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
躺在客栈床上的齐飞这才悠悠转醒。
刚刚恢复了一些神志的齐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哟~”
齐飞痛呼一声。
因为坐起来的速度太快,牵扯到了伤口,把齐飞痛得龇牙咧嘴的。
“小飞,不用紧张。现在已经安全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爹?”
齐飞这才安心了下来。
看来是得救了!
齐飞环顾四周,自己正处于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齐远面带关切的走到自己的边上,观察着自己的情形。
但是齐飞突然发现房间里原来不止父亲一人,还有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正坐在桌旁,拿了个酒葫芦在饮酒,听到自己醒来的动静也站起身向自己走来。
这是谁?
齐飞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了来人面貌。
原来是那位已经有数面之缘的神秘高手许君飞!
“许大叔?你怎么在这?”
“小飞!要叫许先生!”齐远打断了他的话,“许先生可是稷下学宫的教习!而且如果不是许先生碰巧经过救了我们父子俩,恐怕。。。你要好好谢谢许先生!”
“啊?”齐飞一惊,赶忙道谢,“谢谢许先生的救命之恩!”
听了父亲的话齐飞也瞬间明白了他们父子俩得救的原因,立刻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向许君飞行礼。
“无妨!”许君飞伸手按住了齐飞欲要起身的动作,“你刚刚醒来,而且受伤也不轻,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齐飞依言乖乖的重新躺下。
许君飞又开口道:“齐飞,我有些事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
“是,许先生你想问什么?”齐飞有些奇怪,不明白许君飞有什么事需要问自己。
“我想问你的血魔功是哪里学的?”许君飞开门见山的问道,同时双眼紧盯着齐飞。
“血魔功?什么血魔功?许先生,我没有练过血魔功啊!”齐飞显得很茫然。
许君飞细细观察齐飞片刻也没有发现齐飞有说谎的迹象,便皱眉说道:“没有练过吗,除了你爹教你的功法你还有没有修炼过其他的功法?”
“这。。”齐飞听了犹豫了一下,看了齐远一眼。
齐远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生怕许君飞误会赶忙说:“许先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悟净禅师的事情不用隐瞒。”
“嗯!”齐飞点了点头道,“除了我爹教的功法以外,我就在前段时间得到了悟净禅师的传承,修行了五方印。”
于是齐飞简略的把之前进入秘境,通过悟净禅师的考核得到了五方印的事情对着许君飞讲了一遍。
原来这小家伙是得到了悟净禅师的传承,难怪会用佛门印法。
之前齐飞在擂台上使用过五方印,许君飞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使用佛门印法,这下也算是给他解惑了。
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学过其他功法了吗?”
齐飞不解的看着许君飞道:“没有了。”
“唔,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许君飞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齐飞依然有些搞不清情况,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道:“爹,许先生为什么要问我这些,血魔功又是什么?”
“这。。。”齐远面露难色,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儿子说。
齐飞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齐远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把一切告诉齐飞。
“其实这一切要从那一年我们在大安山遇到暗影豹那一次说起。。。”之后齐远就将齐飞发狂失去意识的事情都如实的告诉了齐飞。
“原来我失去意识后会变成那样。。”齐飞听完齐远的叙述之后喃喃自语道。
“那我这次也是这样吗?”
“是的,其实自从你遇到暗影豹那次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发狂了,这次,再加上你之前进入秘境那次,还有去参加剑神居考核的那次一共四次。”
“原来已经有那么多次了吗”齐飞很是惊讶。
“嗯,自从你遇到暗影豹那次第一次发狂开始,我就开始担心了。不过之后你的身体又十分正常,直到最近你连续多次出现这种情况。爹也很紧张,听许先生的说你这种情况与血魔教的功法很像。”
“怎么会?”齐飞总算是明白许君飞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了,但是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魔教?他以前根本完全不知道这个宗派,又怎么会修炼什么血魔功呢?
“唉,你的伤势未愈,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休息。”齐远看到齐飞的脸色很难看安慰了几句也离开了房间。
齐远离开齐飞的房间后,走到了许君飞房间的门口。
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举起了手轻轻敲了敲门道:“许先生!”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许君飞的声音。
齐远推门而入开门见山的问道:“许先生,不知道您对此事还有什么看法,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和小飞说的都是实话,他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些血魔教的人。”
许君飞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们,但是齐飞的这种情况和施展了血魔功之后反噬的情况如出一辙。”
“我与血魔教的人交手过多次,不会看错。血魔教的教众都是修炼血魔功的,这是一门通过吸收炼化他人精血来增强自身力量的邪门功法。”
“这门功法虽然厉害但是却也有很强的后遗症,吸收了他人的精血之后如果无法完全炼化,很容易会受到反噬,然后就会失去自我意识发狂,就像齐飞那样。”
“不会的,小飞别说接触不到这种邪门功法,就算有人教他,吸收炼化他人精血这种事小飞他绝对不会去做的!”齐远连连摇头道。
许君飞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那就是齐飞在无意之中炼化了血魔晶!”
“血魔晶?那是什么?”
许君飞瞟了一眼齐远,顿了顿说道:“唔,告诉你也无妨。也不是多么隐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