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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心里本来就憋着气,一听贾张氏满嘴喷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压低声音说:
“贾张氏,咱们刚从医院折腾回来,你给我记住了,秦淮如现在是易家的人,以后你们贾家跟我们易家再没关系!”
“除了每月给你五块养老钱,你以后不许再拿贾家的事来烦秦淮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一听,心里的火更大了,心想好不容易弄到的二百块钱被警察收了,今天还受这等委屈,连句脏话都不能说了?
她扯开嗓子大骂:“易中海,你长本事了?忘了你以前跟秦淮如那档子事了?”
“娶了秦淮如,你还真把她当宝了?”
“我告诉你,秦淮如生是贾家的人,死也是贾家的鬼!”
“你有胆就去地下找东旭问问,看他会不会收拾你!”
“你这老不要脸的,这么大岁数还抢徒弟媳妇,抢你干儿子的媳妇,你给老易家丢脸丢尽了!”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易中海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双眼直冒火。
他把秦淮如交给槐花照看,一步上前,狠狠打了贾张氏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中院里回荡。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脸。
她双眼圆睁,怒吼一声,整个四合院都能听见她的叫声。
“易中海,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贾张氏伸出爪子就朝易中海抓去。
易中海也不退让,一拳就挥了过去,两个人都气坏了,拳脚相加,打得噼啪响。
这时候正是深秋快入冬的时候,天气冷得要命,工人们忙了一整天,累得动也不想动。
可贾张氏这一嗓子吼出来,原本安安静静的四合院立马就像活了过来。
下一秒,一个个身影就从屋里冲了出来,飞快地聚到了中院。
没一会儿,中院周围就挤满了人,他们也不顾上累了,满脸兴奋就等着看热闹。
南易、傻柱、闫阜贵、刘海中,就连李元华也带着娄小娥出来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闫阜贵有点担心。
“咱们就这么干看着?不上去劝劝?真要打出事来,咱们可担不起责任!”
“闫大爷,您就别操心了,他俩又不是第一次打架,咱们看戏就行,真有事,让元华去处理。”
南易和于丽这几天正忙得不可开交,现在有热闹看,自然不肯放过。
闫阜贵见大家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摇了摇头,算了,就当饭后消遣了。
大家心里都抱着“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的想法,没人上去劝架。
就是默默地站在旁边吃瓜看戏。
但易中海和贾张氏毕竟都上了年纪,打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停了下来。
两个人喘着粗气,各自靠在墙边,槐花赶紧跑过去把贾张氏拉回家。
秦淮如也顾不上胸口疼了,把易中海拉回后院。
贾张氏一边走一边喊:
“易中海,你给老娘等着!等我吃饱了,再来收拾你!”
“你以为老子怕你!”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伤,气还没喘匀,眼里还冒着火,要不是身体撑不住,恐怕还会继续打。
两个人离开后,围观的人也陆续散了。
李元华在屋里,看着离开的两个人,眼神闪烁,琢磨着该给他们制造点什么病痛。
就像对付聋老太那样,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受苦,却又死不了。
“想啥呢?”娄小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啥,在想岳父啥时候回来,好去接他。”
李元华笑着说道。
“过几天吧,应该不超过一周,到时候带爸妈好好逛逛四九城。”
“行。”
三天后,天才刚蒙蒙亮,两个警察就准时来到了四合院门口,贴了一张关于棒梗的通知单。
正在前院洗漱的闫阜贵立刻被吸引过来,急忙问:
“同志,你们来干啥?难道我们院里又有人犯事了?”
“是这样的,棒梗的判决结果下来了,我来贴个通知。
对了,你们让他们出来的时候也看看,做个宣传。”
一个警察边说边熟练地把判决书贴在了大门上。
闫阜贵扶了扶眼镜,看着上面的内容,看到高达二十年的刑期时,嘴一下子就张大了。
他立刻冲向中院,气喘吁吁地大喊:
“贾张氏,你家棒梗的判决下来了,二十年!要吃二十年牢饭!”
正在洗漱的贾张氏听到这话,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了原地,连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你说什么?我家乖孙被判了二十年?怎么可能!我家乖孙这么乖!呜呜呜!老天爷!”
“你睁开眼吧!咱家乖孙又被人欺负了,老贾,东旭……”
贾张氏的哭喊没换来大家的同情,反而都涌向了前院。
看着公告上的内容,四合院的人纷纷摇头感慨:
“二十年!这棒梗的免费饭菜时间可真够长的!”
“棒梗这小子居然去偷东西,还是团伙作案,难怪总在火车站晃悠,原来是干这个!”
“咱院子又要成焦点了!”
四合院里议论纷纷,秦淮如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身体不好,一下子又气得昏了过去。
“槐花,快去把元华叔叫来!快点!”易中海摸着秦淮如的头,焦急地喊着。
槐花赶紧跑出门,使劲拍李元华的门。
“元华叔,你醒了吗?我妈晕倒了,你快来看看!”
李元华皱着眉,其实他真不想管秦淮如,但秦淮如还不能死,他还没想好怎么让她走得痛快些。
从厨房出来后,他赶紧开门,往易中海的房间走去。
一进屋,浓浓的药味就扑鼻而来,李元华看了看秦淮如的脸色,又给她把了把脉。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没事,是气急攻心引起的头疼这些毛病。”
“你们昨晚去医院拿治疗气急攻心的药了吗?”
“拿了!拿了!”易中海连忙把昨天拿的药拿了出来。
李元华看了一眼,点点头:“这药没错,待会儿你再去附近的诊所抓点药就行。”
“秦淮如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让她这么生气了。”
“以前她年轻的时候身体好,受点委屈还能扛过去。”
“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身体就像一个老机器,轻轻一碰就坏了。”
“要是把她比作一块砖头,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千万别再让她生气了。”李元华严肃地叮嘱道。
易中海和槐花认真地点点头,两个人心里对棒梗恨得要命。
娄父娄母回来了,全聚德的烤鸭也送来了!
易中海本来就不喜欢棒梗,槐花更不用说。
她几乎没怎么见过这个哥哥,反而特别反感他。
每次哥哥一回家,奶奶和妈妈就会跟着倒霉,他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秦淮如检查完后,李元华便起身离开,接下来也没啥大事,当然,那五块钱的诊费他也没忘收。
他其实不缺那五块钱,但如果是从易中海这种人手里拿,他还是乐意收的。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都是背着行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
李元华一行人站在车站门口。
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神色平静,身上隐隐透出一股领导者的气质。
旁边的娄小娥穿着白色加绒大衣,嘴唇微红,脸色白如雪,头发微卷,打扮得十分时尚,完全看不出快四十岁了。
潇潇穿着黄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眼睛灵动有神,显得格外青春活泼。
三个人站在这儿,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在他们身后,娄二等人满脸通红,兴奋不已,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见到老板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鸣笛声响起,伴随着浓烟,火车缓缓停下。
许多人从车厢里走出来。
李元华眼神闪烁,四处寻找,很快几道身影就进入了他的视线。
一位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老者,头发花白但一丝不乱,弓着腰慢慢走了出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披着雪绒大衣的妇人,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在他们身后,站着四个身材魁梧、表情淡定的年轻人,就像铁塔一样。
再后面,一个身穿黑衣、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脸庞瘦削,呼吸间胸膛起伏明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几个人就是娄小娥的父母娄半城和楼潭氏,那四个是保镖,而最后一个竟是李元华请来的叶问。
看到这几个人,娄小娥的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朝着父母跑了过去。
娄老爷子背后的四名保镖刚有动作,叶问连忙喊道:“别动!那是娄先生的千金!”
这话一说,四个人立马站住,不敢再动。
“爹!娘!我可想死你们了!”娄小娥一手搂着爹,一手搂着娘,开心得就像个小娃娃。
“岳父!岳母!好久不见呐!”李元华笑着迎了上去,打招呼道。
“老板好!”娄二他们也跟着问候。
潇潇瞅瞅眼前的两位老人,甜甜地笑了:“外公外婆,你们好!”
原本还乐呵着的两位老人赶紧把娄小娥推到一边,娄母上前拉住潇潇的手,眼里满是疼爱。
“这就是潇潇吧?真漂亮,跟你妈长得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没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对对对,潇潇长得跟元华他们真像,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小娥小时候的翻版!”
“潇潇,外公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外公和外婆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等运到了全给你!”
娄小娥撅着嘴,不高兴地走到李元华身边。
李元华轻轻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娄小娥的额头,眼里满是宠溺。
“你呀,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跟潇潇计较啥,不怕岳父笑话你呀?”
“就是,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跟自己闺女抢,也不嫌丢人!”娄父也跟着说道。
“行了行了,别说了。
元华,咱回去吧,来的时候组织已经通知我了,说当初咱们离开时的那栋小别墅一直给咱们留着呢。”
“还在咱们名下,咱们早就让娄一提前回来打扫了,今儿就能住进去!”
娄父瞅瞅周围的人群和熟悉的建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回家的亲切感。
“好,那咱们现在就过去!正好尝尝我的手艺!”李元华笑着对叶问说道。
“叶师傅,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我岳父岳母!”
“李先生,您太客气了!当时要不是您救了我,也没有今天的我。
再说了,老爷夫人对我可好了,我在港岛过得可舒心了!”叶问恭敬地回答。
娄父和娄母眼中露出惊讶和恍然的神情,瞅瞅李元华,忍不住感叹道:
“我就说为啥叶先生会来帮咱们,原来是元华你的手下,真是瞒得咱们好苦!”
“这不是你们没问嘛,我给他发了消息,后来他也没跟我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到没到!”李元华笑着说道。
“说起来,叶师傅帮了咱们不少忙,有好几次都救了咱们于危难之中,特别是最近这几次!”娄父感慨地说。
“是,有一次一伙叫东兴的人来抢老头子的地盘,要不是叶师傅出手,那天咱们和老头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