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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咱们今天唠唠《金瓶梅》第七十二回的热闹事儿。这一回啊,简直比咱们现在看的家庭伦理剧还刺激,有宅斗撕逼,有官场应酬,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 “认亲现场”,咱们一句一句掰开揉碎了说,保证不落下任何一个精彩细节。

先说开头,西门庆不是上东京办事去了嘛,家里就剩吴月娘带着一群妻妾守着。吴月娘这人,看着端庄,其实心里门儿清,知道家里女人多,怕出乱子,特意吩咐大门天天关好,后院仪门晚上还上锁,连陈敬济想往后楼拿件衣裳,都得让人跟着。这可把潘金莲憋坏了,她本来就跟陈敬济眉来眼去的,这下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一肚子火没处撒,就把气全撒在奶子如意儿身上了。

你说这如意儿招谁惹谁了?本来就是个伺候人的奶娘,老老实实干活,偏偏就成了潘金莲的 “眼中钉”。这天,吴月娘让如意儿和韩嫂儿一起浆洗西门庆的衣服,刚好春梅也要洗衣服,让秋菊去借棒槌。你猜如意儿咋说?她说 “前日你拿了个棒槌,使着罢了,又来要!趁韩嫂在这里,要替爹捶裤子和汗衫儿哩。” 这话其实也没毛病,人家正忙着给主子干活呢,没空想别的。可秋菊是个急性子,回去就跟春梅告状,添油加醋说如意儿不肯借。

春梅是谁?那是潘金莲的 “头号粉丝” 兼 “头号打手”,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风风火火就冲到李瓶儿原来的屋里(现在如意儿在这儿住),张口就说 “那个是外人也怎的?棒槌借使使就不与。如今这屋里又钻出个当家的来了!” 这话够冲吧?如意儿也不服气,赶紧解释,说不是不借,是忙着给西门庆捶衣服,还说迎春可以作证。

本来俩人吵吵也就算了,偏偏潘金莲听见了,她正愁没机会找如意儿的茬呢,这下可算逮着机会了。她立马从炕上下来,裹着脚就跑过去,上去就骂 “你这个老婆不要说嘴!死了你家主子,如今这屋里就是你?你爹身上衣服不着你恁个人儿拴束,谁应的上他那心!俺这些老婆死绝了,教你替他浆洗衣服?” 这话骂得够狠,直接否定了如意儿的身份,还暗指如意儿想抢自己的位置。

如意儿也委屈啊,说 “五娘怎的说这话?大娘不吩咐,俺们好掉揽替爹整理的?” 意思是我是听吴月娘的吩咐,又不是自己上赶着来的。可潘金莲哪听她解释,接着骂 “贼[扌歪]剌骨,雌汉的淫妇,还强说甚么嘴!半夜替爹递茶儿扶被儿是谁来?讨披袄儿穿是谁来?你背地干的那茧儿,你说我不知道?就偷出肚子来,我也不怕!” 这话就更难听了,直接说如意儿跟西门庆有一腿,还怕人家怀孕。

如意儿也是被逼急了,回了一句 “正经有孩子还死了哩,俺每到的那些儿!”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潘金莲最忌讳的就是李瓶儿有过孩子,现在如意儿提这个,她当场就炸了,冲上去一把抓住如意儿的头发,伸手就抠人家肚子,要不是韩嫂儿赶紧拉开,指不定得打出多大的事来。潘金莲还不解气,接着骂 “没廉耻的淫妇,嘲汉的淫妇!俺每这里还闲的声唤,你来雌汉子,你在这屋里是甚么人?你就是来旺儿媳妇子从新又出世来了,我也不怕你!”

你说这来旺儿媳妇子招谁惹谁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被潘金莲拿出来当 “反面教材”。如意儿一边哭一边挽头发,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来旺儿媳妇子,就是个奶娘。潘金莲又说 “你做奶子,行你那奶子的事,怎的在屋里狐假虎威,成起精儿来?老娘成年拿雁,教你弄鬼儿去了!” 意思是我见的世面多了,你这点小伎俩别想蒙我。

就在这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孟玉楼来了。孟玉楼这人,情商高,知道潘金莲在气头上,也不直接劝,而是拉着她回自己房里,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潘金莲喝了口茶,才慢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还添了好多 “细节”,比如她说如意儿半夜给西门庆递茶、盖被,还讨披袄儿穿,甚至说西门庆断七那天,如意儿跟丫头在炕上玩,西门庆还让她们吃供品,把如意儿说得跟个 “狐狸精” 似的。

孟玉楼听了只是笑,问她 “你怎知道的这等详细?” 潘金莲还挺得意,说 “南京沈万三,北京枯柳树。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怎么不晓得?雪里埋死尸──自然消将出来。” 意思是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得有人知道。孟玉楼又问 “原说这老婆没汉子,如何又钻出汉子来了?” 潘金莲说 “天下着风儿晴不的,人不着谎儿成不的!他不撺瞒着,你家肯要他!想着一来时,饿答的个脸,黄皮寡瘦的,乞乞缩缩那个腔儿!吃了这二年饱饭,就生事儿,雌起汉子来了。”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能看出来潘金莲对如意儿的敌意有多深,连人家刚来时的样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孟玉楼劝了她几句,俩人就往后边下棋去了,这场宅斗才算暂时告一段落。你说这潘金莲,真是把 “宅斗” 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了,一点小事就能闹得鸡飞狗跳,要是放在现在,估计能去当 “职业挑事人” 了。

咱们再说说西门庆这边。他从东京回来,先把何千户送到衙门安顿好,才骑马回家。一进门,吴月娘就赶紧迎上去,还让丫鬟焚香,对着天地许愿。西门庆解释说,这次回来路上可惊险了,过黄河的时候遇到大风,沙石迷眼,连路都没法走,晚上只能住在一个穷庙里,连灯都没有,就喝了点豆粥。他怕路上出事,就许了愿,说腊月初一日要宰猪羊祭天地。

吴月娘还问他为啥先去衙门不回家,西门庆就开始说官场的事。他说原来的夏龙溪升了官,不来了,新来的何千户是何太监的侄儿,才不到二十岁,啥都不懂,还得自己多照顾。他还说夏龙溪本来想再当三年提刑,找了林真人说情,差点把自己挤走,多亏翟亲家帮忙,才没出事儿。吴月娘听了,还劝他 “逢人且说三分清,未可全抛一一片心”,让他别啥话都跟别人说,免得被人算计。

西门庆刚说完,玳安就来问要不要去夏大人家说一声,西门庆让他吃完饭再去。接着,李娇儿、孟玉楼、孙雪娥、潘金莲还有大姐都来给西门庆请安。西门庆想起李瓶儿,还特意去她房里给灵床作揖,掉了几滴眼泪,如意儿她们赶紧磕头。吴月娘又让小玉请他去后边吃饭,还拿出四两银子赏给跟着的人,又让人给何千户送了半口猪、半腔羊、四十斤白面、一坛酒这些东西当 “下程”,还派了个厨役过去伺候,你看这西门庆,刚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又是应酬又是安排家务,比现在的 “社畜” 还累。

吃完饭,西门庆正忙着打点东西,温秀才和应伯爵就来看他了。应伯爵这人,嘴特别甜,一进门就说 “我早起来时,忽听房上喜鹊喳喳的叫。俺房下就先说:‘只怕大官人来家了,你还不快走了瞧瞧去?’” 这话听得西门庆心里美滋滋的。应伯爵看见厅上放着好多东西,就问是送谁的,西门庆说是送何千户的,还说明天请何千户吃饭,让吴大舅、应伯爵和温秀才作陪。

应伯爵还挺会装,说 “我一个小帽儿怎陪得他坐!不知把我当甚么人儿看,我惹他不笑话?” 西门庆笑着说要把自己的缎子忠靖巾借给他戴,说他是自己的大儿子,逗得大家都笑了。温秀才也跟着开玩笑,说要把自己的方巾借给应伯爵,西门庆又说 “老先生不要借与他,他到明日借惯了,往礼部当官身去,又来缠你。” 几个人在这儿插科打诨,气氛还挺热闹。

过了一会儿,西门庆让人请陈敬济过来一起喝酒,四个人围着火炉聊天,说起路上受惊的事,应伯爵赶紧拍西门庆的马屁,说 “哥,你的心好,一福能压百祸,就有小人,一时自然都消散了。” 温秀才也跟着附和,说 “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休道老先生为王事驱驰,上天也不肯有伤善类。” 你说这俩人,真是把 “捧哏” 的活儿干得明明白白,西门庆听了肯定心里特别舒服。

正说着,平安来报说衙门的令史和节级来禀事,西门庆赶紧去厅上见他们。俩人问西门庆啥时候上任,还有公用银两的事,西门庆让他们照以前的规矩来,还说因为多了个何千户,就多给十两银子。俩人又说何千户选了二十六日上任,西门庆让他们好好伺候。刚打发走这俩人,乔大人又来拜望,西门庆留他坐他不肯,喝了杯茶就走了。西门庆回来接着陪温秀才和应伯爵喝酒,一直喝到掌灯才散,晚上就去吴月娘房里歇了。

第二天,西门庆家里摆酒给何千户接风,文嫂听说西门庆回来了,就跟王三官说,让他送帖子请西门庆吃饭。西门庆也挺会来事,买了豕蹄、鲜鱼、烧鸭、南酒,让玳安送去给王三官的妈妈补生日礼,王三官妈妈还赏了玳安三钱银子。

正厅里摆的酒特别丰盛,锦屏耀目,桌椅鲜明,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来得早,西门庆陪他们喝茶,还让人叫了四个小优儿来伺候。应伯爵问为啥不叫李铭,西门庆说 “他不来我家来,我没的请他去!” 看来西门庆还在生李铭的气呢。

没一会儿,平安又来报说周守备来了,吴大舅他们赶紧躲到西厢房,西门庆穿戴整齐出来迎接。周守备问起京里的事,西门庆一一说了,还说何千户暂时住在衙门,以后要住夏龙溪的房子,是自己帮着安排的。周守备夸他安排得好,又看见厅上摆着酒席,问是请谁,西门庆说是请何千户接风,周守备坐了会儿就走了,说以后再请他们吃饭。

周守备走了,西门庆脱了衣服,陪吴大舅他们在书房吃饭,何千户中午才来,几个人互相打招呼,喝了会儿茶,就开始喝酒。四个小优儿弹弹唱唱,一直喝到起更,何千户才回衙门,吴大舅他们也告辞走了。

西门庆打发走小优儿,就去潘金莲房里了。潘金莲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是涂粉又是薰香,就等着西门庆来。见西门庆进来,赶紧上前帮他脱衣服解腰带,让春梅倒茶,然后就跟西门庆上床了。你说这潘金莲,为了拴住西门庆的心,真是啥招都用了,晚上俩人还说了好多悄悄话,一直折腾到半夜。

西门庆想下床尿尿,潘金莲还不让,此处省略......你说这俩人的操作,真是刷新了咱们的认知,放到现在,估计没人能接受这种事。

第二天早上,西门庆去衙门跟何千户一起上任,吃了公宴酒,下午才回家,刚收拾好,王三官又派人来请。西门庆正准备出门,又有人报说工部安老爹来了,西门庆赶紧整理衣服出来迎接。安老爹是来跟西门庆商量事的,说蔡少塘(蔡老先生的第九个儿子)要来上京朝觐,他和另外三个人想借西门庆家摆酒请蔡少塘,西门庆赶紧答应,问定在什么时候,安老爹说是二十七日,还说明天送分子过来,让西门庆帮忙准备。安老爹坐了会儿就走了,西门庆才出门去王招宣府赴宴。

到了王招宣府,西门庆先递了拜帖,王三官赶紧出来迎接。大厅正面有个钦赐的牌额,写着 “世忠堂”,两边的对联是 “乔木风霜古,山河[石带]砺新”,看着还挺气派。王三官请西门庆上坐,自己在旁边陪着,喝了会儿茶,西门庆说想见见王三官的妈妈,王三官就让人去说,然后陪着西门庆进了中堂。

王三官的妈妈林氏,打扮得特别华丽,满头珠翠,穿着大红通袖袍,腰系金镶碧玉带,下着玄锦百花裙,跟个银人似的。西门庆赶紧行礼,俩人互相让了半天,才平磕了头。林氏说 “小儿不识好歹,前日冲渎大人。蒙大人又处断了那些人,知感不尽。今日备了一杯水酒,请大人过来,老身磕个头儿谢谢。” 还说西门庆送的礼让她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西门庆赶紧客气了几句,又让人把带来的一套遍地金衣服献给林氏,林氏见了特别喜欢。西门庆还想给林氏递寿酒,文嫂赶紧捧上金盏银台。王三官想叫小优儿进来弹唱,林氏不让,说让他们在外边伺候就行。西门庆给林氏递了酒,林氏也回敬了一杯,然后王三官给西门庆递酒,西门庆刚想回礼,林氏就说 “大人请起,受他一礼儿。” 还说 “好大人,怎这般说!你恁大职级,做不起他个父亲!小儿自幼失学,不曾跟着好人。若是大人肯垂爱,凡事指教他为个好人,今日我跟前,就教他拜大人做了义父。”

西门庆还想客气几句,说王三官聪明,以后会改好的,可林氏非要让王三官拜义父,王三官就拿着酒,给西门庆递了三钟,磕了四个头,正式拜西门庆做了义父。西门庆也给林氏作揖谢礼,林氏还笑吟吟地还了万福。从这以后,王三官见了西门庆就叫 “爹”,你说这事儿多有意思,西门庆本来跟王三官没啥关系,就因为林氏想让儿子有个靠山,硬生生就多了个 “干儿子”,这操作在现在也挺常见,只不过现在不叫 “拜义父”,叫 “认干爹”,本质上都是为了拉关系。

拜完义父,林氏让王三官请西门庆前边坐,玳安拿了忠靖巾给西门庆换上,然后就开始摆酒。小优儿弹着唱着,厨役上来 “割道”(就是把菜分成小块),玳安在旁边拿着赏赐伺候。吃了五道大菜,听了两套曲子,天快黑了,西门庆才起身告辞,王三官再三挽留,又把他请到书院里。

书院是三间小轩,里面花竹掩映,摆着好多文物,正面挂着个金粉笺扁,写着 “三泉诗舫”,四壁挂着四轴古画。西门庆问 “三泉是何人?” 王三官半天不好意思说,最后才说是自己的号,西门庆听了没说话。俩人又在书院里投壶饮酒,四个小优儿在旁边弹唱,林氏还让人不断送菜上来,一直吃到二更,西门庆喝得半醉,才起身回家,赏了小优儿和厨役,然后就去潘金莲房里了。

潘金莲还没睡,刚摘了冠儿,挽着头发,化了淡妆,在房里煮茶等着呢。见西门庆进来,特别高兴,赶紧帮他脱衣服,让春梅倒茶,然后就跟西门庆上床了。西门庆把胳膊给潘金莲当枕头,搂着她,俩人还亲亲密密地说话。西门庆问潘金莲想不想自己,潘金莲说 “你去了这半个来月,奴那刻儿放下心来!晚间夜又长,独自一个偏睡不着。随问怎的暖床暖铺,只是害冷。腿儿触冷伸不开,只得忍酸儿缩着,白盼不到,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 说得跟多委屈似的,其实就是想哄西门庆开心。

西门庆听了这话,心里跟抹了蜜似的,伸手捏了捏潘金莲的脸蛋儿,笑道:“我的小宝贝儿,委屈你了。这家里谁不知道我最疼你?别人哪有这福气让我挂心这么久。” 潘金莲见他上钩,立马趁热打铁,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如意儿身上,撅着嘴说:“你就别哄我了!你那心里啊,早就有别人了。自从李瓶儿没了,如意儿那小蹄子就跟占了窝的麻雀似的,天天在你跟前晃悠。我可听说了,你还跟她说‘要是伺候得好,就把李瓶儿的家产给你’,这话是不是真的?”

西门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辩解:“我的乖乖,你这是听谁说的瞎话?我怎么可能说这话!她就是个伺候人的奶娘,哪有那福气得家产。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让她给你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潘金莲把头一扭,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她赔罪!我就问你,以后还去不去她屋里睡?” 西门庆没辙,只好哄着说:“不去了不去了,以后我天天跟你睡,行了吧?我去她屋里,也就是想着李瓶儿的情分,守守灵,没别的意思。”

潘金莲哪肯信他,翻了个白眼说:“守灵?我看你是借着守灵的名义跟她鬼混吧!人都死了一百多天了,还守什么灵?我可听说了,你在她屋里,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都能听见‘好梆声’,当我是傻子呢?” 这话把西门庆说得脸都红了,赶紧搂过潘金莲的脖子亲了一口,求饶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瞎琢磨了。我哪敢跟她有什么猫腻,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行不行?”

潘金莲见他服软,心里才舒坦了点,又开始跟他商量起 “小发明” 来。她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想白天给你做条白绫带子,把和尚给你的那药装进去,再坠上两根长带......。” 西门庆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点头:“好啊好啊,你赶紧做,药就在磁盒里,你自己拿。”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玳安就拿着帖儿进来了,跟春梅说:“安老爹差人送分资来了,还抬了两坛酒、四盆花树,问爹起身没。” 春梅赶紧进去禀报,西门庆一听,连忙起身,也顾不上梳头,戴着毡巾就出来了。只见来人捧着四个封好的分资,还有两坛南酒,四盆花草 —— 一盆红梅、一盆白梅、一盆茉莉、一盆辛夷,个个开得娇艳。西门庆满心欢喜,赶紧让人收下,又赏了来人五钱银子,问:“你家老爹说明天什么时候来?用不用戏子?” 来人回道:“老爹说都早来,戏子用海盐的。” 西门庆点点头,打发来人走了,又让人把花草搬到藏春坞书房,一面叫玳安去请戏子,一面兑银子让来安儿买办东西。

这边刚忙完,就想起今天是孟玉楼的生日,还得让院里的小优儿晚上来弹唱。正安排着,应伯爵就带着李铭来了。原来应伯爵一大早拿着五个笺帖,想去请温秀才写满月请帖,结果刚出门就被李铭拦住了。李铭手里提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只烧鸭、两瓶老酒,一见到应伯爵就跪下了,哭着说:“二爹,您可得帮帮我啊!爹现在不用我了,同行都欺负我,我要是再没活儿干,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了。”

应伯爵一看这阵仗,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傻孩子,哭什么!你爹就是一时生气,我帮你说说就是了。你这礼我可不能收,你赶紧拿回去。” 李铭死活不肯,说:“二爹要是不收,就是不肯帮我。” 应伯爵没办法,只好收下,带着他去了温秀才家。温秀才正在写帖儿,见他们来了,赶紧让座。应伯爵说明来意,温秀才就帮他写请帖,刚写了两个,棋童又来让写请乔亲家娘、大妗子,还有黄四婶、傅大娘等人的帖儿,忙得不可开交。

等写好请帖,应伯爵就带着李铭去了西门庆家。此时西门庆正蓬着头在厅上收礼,见应伯爵来了,赶紧让座。应伯爵谢了前日的厚情,又问:“哥,你这摆的是什么席啊?” 西门庆就把安郎中来借地方请蔡知府的事说了。应伯爵又问:“明天用的是戏子还是小优?” 西门庆说:“叫了海盐子弟,还有吴惠他们四个小优。” 应伯爵趁机说:“哥,你怎么不用李铭啊?他知道错了,特地来给你赔罪。”

西门庆一听李铭来了,脸色就沉了下来,说:“他不是有高枝儿了吗?还来我这儿干什么?” 应伯爵赶紧打圆场:“哥,你可别冤枉他。他就是个小优,哪敢有什么高枝儿?他今早跟我哭了半天,说不知道桂姐那边的事,你可别因为别人的错怪了他。” 说着,就把李铭叫了进来。李铭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着说:“爹,我真的不知道桂姐那边的事,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您要是不用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西门庆见他哭得可怜,又听应伯爵在旁边劝,沉吟了半晌,说:“既然你二爹替你求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可得老实点,别再惹我生气。” 李铭一听,赶紧磕头谢恩,说:“谢谢爹,谢谢二爹,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应伯爵又跟李铭说:“你明天让你姐桂姐也来,给三娘拜寿,顺便赔个罪,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铭连忙答应。

接着,应伯爵拿出写好的请帖,递给西门庆说:“二十八日是小儿满月,请嫂子们过去坐坐。” 西门庆看了看,请帖上写着请吴月娘、潘金莲等人,就笑着说:“你这是想让我家娘子们去给你撑场面啊?不过明天是你三娘生日,后天安郎中又摆酒,二十八日她还得去看夏大人娘子,估计去不了。” 应伯爵一听,急了:“哥,你可别逗我了!嫂子们要是不去,我家那满月酒还有什么意思?我亲自去请嫂子们还不行吗?” 西门庆笑着说:“行了行了,你先别去,等我梳洗完了,咱们先吃饭。”

不一会儿,西门庆梳洗完毕,陪着应伯爵吃饭。吃饭的时候,西门庆问:“你最近没见老孙、祝麻子他们?” 应伯爵说:“见了,他们知道你生气,不敢来。我跟他们说了,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们计较的。他们说过两天就来给你赔罪。” 西门庆说:“我也没真怪他们,就是让他们以后别跟王家小厮来往了。” 应伯爵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吃完饭,应伯爵起身要走,说:“我得回家准备满月酒的事了,晚上再来给三娘拜寿。” 西门庆说:“行,你晚上过来,我让厨房给你留着菜。” 应伯爵答应着,又跟李铭嘱咐了几句,才带着应保走了。李铭也赶紧跟着西门庆的小优们一起吃饭去了,生怕再惹西门庆不高兴。

这边应伯爵走了没多久,来安儿就来报说小优儿韩佐、邵谦来了,西门庆让他们跟李铭一起吃饭。几个人正吃着,玳安又来禀报说周守备派人送了贺礼来,西门庆赶紧让人收下,又写了回帖让玳安送去。刚忙完这些,又有人来报说夏大人娘子派人来问什么时候方便去拜访,西门庆跟来人说:“二十八日我家娘子去看她,让她在家等着就行。”

一天下来,西门庆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收礼,一会儿安排酒席,一会儿接待客人,比现在的 “项目经理” 还忙。到了晚上,孟玉楼的生日宴开始了,院里的小优儿弹着唱着,妻妾们陪着喝酒,西门庆也难得清闲了一会儿。潘金莲坐在西门庆旁边,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会儿跟他说悄悄话,把西门庆哄得眉开眼笑,早就把如意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宴会上,孟玉楼穿着一身新衣服,戴着满头的珠翠,笑得合不拢嘴。吴月娘端着酒杯,跟孟玉楼说:“六妹,今天是你生日,我祝你福寿安康,多子多福。” 孟玉楼赶紧起身道谢:“谢谢大娘,也谢谢各位姐姐。” 潘金莲也端着酒杯说:“姐姐,我祝你天天开心,越来越年轻。” 孟玉楼笑着说:“借六妹吉言。” 大家说说笑笑,喝着酒,听着曲儿,一直闹到半夜才散。

西门庆喝得有点醉了,被潘金莲扶着回了房。刚躺下,潘金莲就跟他说:“我白天把白绫带子做好了,咱们今晚试试好不好?” 西门庆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赶紧让潘金莲拿出来。潘金莲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绫带子,里面装着药,两端还坠着长带。西门庆按照潘金莲说的,把带子扎在根子上,又把长带拴在腰后,然后就抱着潘金莲滚在了一起。这一晚,俩人又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疲惫地睡去。

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西门庆家就跟炸了锅似的忙起来。厨子们围着灶台转,叮叮当当切菜声能传到街上去;丫鬟们捧着盘子、碗碟穿梭在院子里,脚步快得像踩了风火轮;小厮们更是跑前跑后,一会儿搬桌椅,一会儿挂锦幔,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毕竟今天安郎中要借这儿请蔡知府,那可是蔡老先生的儿子,怠慢了可不行,西门庆特地嘱咐下去,凡事都要往精致里办,不能丢了脸面。

辰时刚过,安郎中就带着宋松泉、钱云野、黄泰宇三位官员来了。几人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的排场惊了下 —— 地上铺着红毡,廊下挂着彩绸,摆着的几盆鲜花娇艳欲滴,连空气里都飘着香茶的味道。西门庆赶紧迎上去,拱手笑道:“几位大人可算来了,快里边请!” 安郎中握着他的手说:“四泉兄,麻烦你了,这么大的场面,辛苦你家下人了。” 西门庆摆手道:“大人客气了,能为您和蔡知府办事,是我的荣幸。”

几人刚进正厅坐下,玳安就端着茶上来了,茶杯是细白瓷的,茶水里飘着几片嫩绿的茶叶,一看就不是凡品。安郎中呷了口茶,点头赞道:“这茶不错,清香醇厚,是好茶啊。” 西门庆笑着说:“大人要是喜欢,回头我让人给您送些过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禀报:“蔡知府到了!”

西门庆和几位官员赶紧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迎接。只见蔡少塘穿着一身青色官袍,腰系玉带,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气度不凡。他翻身下马,西门庆上前拱手道:“蔡知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蔡少塘笑着回礼:“四泉兄不必多礼,劳烦你费心准备,我已经听说了,多谢多谢。”

众人簇拥着蔡少塘进了正厅,分宾主坐下。安郎中率先开口:“少塘兄,这次你上京朝觐,一路辛苦了。我们几个特地备了薄酒,为你接风洗尘。” 蔡少塘拱手道:“有劳各位兄长费心,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几人寒暄了几句,西门庆就吩咐下人开席。

很快,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就端了上来,有烧鹅、炖鸡、蒸鱼,还有各种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子。海盐戏子也赶紧上台,敲锣打鼓唱了起来,声音婉转悠扬,听得众人连连点头。蔡少塘夹了一口鱼,赞道:“这鱼鲜嫩可口,味道真是绝了,四泉兄家的厨子手艺真好。” 西门庆笑道:“知府大人要是爱吃,以后常来,我让厨子给您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安郎中借着酒劲说:“少塘兄,这次你上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蔡少塘拱手道:“多谢各位兄长,要是真有需要,我肯定不会跟大家见外。” 钱云野也跟着说:“是啊,少塘兄,有蔡老先生在,你以后的前程肯定错不了,我们还得仰仗你呢。” 蔡少塘笑着说:“兄长们太抬举我了,我还得向各位兄长多学习。”

西门庆在一旁陪着笑,时不时给几位官员添酒,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蔡少塘是蔡老先生的儿子,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在官场上肯定能多些照应,这笔 “投资” 可不能亏了。他见蔡少塘喜欢桌上的那盆红梅,就说:“知府大人,这盆红梅您要是喜欢,就搬回去养着,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蔡少塘眼睛一亮,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多谢四泉兄。”

宴席一直闹到午后才散。蔡少塘起身告辞,西门庆让人把那盆红梅搬上他的马车,又送了他几坛好酒,蔡少塘再三道谢,才骑马离去。安郎中几人也跟着告辞,西门庆送他们到门口,安郎中拍着他的肩膀说:“四泉兄,今天多谢你了,这事办得漂亮!” 西门庆笑道:“大人满意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送走几位官员,西门庆才松了口气,回到厅上坐下,喝了口茶歇着。玳安赶紧上前禀报:“爹,应二爹来了,还带着他娘子,说是来给三娘拜寿的。” 西门庆点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应伯爵就带着他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礼盒。应伯爵一进门就拱手笑道:“哥,我们来晚了,祝三娘生日快乐,福寿绵长!” 孟玉楼赶紧起身道谢:“二爹和二妈太客气了,还特地跑一趟。” 应伯爵娘子也笑着说:“三娘,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您收下。” 孟玉楼让丫鬟接过礼盒,又请他们坐下喝茶。

应伯爵坐下后,就跟西门庆说起了满月酒的事:“哥,二十八日的满月酒,我都准备好了,就等嫂子们过去热闹热闹了。您跟大娘说说,让她们一定去啊。” 西门庆笑着说:“我跟大娘说说,尽量让她们去,不过你也知道,家里事多,要是去不了,你可别失望。” 应伯爵赶紧说:“哥,您可一定要帮我说说,要是嫂子们不去,我那满月酒就太冷清了。”

正说着,春梅进来禀报:“爹,如意儿求见,说有话跟您说。” 西门庆皱了皱眉,说:“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如意儿就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走到西门庆面前跪下说:“爹,前几天我跟五娘闹了矛盾,是我不对,我特地做了双鞋,想送给五娘,求五娘原谅我。”

潘金莲在一旁听着,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没说话。西门庆看了看潘金莲,又看了看如意儿,说:“既然你知道错了,就给五娘磕个头,把鞋送过去,以后跟五娘好好相处,别再惹事了。” 如意儿赶紧给潘金莲磕了个头,把布包递过去说:“五娘,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潘金莲接过布包,淡淡地说:“行了,起来吧,以后好好做事,别再瞎琢磨了。” 如意儿连忙道谢,起身退了出去。

应伯爵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西门庆的手段 —— 既给了如意儿台阶下,又让潘金莲有了面子,还维护了家里的和睦,这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他笑着说:“哥,还是您厉害,几句话就把事儿解决了。” 西门庆笑了笑,没说话,又跟应伯爵聊起了别的事。

傍晚时分,应伯爵和他娘子才告辞离去。西门庆送他们到门口,回来后就跟孟玉楼说:“今天你生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孟玉楼笑着说:“好啊,我让厨房准备去。”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吴月娘、李娇儿、孙雪娥、潘金莲也都来了,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着饭,聊着天,倒也热闹。

潘金莲坐在西门庆旁边,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会儿跟他说悄悄话,时不时还跟孟玉楼说几句祝福的话,表现得十分乖巧。吴月娘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气 —— 潘金莲这女人,真是太会讨西门庆欢心了,以后家里怕是少不了要闹矛盾。

吃完饭,众人又在厅上坐了会儿,聊了聊家常,才各自回房休息。西门庆跟着潘金莲回了房,潘金莲伺候他脱了衣服,又端来洗脚水,温柔地给他洗脚。西门庆舒服地叹了口气,说:“还是你最疼我。” 潘金莲笑着说:“我不疼你,谁疼你啊?” 说着,就依偎在他怀里,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关灯睡去。

二十八日这天,西门庆家的女眷们果然去了应伯爵家参加满月酒。吴月娘带着孟玉楼、潘金莲、李娇儿、孙雪娥,还有大姐,坐着马车去了应伯爵家。应伯爵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她们来了,赶紧迎上去,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屋。

应伯爵家虽然不如西门庆家气派,但也收拾得干净整洁,院子里挂着彩绸,摆着几盆鲜花,屋里还坐了些亲戚朋友,十分热闹。应伯爵娘子赶紧上前,拉着吴月娘的手说:“大娘,您可来了,快里边请!” 吴月娘笑着说:“弟妹客气了,我们来晚了,别见怪。”

众人进屋坐下后,应伯爵就让人端上茶和点心,又跟她们聊起了家常。潘金莲看着屋里的摆设,心里暗暗嘀咕 —— 应伯爵这小子,平时看着抠抠搜搜的,办满月酒倒还像模像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肯定是想借着满月酒跟西门庆搞好关系,以后好多沾点好处,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她。

不一会儿,满月酒就开席了。应伯爵请众人入席,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各种点心水果,虽然不如西门庆家的精致,但也十分丰盛。应伯爵端着酒杯,走到吴月娘面前说:“大娘,多谢您带着嫂子们来参加小儿的满月酒,我敬您一杯。” 吴月娘端起酒杯,笑着说:“二弟客气了,祝你家小儿健康成长。”

众人边吃边聊,十分热闹。潘金莲跟孟玉楼坐在一起,时不时说几句悄悄话,李娇儿和孙雪娥则在一旁安静地吃饭,大姐则跟应伯爵家的几个孩子一起玩耍。席间,应伯爵还让戏子唱了几段喜庆的曲子,听得众人连连叫好。

满月酒一直吃到傍晚才散。吴月娘等人起身告辞,应伯爵和他娘子赶紧挽留,说:“天色还早,再坐会儿吧。” 吴月娘笑着说:“不了,家里还有事,我们该回去了。” 应伯爵只好送她们到门口,又给每个女眷准备了一份礼物,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您收下。” 吴月娘让丫鬟接过礼物,道谢后,就带着众人坐着马车回去了。

回到家后,吴月娘跟西门庆说起了满月酒的事:“应二弟家的满月酒办得还不错,人也挺热情的。” 西门庆笑着说:“他那人,就会来事,不过也还算实在。” 正说着,玳安进来禀报:“爹,夏大人娘子派人来了,说明天想过来拜访大娘。” 西门庆点点头:“知道了,让来人回去说,明天我们在家等着。” 玳安应了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夏大人娘子就带着丫鬟来了。吴月娘赶紧迎上去,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句,就进屋坐下喝茶。夏大人娘子笑着说:“大娘,前几天我家老爷上京,多亏了四泉兄照顾,我特地来谢谢你们。” 吴月娘笑着说:“弟妹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两人聊了聊家常,夏大人娘子又问起了西门庆家的情况,吴月娘一一跟她说了。聊着聊着,夏大人娘子就说起了夏龙溪的事:“大娘,我家老爷想在京里定居,以后可能就不回清河县了,家里的房子已经卖给何千户了,过几天我们就搬去京城。” 吴月娘说:“这样也好,京城是大城市,以后你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中午时分,吴月娘留夏大人娘子在家吃饭,夏大人娘子推辞不过,只好留下。饭后,夏大人娘子又坐了会儿,才告辞离去。吴月娘送她到门口,回来后就跟西门庆说了夏大人娘子的话。西门庆点点头:“知道了,以后跟夏大人在京里还有机会见面,多联系联系也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西门庆依旧忙着官场和家里的事,一会儿接待官员,一会儿处理家务,虽然忙碌,但也过得十分滋润。潘金莲则依旧围着西门庆转,时不时跟家里的其他女眷闹点小矛盾,但都被西门庆巧妙地化解了。孟玉楼、李娇儿、孙雪娥等人也各有各的生活,家里虽然偶尔有摩擦,但总体还算和睦。

这天晚上,西门庆跟潘金莲躺在床上,潘金莲摸着他的胸口说:“你说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吗?” 西门庆握着她的手说:“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现在官越做越大,家里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以后我们会更幸福的。” 潘金莲笑着说:“我相信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渐渐进入了梦乡。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前,安静而美好,仿佛预示着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像这月光一样,温柔而长久。

可别以为日子能一直这么风平浪静,没过两天,清河县就又热闹起来 —— 何千户要搬新家了。这房子是西门庆帮着从夏龙溪手里盘下来的,里里外外收拾得亮堂,连门窗上的雕花都是新刷的漆,看着就气派。何千户特地派小厮来请西门庆过去帮忙掌眼,顺便吃顿 “暖房酒”,西门庆自然满口答应,还让玳安提前送了两匹上好的绸缎过去当贺礼。

到了搬家那天,何千户家的人忙得脚不沾地,箱子柜子堆了半条街,丫鬟仆妇们喊着号子搬东西,连何千户那不到五岁的小儿子都穿着新衣裳,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西门庆一进门,何千户就赶紧迎上来,握着他的手说:“四泉兄,可把你盼来了!这房子要是没有你帮忙,我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西门庆笑着摆手:“都是同僚,这点小事不算啥。你这房子收拾得不错,住着肯定舒心。”

两人正说着,何千户的娘子也从里屋出来了,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袄子,头上插着珠钗,看着十分得体。她给西门庆福了一福,笑着说:“多谢西门大人费心,我们一家子都记着您的好呢。” 西门庆连忙说:“夫人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说话间,厨子已经把菜端上桌了,有红烧肘子、清蒸鲈鱼,还有何千户特意从老家带来的腊味,满满一桌子,香气扑鼻。何千户给西门庆倒了杯酒,说:“这杯我敬您,以后在衙门里,还得靠您多指点。” 西门庆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咱们互相照应,以后一起把差事办好。”

酒过三巡,何千户说起了衙门里的事:“最近县里不太平,听说有几个小偷到处作案,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 西门庆皱了皱眉,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让捕头们加紧巡查,一定尽快把人抓住,让百姓们安心。” 何千户点点头:“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您办事,我最信得过。”

两人边吃边聊,一直到下午才散席。西门庆起身告辞,何千户又塞给他一个锦盒,说:“这里面是我家传的一块玉佩,不值什么钱,您拿着玩。” 西门庆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却盘算着 —— 何千户这小子还算懂事,以后在衙门里,得多帮衬他一把。

回到家,西门庆刚把玉佩交给吴月娘收着,玳安就来禀报:“爹,李铭来了,说想给您弹唱几段,赔赔罪。” 西门庆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李铭就抱着琵琶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衫,比之前精神多了。他一见西门庆,就赶紧跪下磕头:“爹,谢谢您还肯给我机会,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西门庆让他起来,说:“别跪着了,起来弹唱吧。” 李铭赶紧拿起琵琶,调了调弦,就弹唱起来。他弹的是一段喜庆的曲子,声音清亮,节奏明快,听得西门庆连连点头。弹完一段,李铭又换了一段抒情的曲子,声音婉转悠扬,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西门庆笑着说:“不错,你的手艺没退步。以后要是家里有宴席,你就过来帮忙弹唱。” 李铭一听,赶紧磕头道谢:“谢谢爹,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西门庆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一旁的潘金莲见了,心里酸酸的,说:“你倒是大方,还让他来家里弹唱。” 西门庆笑着说:“他就是个弹唱的,能帮着热闹热闹,有什么不好的?” 潘金莲撅了撅嘴,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 —— 以后得盯紧点李铭,别让他跟别的丫鬟眉来眼去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初一日,西门庆还记得之前许的愿,要宰猪羊祭天地。这天一早,他就吩咐来兴儿去买了一头肥猪、一只肥羊,又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祭台,摆上香炉、烛台,还有各种供品。

到了祭祀的时候,西门庆穿着一身新做的官袍,领着吴月娘、孟玉楼、潘金莲等人,恭恭敬敬地跪在祭台前。他手里拿着香,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嘴里念叨着:“多谢天地保佑,让我平安从东京回来,以后还请多多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说完,就把香插进香炉里,又让人把猪羊杀了,用来祭祀。

祭祀完,西门庆让人把猪肉、羊肉分给家里的丫鬟仆妇们,又摆了几桌酒席,请家里的亲戚朋友过来吃饭。席间,大家说说笑笑,十分热闹。应伯爵也来了,他喝了几杯酒,就跟西门庆开玩笑:“哥,你这祭祀办得真热闹,以后肯定能升官发财。” 西门庆笑着说:“借你吉言,要是真能升官,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玳安去开门一看,是衙门里的令史,他手里拿着一份公文,说有急事要找西门庆。西门庆赶紧接过公文,打开一看,原来是县里抓住了之前作案的几个小偷,让他去衙门处理。西门庆不敢耽误,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赶紧骑马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捕头们已经把小偷押了过来,一共三个人,个个低着头,浑身发抖。西门庆坐在公堂上,一拍惊堂木,说:“你们可知罪?竟敢在县里到处作案,扰乱百姓!” 小偷们赶紧磕头求饶:“大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

西门庆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偷了百姓的东西,就得赔偿,还得在牢里待上几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就吩咐衙役把小偷押下去,又让人通知百姓们来认领被偷的东西。

处理完这事,已经是傍晚了。西门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潘金莲赶紧迎上来,帮他脱了官袍,又端来热水让他洗脸。西门庆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在衙门里处理这些事,真是累人。” 潘金莲笑着说:“累了就好好歇歇,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不一会儿,红烧肉就端上来了,肥而不腻,香气扑鼻。西门庆吃了几块,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他看着潘金莲,笑着说:“还是你最懂我。” 潘金莲依偎在他怀里,说:“我不懂你,谁懂你啊?”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一起吃饭。

吃完饭,西门庆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十分惬意。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官运亨通,家庭和睦,还有潘金莲这么贴心的人陪着。可他不知道,平静的日子背后,早已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等着他。

这天晚上,西门庆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当了大官,穿着一身蟒袍,站在金銮殿上,接受皇帝的赏赐。他高兴得哈哈大笑,结果笑醒了,发现潘金莲正看着他。潘金莲笑着说:“你这是做什么好梦了,笑得这么开心?” 西门庆把梦里的事跟她说了,潘金莲笑着说:“这肯定是吉兆,以后你肯定能当大官。” 西门庆听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可他哪里知道,人生就像过山车,有起就有落。他现在过得越风光,以后摔得就越惨。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的西门庆,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时光。

西门庆这美滋滋的劲儿还没过去,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玳安揉着眼睛跑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手里拎着个布袋子,满脸焦急地说:“麻烦通禀一声西门大人,我是东街张屠户家的,有急事求见!”

西门庆刚洗漱完,听说有急事,赶紧让玳安把人领进来。张屠户一进厅就 “扑通” 跪下,哭丧着脸说:“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家那几头猪昨晚被人偷了,那可是我全家半年的生计啊!” 西门庆赶紧扶他起来,说:“你先别急,慢慢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屠户擦了擦眼泪,说:“昨晚我把猪关在院子里的猪圈里,还加了锁,可今早起来一看,锁被撬开了,猪全没了!我问了街坊邻居,都说没听见动静,这肯定是那伙小偷干的!” 西门庆皱了皱眉,心想:刚抓住几个小偷,怎么又冒出来一伙?他安慰张屠户说:“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查,一定帮你把猪找回来。”

说完,西门庆就吩咐捕头带着人去东街勘察现场,又让人去周边的村镇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人和猪。张屠户千恩万谢地走了,西门庆却没了好心情 —— 这清河县的治安要是老这样,自己这个提刑官脸上也无光。

中午时分,捕头回来了,手里还牵着两头猪,说:“大人,我们在城南的破庙里找到了这两头猪,还有几个偷猪贼的脚印,顺着脚印追,发现他们往邻县跑了,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 西门庆点点头,说:“好,继续追,一定要把人抓住,另外,把这两头猪还给张屠户,让他先安心。”

捕头刚走,潘金莲就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笑着说:“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为偷猪的事烦?来,喝碗汤歇歇。” 西门庆接过汤,喝了一口,说:“还是你贴心。这清河县的小偷真是越来越猖獗了,再不整治整治,老百姓都没法过日子了。” 潘金莲坐在他旁边,说:“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对了,下午李铭要来弹唱,你要不要听听?”

西门庆想了想,说:“行,让他来,正好解解闷。” 下午,李铭准时来了,还带了个小徒弟,说是要一起弹唱。李铭弹琵琶,小徒弟吹笛子,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曲子也选得喜庆,听得西门庆渐渐忘了烦心事,还赏了他们几两银子。

李铭走后,潘金莲凑到西门庆身边,说:“我看李铭那小徒弟长得还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 西门庆笑着说:“你啊,就知道看这些。” 潘金莲撅了撅嘴,说:“我这不是跟你聊天嘛。对了,明天我想去街上买点布料,做几件新衣裳,你陪我去好不好?” 西门庆点点头,说:“行,明天我陪你去。”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就陪着潘金莲去了街上。街上热闹非凡,卖菜的、卖小吃的、卖布料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潘金莲拉着西门庆,一会儿看这家布料店,一会儿看那家首饰店,兴奋得像个孩子。两人走到一家布料店前,潘金莲拿起一块粉色的布料,说:“你看这块布怎么样?做件袄子肯定好看。” 西门庆笑着说:“好看,你喜欢就买。”

正说着,突然听到有人喊:“抓小偷啊!” 西门庆赶紧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手里拿着个钱包,正往前跑,后面还跟着个妇人,一边追一边喊。西门庆二话不说,拔腿就追,那小偷跑得挺快,可西门庆常年骑马,体力好,没跑几步就追上了,一把抓住小偷的胳膊,说:“你还想跑?”

小偷吓得浑身发抖,赶紧把钱包递给西门庆,说:“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西门庆把钱包还给妇人,又让人把小偷送到衙门。妇人千恩万谢地说:“多谢大人,您真是老百姓的活菩萨啊!” 西门庆笑着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布料店,潘金莲看着西门庆,说:“你刚才真勇敢。” 西门庆笑着说:“这有什么,抓小偷是我的本分。” 两人买了布料和首饰,又在街上吃了点小吃,才慢慢悠悠地回家。

到家后,吴月娘迎上来,说:“你们可回来了,刚才何千户派人来了,说想请你晚上去他家吃饭,商量衙门里的事。” 西门庆点点头,说:“知道了,我晚上过去。” 晚上,西门庆如约去了何千户家,两人边吃边聊,商量着怎么加强清河县的治安,一直到半夜才回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西门庆一边忙着衙门里的事,一边陪着潘金莲,偶尔还会和应伯爵、温秀才等人聚聚,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可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逼近。

这天,西门庆正在衙门里处理公务,突然接到一份公文,说是京城来了位御史,要到清河县巡查,让他做好准备。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 —— 御史巡查可不是小事,要是查出什么问题,自己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他赶紧吩咐下去,把衙门里的文件都整理好,又让人把清河县的治安情况、税收情况都统计好,准备迎接御史的巡查。

晚上回到家,西门庆把这事跟吴月娘说了,吴月娘也很担心,说:“你可得小心点,别出什么差错。” 西门庆点点头,说:“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潘金莲见他愁眉苦脸的,赶紧安慰他说:“你别太担心,你平时办事那么认真,肯定没问题的。”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几天后,御史果然来了。西门庆带着衙门里的官员,早早地在城门口迎接。御史穿着一身官袍,神情严肃,一看就不好惹。西门庆赶紧上前,拱手道:“下官西门庆,恭迎御史大人。” 御史点点头,说:“不必多礼,带我去衙门看看。”

在衙门里,御史仔细查看了文件,又询问了清河县的治安和税收情况,西门庆一一作答,不敢有丝毫怠慢。御史看了半天,说:“你做得还不错,不过以后还要继续努力,不能松懈。” 西门庆赶紧说:“下官一定谨记大人的教诲,好好做事。”

御史在清河县待了几天,没发现什么问题,就离开了。西门庆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回到家,潘金莲赶紧迎上来,说:“御史走了吧?没什么事吧?” 西门庆笑着说:“没事,御史还夸我做得好呢。” 潘金莲这才放心,赶紧让人准备酒菜,给西门庆庆祝。

席间,西门庆喝了不少酒,兴致勃勃地跟潘金莲、吴月娘等人说起了迎接御史的事,说得眉飞色舞。吴月娘笑着说:“你啊,就是太得意了,以后还得小心点。” 西门庆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会松懈的。”

可他哪里知道,御史虽然没查出什么问题,但有人已经在暗中盯着他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他得罪过的李知县。李知县一直记恨西门庆,觉得西门庆抢了他的风头,这次御史来巡查,他本来想趁机告状,可没想到西门庆准备得那么充分,没抓到把柄。但李知县并没有放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西门庆。

不过这些西门庆都不知道,他依旧过着自己的好日子,每天忙着衙门里的事,陪着潘金莲,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他觉得自己的官运还会越来越好,日子也会越来越红火,可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场灭顶之灾正在等着他。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里,咱们第七十二回的故事也算告一段落啦。西门庆眼下看似风光无限,官运亨通还家庭 “和睦”,可暗处的危机早已埋下 —— 李知县的记恨、潜藏的治安隐患,还有宅院里潘金莲那没停下的小心思,都在悄悄酝酿着新的风波。要是你好奇后续西门庆会不会栽跟头,潘金莲又会闹出什么新花样,咱们可以接着往下唠,你想先听官场的明争暗斗,还是宅院里的家长里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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