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大致和系统说了下要和警校组见面的事,然后问道:“小六,你要一起出去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坐起身来,结果迎面被一团五颜六色的鹦鹉怼到了面前,他的脸甚至能感受翅膀扇出来的风了。
【要去!要去!要去!】兴冲冲的声音响彻在脑海里。
“行行行,去去去。”又没说不带你。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把鹦鹉往外推了推,这段时间银色和黑色看多了,一时之间这么一团缤纷的色彩占据了视野还有些不习惯。
垣木榕走进了洗手间洗漱,习惯是件威力极大的事,他昨晚睡前洗澡的时候就把头上的染发剂洗掉了,恢复成了他原本的纯黑发色,顺手还把有点长的头发又给剪了一些。
现在看镜子的时候居然觉得有些别扭了。
别扭到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虽然发色有些变化,但他之前黑发变银发的时候都没觉得别扭啊。
【小六,我的外表有变化吗?】
【有呢宿主,更帅了!】
好吧,这小东西的意见没有参考价值。
垣木榕放下毛巾,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然后惊讶地发现,他别扭的原因不是因为发色或者外表哪个方面变了,而是他的气质变得有些……杀气腾腾?
垣木榕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但他有种预感,这时候他要是跑去灰原哀面前晃一圈的话,小姑娘没准得被吓得瑟瑟发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琴酒都能被垣木榕影响得偶尔偷懒了,垣木榕和琴酒朝夕相处大半个月,身上染了一些琴酒肃杀的气息也是很正常的。
更不要说他前一天晚上还带着格拉巴埋伏了库拉索一行人,而且对朗姆的杀心未消,以至于眉眼间还残余着未消散的煞气。
这种形象去见那几个敏锐得不像样的警察,总感觉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啊。
这么想着的垣木榕揉了揉眉心,出了洗手间之后又瘫回了床上。
盯着天花板的吊灯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把组织啊、乌丸莲耶啊、朗姆啊、珀耳塞福涅啊、伊戈尔啊什么的全部从自己脑子里丢掉。
只留下一个琴酒。
对他来说,其他和“酒厂”相关的玩意儿和人偶尔用来调剂调剂生活就好了,论有趣程度还不如他实验室里的一瓶乙醇溶液。
没必要让他们占据自己悠闲的生活,一个家里有一个工作狂就够了,组织里的事让琴酒忙活去。
整个人脑袋放空,空到睡意袭来,垣木榕不知不觉间又睡过去了。
鹦鹉小六似乎也察觉到垣木榕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略显紧绷了,在垣木榕睡着之后,它也沉到了垣木榕的意识海里,播放起了一段轻柔的纯音乐,空间也调整成了惬意舒适的蓝天白云柔风暖阳。
等垣木榕美美地睡过一觉醒过来再去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那股别扭的感觉消失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脸,完美!
眼见着距离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垣木榕便从柜子里拎出来三袋日期新鲜的北海道特产咸味零食,就这么肩膀上蹲着鹦鹉,手里提着三个礼品袋去了地下停车库。
地下层这种地方一般来说很容易落灰,空气也不太流通,但是对于垣木榕家的地下停车库来说是不可能的。
他家的家务机器人运行正常,停车库比大多数人家里的客厅还干净。
他看着车库里的那辆许久未开的机车,目光有些遗憾。
还挺想开的,但是今天要拿的东西太多,不太方便,算了,等下次找个好天气再开出去兜兜风吧。
聚会的地点是垣木榕定的,定在了波洛咖啡厅。
因为江户川柯南他们还在俄罗斯没有回来,所以此时的波洛咖啡厅是难得的真·安全场所,不会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谋杀案、抢劫案、爆破案。
不过在将车停在了路边之后,垣木榕还是谨慎地问了下鹦鹉小六,“小六,柯南他们确定还没回来吧?”
鹦鹉小六“叽”了一声,【没有的宿主,扫描范围内仅有四名剧情人物,其中不包含江户川柯南和毛利父女。】
“行。”垣木榕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不是他怕了江户川柯南或者案件,而是他这段时间要说做了多大的事儿也没有,但是还是有种经历了很多之后颇为疲累的感觉,没见他都累得连睡一天了吗,暂时不想被扯进什么案子里去了。
在关车门的时候他忽然发觉有些不太对劲,“四个人,哪来的四个?哪四个?”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和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这可太可以了……
“小六啊,下次你扫描到剧情人物的时候就顺便把名字报出来吧,不用等着我来问。”垣木榕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然后才又问:“他在咖啡厅里还是在哪里?”
【好嘞,宿主。是的,宿主,在咖啡厅里。】
垣木榕深吸一口气,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诸伏景光是易容状态,不然的话他只带了三个礼物好像不够分。
等把这个滑稽的想法甩掉之后,垣木榕也顾不得想这位前卧底警察先生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因为萩原研二已经看到他了,正隔着玻璃和他挥手呢。
垣木榕走进了咖啡厅,他径直朝着坐在角落里的三人走了过去。这个时间不是餐点,而且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咖啡厅里并没有太多客人,垣木榕很快就把里面的人扫过一遍。
没有诸伏景光啊。他暗忖着,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服务台,果不其然在那边看到了一个低着头有些熟悉的身影,咖啡厅服务员……真行啊,这是抢了波本未来的工作了?
垣木榕扫过一眼心里有数之后就没有太过在意了,既然是服务员,那就是长期潜伏的意思了,目标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是楼上那一家子,特别是江户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