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军营休整,秣马厉兵。林越与李瑾日夜议事,一边清点联军战力、补充粮草军械,一边传檄天下,揭露玄影阁劫持圣驾、构陷太子的真相。各地藩王将领接檄后,或遣兵来援,或上表声援,联军声势愈发浩大。
出发前夜,陈默悄然求见林越。帐内烛火昏黄,他将一卷密图递上:“少爷,这是京城布防图。玄影阁掌控朝政后,在九门、皇宫及城外要道增设了火器营,尤其永定门外的粮仓与火药库,是其补给核心。幽主心思缜密,还在城内布了不少暗桩,专司刺探与暗杀。”
林越展开密图,指尖划过标注的红点:“陈叔,这些年辛苦你了。待平定叛乱,我必为你请功,也让祖父在天有灵,知晓真相大白。”
陈默眼眶泛红,躬身一礼:“老奴所求,从来不是功名,只求为老爷报仇,护少爷周全。明日进军,老奴愿率旧部为先锋,扫清城外暗桩。”
林越颔首应允,心中暖意与杀意交织。他深知,京城一战,不仅是复仇之战,更是守护天下安宁的决战。
次日清晨,联军拔营起寨,数十万大军绵延数十里,旌旗如涛,蹄声震地,向着京城方向浩浩荡荡开进。沿途百姓夹道相送,献上粮草饮水,眼中满是对太平的期盼。林越立马阵前,望着这一幕,更觉肩上责任千钧。
行至京畿重地卢沟桥,联军前锋忽然遇阻。桥下河水湍急,桥对岸筑起数丈高的防御工事,玄影阁的黑衣死士与禁军列阵以待,营前架满了黝黑的火器,为首一员大将,正是玄影阁四大护法之一的“黑煞”。
“林越、李瑾逆党,速速束手就擒!”黑煞立于工事之上,声如洪钟,“幽主大人仁慈,若肯归降,尚可留尔等全尸!”
林越冷笑一声,挥手下令:“弩箭齐发,压制火器!漠北铁骑迂回上游,寻浅滩渡河,绕后夹击!”
令下如山,西域弩手纷纷搭箭,密集的箭雨破空而去,直射工事上的火器手。黑煞见状,急忙下令火器还击,轰鸣声中,弩手阵前倒下一片,但后续士兵立刻补位,箭雨未断。与此同时,漠北铁骑疾驰上游,找到一处浅滩,策马涉水而过,向着敌军后方冲杀而去。
黑煞没想到联军如此迅捷,后路骤然遇袭,阵脚顿时大乱。林越抓住时机,高举龙纹长枪:“全军冲锋!拿下卢沟桥!”
联军将士如猛虎下山,中原勤王军架起云梯猛攻工事,漠北武士弯刀翻飞,西域骑兵往来冲杀,黑煞率领的守军腹背受敌,节节败退。激战两个时辰,黑煞被林越一枪挑于马下,守军溃散,卢沟桥终被联军攻克。
穿过卢沟桥,京城已近在眼前。远远望去,京城九门紧闭,城头旗帜林立,玄影阁的黑衣死士与禁军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林越与李瑾率军在城外扎营,当夜便召集众将议事。帐内,陈默再次开口:“少爷,永定门外的火药库防守薄弱,且守将是我当年安插的暗线,可连夜奇袭,先断其火器补给。”
“好!”林越拍案而定,“陈叔,你率两千死士,今夜三更出发,奇袭火药库!赵毅将军,你率五千轻骑接应,务必一举成功!”
三更时分,夜色如墨。陈默率领两千死士,身着黑衣,借着夜色掩护,悄然逼近永定门外的火药库。守将见是陈默,果然开门放行,死士们迅速控制守军,点燃火药库。
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京城之内,玄影阁的中枢大营顿时一片混乱,幽主得知火药库被炸,气得暴跳如雷,当即下令紧闭各门,加强防守。
城外联军营地,林越望着冲天火光,眼中闪过厉色:“传令下去,明日拂晓,全力攻城!九门齐破,直捣皇宫!”
帐外,号角声再次响起,将士们摩拳擦掌,士气如虹。京城的夜空,被火光与杀气笼罩,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决战,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