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顿时在韩虎的脑海中闪过。
不过现在也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就在韩虎心绪百转的时候齐飞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到了他的胸前。韩虎只能竭力往左侧闪躲。
噗嗤!
长剑直接刺入了韩虎的胸膛,剑尖透胸而过。
不过还在韩虎在被刺中之前竭力的往左侧闪躲,避开了要害的心脏部位。否则这一剑将直接终结掉他的性命。
韩虎对敌的经验也十分丰富,虽然被齐飞这一剑刺中,但他也是立刻做出了反应。
一掌拍向齐飞的肩膀,随后顺势向后急退拉开与齐飞之间的距离。
“阿虎,你怎么样?没事吧?”
后退十几米之后的韩虎被韩龙搀扶住询问着伤情。
韩虎的胸前被齐飞刺出了一个大洞,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极为瘆人。
韩虎边喘着粗气边沉声说道:“还死不了,不过我们还是小看了这小子了,没想到他这么狡猾。。。”
此刻韩虎已经是认定齐飞之前都是伪装,他的真实实力绝对要比表现出来的更强。
“别说话了,快把药服下去。”
韩龙飞快的从自己的腰带内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一个药丸递给了韩虎让他服下。
韩龙刚递过药丸就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劲风正朝着自己袭来,不用回头韩龙也知道应该就是齐飞。
先前被对方压制的这么惨,齐飞如今自然也不会放弃重创对方的机会,手持长剑使出一招流星追月直刺韩龙的后心处。
由于韩龙是背对着齐飞的,加上流星追月这一剑招本来就是以速度见长,韩龙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
齐飞已经预见到自己这一剑将直接刺破韩龙的后心。
然而这一原本的必杀之剑却被挡住了,一道人影突兀的闪现到韩龙的身前伸出右手直接握住了齐飞的长剑。
此人便是一直在旁观战没有出手的司徒清!
当然此刻他是无法再心平气和的继续观战了,他再不出手恐怕韩龙也即将遭遇不测。
先前异变发生的太快,他也是还没反应过来韩虎就遭到了重创。不过现在他可不会再任由齐飞随意出手。
否则如果这一趟折了韩龙韩虎两兄弟的话,就算最后杀了齐飞他也不好回去和家主司徒锋交代。
两名地阶修为的长老阵亡的话对于司徒家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他一看情况不对便立刻悍然出手了。
司徒清作为此次追捕齐飞的领头者可并非仅仅是因为他姓司徒,更重要的还是他自身的实力!
就凭他仅用一只肉掌挡下了齐飞这一剑,他的实力就可见一斑了。
嗯?
虽然长剑被司徒清的右手握住了,不过齐飞仍旧不断的在加力试图继续刺向司徒清。
可是长剑却纹丝未动,而且看司徒清平静的神色,他的手掌恐怕也没有丝毫影响。
看来这司徒清应该是修炼了某种炼体的功法,否则仅凭护体气劲不可能直接以一只肉掌就能握住自己的长剑。
齐飞只是猜对了一半,司徒清修炼的并不是炼体的功法,而是一门武技,名为断金手。
不同于大部分地阶武者,司徒清即使迈入地阶之后依旧对于炼体情有独钟。
虽然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孕养气劲上,但同时也专门修炼了断金手这门武技。
断金手,这门武技不仅需要锻体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利用气劲从内到外的孕养自己的双手。
这也是进入地阶之后大部分武者不怎么愿意修炼此类武技的原因。
孕养气劲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用来突破打通周身的筋脉还嫌不足又怎么会愿意花费在修炼武技上。
不过司徒清还是选择了修炼这门武技,因为比起兵器他还是更喜欢依靠自身的力量,兵器总会给他带来一种属于外物的感觉。
这么多年苦修的断金手已臻至大成,正如其名,修炼了断金手之后仅凭一双肉掌就有着劈石断金的能力。
所以司徒清的右手才可以毫发无伤的直接抓住齐飞刺来的长剑。
随后司徒清左手一扬,快速的朝着齐飞的胸膛拍去。
这一掌速度极快,势如雷霆,齐飞还未反应过来,胸前便被司徒清这一掌给击中。
噔噔噔!
齐飞顿时后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掌齐飞并不陌生,正是司徒家的绝学迅雷掌,当年他在司徒翔的手上曾经领教过。
当然现如今在司徒清手上使出这一招不是司徒翔能够比拟的。
但相同的是这门掌法的速度之快依旧使得齐飞来不及反应。
这也正是司徒清苦修断金手的原因,他本就擅长掌法,在迅雷掌上已经有了很深的造诣。
如今在断金手也修炼有成之后他更是如虎添翼,依靠自己的这一双肉掌他就完全不输于那些有着所谓的“神兵利器”的武者。
“真是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血魔教中人,血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看来今日我司徒家能够为天下苍生除一大害了!”
司徒清在齐飞这一打过照面之后,先是一惊随后便铿锵有力的说道。
进入血魔化之后齐飞身体特征的变化极为明显,那双嗜血通红的双眼以及全身上下通红的皮肤无不表明了这一切。
“什么?”“怎么会?”
司徒清的话引起了正在一旁观战的城卫军一片哗然。
“这不是真的吧?”
有许多城卫军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纪林,希望他们的统领可以驳斥司徒清所说的话。
血魔教在九州大陆上可谓是声名狼藉,不仅是正道宗门与其势不两立,官府同样也是如此。
由于血魔教中人修炼的功法缘故,几乎各地都有屠戮平民吸收精血的现象发生,所以也是上了官府通缉的榜单。
如果确定了齐飞也是血魔教中人的身份的话,他们这些城卫军也是有抓捕齐飞的职责的。
看到这么多属下朝着自己投来疑惑询问的目光,纪林脸色沉重,沉默不语。
他多么想大声的驳斥司徒清的指责,可是他却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