手电三轮,靠给别人拉货挣钱糊口。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多久,于木氏在拉货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摔伤了,只能在家养伤,也没法出去挣钱了。

就在他最难的时候,范振海竟然找上门来了。那天,范振海推开于木氏的出租屋门,看到于木氏躺在床上养伤,开口就说:“小鱼,你那电三轮借我用用,我有急事。”

于木氏本来就一肚子气,看到范振海不仅不还钱,还想借他的电三轮,顿时火冒三丈:“你还好意思来?你欠我的 2 万块钱什么时候还我?把钱还给我,你才能把车开走!”

“小兔崽子,你还敢跟我要钱?” 范振海脸色一沉,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那钱是你自愿给我的,现在还想往回要?车我今天必须开走!”

说着,范振海就走到门口,想要去推电三轮。于木氏急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拦住了范振海:“你不还钱,就别想开车走!”

“让开!” 范振海一把推开于木氏。于木氏的腿本来就受了伤,被他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一下,于木氏也被激怒了。他忍着腿疼,冲上去抓住了范振海的衣领:“你今天必须还钱!”

范振海也火了,反手抓住于木氏的衣领,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于木氏年轻,力气也大,但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范振海虽然年纪大,但常年干体力活,也有一把力气。两个人互相撕扯着,从门口扭打到了屋里的地上。

“你松手!” 范振海怒吼着,用力想要推开于木氏。

“你不还钱,我就不松手!” 于木氏也红了眼,死死地抓着范振海的衣领不放。

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互相拳打脚踢。混乱中,范振海抓住了于木氏受伤的腿,用力一拧。于木氏疼得大叫一声,心里的怒火和怨气瞬间爆发到了顶点。他环顾四周,看到旁边地上有一块砖头,脑子一热,伸手抄起砖头,朝着范振海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范振海的身体顿了一下,抓着于木氏的手也松了开来。于木氏红着眼,失去了理智,又连着砸了几下,直到范振海不动了,他才停下手来。

喘着粗气,于木氏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范振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恐惧感。他伸手探了探范振海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杀人了……” 于木氏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发抖。他想跑,可又想到自己的 2 万多块钱还没要回来,而且如果跑了,警察迟早会找到他。

犹豫了片刻,于木氏想到了田凤。他知道田凤和范振海在一起,范振海的钱很可能在田凤那里。于是,他心生一计,想要去找田凤要钱。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来到了范振海和田凤租住的房子。田凤看到于木氏,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老范呢?”

“干爹在我那儿呢,他突然觉得不舒服,躺床上起不来了,让我来叫你过去看看。” 于木氏强装镇定地说道。

田凤没有多想,跟着于木氏就往他的出租屋走去。一进屋,田凤就看到了地上的范振海,顿时吓了一跳:“老范,你怎么了?”

就在田凤弯腰想要去扶范振海的时候,于木氏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田凤的胳膊:“把钱还给我!你和范振海骗我的 2 万块钱,快还给我!”

田凤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范振海出事了,也明白了于木氏的来意。她性格泼辣,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对着于木氏吼道:“什么钱?我不知道!你把老范怎么了?我告诉你,老范已经找人了,要弄你!”

田凤的话彻底激怒了于木氏。他想到自己被骗的钱,想到自己受伤的腿,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股恶念涌上心头。他伸出胳膊,死死地勒住了田凤的脖子,任凭田凤挣扎、蹬腿,也没有松手。

几分钟后,田凤的身体软了下来,停止了挣扎。于木氏松开手,看着地上两具冰冷的尸体,彻底慌了神。他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旦被警察发现,必死无疑。

为了掩盖罪行,于木氏想到了一个办法 ,把尸体封在水泥里,然后扔到偏僻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两天后,于木氏把自己的电三轮卖掉了,换了几百块钱。他用这些钱买了 7 袋水泥和一些沙子,拉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他在屋里挖了一个坑,把范振海和田凤的尸体分尸后,一部分放进水泥里浇筑,另一部分装进编织袋里。

等水泥完全凝固后,于木氏趁着夜色,用借来的一辆小推车,把沉重的水泥块和装着尸块的编织袋,运到了刘福村附近的铁路桥底下的垃圾坑,偷偷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于木氏不敢停留,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开始了逃亡之路。他先后跑到了安阳、濮阳、上海等地,隐姓埋名,在工厂里打零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仅仅半个多月后,就被警方抓获了。

审讯室里,于木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我后悔啊,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杀人。” 他哽咽着说道,“那 2 万块钱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如果我有文化,知道用法律维权,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我从小没爹没妈,没人管我,也没人教我什么是法律,一时糊涂,就犯下了大错。”

于木氏的忏悔,虽然发自内心,却已经无法挽回两条逝去的生命。他的一时冲动,不仅毁掉了自己的人生,也给两个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

这起震惊洛阳的 “1017 水泥封尸案”,终于告破。2010 年,于木氏因故意杀人罪,被洛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死刑。

案件尘埃落定,但留给人们的思考却远远没有结束。一场因 2 万块钱引发的血案,两条生命的逝去,一个家庭的破碎,这一切的根源,既有范振海和田凤的贪婪与不伦,也有于木氏的冲动与无知。

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矛盾和纠纷,金钱上的纠葛、情感上的冲突、人际关系的摩擦,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但面对矛盾,我们不能像于木氏那样,被愤怒冲昏头脑,采取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法律是维护我们合法权益的有力武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通过合法途径来解决,而不是以身试法,走上害人害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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