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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已至亥时前厅仍烛火犹明。隔音罩早已撤去,檐角铜铃偶尔被夜风拨出一两声清响。

明夫人执起若泠的手,指尖在那道尚未消退的灵脉纹路上轻轻摩挲:

“【复玥宴】便定在四月十六吧。”

复意为归来,玥暗合明珠之意。

她眼角笑纹如三月新柳,“十日虽紧了些,倒正好让那些暗处窥探的人瞧瞧,我明家大房的明珠......”

话音忽止,只将女儿的手又握紧三分。

“娘亲偏心!”

明若潇忽然挤进两人之间,杏眼里盛着狡黠的星光,两只小手却诚实地覆上相握的母女。

“莫非忘了潇儿才是您最贴心的小袄子?”

明夫人闻言,不禁莞尔,指尖轻点若潇光洁的额头:

“你这鬼灵精!”

三人十指相扣,笑声如檐下风铃般清脆。

明惟清负手而立,见姊妹情深,忽地展臂一捞,竟将明惟澈拦腰扛上肩头!少年郎君墨发飞扬,口中却嚷:

“放我下来!我都七岁了!”

五长老斜倚青桑灵玉椅,袖中留影石莹莹生辉。他唇角微勾,心道:往后这小子若再逃课

这明家五公子骑肩图,定要当众投影!

五长老起身负手立于廊下,望着天际翻涌的墨云,好似风雨欲来,眸色渐深。

是时候召回那些“云游在外”的了。

一个个躲得倒清净!留他独对宗族里那几个老顽固,案上茶已凉透,正如那群人油盐不进的脾性。

忽然觉得同他们讲道理,倒不如对着后山的哑石论道。

......

“咚咚咚——”

骤起的叩门声如碎玉落盘,生生截断满室温情。明夫人广袖轻振,指尖在檀木案几上叩出三声清响:

“进。”

丹绮垂首趋入,裙裾拂过青砖时带起细微的灵纹波动。她向众人行过万福礼,声音却压得极低:

“二房奕少爷夤夜求见,执意要亲见夫人才肯说明来意...”

明惟清眸中寒光乍现。明文奕?那个素来假惺惺高高在上背地里称他们大房冢中枯骨的二房嫡子?

方才议及二房之事,这明文奕竟就夤夜登门。明若泠与明惟清的视线对上,两人心中了然。二房那几位少爷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却......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到那重重叠加针对明璐瑶的招数,看来终究是熬不住了,只是让人很好奇,她那师父二长老最擅阵法之道,怎的偏要舍近求远?

“娘亲,我们暂避片刻。”

明若泠轻拽若潇手腕,姊妹俩裙裾翩跹转入屏风后的偏厅。

五长老广袖暗拂,一道无形屏障已笼住四周,明惟澈指尖凝出星芒,将隔音阵又加固三分。

雪球:“灵力屏蔽仪已开启,实时监控画面已开启。”

明若泠:“知我者,雪球也!”

......

月华如练,明文奕一袭素白剑袍立于大房院前,腰间三尺青锋映着冷光,端的是清风霁月的正道剑修模样。只是那负在身后的左手,指节早已攥得发白。

传讯符的余烬还在袖中飘散,此前他本欲赴天元城万宝楼赴约,却收到四妹急讯,那可是父亲捧在掌心怕化了的明珠。

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平日虽纵着她,但若真有个闪失......

方才他见到那个素来娇艳如海棠的四妹竟面色惨白地蜷在榻上,冷汗浸透的鬓发黏在颈侧......

用微弱的声音说着:“雷火毒...引雷阵...”这几个字。

掌心传来的颤抖让他心头剧震,西院分明布着三十六道防御阵法,便是元婴修士也难悄无声息潜入。

更何况四妹金水灵根才初入凝核境,根本无法自行承受雷火之毒。

他根本不修此道,而他的雷土灵根也无法为她缓解一二......

眼下能救命的,竟只有那位被西院暗嘲了十几年的大伯母。

檐下灯笼忽明忽暗,他盯着迟迟未开的朱漆大门蹙眉。往日要进这东院从来不需要他候在门外,都是直直引他前去恭敬奉茶。

想到此他手指又用力捏得发白,这是越发看不起他了!

一刻钟后,朱漆大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洞开。丹绮福身行礼,裙角绣着的青鸟纹在夜风中微动:

“二少爷安好。夫人方才歇下,听闻您到访特意起身,请随奴婢移步正厅。”

明文奕眼底寒光一闪,这东院的奴婢竟敢暗讽他夤夜惊扰长辈?袖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面上却仍端着温润如玉的笑:

“是奕唐突了。若非四妹急症,断不敢深夜叨扰。”

丹绮闻言只浅浅一福,素手执灯在前引路:

“二少爷言重了。”

她分明听见身后传来用力碾压露华草的声音。却丝毫不在意她一口一个的“二少爷”对他来说是有多大的刺激。

行至正厅前九步青玉阶,丹绮忽驻足。素手轻叩腰间双鱼佩,那佩上暗刻的避尘纹闪过微光,玉磬声里侧身让出半步:

“二少爷请进。”

她右手虚引的姿势优雅如画,却分明将人晾在门槛三寸外,要进这东院正厅,终究得他明文奕自己跨过那道沉香木门槛。

......

偏厅内,明若泠双手抱臂,眼前虚拟屏幕映出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堂哥,月白剑袍衬得他倒有几分人模狗样,可惜那双眼里的若隐若现的阴鸷,活像淬了毒的绣花针。

但见明文奕行礼时猛瞧见端坐主位的明惟清,喉结狠狠滚了滚,硬生生又补了个:“见过大哥。”

明惟清执盏的手纹丝未动,只睫羽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倒是一旁明夫人一声“嗯”得意味深长:“文奕这是打哪儿风尘仆仆地回来?”

“四妹不知为何身中雷火之毒。”

他拱手时袖口沾着的夜露滴在青砖上

“家中长辈皆不在家中,侄儿对此也无能为力,只得......求大伯母施救。”

明惟清险些笑出声,这会儿倒知道喊大伯母了?上个月在万宝楼听见的那句“死女人、毒妇”还言犹在耳呢。

“哦?”

明夫人指尖轻抚茶盏边缘,盏中清茶映着她似笑非笑的眉眼。

“璐瑶那孩子,身负金水双灵根,最是畏这雷火之气,怎会如此不慎?”

语带关切,身子却仍端坐如山,连衣袂都未动分毫。

明文奕垂首而立,未曾瞧见主座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神色,只急声道:

“侄儿实在不知缘由,只见四妹妹面色煞白,气若游丝……还望伯母施以援手!”

殿内沉檀香雾袅袅,明夫人沉吟片刻,忽而轻叹:

“你且先回去,取些清灵台给她服下,或是寻些冰系丹药暂且压住火毒。”

她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三下,“不巧,丹房近日恰好缺了化解雷火之毒的药材……”

话音微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明惟清冰玉般的侧脸,才缓声道:

“璐瑶天资卓绝,想来应无大碍。明日......”茶盏轻轻落在案上,“明日,你且将同她来东院。惟清于冰系丹药……颇有心得。”

明文奕身形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这是...不打算去?

明惟清起身,玄色衣袍如水纹轻荡,抬手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一拍,温声道:

“二弟且安心回去,命人好生照看便是。都是血脉至亲,岂会见死不救?”

他指尖寒意隐现,在明文奕肩头留下一道霜痕,又很快消融。

“待明日新药材送至,母亲看过后自然药到病除。只是...要辛苦四妹妹熬这一晚了。”

那“血脉至亲”、“见死不救”被他咬得极重,如冰锥刺骨。

“伯母!这......”明文奕喉结滚动,莫非是这大房发现了什么......

还想再争,可转念一想对方咬死没有药材,他又能如何?

家中天材地宝向来紧着四妹,连她都拿不出的冰系灵植,自己又能从何处寻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终是深吸一口气,声音沉得仿佛从寒潭底捞出:

“那便...有劳伯母了,侄儿告退!”

转身时,袖中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踏出的每一步都似要将青玉地砖碾碎。

偏厅内,明惟澈见五长老示意人已走远,顿时眉飞色舞,险些笑出声来:

“没想到阿娘竟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回绝了今晚去看那明璐瑶!痛快!”

明若泠垂眸瞧着这少年郎喜形于色的模样,唇角也不自觉微扬。

何止是痛快?方才明文奕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简直比戏台上的变脸还叫人目不暇接。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阿娘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亲赴西院,反倒要他们明日自己送上门来。

想必此刻那明文奕心里,早已气得呕血三升了吧?

明若潇足尖轻点,裙裾翻飞间已蹦到明夫人跟前,仰着小脸道:

“要我说,干脆别管她!谁知道她在外头招惹了哪路神仙?”

说罢还皱了皱鼻子,活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明惟澈在后头连连点头,手里把玩着一缕跳动的雷光:

“就是!往日里她不是最瞧不上咱们东院么?这会儿倒知道来求救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缩了缩脖子,那二长老是明璐瑶的师父,看人的眼神,跟毒蛇似的......还是沧叔好。

说着还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明若泠刚执起茶盏,温热雾气氤氲了她精致的眉眼。忽听得明惟清含笑问道:

“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妨猜猜,是谁让明璐瑶吃这个亏的?”

茶盏微微一晃。

明若泠抬眸,正对上大哥意味深长的目光。见他唇角微扬,明若泠心头一跳,该不会...被发现了?

“二侄夤夜来访,确实蹊跷。”明夫人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腕间玉镯,“能绕过西院禁制布阵,倒是个妙人。”

明若泠急忙冲明惟清摇头,眼中写满恳求。她现在可不想招摇,若是让阿娘知道她深夜去西院做这等事,怕是要忧心忡忡了。

明惟清见状轻笑,冲她眨了眨眼,转身加入两个小家伙天马行空的猜测中。

听着小弟连皇帝微服私访、药王山庄庄主寻仇这等离谱猜想都说了出来,明若泠终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五长老始终未发一言。于他而言,西院之事不过跳梁小丑的闹剧罢了。

见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他在青桑城另有府邸,素来不宿在明家。临走时,袖中一枚青玉符箓微微闪光,却无人察觉。

待众人散去,月色已攀上飞檐。东院渐次熄了灯火,唯有廊下几盏风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在地上投出斑驳光影。

......

西院

明文奕阴沉着脸穿过九曲回廊,青石板上脚步声格外沉重。刚到前厅,就见两个弟弟姗姗来迟,不由冷笑:

“两位弟弟倒是悠闲,可是收到瑶儿传讯才肯移驾?”

明文轩正把玩着腰间新得的绣扇,闻言挑眉:

“二哥这话说的,我们这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明文奕甩袖打断:

“要去便去,少在这里聒噪。”说罢捏碎传送符,身影瞬间化作流光。

枕霞小筑内,明璐瑶倚在软榻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小姐,您的药...”锁秋捧着玉碗战战兢兢。

“滚!”

明璐瑶一挥袖,药碗应声而碎。她暗自运转心法,压下翻涌的气血。

那日她翻出师父给的九转清心丹确实有效,可每到子时,那雷火之毒就如附骨之疽,疼得她生不如死,偏偏灵力滞涩无比。

窗外传来传送阵的波动,明璐瑶立即换了副面孔,苍白着脸轻咳起来。待三兄弟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虚弱无力的模样。

明文奕刚说完方才东院之事,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翻江倒海,好个大伯母,竟如此折辱于她!

“瑶儿别急,”明文奕压下怒气,“明日我们便去东院。大伯母既说要治,定会...”

话说到一半却被明文博打断:“要是肯治,方才便过来了,何至于等到明天!”

明璐瑶垂眸掩去眼中寒芒。呵,是啊,明日?她倒要看看,东院那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明璐瑶面上却仍作出一副虚弱模样,目光扫过榻前三位手足。

二哥那雷土灵根对雷火毒毫无助益,偏还痴迷剑道,整日抱着把破剑当宝贝;

三哥更荒唐,成天执把玉骨折扇吟风弄月,此刻倒是连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都没有;

至于四哥......她暗中冷笑,这草包不过比自己早出生半刻钟,也配称兄长?

“哥哥们别担心......”

她气若游丝地往软枕里陷了陷,“瑶儿...撑得住......”

三人安慰了她一番答应明天早点陪她过去,便离开枕霞小筑了。

待三人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她猛地抓起药碗砸向雕花窗棂。

爹娘外出一点回信都没有,传讯符发出去石沉大海

口口声声疼她的师父,知晓了她的情况竟然还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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