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比大魔王还残忍的手段，太残忍了，……～啊～张嘴……”
陆书政笑着拿着汤勺舀了蘑菇面条和一点点汤，半喂半塞的往柏煜嘴里喂一口。
“是啊，我就是这么坏。”柏煜说着把桌上的虾饺夹了一个到陆书政嘴里。
“谢谢。”陆书政吃完热腾腾的虾饺说道。
“然后呢？”柏煜还是臭着脸，眼里却全都是期待。
陆书政看着他的眼睛：“再吃一口，我就说。”，柏煜接过碗，自己吃着面条。
“谢谢我家的宝贝。”陆书政摸着他的头发，“今天我们一起逛公园好不好。”
“你刚刚……是在邀请我约会吗？”
柏煜把扬起的笑容藏在端起的碗边，冷声问道。
“……”算不算约会呢，可是他还有伤，公园是最合适的地方，不太拥挤，又能散散步，陆书政思考着想着该怎么劝说他，公园散步也算约会的一种。
“我同意！”柏煜把碗放下，俊朗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双目闪闪的，似乎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十二月的天，柏煜硬要穿那件具有范的黑色的薄款大衣，陆书政劝了好久：“宝贝这件黑色羽绒服就很帅。”
“你夸我是最帅的，比那个柏煜帅，我就听你的。”
“穿羽绒服你就是最帅的！”这才把人劝好了。乖乖穿上黑色羽绒服还有黑色水洗宽松牛仔裤出门。
柏煜把围巾一圈圈绕在没有穿高领毛衣的陆书政脖子上。
“我上次真的有点生气的。”
柏煜牵着陆书政的手满足在公园散完步，买了两瓶热饮，打开一罐递给陆书政，看着远处的湖面说着。
“理解，我是你我也生气。”
陆书政接过饮料暖在手心，却怎么看那个湖面都不对。
“宝贝你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说完人转身就走了，最开始还在走，脚步越来越快，然后跑着往湖边冰面结细冰的地方赶，一面跑一面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柏煜意识到不对，老婆显然不是去洗手间，跟着赶过去的时候，陆书政已经脱完衣服走下了半结冰的湖面。
湖中心穿着绿色羽绒服的小男孩飘在湖面上冻的嘴唇发紫。
陆书政快步走下去的一瞬间冰冷刺骨的带着冰片的湖水便针扎似的冻的他的腿有些发僵。
他尽量把头露出水面往湖中间游，还没靠近，小孩便大声的喊：“叔叔救我。”
“你别怕，叔叔马上过来。”
陆书政冻的脸色发白，以自由泳的泳姿一把捞过小男孩的衣领，吐了口气，加速往回游。
有力的手臂拽住自己的衣领游往岸边，男孩那一瞬间看着白衬衣的陆书政仿佛看到了天使。
柏煜就这样看着他走下带着薄冰的池塘，呛咳着上岸，还蹲在小男孩面前，把小男孩的羽绒服脱掉，自己的羽绒服裹在孩子身上。
“你给我穿上！”陆书政打湿的头发蹬着柏煜。
把柏煜披过来的黑色羽绒服扔到他身上：“我有衣服！你病刚刚好闹什么？”
“你家大人呢？电话。”
陆书政问，发僵的手指，把自己身上湿掉的衬衣扣子解开，脱去打湿的衬衣，换上刚刚脱到岸边的抓绒的长袖，这才感觉皮肤热了一些。
“我叔叔刚刚去洗手间，就在那个洗手间。电话139～～～”小男孩意识还算清醒。
柏煜把黑色羽绒服按裹在陆书政身上，出来的时候老婆给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会儿起了用处。
自己脱完还有一件叠穿的毛衣马甲。一件薄里羽绒内胆。
“让你穿好！”陆书政不喊他过来，就是怕他抢着见义勇为，大冬天的病没好多久。
“好了好了我给他叔叔打电话。”
柏煜抱裹住怀里的冷的发抖的人。“回医院赶紧泡个热水澡。”
小孩叔叔急匆匆从远处跑过来，先是检查了孩子，然后一抬头看见羽绒衣里的陆书政噤了声。
秦霄喉咙里的那句谢谢噤了声，卡了半天说了句：“谢谢你，书政。”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给你家小孩。”
陆书政冷冷的说着，要不是看在孩子小，都想把小孩刚刚披好的衣服拿回来。
“我的衣服给你。”秦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给我就好，我老婆有我的衣服。”
柏煜自然而然接过秦霄的衣服披着，这个男人看自家老婆的眼神，还有老婆看他的不耐烦的样子，以及那张脸，他很快记起那是老婆的前任。
“闭嘴，没什么聊的，送你家孩子就医，你每月对公的钱我收到了，从我房子里搬出去以后把钥匙寄给我公司的地址就行。”
“我……。”秦霄有些舍不得搬出那间屋子，陆书政没提，他一直在拖延。
每一件布置都有他的痕迹，曾经的过往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一遍遍电影似的划过。
“你的那些盆栽要不要给你送过去。”
“我说你不要讲这些废话，我不要。”
陆书政懒得听他讲那些，有些不舒服的往柏煜怀里靠了靠。
“我可以给我老婆买新的盆栽，旧的不要。”
柏煜没有正眼看秦霄，搂抱着怀里的人，只想尽快给他泡个热水澡。
四个人去的都是距离最近的柏家医院，秦霄抱着小孩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柏煜眼神警告了好几次，他继续说。
“书政，我搬出去以后，你会把房子卖掉吗？”
陆书政的头发还是湿了大半，戴着羽绒服的帽子挡住了冬季的寒风。
“关你屁事。”
“你卖掉能不能卖给我。”
“不能。”
陆书政一口回绝，一直没赶他走一是觉得不在乎这点，二是离公司还挺远的，想不到秦霄还挺不自觉的，半年了还没搬走。
和小狗的日子太愉快，以至于陆书政偶尔想让他搬出去，过了一阵又忘记联系他，刚好今天碰头了，能跟他聊的也只有这个事。
秦霄看着两人搂在一起的身影不再说话，带着孩子检查完，小孩输着液的空隙，他找到柏煜的病房。
“能让我见见他吗？”秦霄在病房门口问柏煜。
“不行，我老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