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村尚子曾经很看好“林森”,甚至觉得他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哪怕摆脱不了组织,和她一样守着一家小医院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后来她发现垣“林森”的天赋比之她想象的还要高上许多,这种心情又转变为一种惋惜,“林森”本可以有更广大更光明的未来。
但是她却忘了,这是琴酒看中的人,所以后来“林森”不见了,只剩下伊奈弗,再后来,她也再没和对方见过面了。
“有您出手,哪里有我的事。”垣木榕笑着和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小老太太说。
宫野明美这个手术不难,特别是在接连用了止血药和沉眠药剂之后,手术过程应该连大出血的可能性都小多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河村尚子很快收拾起了起了波澜的心情,点点头,“手术很成功,好好休养就好了。”又皱了皱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的身体机能没有问题,但是却没有醒过来的趋势,而且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整个人很不安定。”
垣木榕不动声色,“嗯,体征稳定就好,过段时间我安排人接她转院。”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名女护士。
女护士机灵地连连点头,“我叫浅见千舞,您的人到时候联系我就行了。”
河村尚子也赞同,“浅见能力不错,负责医院的大部分杂务,联系她就行了。如果你是亲自过来的,倒是可以找我叙叙旧。”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垣木榕却听出来了些许的认真,他没想到,这个小老太太好像真的把他当做学生了。
他浅浅一笑,“我再另外找机会来看您,不过您也知道,和我牵扯太深,不是好事。”
哪怕不是正式的承诺,河村尚子也觉得挺开心的,至于垣木榕说的牵扯太深什么的,活到她这个年纪,已经不怕什么派系之争了,说到底也没几年活头了。
垣木榕简单和河村尚子聊了几句就告辞了,至此,宫野明美的事在他这里算是圆满落幕了,甚至于,积分都到手了。
等出了医院,垣木榕给琴酒去了个电话,“大哥,我做到了,宫野明美我救下来咯,你对她有什么安排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许嘈杂,但是垣木榕还是听清了琴酒的回答,“没有,随你吧。”
“嗯,我留着她有用,话说回来,赤井秀一没来,朗姆是不是气死了?”
“他一向如此。”
“哈哈哈,那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忘哦。”
“呵。”琴酒冷哼一声,“街头飙车,你能耐了啊。”
垣木榕一点不怕他,反而是笑了笑,说道:“很爽哦,下次找机会我带你飙一下。”
回应垣木榕的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垣木榕轻笑一声,他是开玩笑的,琴酒喜欢玩别人的命,不喜欢自己玩命,所以琴酒自然也不喜欢飙车这一类活动。
垣木榕也说不上喜欢,偶尔来一次就好了,今天已经让他过足了瘾了,溜中野原树没多大成就感,但是甩开了了萩原研二甚至还把他们所有人戏耍了一番的成就感却是爆棚的。
虽然他是用了点手段,也有运气的成分,但是那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垣木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双手抓着一只胳膊,光滑的布料底下是硬邦邦的肌肉,他眼睛微眯着揉捏了下,嗯,捏不动。
琴酒是下半夜的时候回来的,那个时候垣木榕也才刚睡下不久,但已经睡得挺熟了。
察觉到琴酒的气息之后,垣木榕只是在床上挪动了下朝琴酒贴近了一些,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如今的天光大亮。
琴酒比垣木榕睡得还晚,因为不急着早起所以难得起得晚了些,但也在垣木榕手上小动作开始的时候就醒了,转头无语地看着眯着眼睛开始乱摸的垣木榕,“醒了就起来吧。”
垣木榕语气含糊:“不能赖床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琴酒闻言,恶劣地勾起了嘴角,“既然这样,那就别起了。”
垣木榕就感觉原本还乖巧地任他拿捏的手臂被抽了回去,随后又感觉到琴酒稍一翻身,灼热的温度出现在了他的后腰,琴酒的手从他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从后腰一路朝着下面摸索。
另一只手也出现在他的腹部,但是却没有往里探,而是从下往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睡衣纽扣。
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随之而来的就是濡湿的触觉,银色发丝垂落在大敞着的胸膛,带来些许痒意。
垣木榕感觉有些刺激,既想伸长脖颈承受更多,又想缩紧肩膀避开瘙痒,但在琴酒的控制下他逃无可逃,最终只能无力地扭动了几下。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银色发顶,轻轻勾唇,琴酒想要,他也想要,那可就不能算是威胁啦。
这么想着,垣木榕膝盖曲起,双脚踩着床,腰腹轻轻用力让下半身腾空,主动配合起琴酒的动作。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乖孩子……”
垣木榕听得面红耳热,但很快他就顾不得其他了,整个人被琴酒拉入了熟悉的情潮中去。
(拉灯……)
垣木榕被迫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帘被紧紧地拉着,阳光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透过窗帘下的缝隙逃逸进来,不知道是阴天天气还是已然日暮西斜。
他有种睡到了有种不知道天昏地暗的感觉,只有空荡荡的肠胃在叫嚣着。
好饿啊!
垣木榕眼睛睁了闭闭了睁,几次来回之后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就掀开被子起身。
先是摸出了手机,好家伙,下午五点出头了,一整天没吃饭,怪不得他这么饿了。
不过天气确实是阴天,不然五点时分不至于暗成了这样。
垣木榕稍做洗漱之后就往楼下走去,客厅里灯火通明琴酒正坐在往常他常休闲放松的专属沙发宝座上看书,周身气息透着一股子餍足,像是饱腹后正在休憩的猛兽,而鹦鹉小六正停在鸟架上打着盹。
一人一鸟难得消停,和平共处着,看得垣木榕忍不住轻轻挑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