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窒了一下。
“嗤,”凌寒得逞地轻笑,语气里带着点秋后算账的意味:
“小白眼狼。这笔账还没跟你好好算呢,你倒自己先提起来了。”
丁浅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他怀里坐直身子,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掩饰慌乱:
“啊——好困啊,突然好困,我们睡觉吧凌总!”
凌寒看着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心里好笑:
装傻?行。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声音放得又低又缓,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却硬是被他说出了千回百转、意味深长的感觉:
“好,我们,睡觉~”
那刻意拖长的尾音和暧昧的语气,在丁浅听来简直是赤裸裸的暗示和挑衅!
她猛地回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瞪着他,嘴硬道:
“奇了怪了,我突然又不困了!”
凌寒低笑出声,他故意用气声在她耳边追问:
“啊?姐姐又不困了?那……这长夜漫漫,我们干点什么呢?”
丁浅被他这故意撩拨的语气弄得又羞又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赌气:
“干你……”
然而,他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最后“大爷”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凌寒骤然覆下的唇彻底堵了回去。
他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和一丝急切的渴望,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扣住她的后脑勺。
一吻稍歇,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凌寒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的回应了她刚才那句没说完的“狠话”:
“好。”
凌寒的话刚说完,吻又落下来了。
丁浅下意识用右手扶住他的肩膀,生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处。
这次他变得耐心了起来,他的唇先是温柔地碰了碰她轻颤的眼睫,又辗转吻过她微凉的鼻尖,最后才覆上那抹嫣红。
他发誓,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说说话,弥补错过的时光。
可谁让这个小白眼狼偏要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看他,说那种话。
算了。
谁让他对她,从来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言。
凌寒的手指插入她发间,每一次换气都只是短暂分离,很快又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突然,他松开了扣住她脑勺的手,转而捉住她扶在自己肩头的右手。
指节强势地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丁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牵着往被窝里带,右手被他按在被子下某个逐渐苏醒的灼热。
她的身体突然僵住,瞳孔微微放大,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轻颤:
“凌寒?”
“嗯。”他低哑地应着,薄唇仍流连在她唇角。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指尖下的触感让她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你……干嘛?”
凌寒咬着她的耳垂低笑,带着她的手缓缓摩挲:“不明显吗?”
他突然加重力道按着她的手,她的指尖触到一片惊人的热度,惊得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耳际,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些年,每次想起你,我都是这样解决的。”
凌寒的呼吸愈发粗重,喉结在她眼前剧烈滚动,他带着她的手缓缓动了动,指节擦过灼人的肌肤。
她的耳尖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被他紧紧攥住的掌心更是烫得微微发颤,仿佛有电流通过相贴的皮肤窜遍全身。
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高挺的鼻梁一下下轻轻蹭过她细腻的脸颊,呼吸灼热而完全乱了节奏,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压抑的喘息:
“我难受……”
暗哑的嗓音里浸满了难耐的委屈和渴望,那双总是深邃锐利的眼睛此刻湿漉漉地望着她,像极了被暴雨淋透、寻求安慰的大型犬,带着一种惊人的反差和诱惑力:
“姐姐……帮帮我。”
“可、可是医生说了……”她被他这副样子搅得心慌意乱,残存的理智让她结结巴巴地试图搬出医嘱:
“不能……不能剧烈运动……你的伤口……”
凌寒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那笑声混着浓重的情欲,震得她心尖发麻。
“嗯。我知道。”
“如果可以……真想……弄哭你。”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男人。
平日里冷峻凌厉的眉眼被情欲染上了一层动人的薄红,性感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低哑的喘息混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全数灌进她耳中,攻城略地。
他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引导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的喘息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失控,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敲打在她敏感的心尖上。
“姐姐。”他突然侧头,不轻不重地咬住她柔嫩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地问:
“告诉我……我是谁?”
丁浅一怔,这狗男人!
竟然这么记仇!
连这种账都要一笔一笔算回来!
她条件反射地就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他滚烫的唇瓣磨蹭着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哑得如同最醇厚的烈酒,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现在……认出来了吗?嗯?”
她是谁?
她丁浅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认输?!
心底那点不服输的劲儿被激了起来,她红唇微启,故意模仿起当年在会所里那种轻佻又慵懒的语气,眼波流转:
“是……又香又帅的……弟弟呗……”
凌寒倏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带着几分痞气和极度危险气息的笑容,眼底暗潮汹涌,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这一笑,又野又欲,把她心脏烫得狠狠一颤,连指尖都酥麻得没了力气。
“行。”
他哑着嗓子凑近,鼻尖亲昵地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种秋后算账的笃定,“这笔账……”
他扣着她手腕的大掌突然用力,带着她动作,更深更重。
“我们……慢慢算。”
男人猛地低头,精准地咬住她颈侧最脆弱、跳动着生命脉搏的地方。
犬齿不轻不重地刺入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又被一种过电般的酥麻感迅速取代,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
丁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些许惩罚和绝对占有意味的动作激得猛地仰起脖颈,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呼吸彻底乱了套。
随即,她听见他在耳畔用那种沙哑到极致、不容抗拒的声音命令道:
“叫我。”
“凌…寒……”
“嗯。”
他低沉地应了一声,像是终于满意了。
佛珠串上珠子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