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知道这个时候的人认为葵水是脏东西,不洁的东西,一般都羞于启齿,没想到像石奶奶这般性子的人,养出的石欢也这般,其他女子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种东西是女人重要的生理结构造成的,并不可耻,葵水并不脏,也不会不洁,所以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你可以先试试益母草煮鸡蛋,还是难受找郎中开副药调理调理,这可是跟着我们一辈子的东西,可要重视起来。”
石欢原本也不是忸怩的性格,“我听你的。”
两人把这片益母草挖了,又再到周边转了一转,看到一小片玉竹。
“岁安,这些也是草药吗?在我眼里都是草,只分能吃不能吃的。”
林岁安笑道,“我也是看了一些书认识的。”
石欢惊讶了,“你还认识字?”
现在的女子认识字的可不多。
“认识几个。”
“改天你教教我,我认识的这些字都是石岩石峰他们教的,他们一点耐心都没有。”
“好,改天我教你,我还租了一本话本回来看呢,你喜欢我改天借给你看看。”
石欢眼睛亮了亮,“要不我今天就跟你回去吧,正好看看你的话本。”
林岁安讶异,“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回头让石岩和家里说一声就可以了,去你家我娘放心。”
“行吧。”
林岁安埋头挖起玉竹起来,这玉竹就比益母草难挖多了。
没 一会儿石欢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了看正发疼的手,“这玉竹还真难挖,能卖多少钱一斤?”
“二十来文一斤。”
“价格倒是还行,可就是太难挖了,岁安,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看我手,立马就磨红了,你手给我看看。”
林岁安手里早就磨起了茧子,挖这点玉竹根本没感觉。
石欢摸着林岁安的手,“岁安,你也太不容易了。”
石欢很难体会到林岁安的不容易,她从小就被石家的人捧着长大,就连几个侄子都要让着她,也没吃过什么苦。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
林岁安因为带着石欢,也没准备多挖,就把这片玉竹挖了,时辰就不早了。
“你们嗷呜怎么半天不出现?”
“它自己玩去了,不用理它,等会儿自己就会找来的。”
嗷呜毕竟是狼,林岁安尽可能的让它在山里多活动活动,只要不出现意外,林岁安大多不会拘着它。
果然,没一会儿,嗷呜和石岩石峰他们一起过来了。
石岩手里拎着好几只兔子。
“阿岩,你们怎么回来的这般早,还和嗷呜一起。”
石岩将手里的兔子还有两只野鸡递给林岁安,“我正好带着嗷呜去山里跑了一趟。”
别说,狼就是狼,再厉害的狗也比不了。
“这些都是你们嗷呜抓的。”
林岁安看向嗷呜,眼神询问,嗷呜摇了摇尾巴。
“兔子是我抓的,那野鸡不是我抓的。”
“兔子我就收下了,这野鸡就不要了。”
石岩石峰都有些惊奇,林岁安似乎能听懂嗷呜说的话,刚刚只不过是林岁安看了一眼嗷呜,而嗷呜呜呜呜的低声叫了几声,林岁安就知道这野鸡不是嗷呜抓的。
“这野鸡你拿着吧,拿回去做个菜,你今日送那么多蜂蜜给我们,这也算礼尚往来。”
林岁安摆手拒绝,“这蜂蜜是给你们的谢礼,不能混为一谈。”
“谢礼不是说好到时候请我们吃饭,难不成要耍赖?”
林岁安倒是第一次听到石岩这般有些打趣的话,笑道,“自然不会,请吃饭自然是少不了。”
石峰笑道,“岁安妹子那你就收下,别和我们这般客气,改天把你家狼借给我们打打猎,上次说的豹子,这些天又看到了踪迹。”
一想到那豹子,林岁安就想到了上次嗷呜落荒而逃的场面,两者体型相差太大,嗷呜恐怕不是豹子的对手。
“你们准备怎么猎豹子,嗷呜虽然是一只狼,但毕竟是幼狼,也没有捕猎大型猎物的经验。”
石岩一听就知道林岁安怕嗷呜受伤。
“别听我哥的,这豹子哪里是说猎就能猎的。”
石峰笑道,“你放心,真要猎这种大型的猎物,我们也会计划好。”
“那到时候再说,说不定我也能帮帮忙。”
石欢在旁边扯了扯林岁安的衣袖,“这种东西你也感兴趣。”
“凑个热闹。”
说了一会儿话,林岁安就准备告辞。
石欢赶紧说道,“阿岩,你回去和你阿奶说一声,今日我去岁安家里住一宿。”
石岩有些不赞同,“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岁安家里正在修房子,忙的很,你还去添乱,等过一段日子再说吧。”
石欢有些不高兴的嘟起了嘴,“我怎么就是添乱了,我也会帮岁安干活的。”
林岁安也说道,“没关系的,我也不怎么忙。”
最终石岩还是没松口,石欢只能作罢,“那我改日在到你家住一宿。”
林岁安和石岩他们告别,她准备从山林穿过去,看到草药再挖一挖。
在回去的路上,林岁安又挖了一些草药,看看时辰不早,这才回了家。
回去又是一顿忙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的声音,“岁安在吗?”
“大妮来找岁安呀,岁安,大妮来找你了。”
铁柱朝屋子里的林岁安喊了一声。
林岁安走了出来,果然看到大妮在门口探着脑袋。
不就是之前吴婶家的大妮。
林岁安笑着招呼,“大妮,快进来。”
大妮手里挎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一些菜,“这不听说你家修房子,我娘让我拿一些菜给你。”
林岁安想起上次答应吴婶的事,猜想今日大妮大概率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替我多谢吴婶,我们屋子里坐。”
林岁安把人领进厅堂。
大妮闲聊了几句就开门见山道,“岁安,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上次你和我娘说的铁板豆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