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觉得小刀这反应有点反常,但她也琢磨不透。她这人认死理,既然跟了小刀,又有了孩子,就一门心思跟他过。
养好胎,做好饭,收拾好家,小刀爱干啥干啥,她不多问。外头风言风语,她只当没听见,有吃有喝有男人疼,她就知足。
这种看似平静的蛰伏,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天夜里,小刀意识沉入空间。下一刻,他已瞬移至轧钢厂区内。他精准地“飘”到办公楼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外。
办公室里,李怀德刚开完会回来,正和许大茂密谋。李怀德这老色鬼身体没啥毛病,就是欲壑难填,正琢磨着怎么把广播站的于海棠搞到手,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茂,于海棠那边……”李怀德刚开口。
许大茂一脸谄媚,正要接话。
就在这一刹那,办公室内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小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现,根本不给两人任何反应时间!
“嗖!”
空间力量微动,李怀德和许大茂只觉得眼前一花,周遭景物骤变!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脖子猛地一紧!
两根粗糙结实的麻绳凭空出现,精准地套上了他们的脖颈,猛地向上提起!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
两人双脚瞬间离地,眼球暴突,舌头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徒劳地蹬踹挣扎!
小刀就站在树下,冷漠地看着这两条在空中抽搐的“腊肉”。他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想死很容易。”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是你们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李怀德和许大茂看清树下站着的是小刀,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恐惧和哀求,拼命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咯咯”声。舌头越伸越长,眼球布满血丝,凸出得吓人。
挣扎渐渐微弱,最终,两具尸体彻底僵硬,随着绳索轻轻晃动。
小刀面无表情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挖坑,埋人,肥地。动作熟练得像在打理自家菜园。
做完这一切,他身影再次融入空间。
下一刻,秦家村的田埂上,小刀扛着锄头,像刚从地里忙活完一样,迎着晨光,慢悠悠地往家走。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仿佛刚才只是去撒了泡尿。
轧钢厂两位革委会主将的神秘失踪,将在不久后掀起怎样的波澜,小刀并不关心。他只知道,碍眼的石头搬掉了,耳根子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轧钢厂连同革委会一下子失踪了十来个人,其中还包括李怀德和许大茂这样的头面人物,这可不是小事,简直捅破了天!四九城公安系统全力出动,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个结果。
所有线索排查下来,曹小刀的作案动机最大!房子被占,工作被搞掉,仇怨最深。可一查下去,却发现这人压根没有作案时间!
秦家村开来了一辆绿色吉普车,下来四个面色严肃的警察,直奔小刀家。村里人好奇又畏惧地远远围着。
警察问话,小刀就老老实实回答,一副认命倒霉相。
村里人更是争先恐后地给警察作证:曹小刀这些天绝对在村里,天天跟着生产队上工,刨红薯、拉粪车,干得比老黄牛还卖力气!
还七嘴八舌地跟警察调侃小刀多么倒霉,城里工人身份丢了,房子没了,老婆(指大乔)也离了,只能灰溜溜回村刨食,现在媳妇(指秦京茹)还大着肚子眼看要生。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链,时间对不上,动机再大也白搭。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听说还有个前妻大乔也住在村里,立刻结合村支书,找到了王莲家。
王莲这女人,心思缜密,对小刀是死心塌地的爱和感激。
她早就防着这一天,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两份证明——一份是大乔和曹小刀的结婚证,一份是离婚证,盖章落款都是南鼓锣巷街道办,白纸黑字,清晰无误。
警察仔细查验,确认证件真实有效。又询问了大乔,大乔摸着硕大的肚子,一脸茫然和悲伤,只说自己和小刀缘分已尽,和平分手,现在只想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警察排除了小刀的作案嫌疑,吉普车灰溜溜地开走了。
小刀依旧每天扛着锄头下地,汗水摔八瓣,是真干活,也是真累。
他表现得无比顺从,仿佛认命了,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感叹“人生无常”的谈资。以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卑微——这正是农村人最喜欢看的戏码。
但小刀的杀心,并未因警察的离开而平息。李怀德和许大茂是死了,可他们的家人还在!
这些活口,就像潜在的毒瘤,随时可能在他将来回城后变成新的绊脚石。尤其是李怀德的家族,盘根错节,背景深厚。斩草,必须除根!
一个星期后,四九城接连传出噩耗。
李怀德的老婆,“意外”从自家阳台失足坠落,当场身亡。
许大茂的母亲,在家“一时想不开”,服毒自尽。
许大茂的父亲,受此打击,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去世。
许大茂那个正值青春的妹妹许小晴,承受不住接连打击,“投河自尽”。
小刀做这些的时候,心硬得像块石头。只有一次,在他把许小晴弄进空间又扔进冰冷的河水里,看着她挣扎下沉时…
他坐在岸边抽着烟,心里确实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澜。
因为这姑娘还很年轻,长得也挺漂亮。但他很快压下了那点不适——不是怕万一,就是单纯地想弄死她。
她活着,他心里就不痛快,不踏实。许家,必须死绝。
还有李怀德的老婆,一个半老妇人,小刀下手时也没犹豫。必须死,不死他就不舒服。
最“可惜”的是李怀德的儿子。一个标准的进步青年,英俊正直,从小到大贴满墙的三好学生奖状就是证明。
他积极响应号召,在东北农场下乡知青,开着“东方红”拖拉机垦荒,浑身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朝气,看不出半点其父的阴鸷。
小刀找到他时,是在一个深夜。直接弄进空间,吊死,埋掉。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怜悯。
出身即是原罪,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小刀心里就这么认定的。
“我一再忍让,开始只割你们的蛋,教训你们一下,适可而止,咱们谁也给谁一条活路,就算物资困乏,可也不能利用形势,弄死别人肥了自己,我死你活,那你就做好你死我活的准备。”
小刀再没有过任何犹豫,他知道在眼下,心软,稍微不注意,稍微露了马脚,那就得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