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郁调整呼吸，颤颤巍巍的问到：“为什么？”
虽然刚刚已经这样问过了，但是她还是需要一个准确且切实的答案。
因为她知道，这个不单单只是撤热搜这个举动，它的背后还影响这一系列所谓热度的规划。
虽然说她和楚绯一开始策划这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压制周栗回国的热度，避免代言人的事情拉踩太重，导致资源下滑，但是拍戏前她随意看了眼热搜。
那个时候季承行还没有动手搞热搜的事，她印象很深刻。
热搜霸榜，网站近乎瘫痪。
就连楚绯都发短信说已经有一些热门综艺嗅到热度已经来打探门风了，这些都是赤裸裸的通告费。
这个事情冲上热搜，一旦能够保持热度顺利发酵，她就可以借机跟赵凡安捆绑热度，就算新的剧本找不上门，短期内也必有综艺会邀请两个人，到时候撒个糖，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
就连通告费也会如愿以偿。
赵凡安不会不帮她的.
她知道的。
明明一个看似计划周密且回报率超高的事情硬生生的叫季承行拦腰折断的襁褓中。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她脑海中萌生。
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周栗?
心中一阵酸涩涌上来，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委屈，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失败到这三年间两个人属于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就连所谓的一点点哪怕是作为合作伙伴的施舍都没有。
很早之前，朱郁只觉得因为季承行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所以很多事上他是那样的冷酷无情，没有人情味。
她一直都觉得他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但是现在，这个奇怪的平衡被打破。
她就像是一个最具体的第三者，站在剧情的关键节点，已经感受到了男主为女主的华丽蜕变。
并且，作为恶毒女配自食恶果的戏份也慢慢对应。
原来世界才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因为周栗？”
朱郁强忍情绪，问出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早就该问了，早在飞机上的时候，早在翡冷翠的时候，早在她祈求他能帮帮自己的时候。
季承行表情怔愣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喉结滚动，外表看着依旧泰然自若，这样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崩溃。
“朱郁，你越界了。”
季承行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该去询问他的隐私。
所以说，还是因为周栗吧……
朱郁勾唇，笑了笑自己。
季承行继续道：“你知道的，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只有我能说结束，我警告过你，老实一点儿。”
她转头，不想面对他。
他视若无睹：“要是还想在这娱乐圈里好好混，就先安稳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季承行说完，手里握着平板，转身上了楼上。
不争气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在威胁她。
为了周栗。
等回到楼上，季承行的那件卧室已经关门了。
王妈正在给她铺床，柔和的灯光下，倒是显得很慈祥。
朱郁想起王妈是有一个女儿的，平常她不忙的时候王妈会给她讲一些她女儿的事，依稀觉得很是温暖。
她从小没妈，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并且参演的剧本角色里也没记得家庭幸福的，搞得现在她对感情都有点儿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