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玲瞪了傻柱一眼:“你知道就好,还好你醒悟过来了。”
“等把棒梗的事处理完,咱们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
傻柱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柔情:“行!”
……
第二天,太阳老高老高地挂着,照得大地亮堂堂的。
四合院里的男人们都往轧钢厂走去。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来到傻柱家门口,和冯玲玲坐在一起聊天。
她们还不时偷偷地往贾家那边瞄上一眼。
不论是前院还是后院,各个院子里都有妇女在闲谈,但她们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朝贾家瞟去。
大家心里那点小九九,其实都心知肚明。
冯玲玲自然也明白这些人的想法,她没多说什么,直接从家里拿出一堆瓜子和零食,坐在外面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和人聊天。
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冯玲玲懒得去管,反正只要对何家有好处就行。
给贾张氏一家三口做完饭后,秦淮如难得请了一天假,带着贾张氏等人准备出门。
她刚把门打开,就看见冯玲玲门口坐着一堆大妈,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后,就赶紧带着人走了。
秦淮如心里清楚这些人的用意,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带着贾张氏两人往外走。
身后的贾张氏和棒梗脸色都不好看,冷冷地盯着四合院里的那些大妈。
贾张氏忍不住开口骂道:“看什么看?要不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把我家棒梗赶出去,我们现在至于出来找房子吗?”
“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家棒梗出什么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
冯玲玲一听这话,立刻把手中的瓜子皮扔掉,冷着脸说:“别在这儿啰嗦了,让棒梗走是整个院子的决定,王主任都点头同意了。”
“就你家棒梗那小样儿能出啥事?别祸害别人院子就行!”
“我说,棒梗还是留在里面好,你看他看我们的眼神,这年纪哪该有!”
“这眼神恨不得把我们吃了,秦淮如,说真的你现在还年轻,不如带着小当和槐花再嫁人吧!”
“棒梗就留给贾张氏带着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慌了,现在老贾家全靠秦淮如撑着,要是她真走了,那可就完了!
她冷着脸凶狠地吼道:“冯玲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淮如是咱们老贾家的人,生是咱们老贾家的,死也是咱们老贾家的!”
“想嫁人?没门儿!”说完,贾张氏又冷冷地看了秦淮如一眼。
秦淮如叹了口气:“妈,棒梗,咱们走吧。”说着拉着小当,抱着两三岁的槐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贾张氏啐了一口,拉着棒梗紧跟着秦淮如离开了。
秦淮如一走,四合院里的大妈们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二大妈小声嘀咕道:“棒梗这孩子算是完了,这眼神看着都让人害怕。”
“这眼神比贾张氏还吓人,真是吓死我了!”
“幸好他走了,否则这小子在院子里待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宁。”
秦淮如离开后,带着棒梗去了街道办。
那时候谁家要租房子,都会来街道办登记。
五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贾张氏身上的气味儿让人难以忍受,路上的行人都捂着鼻子躲闪。
贾张氏咧着嘴,一脸不屑:“呸!一群没用的废物!就这?老娘一爪子就能挠死你们一群!”
秦淮如脸上露出沮丧的神情,叹了口气:“妈,您少说两句吧,您没看见我们过来的路上,大家都捂着鼻子躲着吗?”
“等忙完棒梗的事,您去澡堂洗个澡,把身上的味儿弄干净!”
贾张氏不以为然地说:“知道了,要我说这些人就是不行,都是废物!”
“不然怎么会受不了老娘身上的味道?你看你不是没事吗?”
秦淮如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娘真的没事吗?你没看见我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吗?
带着几分无奈,秦淮如知道贾张氏的性格,也就不再跟她争辩。
一行人很快到了街道办。
找到王主任的办公室,秦淮如等人刚进去。
王主任瞥了贾张氏一眼,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租房登记,沉吟了一下说:
“秦淮如,我刚才看了下,离你们四合院附近有两个租房登记。”
“都挺近的,一个是你们院子隔壁的那个四合院。”
“房间大约三十平米,租金三块钱一个月。”
“还有一个是隔壁的隔壁,房间大约五十平米,租金五块钱一个月。”
“你想带棒梗去哪个院子?”
秦淮如想了想:“去隔壁那个吧,正好近,以后吃饭什么的还能送过去。”
“行,我这就带你们去看房!”
王主任说着,合上租房登记,起身带着秦淮如往95号四合院隔壁走去。
要是换成别人,王主任根本不会亲自出面,但秦淮如不一样。
贾张氏是南锣鼓巷出了名的老泼妇,棒梗更是被怀疑在全院都偷过东西,这事她必须亲自来处理。
她带着秦淮如一行人,很快到了95号四合院旁边的96号院子。
这个院子是个二进的四合院,院子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
刚迈进门槛,就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瘦巴巴的老头正躺在藤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程健河一看王主任来了,连忙站起身,一脸困惑地问:“王主任,您这是来干啥呀?”
“是这样的,秦淮如你认识吧?”王主任说。
“认识,都是女的,她们说棒梗长大了,想在附近租房,听说你们这儿有空房,我就带她们来瞧瞧。”
程健河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说:“王主任,咱们四合院最近没得罪您吧?您咋把棒梗介绍到这儿来啦?”
王主任有点挂不住脸,没好气地说:“你怕啥?棒梗只是来租房,又不是来搞破坏的!”
“再说了,你们院子不是前几天有人想出租房子吗?”
“刚好秦淮如来问了,我就带她们过来了。”
程健河急了:“王主任,你不知道棒梗啥样的人吗?从小被贾张氏教得小偷小摸,奶奶就是全院出了名的,孙子更是青出于蓝!”
“棒梗要住进来,咱们不就倒霉了吗?不行不行!”
“王主任,您可别害我们!”
贾张氏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喊:“老程头!我家乖孙住你们院子,那是给你们面子!”
“你别不识好歹,再惹急了我,看我骂不骂你!”
程健河看着这老泼妇,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他赶紧捂住鼻子大喊:“谁掉粪坑里了?怎么这么臭?你是……贾张氏?”
“废话!当然是我!我告诉你,我家棒梗住你们院子是瞧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贾张氏叉着腰,一脸凶狠。
程健河仔细打量了贾张氏和旁边阴森地盯着他的棒梗,心里叹了口气。
“唉,本想让他们俩离开这院子,可贾张氏都这么说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贾张氏,我先跟你们说,棒梗要是在这儿出啥事,可别怪我不管!”
“你们租吧!租吧!早晚你们会后悔的!”
程健河说着,搬起椅子往屋里走。
贾张氏不屑地啐了一口:“我家棒梗会后悔?做梦吧!”
王主任见程健河不再反对,就带着秦淮如他们去看要租的房子。
她打开门,里面挺干净,有张桌子、一张床,一个人住刚刚好。
“怎么样?棒梗,这房子不错吧?对面就是你们院子。”王主任笑着说。
秦淮如特别满意,屋子里干净整洁,啥生活设施都齐全,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王主任,就这间房了!咱们赶紧去办手续吧!”
“行!房东说了,不能短租,最少得租半年,得先交18块钱押金。”王主任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没问题,那咱们回去签合同吧!”
王主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贾张氏惊讶地看着秦淮如,心想她啥时候变得这么爽快地掏钱了?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就没多说什么。
很快,几人回到街道办,签好了租房合同,秦淮如交了18块钱的房租。
王主任递给秦淮如一把钥匙,笑着说:“秦淮如,你放心,晚上我会让原来那院子的人开个大会,告诉大家棒梗现在住那边的事。”
“麻烦你了。”秦淮如微笑着回应。
接着,秦淮如回院子帮棒梗拿东西,顺便告诉四合院的人,棒梗搬到隔壁住了,四合院的大妈们一个个尴尬地笑着回应。
在院子里,程健河看着秦淮如给棒梗带来的衣服,眼里满是同情,小声嘀咕:“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吃亏在眼前!”
“老程头,你瞎嘀咕啥呢!我跟你说,晚上你把你们院子的人都叫过来!”
“告诉他们,棒梗以后就住这儿了!”贾张氏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不悦。
“知道啦!知道了!”程健河笑着答应。
傍晚时分,李元华和其他四合院的人一听轧钢厂的铃声响起,立马就跑出工厂回家吃饭。
一进门,就听老婆说今天棒梗搬过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