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乌延也从城中走出,见到张羽,这位曾经的乌桓单于竟老泪纵横:“太师!乌延...终于等到朝廷大军了!”
张羽握住乌延的手:“岳父受苦了。朝廷不会忘记任何忠于汉室的臣子。”
当晚,上谷郡守府中,张羽召集众将议事。
公孙月突然闯入议事厅,一身戎装,手持长剑:“夫君!妾身请命,率一支部队追击公孙度!此贼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
张羽皱眉:“夫人,冷静。公孙度狡猾多端,不可轻敌。”
“妾身不怕死!只怕不能手刃仇人!”公孙月情绪激动,转身就要冲出厅去。
张羽对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会意,大步上前:“夫人,得罪了!”
公孙月虽武艺不俗,但在典韦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几下便被制服。
“放开我!典韦你大胆!”公孙月挣扎着,泪流满面。
张羽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夫人,我答应你,公孙度的人头一定留给你。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转向乌延:“岳父,宇文部现在情况如何?”
乌延咬牙切齿:“宇文莫圭那个叛徒,如今是草原上最强的部落。他吞并了慕容部和段部的残余,控弦之士不下三万。”
张羽点头,看向众将:“庞德、李通、何仪听令!”
三人出列:“末将在!”
“命你三人率麒麟营及一万步兵,协同乌延单于,北上讨伐宇文部。”张羽下令道。
乌雅然和拓跋雪同时出声:“夫君,我们愿同往!”
拓跋太也站出来:“父亲,孩儿也请战!”
张羽看着他们,沉吟片刻:“准。但切记,军中无戏言,一切听从庞德将军指挥。”
辽东通往幽州的官道上,公孙度大军正在急速行军。
“父亲,探马来报,张羽已抵达上谷郡,并分兵两路,一路由庞德率领北上讨伐宇文部,一路由他亲自率领向东追击我们。”公孙康策马赶上公孙度。
公孙度冷笑:“分兵?张羽也太小看我了。辽东天险,岂是那么容易攻打的?”
谋士阳仪忧心忡忡:“主公,张羽麾下能人辈出,不可轻敌啊。特别是那三位军师——庞统多谋,郭嘉善断,贾诩毒辣,都是难缠的角色。”
“军师多虑。”公孙度不以为然,“辽东距中原千里之遥,补给困难。张羽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无数,只要我们能坚守三个月,他必退兵。”
他回头望了一眼蜿蜒行军的队伍:“传令加快速度,务必在张羽追上之前渡过辽河。”
北上讨伐宇文部的军队中,乌延骑在马上,望着熟悉的草原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单于,再往前就是宇文部的牧场了。”庞德策马靠近,“根据探报,宇文莫圭的主力应该在白狼山一带。”
乌延点头,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宇文部与我有灭族之仇,今日终得雪耻。”
拓跋雪轻声道:“单于,复仇固然重要,但还请以大局为重。”
乌雅然看着父亲憔悴的侧脸,心中酸楚。她记得小时候,父亲是那么英武豪迈,统领数万乌桓勇士,草原上谁不敬畏?如今却要靠汉军才能重返故土。
拓跋太默默观察着地形,对庞德道:“庞将军,此处地势平坦,适合骑兵作战。若宇文部来袭,我们可以那个小丘为依托布阵。”
庞德赞赏地看了拓跋太一眼:“公子高见。李通、何仪,传令下去,在此扎营,明日再行进军。”
夜幕降临草原,军营中篝火点点。乌延独自坐在营地边缘,望着星空,喃喃自语:“乌桓的列祖列宗,不肖子孙乌延今日重返故土,必为族人报仇雪恨!”
乌雅然悄悄来到父亲身边,将一件皮裘披在他身上:“父亲,夜深露重,注意身体。”
乌延握住女儿的手,老泪纵横:“雅然,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乌桓百姓啊...”
“不,父亲。”乌雅然坚定地说,“只要我们还在,乌桓就不会亡。”
父女二人相拥而泣,星空下的草原见证着这悲壮的一幕。
张羽亲率的主力大军沿着公孙度撤退的路线急速追击。
军中,被典韦“请”回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公孙月,终于来到张羽帐中请罪。
“夫君,妾身知错了。”公孙月跪在地上,“那日一时冲动,险些误了大事。”
张羽扶起她:“起来吧,丧父之痛,我能理解。但为将者,最忌感情用事。”
这时,郭嘉和庞统走进帐中。郭嘉道:“太师,根据探马情报,公孙度已渡过辽河,正在烧毁沿途桥梁,看来是打算据险而守。”
庞统补充:“辽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强攻,损失必大。”
张羽点头:“二位军师有何高见?”
贾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帐中,幽幽道:“公孙度以为我们不敢深入辽东,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不过,不是强攻,而是...”
四人相视而笑,显然已有了破敌之策。
帐外,张羽的四个儿子正在切磋武艺。十四子张羽枭年纪最轻,但武艺最高,连败三位兄长。
“十三哥,你就这点本事?”张羽枭得意地收剑,对张羽烈笑道。
张羽烈不服:“再来!”
“够了。”张羽睿出声制止,“父亲正在商议军事,你们在此喧哗,成何体统?”
这时,许褚大步走来:“诸位公子,太师有请。”
四个儿子整装进入大帐,见张羽和三位军师正在沙盘前商议。
“父亲,召孩儿等有何吩咐?”张羽睿问道。
张羽指着沙盘上的辽东地形:“你们随军历练已久,今日考考你们。若你们是公孙度,会如何抵御我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