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连掉在地上的帽子都顾不上捡。
张浩转头看向被树枝吊着的凯撒——
刚才混战中,只有他没下死手,攻击也刻意避开了要害。
“你刚才说,不取我性命?”
张浩问道。
凯撒艰难地点点头,脸上肿的像个猪头:“是……
我们只是想……想拿回配方……”
“可惜,你们没这个实力。”
张浩挥手撤去了缠住他的藤条,“念在你留了手,今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指尖灵力微动,嵌在墙里的五人、被吊打的凯撒和赞恩,都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告诉你们的人,”张浩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沃尔顿·泰勒是我的女人,沃尔顿·费舍尔是我岳父。
谁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拆了你们的黑宫。”
为了让他们记住这句话,张浩抬手对着仓库外的那座小山,虚空一斩。
“嗤——!”
魔渊剑的灵力化作一道无形的匹练,跨越数百米距离,精准地斩在山巅。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中,那座海拔近百米的山,竟从山顶到山脚,被齐齐劈成了两半!
断裂处光滑如镜,碎石滚落的烟尘弥漫了半边天,连港口的海水都被震得掀起了巨浪!
仓库里,所有还有意识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凯撒更是瘫坐在地,裤腿隐隐渗出湿痕——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了,这是神!
张浩看都没看他们,转身走向仓库门口。
阳光透过破洞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满目疮痍的仓库,和一群在昏迷中的所谓的“十柱神”。
远处的海面上,货轮的汽笛声呜咽着,像是在为这场惨败默哀。
某国异能局的神话,在这一天,被一个来自炎国的青年,彻底击碎。
黑宫地堡深处,恒温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百米厚的钢筋混凝土之外。
椭圆形办公室的红木长桌上,一份标注着“最高机密”的文件还摊开着,页脚的签名墨迹未干——
正是某国总统,人称“地堡男孩”。
他握着加密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总统阁下……我们败了……”
地堡男孩猛地将话筒砸在桌上,精致的象牙雕花电话机瞬间裂开一道缝。
“废物!”
他低吼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十柱神!
我动用了神盾局最精锐的战力,居然连一个炎国小子都拿不下?!”
秘书推门而入时,正撞见总统将桌上的水晶杯扫落在地。
“阁下,需要叫警卫吗?”
秘书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从未见过地堡男孩如此失态,这位以“冷静”着称的总统,此刻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恐惧。
“叫!立刻叫最高戒备队!”
地堡男孩指着门口,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张浩!
他一定会来报复!
他知道我在这里!”
他跌跌撞撞地扑向办公桌后的紧急按钮,那是直通地堡防御系统的专线,按下后能在三秒内启动十米厚的合金闸门,连核弹都炸不开。
可指尖刚要触到按钮,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像冰锥刺破了地堡里沉闷的空气。
“找我?”
地堡男孩的动作瞬间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那个让他噩梦连连的身影正斜倚在沙发上,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毯上的碎玻璃。
“你……你怎么进来的?”
地堡男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目光扫过紧闭的合金门,又看向墙角的监控探头——
屏幕上依旧显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张浩站起身,缓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像踩在地堡男孩的心脏上。
“你们的地堡防御系统,太过垃圾了,我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你想怎么样?”
他强迫自己站直身体,试图维持总统的威严,可声音里的恐惧却藏不住,“某国愿意付出代价!
反重力配方的专利我们可以共享!
你要多少钱?多少土地?我们都可以谈!”
“谈?”张浩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们抓捕沃尔顿费舍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好谈,控制泰勒的时候怎么没好好谈,现在你们行动失败了,就想着跟我好好谈了。
“在仓库里,你们的大兵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谈?
他猛地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安德森的衣领,将他拎到半空。
地堡男孩的皮鞋在地毯上徒劳地蹬踏,昂贵的西装被扯得变了形,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此刻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活像只被拎住脖子的火鸡。
“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软柿子?”
张浩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还是说,你们某国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敬畏’两个字?”
地堡男孩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我错了!
张先生!我真的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
是神盾局撺掇我的!
求你放了我!
我可以公开向炎国道歉!”
“道歉?”
张浩嗤笑一声,将他扔回办公椅上,“你的道歉值多少钱?
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能换回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录像键,镜头对准脸色惨白的安德森。
“我猜,你这辈子做过的龌龊事,应该不少吧?”
地堡男孩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某国总统!
你敢公开这些,会引发两国战争的!”
“战争?”
符文骤然亮起,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地堡男孩的眉心。
他猛地僵住,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像提线木偶般直挺挺地坐着,嘴角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正是张浩的摄魂术,比对付艾琳娜时更胜一筹——
他要的不是短暂的精神控制,而是要将这只“地堡男孩”脑子里最肮脏的秘密,一点一点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