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联合收购团的进军速度,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他们自己。
姬发深刻贯彻了姜子牙“兵贵神速”的战略思想(后世称之为“闪电战”blitzkrieg),联军队伍抛弃了部分辎重,轻装疾进。一路上,根本遇不到像样的抵抗。
商朝集团的地方分公司(诸侯们)早就受够了总部的苛政和摊派,眼看西周这支“潜力股”来势汹汹,纷纷做出了选择:
有的紧闭城门,挂出“本公司暂歇业,老板不在家”的牌子,实则暗中观察,准备随时跳槽; 有的则直接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门口挂着“热烈欢迎西周集团指导工作”的横幅,恨不得当场签下并购协议; 还有的甚至主动派出向导和补给车队,加入联军,一起“为王前驱”,指望收购成功后能混个原始股。
联军就像一股滚雪球般的洪流,越滚越大,越流越快。
消息断断续续地传回朝歌,纣王一开始还不信。 “什么?姬发那小崽子已经过了孟津了?胡说八道!他难道会飞吗?”纣王对着禀报的大臣咆哮,“肯定是地方上那些家伙夸大其词,想多要维稳经费!”
费仲在一旁谄媚地说:“陛下圣明!西岐那群泥腿子,估计是来自动投诚的,知道陛下您宽宏大量……”
恶来也赶紧附和:“就是就是,说不定是来朝贡新口味的腊肉呢!”
然而,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惊悚。 “报——!西周联军已攻破xxx城!” “报——!前方守将献关投降!” “报——!敌军距朝歌已不足五日路程!”
纣王这才真的慌了神。摘星楼里的歌舞停了,酒池里的酒似乎也不香了。 “快!快传令给闻仲!让他立刻、马上、赶紧带着主力军回来救驾!”纣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但通讯基本靠吼,传令基本靠走。等命令送到遥远的东南前线,闻太师再率军回援,黄花菜都凉了八百年了。
“那…那朝歌城里还有多少兵?”纣王抓着费仲的领子问。 “陛…陛下…”费仲吓得脸色惨白,“精锐…精锐都在闻太师那儿…城里…城里只剩下一些卫戍部队,还有…还有大量最近抓来、还没来得及训练的奴隶和战俘…准备补充到东夷前线的…”
“奴隶?战俘?”纣王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管不了那么多了!全部武装起来!发给武器!让他们去牧野!给朕挡住姬发!告诉他们,打赢了,每人奖励…奖励十块肉干!不,二十块!”
恶来在一旁小声嘀咕:“陛下,咱们国库…肉干库存也不多了…” “闭嘴!”纣王一脚踹过去,“没有肉干就画饼!跟他们说,打赢了,封爵!分地!实现财富自由!”
于是,一支仓促拼凑起来的商军,在纣王的一通“画饼”操作下,被赶鸭子似的驱赶到了朝歌郊外的牧野。这支军队成分复杂,士气低落,主体是那些心怀怨恨的奴隶和战俘,夹杂着少量忠诚但同样惶恐的贵族军官。他们拿着简陋甚至生锈的武器,穿着破烂的衣衫,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而战。
而另一边,西周联军已经兵临牧野对面。军容整齐,士气高昂。姬发白衣白甲,亲自擂鼓助威。诸侯联军各色旗帜飘扬,虽然装备也未必多精良,但那股子要改天换地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对面。
刘邦(吐槽):“好家伙,纣王这hR做的,临上市了才发现核心员工全在外地出差,家里只剩下一群实习生和临时工?还欠着人家工资?”
李世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枪磨得也忒晚了点,而且是用仇恨磨的,怕是要断。”
朱元璋:“咱最瞧不上这种不把底下人当人的老板!你不把员工当人,员工还能给你卖命?做梦呢!”
嬴政:“乌合之众。胜负已分。”
两军对峙,战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一丝诡异的尴尬。商军阵中,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喂,哥们儿,听说对面管饭,一天三顿,还有肉?” “何止!听说投降了过去直接分房分地,周末双休!” “真的假的?比咱们这强多了!在这边天天挨鞭子,饭都吃不饱,还得去送死…” “凭什么给纣王卖命?他玩得开心,我们连骨头都啃不上!”
军心,早已溃散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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