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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今儿个唠《金瓶梅》第四十七回,这一回可太有意思了 —— 既有 “白眼狼” 仆人杀主夺财的狗血戏码,又有 “顶流贪官” 西门庆收钱枉法的操作教学,中间还掺着点 “幸运小仆人” 死里逃生的逆袭苗头,简直比现在的爽剧还抓马。咱就用唠嗑的方式,把这事儿从头到尾扒得明明白白,保证不落下一个细节,还能让你看得乐呵。

首先得说,《金瓶梅》这书厉害就厉害在 “真实”,它不写神仙打架,专写凡人那点贪财、好色、记仇的小心思,搁现在看,跟咱们身边那点家长里短、职场破事没两样,就是多了点古代的 “氛围感”—— 比如银子论两算,当官的叫 “老爹”,杀人还得靠船家。

开篇先甩了首诗,咱先给它 “翻译” 成大白话:“揣着宝贝容易招祸,想赔钱了事也说不清;龙蛇要是走歪了路,连虎豹见了都得慌;这会儿可能能躲过去,可国法早晚饶不了你;最后还得靠鲁连那样的高人,才能给你平了这破事。” 这首诗其实就是个 “剧透”,告诉咱这回要讲的是 “财多惹祸、枉法难逃” 的故事,只不过当时看这书的人得读到最后才懂,咱现在开着 “上帝视角”,一看就知道 —— 哦,这是要坑死那个有钱的主儿啊!

故事的起点在江南扬州,咱先认识第一个关键人物:苗天秀,人称苗员外。这老苗搁现在就是标准的 “扬州土豪”,家里趁万贯家财,还不是那种没文化的暴发户,人家 “颇好诗礼”,简单说就是既能挣钱又能吟两句诗,属于 “有钱有闲有品味” 的三有中年。不过老苗有俩遗憾:一是四十岁了还没儿子,就一个闺女没出嫁,搁古代这叫 “断了香火”,是件大事;二是正房老婆李氏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事儿全靠小妾刁氏打理。

这刁氏也不是普通人,原是 “娼妓出身”,老苗当初花了三百两银子给她赎身娶回家,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还给她起了个小名叫 “刁七儿”。咱算笔账,明朝中期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现在两百块钱,三百两就是六万,搁现在娶个媳妇花六万不算多,但搁当时,那可是能买好几亩地的钱,可见老苗对这小妾是真上心。不过这里有个伏笔:小妾是娼妓出身,仆人苗青后来又跟她有一腿,这就说明老苗家里的 “后院” 本来就不稳,只是他自己没察觉 —— 典型的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哦不,是 “家里病旗不倒,怀里娇妾乱飘”。

接下来就出了个 “神预言” 桥段:有个老和尚上门化缘,自称是东京报恩寺来的,说要凑钱铸一尊镀金铜罗汉。老苗也是大方,一开口就给五十两(相当于一万块)。老和尚还挺实在,说 “用不了这么多,二十五一够”,结果老苗更大气:“大师别嫌少,铸完佛像剩下的钱,就当给你们做斋饭了!” 你看,老苗这人本质不坏,就是有点 “土豪式大方”—— 钱嘛,花出去能积德,值!

可老和尚收了钱,没光说吉祥话,反而给了个 “死亡预警”:“员外啊,我看你左眼眶底下有一道‘死气’,今年之内肯定有大灾!我拿了你这么多钱,不能不提醒你,以后不管啥事儿,千万别出远门,记住了啊!” 要是换现在,有人这么跟你说,你指定以为是诈骗 ——“先夸你大方,再给你造个灾,然后让你花钱消灾”,标准的骗子套路。可老苗当时估计也就当个 “高僧指点” 听了,没往心里去 —— 毕竟他有钱有势,觉得 “天塌下来有钱顶着”,哪能想到这和尚真是个 “预言家”。

果不其然,没过半个月,家里就出了 “后院起火” 的事儿。老苗逛后花园,撞见自家仆人苗青跟小妾刁七儿在亭子边上 “咬耳朵”,那姿势、那语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主仆、妾仆关系。老苗当场就炸了 —— 这不是妥妥的 “家贼偷腥” 吗!他也没问清楚是啥情况,上去就把苗青胖揍一顿,还放狠话:“你这狗奴才,敢勾搭我的女人,赶紧卷铺盖滚蛋!”

苗青当时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找亲戚邻居求情,好说歹说,老苗才松口留了他。但你想啊,苗青这人心眼小,又记仇,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早就把老苗恨上了:“你等着,今天你打我、羞辱我,早晚我得让你加倍还回来!” 这就跟咱们现在职场上一样,有些员工表面上服服帖帖,背地里因为一点小事就记恨老板,指不定哪天就给你捅个大篓子 —— 苗青就是个典型的 “白眼狼员工”,只不过他的 “报复” 更狠,直接要命。

本来这事儿也就算个 “家宅不宁”,可偏偏来了个 “外力助攻”,把老苗往死路上推了一把 —— 他的表兄黄美来信了。这黄美是扬州人,举人身世,在东京开封府做通判,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中级法院副院长,也算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 + 小官。信里写得特别客气:“表弟啊,你来东京玩玩呗,一是咱哥俩叙叙旧,二是我给你谋个前程,让你也当个小官,风光风光!”

老苗一看这信,眼睛都亮了 —— 东京啊!那可是大明朝的首都,相当于现在的北京,繁华得很,遍地是机会。他早就想去看看,一直没借口,现在表兄主动邀请,还能帮他谋官,这不就是 “天上掉馅饼” 吗?

正房李氏一看他这激动样,赶紧劝:“老爷啊,之前那老和尚不是说你有灾,不让你出远门吗?东京那么远,路上不安全,家里钱又多,我还病着,闺女也没嫁,你走了万一出事咋办?要不别去了吧?” 要是老苗这会儿听老婆的话,后面的事儿就都没了,可他偏不 —— 典型的 “大男子主义上头”,觉得老婆头发长见识短。

老苗当场就火了,指着李氏骂:“你懂个屁!男子汉大丈夫,生在世上,不能游遍天下见世面,不能当官光宗耀祖,跟在家里老死有啥区别?我肚子里有学问,兜里有钱,还怕混不到功名?表兄肯定有好事等着我,你别在这儿瞎叨叨,耽误我的大事!” 你看,这就是 “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的古代版,搁现在就是 “老公不听劝,创业(或投资)赔光钱”,道理都一样。

老苗说走就走,立马让苗青收拾行李 —— 你没看错,就是那个刚被他揍过、记恨他的苗青。老苗也是心大,可能觉得 “我是主子,他是奴才,再恨也不敢怎么样”,可他忘了 “狗急了跳墙,人急了杀人”。苗青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早就盘算开了:“你让我收拾行李?行,我这就给你收拾‘送终行李’!”

收拾完行李,老苗装了两箱子金银(保守估计得有几千两),还有一船货物 —— 可能是扬州的绸缎、茶叶之类的特产,准备拉到东京卖个好价钱。然后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小仆人安童,大概十七八岁,机灵又忠心;另一个就是苗青。临走前,他还嘱咐刁氏和李氏:“家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去就回,等着我当官的好消息!”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压根没注意到苗青嘴角那抹阴笑。

那时候是秋末冬初,天儿已经凉了,风一吹就透,老苗一行人从扬州码头上船,走的是京杭大运河 —— 这在当时是南北交通的 “主干道”,跟现在的高速公路似的,只不过交通工具是船。走了几天,到了一个叫 “徐州洪” 的地方,这地方可凶险了,书上形容 “万里长洪水似倾,东流海岛若雷鸣,滔滔雪浪令人怕,客旅逢之谁不惊”,翻译过来就是 “这河跟开了闸的水库似的,浪头能把船掀翻,声音跟打雷似的,谁见了都得慌”。搁现在,这地方得挂个 “5A 级危险景区” 的牌子,禁止通航。

到了一个叫 “陕湾” 的地方,天快黑了,老苗就让船家停船过夜。这一停,可就停出大事了 —— 他们搭的这船,压根不是正经商船,是 “贼船”!两个船夫,一个叫陈三,一个叫翁八,都是常年在运河上干 “谋财害命” 勾当的惯犯,专挑老苗这种 “有钱又没防备” 的土豪下手。

你说巧不巧,苗青一看这俩船夫不是好人,心里立马冒出个歹毒的念头:“这不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吗?我跟这俩哥们合伙,把老苗杀了扔河里,分了他的钱,回去再把那病秧子李氏弄死,家产和刁七儿就都是我的了!” 这心思有多黑?就跟现在有人见老板有钱,就想跟外人合伙卷走公司资产,再把老板干掉一样,只不过苗青更狠,连人带钱一起要。

苗青偷偷摸摸找到陈三、翁八,压低声音说:“我家主人箱子里有一千两银子(二十万),两千两缎子(四十万),还有好多值钱的衣服,你们要是能帮我把他弄死,这些东西咱仨平分,怎么样?” 陈三、翁八一听,眼睛都绿了 —— 这可是 “大买卖” 啊!俩人对视一眼,笑着说:“嘿,不瞒你说,我们早就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正想动手呢,就等你开口了!” 真是 “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三个坏人就这么结成了 “杀人分赃同盟”。

当天晚上,天又阴又黑,跟墨染似的,连个星星月亮都没有,正是 “杀人越货” 的好时候。老苗和安童在中舱睡觉,苗青假装在船尾 “守夜”,其实是在等时机。快到三更天(也就是半夜十一点到一点),苗青突然大喊:“有贼!快来人啊!有贼偷东西!”

老苗睡得正香,被这一嗓子吵醒了,也没多想,赶紧探出头往舱外看 —— 他以为真有贼,想看看情况,结果这一探,命就没了!陈三早就躲在舱外等着了,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见老苗探头,上去就戳中了他的脖子,鲜血瞬间喷出来,老苗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陈三推进了滔滔大河里,眨眼就没影了。

小仆人安童吓得魂飞魄散,刚想从床上爬起来跑,翁八早就冲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嘭” 的一声,就把安童打晕了,也推进了河里。三个坏人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两个人,然后赶紧翻箱子、找钱财,把老苗的金银、缎子、衣服都拿出来,跟分赃似的摆在船上。

陈三、翁八毕竟是惯犯,有点 “反侦察意识”,跟苗青说:“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容易被人怀疑,你是他的仆人,你去卖没人会怀疑,这些货就交给你了,我们分点现银就行。” 于是,俩船夫分了一千两银子和老苗的几件好衣服,接着撑船往下游跑了,找地方躲起来了。苗青则另找了一艘船,把剩下的货物运到了临清码头 —— 这地方是当时的 “物流枢纽”,商贾云集,卖货方便。

到了临清,苗青先过了钞关(相当于现在的海关 + 收费站),然后把货物卸在清河城外的官店里。见了几个从扬州来的老商家,他还装模作样地说:“我家主人在后头船上呢,马上就到,我先把货卸下来,等他来了再卖。” 你看这心理素质,杀了人、分了钱,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跟人谈笑风生,搁现在绝对能当 “影帝”,就是心太黑。

不过 “人在做,天在看”,老苗虽然死了,但小仆人安童命大 —— 翁八一棍子没把他打死,他掉水里后,虽然晕了,但没沉底,顺着水流漂到了一片芦苇荡里,被芦苇挂住了。没过多久,有个老渔翁撑着渔船过来,这老渔翁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跟武侠片里的 “隐世高人” 似的,听见芦苇荡里有微弱的哭喊声,就把船划过去,一看是个半大孩子,赶紧伸手把他拉上船。

老渔翁把安童救醒后,问清楚了情况,才知道这是扬州苗员外家的仆人,被人劫了船、杀了主人。老渔翁心善,拿自己的干衣服给安童换了,又煮了点热粥给他喝,然后问他:“孩子,你现在想咋办?是想回家,还是跟我在这儿过?等我帮你找凶手报仇?”

安童哭着说:“主人都没了,我回家也没人管我了,我跟您在这儿吧,求您帮我找凶手,我一定要为主人报仇!” 老渔翁叹了口气,说:“行,那你就跟我住,我慢慢帮你打听,总有一天能找到凶手。” 安童赶紧磕头谢恩,就这么在老渔翁家住下了 —— 这就是 “善有善报”,安童忠心,所以能死里逃生,还遇到了贵人。

转眼就到了年底,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安童跟着老渔翁在河边卖鱼,一边卖鱼一边留意来往的船只,希望能找到凶手。有一天,他们正卖着鱼,突然看见一艘船上有两个人在喝酒,穿着的衣服特别眼熟 —— 安童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那不是主人苗天秀的衣服吗?再看那两个人的脸,正是杀了主人的陈三、翁八!

安童赶紧拉了拉老渔翁的袖子,小声说:“公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主人!” 老渔翁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点了点头,说:“别声张,咱们赶紧去官府告状,这可是大案子,得找个能做主的官!”

安童立马写了状纸,先去了巡河周守备府 —— 周守备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军分区司令,管着地方治安。可周守备一看状纸,皱了皱眉,说:“你就说他们杀了人,有啥证据?衣服?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没有赃物,没有证人,就凭你一张嘴,我没法立案。” 说完就把状纸退给了安童。

安童没放弃,又拿着状纸去了提刑院 —— 这地方相当于现在的检察院 + 法院,专门管刑事案件,当时的提刑官是夏提刑和西门庆(西门庆当时已经是提刑副千户,相当于现在的副处级检察官)。夏提刑一看是 “强盗杀人” 的案子,不敢怠慢,就把状纸批下去了,让捕快去抓人。

正月十四那天,捕快带着安童去新河口抓人,没费多大劲就把陈三、翁八抓住了,带回提刑院审问。俩船夫一开始还想抵赖,说安童是诬告,结果一看见安童在旁边指认,立马就慌了 —— 毕竟是杀人偿命的事儿,他们也没那么硬的骨头。没等用刑,俩人就一五一十招了,还供出了关键信息:“是苗青跟我们一起杀的主人,他分了货,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官府立马把陈三、翁八关起来,又派人去抓苗青。可那时候正赶上过年放假,提刑院的官好几天没上班,衙门里有个 “消息灵通” 的小吏,跟苗青有点交情(可能之前收过他的好处),就悄悄把这事儿告诉了苗青:“兄弟,你赶紧跑!官府已经知道是你跟陈三、翁八一起杀的人,正派人抓你呢!”

苗青一听,魂都快吓没了,赶紧锁了店门,跟兔子似的跑了,躲到了一个叫乐三的经纪人家里。这乐三是干啥的?相当于现在的房产中介 + 货物经纪人,专门帮人卖货、租房,交际广,消息灵,跟各行各业的人都熟。

乐三见苗青一脸慌张,满头大汗,就问他:“兄弟,你咋了?跟丢了魂似的,出啥事儿了?” 苗青一五一十把杀人分赃、官府抓人的事儿说了,说完还哭了:“乐哥,你可得救我啊,我要是被抓了,肯定得凌迟处死!”

乐三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说:“嗨,这事儿不难!你知道我隔壁住的是谁吗?是韩道国!他老婆王六儿,是提刑西门庆的外室,相当于西门庆的‘小三’,俩人好得很!韩道国还是西门庆的伙计,在西门庆的铺子里干活,跟我们家关系也特别好,求他办事,只要肯花钱,准成!”

苗青一听 “西门庆” 三个字,眼睛都亮了 —— 他在清河县待了几天,早就听说西门庆是 “本地一霸”,当官的,有钱有势,啥事儿都能摆平。苗青赶紧 “噗通” 一声跪下,给乐三磕了个响头:“乐哥,只要能救我,我以后肯定报答您,您要多少钱我都给!”

乐三赶紧把他扶起来,说:“别跪了,赶紧准备礼物!西门庆那人,不吃空口人情,得拿真金白银说话。你先写个求情的帖子,再准备点银子和衣服,我让你嫂子去找王六儿,让她帮你跟西门庆说情。”

苗青赶紧照办,写了帖子,包了五十两银子(一万块),还有两套上等的花缎子衣服 —— 这衣服在当时可是奢侈品,一般人根本穿不起。乐三让老婆乐三嫂拿着这些东西,去隔壁找王六儿。

王六儿一看有银子有衣服,眼睛都直了 —— 她跟西门庆好,图的就是钱,现在有人送钱上门,还能顺便在西门庆面前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王六儿赶紧收下礼物,笑着说:“三嫂子,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等西门庆来了,我跟他好好说说,保证让苗青没事!”

可王六儿等了好几天,西门庆也没来 —— 西门庆那会儿忙着家里的事,还去东平府送礼了,没工夫来王六儿这儿。王六儿急得不行,怕苗青等不及,又怕银子衣服白收了。

到了正月十七下午,王六儿正在门口张望,突然看见西门庆的小厮玳安夹着毡包,骑着马从街上过来。玳安是西门庆的 “贴身秘书”,跟着西门庆多年,机灵得很,知道西门庆的所有秘密,也算是个 “小有权势” 的人。

王六儿赶紧叫住他:“玳安,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没见你,你爹(指西门庆)呢?” 玳安勒住马,说:“韩大婶,我跟爹去东平府送礼了,刚回来,爹和贲四先回家了。”

王六儿赶紧把玳安叫进屋里,拉到一边,小声把苗青的事儿说了,还拿帖子给他看,求他帮忙通报西门庆。玳安多精啊,一看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也知道王六儿收了好处,就故意摆起谱来:“韩大婶,您可别小看这事儿!现在衙门里还关着那俩船夫呢,一口咬定要抓苗青,这可不是小事。就这点银子,连底下的捕快都打发不了,更别说我爹了。我不管别的,你让苗青给我二十两银子(四千块),我就去把爹请来,不然我可不管。”

王六儿笑着骂他:“你这孩子,嘴真油!想吃饭还不跟厨子搞好关系?事儿成了,还能少了你的?我们就算不要,也得给你啊!” 玳安不松口:“韩大婶,话不是这么说,‘君子不羞当面’,先把钱说好,再办事,省得以后麻烦。”

王六儿没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又弄了几个菜留玳安喝酒。玳安怕回家被西门庆说,就喝了一小杯,赶紧走了,临走前还嘱咐:“韩大婶,你等着,我这就去叫爹来!”

玳安回到家,先把毡包交上去,等西门庆睡了一觉出来,在厢房坐着喝茶,玳安才慢慢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说:“爹,我回来的时候,韩大婶叫住我,说有要紧事找您,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西门庆当时正烦着 —— 刘学官刚来找他借银子,他不想借,但又不好拒绝,正琢磨着怎么打发。听玳安这么说,就说:“知道了,等我打发走刘学官再说。”

没过多久,西门庆把刘学官打发走了,才骑着马,带着眼纱小帽(相当于现在的墨镜 + 棒球帽,怕被人认出来),让玳安、琴童跟着,去了王六儿家。

王六儿见西门庆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又是递茶又是问好,跟伺候皇上似的。那天韩道国在铺子里住,没回家,王六儿正好方便跟西门庆说事儿。她先没提苗青,先拉家常:“爹,您家里这几天摆酒,肯定累坏了吧?我听说哥儿(指西门庆的儿子官哥)定了亲事,跟乔家结亲,您可真有福气!”

西门庆被捧得挺高兴,说:“嗨,就是我亲戚吴大妗提的,乔家就一个闺女,说起来也不算般配,就是亲上加亲,凑活呗。”

王六儿又说:“跟乔家结亲也挺好,就是您现在官这么大,跟他们来往,会不会有点不好意思?”

西门庆笑了:“瞎扯啥呢!都是亲戚,有啥不好意思的。”

聊了一会儿,王六儿见西门庆心情不错,就说:“天儿冷,爹,咱去房里坐吧,房里生了火盆,暖和。” 说着就把西门庆让到房里,关上门,这才慢慢把苗青的帖子拿出来,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西门庆看了帖子,皱了皱眉,问:“他给你多少好处?”

王六儿赶紧从箱子里拿出五十两银子,说:“就给了五十两银子,还有两套衣服,说事成了再给。”

西门庆笑了,笑得有点不屑:“你这女人,见了钱就糊涂!你知道苗青是啥人吗?他是扬州苗员外的仆人,跟船夫一起杀了主人,扔河里,图人家的钱,这是‘谋财害命’,抓着了就是凌迟处死!那俩船夫已经招供了,正找他呢,就这点银子,还想摆平?赶紧给他送回去,别惹祸上身!”

王六儿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 她只知道苗青犯了事儿,不知道是这么大的罪。她赶紧说:“爹,我这就给他送回去,我可不敢惹这麻烦。” 说着就去厨房让丫头锦儿把乐三嫂叫过来,把银子、衣服、帖子都还回去,还把西门庆的话学了一遍。

乐三嫂回去跟苗青一说,苗青吓得浑身发抖,跟浇了一桶冰水似的,腿都软了。他赶紧找乐三商量:“乐哥,西门庆说我是杀人犯,要凌迟处死,这可咋办啊?我愿意多花钱,就算把我卖货的钱都给他,我也愿意!”

乐三想了想,说:“西门庆这么说,不是不想帮你,是嫌你给的钱少。他现在是提刑官,跟夏提刑一起管事,要摆平这事儿,至少得一千两银子(二十万),还得给底下的捕快、差人打点,不然没人肯帮忙。你赶紧把货卖了,凑钱给西门庆送去,说不定还有救。”

苗青赶紧点头,托乐三帮忙找买家,还嘱咐:“不管多少钱,赶紧卖,只要能凑够银子,亏点也没事!” 乐三也是个能干的,连夜联系了几个买家,催着把货卖了。没三天,一船货全卖了,一共卖了一千七百两银子(三十四万)。

苗青先把之前给王六儿的五十两银子留下,又加了五十两,凑了一百两,还准备了四套上等的衣服,然后拿出一千两银子,装在四个酒坛里 —— 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跟现在 “把钱藏在行李箱夹层” 似的。他还杀了一头猪,准备送给西门庆当年货,显得更有诚意。

到了正月十九晚上,天刚黑透,苗青就雇了几个人,把装银子的酒坛和猪抬到西门庆家门口。西门庆家的下人都知道规矩,见了送礼的,先问 “有没有打点”。玳安、平安、书童、琴童四个下人,收了苗青十两银子(两千块),才让他们把东西抬进去。玳安还私下跟苗青要了十两,说:“我帮你在爹面前多说好话,这钱你可不能少。” 苗青赶紧答应,心想 “只要能活命,这点钱不算啥”。

不一会儿,西门庆出来了,在卷棚里坐着,也没点灯,就着朦胧的月色 —— 他也怕被人看见,毕竟是收赃枉法的事儿,得低调。苗青穿着一身青衣,赶紧跑过去,“噗通” 一声跪下,一个劲儿给西门庆磕头,磕得地上都响:“老爹,小人能活命,全靠您老人家,就算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您的大恩!”

西门庆摆了摆手,说:“起来吧,别磕了。你这事儿,我也知道了,那俩船夫一直攀扯你,你要是被抓了,罪名确实不小。既然有人求情,我就饶你一命。这礼我要是不收,你也不放心,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不能自己拿,得拿一半给夏提刑,跟他一起帮你,不然他那边不答应。你别在这儿久留,赶紧连夜回扬州,走得越远越好,别让人看见。”

苗青赶紧磕头:“谢谢老爹,谢谢老爹!我这就走,再也不回清河县了!”

西门庆又问:“你在扬州哪儿住?回去以后别再惹事,好好过日子。”

苗青说:“小人在扬州城里住,回去以后肯定安分守己,再也不敢了。”

西门庆让下人拿了杯茶给苗青,苗青站在松树下,双手捧着茶杯,一口就喝了,跟喝 “救命水” 似的。喝完茶,他又磕了个头,转身就要走,西门庆又把他叫住:“等一下,底下的捕快、差人,你都打点好了吗?别到时候他们再找你麻烦。”

苗青说:“都打点好了,给了他们银子,他们答应不找我了。”

西门庆点了点头:“那就好,赶紧走吧。”

苗青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到了乐三家,赶紧收拾行李。卖货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他拿了五十两和几匹缎子,给了乐三夫妇,说:“乐哥,乐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们救了我。” 乐三夫妇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帮他雇了牲口,苗青骑上牲口,跟丧家之犬似的往扬州跑,生怕晚了一步就被抓了 —— 这真是 “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

不说苗青逃了命,单说第二天,西门庆和夏提刑从衙门下班,一起骑马走。到了大街口,夏提刑要跟西门庆分手,西门庆举着马鞭,笑着说:“长官,别着急走啊,到我家坐坐,喝两杯,咱哥俩聊聊天。” 夏提刑知道西门庆肯定有事儿,就答应了。

到了西门庆家,俩人进了大厅,叙了礼,去卷棚里坐下,脱了外套,下人递上茶。书童和玳安很快摆上了桌子,端上了下酒菜 —— 有鸡、猪蹄、鹅、鸭、鲜鱼,都是硬菜,搁现在就是 “满汉全席” 的简化版。俩人先吃了饭,收拾了桌子,又上了喝酒的菜,用小金钟当酒杯,银盘子当菜盘,慢慢喝着。

喝到一半,西门庆才慢悠悠地说起苗青的事:“长官,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昨天有个叫苗青的,找了个熟人跟我说情,还送了些礼。这事儿我不敢自己做主,毕竟是咱们俩一起管的案子,所以请你过来,跟你商量商量。” 说着就把苗青的礼帖递给夏提刑。

夏提刑看了礼帖,心里早就明白了 —— 西门庆这是想分赃,还想让他一起担责任。夏提刑赶紧说:“长官,这事儿您说了算,我听您的。您费心办的事,我怎么好意思跟您分呢?”

西门庆笑了:“长官,你这就见外了。咱哥俩谁跟谁啊,这礼得咱们平分。依我看,明天审案的时候,就把那俩船夫和赃货送上去,不用提苗青。那个原告安童,先让他在外头等着,等找到苗天秀的尸首,再结案。这样一来,既办了案,又没人追究苗青,你觉得怎么样?”

夏提刑赶紧点头:“长官说得对,就按您说的办!这礼我要是再推辞,就显得我矫情了。太感谢您了,长官!” 说着就下席给西门庆作揖。

俩人又喝了几杯,夏提刑才告辞。西门庆立马派玳安拿了五百两银子(十万),装在食盒里,还带了一坛好酒,送到夏提刑家。夏提刑亲自在门口迎接,收了银子,还赏了玳安二两银子(四百块),给两个护送的排军四钱(八十块)—— 这就是官场的 “规矩”,收了好处,还得给底下人点 “辛苦费”,显得大方。

老话说 “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西门庆和夏提刑都商量好了,审案就是走个过场。第二天,俩人到衙门升堂,提控、节级、捕快这些人,早就被乐三打点好了,一个个都心照不宣。

衙役们摆好刑具,把陈三、翁八从牢里提出来。俩人情不自禁还想攀扯苗青,说:“大人,是苗青跟我们一起杀的人,他也分了赃!”

西门庆立马拍了惊堂木,怒喝:“胡说!你们这两个贼子,常年在运河上装船,其实是专门抢劫杀人的强盗!这个小厮(指安童)都供了,是你们拿刀杀了苗天秀,把他推下水,还把这小厮打落水,现在还有苗天秀的衣服当证据,你们还想抵赖?!”

说完,西门庆把安童叫上来,问:“安童,你说,谁杀了你主人?谁把你推下水的?”

安童早就被人嘱咐过(可能是捕快跟他说 “别提苗青,不然你也没好果子吃”),就说:“回大人,那天三更,先是苗青喊有贼,我主人探出头,被陈三一刀杀了推下水,我被翁八一棍子打落水,后来苗青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西门庆点点头,说:“你看,这小厮说得明明白白,你们还有啥好说的?来人啊,给我用刑!”

衙役们赶紧上前,给陈三、翁八上了两夹棍 —— 这刑具可厉害,一夹能把人的腿骨夹碎,再打了三十榔头,俩人疼得跟杀猪似的喊叫,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西门庆让人把他俩弄醒,问:“赃货呢?都藏哪儿了?”

陈三、翁八疼得实在受不了,就招了:“赃货大部分被苗青拿走了,我们分了一千两银子,已经花光了。”

西门庆也不深究,反正目的就是 “放过苗青,弄死这俩船夫”,就吩咐手下:“把他们的口供记下来,写好文书,连赃货一起送到东平府,让府尹大人定案。”

东平府尹胡师文跟西门庆是 “老熟人”,早就收过西门庆的好处。他看了文书,连审都没审,直接按西门庆的意思定了案,把陈三、翁八判了 “强盗杀人斩罪”,定在秋后问斩。安童则被保释出来,在外头等着 “找到苗天秀尸首后结案”—— 这其实就是把安童晾在一边,让他慢慢等,等时间长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可安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知道苗青没被抓,主人的冤屈没报,就想着去东京找苗天秀的表兄黄通判 —— 黄通判是开封府的官,比清河县的官大,说不定能帮他报仇。

安童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到了东京,找到开封府黄通判的衙门,跪在门口不肯起来,非要见黄通判。黄通判听说他是苗天秀的仆人,赶紧让人把他叫进来。安童一见到黄通判,就哭着把苗天秀被杀、苗青买通官府逃脱的事儿说了,最后还说:“大人,苗青夺了我主人的家产,还花钱买通了提刑院的官,把他的名字划掉了,我主人的冤屈啥时候才能报啊?求您帮帮我!”

黄通判一听,气得拍了桌子:“岂有此理!清河县的官竟敢如此枉法!我这就写信,把你的状纸一起封好,你拿着去山东巡按察院里告状,巡按大人是皇上派来的,专门查贪官污吏,肯定能帮你做主!”

黄通判给了安童一些盘缠,让他赶紧去山东巡按察院告状。这一下,可就埋下了 “大雷”—— 苗青虽然暂时逃了命,但安童已经去告 “御状” 了;西门庆虽然暂时摆平了案子,但他收赃枉法的事儿,早晚得被翻出来。

书上最后用一首诗收尾:“善恶从来报有因,吉凶祸福并肩行。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这话说得太对了,不管你多有钱有势,干了坏事,早晚都得遭报应。西门庆现在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可他忘了 “人在做,天在看”,巡按大人一来,他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苗青现在觉得自己逃了命,能回家享受家产,可他忘了 “冤有头,债有主”,安童不会放过他。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的故事到这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但《金瓶梅》里的 “因果循环” 才刚刚开始。咱们回头看看这一回里的每个人:苗天秀因为不听劝、太自大,丢了性命;苗青因为贪财记仇,成了杀人犯,虽然暂时逃脱,但早晚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西门庆因为贪赃枉法,看似摆平了案子,实则给自己埋下了祸根;安童因为忠心执着,死里逃生,还找到了为主任冤的希望。这就跟咱们现实生活一样,做人不能太贪、太狠,也不能太自大,多存点善心,多守点规矩,才能睡得香、走得正。咱们往后接着看,看看西门庆的 “好日子” 还能过多久,看看苗青的 “美梦” 会不会破碎,看看安童能不能为主任冤 —— 毕竟,好故事从来都不缺 “反转”,而 “善恶有报”,永远是最让人解气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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