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呢?”昭韵生叹了口气,坐在床上靠着枕头自言自语道。
如果知道史官书会来这么一出,他就不让本体出现了。
毕竟史官书这么一搞,画面和剧情猜测不都来了?他还让本体出来干嘛来?
就是这段剧情一出,漫画读者的思路算是彻底偏了,让读者把本体看做反派的路已经被封死了……当然,也可能是本体悄悄给离鬼打了小报告。
毕竟就像他说的,他现在不想当反派……
这样也好,毕竟本体后面就可以走剧情暗线,愿力值要是不够了,还可以挣。
就是……我真的又要死了吗?
【嗯嗯,那怎么可能是我啊!烧烤你多说点!(吃瓜.jpg)】本体没有管还在思考的昭韵生,一边刷着弹幕一边说道。
几分钟后,昭韵生已经思考完了,他突然发现,当你已经知道了你最后的归宿与结局时,你就已经不怕了……
至少在短期内,你已经不怕了。
虽然之后可能会短暂的后悔一下……但那是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的。
那些控诉和死线,只想要罪魁祸首和他们一起彻底消散。
也就是说,‘屠戮者’和‘执棋者’,都可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现在因为信息不对等,不管是柯一文还是白袍柯一文都不会知道这个消息。
就算是白袍的那个柯一文,也只会感觉到四周的麻烦和恶意很浓,他没有走到最后,没有掌握规则,自然看不见命运的死线。
但执棋者看到了,他认为就算他没有出手,但这也是他的过错。
毕竟这是他自作主张制作的灭世计划,是他袖手旁观,是他的罪……他认为他不该让一个孩子来替自己,承担所有罪责。
所以,执棋者注定要和那些控诉一起消散,尘归尘,土归土。
更别说这个执棋者,只是个虚假的幻影……这简直就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啊,有些不甘心,但又有些难过……命中注定吗?’昭韵生看着史官书最后和书的画面笑了笑,仿佛那个执棋者不是自己一样。
‘嗯,或许吧,总不能让柯一文死啊……谁死他都不能死。’
昭韵生不断的开解着自己,自言自语了有一会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你确定你真的还好吗?】本体很是严肃的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精神很紧绷,你现在应该去休息……立刻,马上!】
“我很正常,刚才虚化了一些想法和精神紧绷的概念,好多了。”昭韵生揉了揉眼睛,说道。
【……】本体见状没有回复,似乎是认可了这种处理方法。
毕竟,这两位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和烦恼的,只是这次的烦恼和问题更大,昭韵生有些控制不住而已。
昭韵生大概看了看弹幕,便没有继续看了,继续往下一翻,后面就是柯一文起床,开始和特攻局联手解决‘颂歌’神音。
这部分没什么好看的,昭韵生看了看就持续翻过,除了一些弹幕对严局要经费的行为略有调侃之外,其他的都还好,没有超出他预想的情况。
最后,当柯一文三人离开时,漫画视角暂时给了严运。
只见严运把柯一文那些发现隐藏目标的片段全部加密,还加上了查看警报……
‘这小子啊……’
严运皱了皱眉,发现她刚刚加上的警报,马上就有了境外攻击提示,‘这么快就咬钩了?’
那就……钓个鱼吧~
希望这次不会空军。
【不是,严运在钓鱼?(呆.jpg)】
【原来是这个钓鱼,这个空军吗?……】
【严运:钓鱼佬永不空军!(狗头.jpg)】
……
严运钓鱼的行为昭韵生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他吊的比严运还早还大。
他钓了只狐狸,对方目前尚未咬钩,还要再观察观察……
接下来画面陷入黑暗,应该就是那三人进入循环梦的片段了。
当昭韵生看见那熟悉的画面时,他直接往后翻了。
昭韵生看着漫画中呈现的、他早已熟知的循环开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他手指快速地将书页向后翻去……他可不觉得离鬼会有耐心将每一次循环都巨细靡遗地画出来,漫画篇幅会不够的!
然而,漫画的处理方式却别具一格,反正昭韵生是没有猜到。
它并未详细描绘每一次循环的具体过程,而是采用了极具象征意味的表现手法……
第一次,柯一文显然毫无经验,画面定格在他被冰冷机器人斩首的瞬间。
第二次,他似乎有了一丝明悟,但应对依旧稚嫩,结局潦草。
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失败的循环,都被压缩、提炼,最终化作一张张飞速翻过的、象征“记录”的史官书书页。
这些书页疯狂地累加、翻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粗暴地拨动时间的指针。
它们哗啦啦地掠过,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急促感。
然后——
“唰……”
书页的翻动,骤然停住。
它悍然越过了那条象征着禁忌与封印的、由不详血色勾勒出的警戒线!
漫画镜头猛地推近,终于给了那被迫展露内容的几张书页一个镜头特写。
书页上面的字迹依旧模糊不清,仿佛蒙着一层血污,但那凝固的暗红色泽与扭曲的笔画,已足够传递出浸透纸背的沉重与绝望。
就在这血色的书页之下……
毫无预兆地,一双眼睛浮现出来。
那并非实体,更像是一种凝聚的意志,一道穿透书页的冰冷视线。
那是一双……漠然到了极点的眼睛。
其中没有丝毫波澜,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厌倦,只有一种对万事万物都彻底失去兴趣的、死寂般的空洞。
仿佛他目睹过的无尽痛苦,都已化为微不足道的尘埃,再无法在他心中惊起一丝涟漪。
多么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啊,此刻却失去了所有光彩……就好像一个盲人一样。
“奇怪了,这感觉是什么感觉?……”这双眼睛的主人穿着一身白袍,缓步走出了这囚禁他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