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教声音哽咽，低声道：“我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
他眼神空洞，道：“……给平民免费分发5个野菜馒头，信徒增加的数量惊人……”
“……‘青春药水’、‘精力药水’的收入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一切都在越来越好，仿佛是梦……”
那主教声音颤抖：“……没想到……没想到……”
他努力控制情绪，可是泪水止不住地流淌，那些王八蛋太卑鄙了，竟然完全抄袭“免费分发5个野菜馒头”，“青春药水”，“精力药水”。
导致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在贵族和平民之中的影响陡然大降。
好几个主教和神父默默地流泪，几十年不曾见到的大好局面才几天，竟然就有逆贼想要阻止伟大的密涅瓦女神崛起。
大主教厉声道：“哭什么！”
“我们衰弱的时候，我们不曾哭泣，现在情况好转了，你们竟然哭了？”
“都站直了，不许哭！”
一群主教和神父抹掉泪水，站直了身体。
大主教厉声道：“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在一切发生前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我们必须认真谦卑地向她请教该如何处理。”
一群主教和神父缓缓点头，言下之意，大家继续假装不知道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是个异端，友好和谐共处。
大主教冷冷地看一群执拗的蠢货，本来不想说出口的，此刻为了大局，只能道：“我说了多少次了。”
“教会内的信徒有了逆反教旨的言论和思想，才是异端，必须立刻烧死；”
“教会外的人不论有什么言论和思想，都是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迷途羔羊，是我们必须去指引正确道路的。”
……
伊苏瓦尔城。
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严肃地看着胡惊弦，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有些底气。
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既然早早地猜到其他教会会无耻的抄袭和山寨，那么她一定有办法惩罚这些无耻垃圾。
胡惊弦认真地道：“不，我没有办法惩罚或阻止其他教会免费发野菜馒头，出售‘青春药水’和‘精力药水’。”
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惊愕地问道：“怎么可能！”
胡惊弦一脸的震惊，道：“我们筹划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将魔法药水的生意推广到整个奥弗涅伯国。”
“其他教会是怎么做到十几天之内就完成市场调查，上报，开会，讨论，决议，下发通知，执行的？”
“这简直是神灵才有的效率！”
米切尔主教忧伤极了：“他们使用了魔法通信。”
什么魔石显影，什么魔石传声，什么瞬间移动，总而言之使用魔法联系的效率高到飞起。
胡惊弦点头，果然不是游戏世界的垃圾魔法体系，真实魔法世界中各种实用魔法层出不穷。
她转头问罗伊神父：“那你为什么用飞鸽传书？”
罗伊神父悲伤地看着胡惊弦，你干嘛不问我为什么不住在八层楼高的教堂，而住在破烂小教堂内？
还有什么理由？穷啊！
胡惊弦怜悯地看着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问道：“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最近的魔法药水的收入少了多少？”
米切尔神父脸色难看极了，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少了70%……还在下滑……”
各个教会都出售魔法药水，供需很快就达到了平衡。
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明面上出售的魔法药水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但暗地里出售的高价药水瞬间就被各个教会的平价魔法药水打爆了。
胡惊弦摇头，无奈极了：“免费发野菜馒头‘购买’信徒的门槛太低了。”
“一个小城市不过几千个平民，5个野菜馒头的价格是1文钱，因此分发一次野菜馒头的成本只有几千个铜子儿，这个成本对偌大的教会而言，太低廉了。”
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眼神复杂，几千个铜子儿就是几十个银币，对普通人或者落魄的教会而言不算小钱了，但对有钱的大教会而言，真的什么都不是。
胡惊弦继续道：“‘青春药水’和‘精力药水’的效果吹到了天上，供不应求，每个贵族都恨不得自己拥有几万支‘青春药水’、‘精力药水’。”
“这么多的银币，这么大的市场，其他教会怎么可能看不到？”
“贵族手里的钱只有这么点，捐献给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了，就不能捐献给其他教会。”
“其他教会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收入越来越少？”
胡惊弦苦笑：“所以，其他教会一定会悄悄购买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的‘青春药水’、‘精力药水’，仔细分析成分，然后……”
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脸色惨白。
胡惊弦继续道：“……然后，就发现大名鼎鼎的‘青春药水’和‘精力药水’其实就是每个教会都会制作的、毫无门槛的‘治疗药水’。”
米切尔主教深呼吸，已经很清楚谁都不能阻止毫无门槛的技术被人山寨，以前没有“青春药水”、“精力药水”，只是因为各个教会节操太高，没想到还能玩诈骗。
他期盼地问道：“就没有一丝办法夺回我们的信徒和金钱吗？”
胡惊弦平静地看着米切尔主教，心中失望极了。
还以为事情如预料般发展，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的垄断市场还没有形成，就被其他教会的山寨产品分了一大杯羹，教会就会大惊失色，然后对她这个技术合伙人卑躬屈膝，主动奉上最好的魔法教师和魔法材料若干。
没想到哪怕面对收入暴跌70%，教会依然没有想过用教授魔法引诱胡惊弦解决问题。
这是表示教会对异端的排斥到了不顾教会生死的程度，还是教会对魔法传承的控制之严格超出了地球人的想象？
胡惊弦面无表情，狗屎，又一个学习魔法的陷阱失败了，果然不论在哪个社会，技术合伙人永远只有被赶出公司的命。
她看着焦急等待下文的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恶狠狠地笑，那就怪不得胡某了。
“我有提高教会魔法药水收入的办法，但是不会白白的送给教会。”
米切尔主教微笑了：“应该的，你要多少银币？或者分成也行。”
米切尔主教的笑容真诚极了，人才难得，只要能够提升收入，出点咨询费或者合作干股那是应该的。
胡惊弦心情已经平静了，果然教会丝毫没想过要拿魔法与她交易。
她淡淡地道：“吾有三计可定天下。”
米切尔主教和罗伊神父小心翼翼地打量胡惊弦，定天下？什么意思？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