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脱困也属实有点柯学,垣木榕相信,换一个牛顿棺材板能压严实的世界,这种方式的生存率怕是和火星撞地球一样低到令人发指。
福尔摩斯指出了江户川柯南“还没有浑身浴血”,江户川柯南瞬间联想到了另外一种和血颜色类似的液体——火车上其中一截车厢里满载着的被装在了酒桶中的红酒。
敲破红酒桶让车厢充满红酒,然后潜入红酒里利用液体减轻列车撞到站台的冲击波,以此达成生还成就。
只能说,很好很柯学。
两人脱困后,游戏画面就暗下去了,而江户川柯南和诸星秀树两人的游戏仓并没有和其他人的一样因为下线而变暗回旋到地下,而是完好的立在那里,这表明他们是成功了的。
但是游戏机的顶盖却依然紧闭着,而且诺亚方舟很安静,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一切仍是未知。
观众们伸长了脖子带着期待和忐忑地看着剩余的这两个游戏仓,不是他们多关心江户川柯南,而是因为此时这个小孩存活与否直接关系到他们自家小孩的存亡。
而作为亲友的阿笠博士和工藤优作已经从监控室里出来了,第一时间对着游戏仓进行了一番检查,但因为不敢强行打开游戏仓,所以一无所获。
大概只有垣木榕和系统4836知道发生了什么吧,除了剧情先知之外,也因为系统4836一直监视着游戏内发生的一切并且转达给了垣木榕。
毕竟是一起共患难了一段时间的人,诺亚方舟显然还有不少话要和江户川柯南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一片黑暗中,两人又出现在一开始进入游戏时那个简陋的石台广场,两人默默地对峙着。
不对,垣木榕斜眼瞥了一下泽田弘树重新翻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发现在屏幕一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着一个小窗正播放着什么。
而泽田弘树的耳朵里也插着耳机。
好家伙,这小孩果真有点小心机啊,居然在偷看江户川柯南和诺亚方舟。
垣木榕眼睛轻轻合上,系统4836就将两人在石台广场的对峙过程呈现在了他的意识海里。
泽田弘树都能观看到被诺亚方舟屏蔽了的游戏场景,系统4836当然更加有办法,垣木榕总觉得这里面有一点惊喜,不看白不看。
不出意外地,江户川柯南早就发现了诸星秀树已经被诺亚方舟顶号了,原本热爱踢球的少年诸星对福尔摩斯家那个一百年前的足球却无动于衷,以及在游戏过程中几次若有似无的提示,都是破绽。
而江户川柯南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褪去了诸星秀树的形象,露出了“真容”,也就是泽田弘树模样的人工智能,脸上的表情先是若有所思,然后缓缓地皱起了眉毛,最后是恍然大悟。
“北山树,就是泽田弘树对吧?”
诺亚方舟霎时愣住了,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垣木榕的脑海里出现了系统4836几乎可以称之为呻吟的声音,【它就……这么承认了?这种傻白甜绝对不是我带出来的!】
垣木榕哭笑不得,自家傻白甜好意思说别人是傻白甜?但还是不走心地应和道:【对对对,诺亚方舟这个傻白甜是泽田弘树那个傻白甜带出来的。】
他睁开眼睛默不作声地又瞥了一下泽田弘树,发现这少年的小脸也是皱成了一团,显然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自家的人工智能给卖掉了。
不过,和诺亚方舟的傻白甜不同,江户川柯南原本称之为莽撞的特性在这个时候倒是罕见地消失了。
他笑了笑,没有隐瞒,也没有说得太明白,“我曾经见过泽田弘树。”
见过,但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所以在时隔两年之后又见到长大了一些北山树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其实就是一个人。
只是当诺亚方舟以泽田弘树的形象再出现时,记忆被唤醒,自然也就对上号了。
毕竟泽田弘树并没有自己的脸进行多大的改动,只是换了个发型戴了副眼镜而已。
诺亚方舟皱皱眉,“你说见过的是弘树?不是北山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户川柯南摇头,“这可就不能告诉你了。”
垣木榕挑眉,江户川柯南这是终于学乖了?总算不是逮到个人就朝人家自爆身份了?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内心有些惊异,这个样子的江户川柯南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的工藤新一,理性而不失柔软,自信而不失谨慎。
诺亚方舟眼珠子转了转,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即便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也不能告诉我吗?”
鹦鹉小六一愣,然后再次用翅膀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真不是我教的!宿主!】
垣木榕哼笑一声,他知道不是自家系统教的。
鹦鹉小六会撒娇,但不会装可怜。
这和垣木榕这个宿主的性格有关,偶尔撒娇的话垣木榕还能宠着点,但装可怜这一套,他是一点不吃的。
不过么,萩原研二有时候逗松田阵平就是这个语气,这人工智能还真的是什么都学啊。
江户川柯南显然有些意外,他重复了下诺亚方舟的话:“你要消失了?”
诺亚方舟点头,“我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植入了自毁程序,只要我有伤害人类的行为,自毁程序就会启动。”它勾起了嘴角,“虽然因为你成功通关了游戏,也保住了其他人的性命,但是伤害却是已经造成了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江户川柯南的内心有些触动,但眼神却又有些犹疑,显然是不太确定能不能相信诺亚方舟的话。
垣木榕看得好笑,戳了戳鹦鹉小六,【我让你想个说辞,这就是你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