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翔姚叹了口气。
他们带回来的这些,撑死也只能再增加一天,正好是三天期限结束的时候。
“剩下的基本都是零食和速食品之类的,在分配方面还需要进行安排,我就先去忙了,不打扰二位了。”镇长说着,回到了基地岗位继续工作。
两人刚回到基地便被徽音叫住,前往房间里展开会议。
修女、神父、姬武、徽音,再加上南宫与翔姚,阿罗娜,一共七个人。
神父的伤势依旧很严重,虽然能够简单走动了,但还无法剧烈运动,除此之外的其余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徽音率先开口,讲出了这次会议的目的:“阿罗娜的情报大家都知道了,北边公园方向的那棵树,应该就是南宫预知梦里的‘树降临’的那一部分,目前预知梦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直觉告诉我,当预知梦全部实现时,恐怕就是小镇毁灭的时候。”
这言论非常消极与恐怖,却是从她的口中说出的。
神父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我闲着没事在观察血月,那血月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变大,我怀疑这应该与最后一个预言‘永夜,无白天’有关。那血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感觉像是活的一样。”
修女在一旁默默听着众人的讨论,沉思着,没有开口。
“当下是第二天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尽快找到办法才行。”
南宫则询问阿罗娜那边:“吸血鬼的转化还差多少?最快什么时候能全部完全并且进行战斗?”
“最快得明天下午。”
南宫点点头,对众人提议道:“那棵树也许会是关键,我也有类似的直觉。但阿罗娜说了,目前敌人全都围绕在公园附近,就我们几个的话,潜入进去很麻烦,而且一旦被发现了会很被动。我提议等吸血鬼大军准备完成后,让他们在外部接应,我们破釜沉舟,去那棵树那边看一看。”
“明天下午。。。我没意见,不能坐以待毙,得赌一把。”修女点点头。
“那这段时间的居民怎么办?”徽音问道。
“如果这两天都没有敌人袭击的话,第三天应该也不会有事。即使有,我们也不能为了保护他们而留在这里,太被动了,和等死没有区别。”南宫说道。
“也是。。。”徽音点点头,无法反驳。
死守的话都得死,这种情况下,只有赌一把才有可能赢。
“那大家就做好准备吧,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养。”
。。。
太阳高照,无情的烘烤着大地。
由于水电供应站被破坏,小镇的水电系统基本瘫痪。电力方面能靠着发电机再坚持一段时间,但饮用水这些就只能通过搬运的方式从水库那边进行获取,因此不得不由徽音与修女二人带着守镇小队的成员开车来回运输。
虽然是体力活,但比其他人多得到了一些资源自然也就得比别人多出一些力气,对于这一点守镇小队的成员倒是没有太大的意见。
今天的食物虽然以零食与罐头等速食食品,但好歹分量不至于太少,加上厨师们用方便面的调料包与零星的海带、紫菜熬了六百八十人份的汤水,虽然味道淡得和水差不了多少,也没有什么料,但伙食比昨天的那些还是好太多了。
虽然依旧怨声载道,但如今的居民也没有再把气撒在镇长身上。
如今一部分居民依旧选择躲在这个基地里,不敢外出,毕竟这里人多,而且还有着几个超人保护着他们,再说了走动也只会消耗无意义的体力,导致今晚更加难熬罢了。
但也有一些居民因为作为基地没有被袭击而鼓起勇气走出了基地,希望能在小镇上找点吃的东西。
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妇女就趁着无人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基地,踩着有些变形的自行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向最近的那家小镇宠物店的方向过去。
自行车吱吱呀呀,骑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会因为失衡而剧烈摇晃几下,但好在距离目的地并不远,她很快人就到达了一个有些破败的店门口前。
这里是之前给居民们临时放宠物的地方,只不过第一晚过后,这宠物店就被怪物破坏了,当时里面存放的宠物们全部都没了,宠物的主人们都哭得死去活来的,但最后也只能无奈认清现实,没人敢去找那些怪物报仇。
只有她因为养的是小型犬,偷偷的藏在身上才避开了自己的儿子被怪物杀死的下场,她每每想到这一点,就会在心中升起庆幸与骄傲。
毕竟,大部分的狗可不会像她家宝贝一样整天保持沉默,在她刻意的训练下宝贝也能适应躲在她衣服里的情况。
后来她就会在白天的时候偷偷跑来这里搜刮点狗粮和罐头之类的,不仅自己儿子可以吃,她也能靠着这些东西挨过饥饿。
在如今这种情况,狗粮也不是不能下咽。
只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以往她刚走到门口,自己的儿子就会听到她的声音然后激动的欢迎她,但今天不仅没有听到儿子扒东西的声响,她还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呕——我的天啊,三条腿,你到底怎么吃的下这种鬼东西的?这味道光是闻着就。。。呕——”
光是听着那干呕声,似乎就能感受到说话之人所见之物的反胃程度一般。
“哈哈哈,板牙你小子可真没用,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你还是小雏鸡吧?女人身上的味道比这个更重,更腥呢,嘿。”
说话男子语气满是得意,甚至还有点骄傲与炫耀的意味。
“算了吧,狗粮我还能嚼嚼吞下去,这猫罐头你自己吃吧,你毛剃光没有,我这就等着点火呢。”
“快了,快了,这卷毛太滑了,妈的。”
女人一听“卷毛”,心中暗叫不妙,惊慌的立刻冲进店里,入眼的便是两个男人正蹲在地上,一个坐在一边吃着一袋狗粮,另一个在一盆冒着热烟的热水里不断扒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