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大雪,“缠丝手”毙命十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核心桥墩、陆家浜“金流”汇兑庄地下银库通道、榴莲分舵“铁处女”刑房、牛家浜界河“穿山涧”、左浜互助会十三把手“穿山甲”及其嫡系“掘进组”
第一章:地龙翻身
大雪纷飞,天地苍茫,苏州河面开始结起薄冰。就在黄榴莲以为肃清了骚扰之患时,一种更为深沉、更具毁灭性的威胁,从地底悄然逼近。这一次,攻击不再针对人员和运营,而是直指根基!
深夜,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靠近牛家浜一侧的河岸护坡,突然发生大面积塌陷!并非自然滑坡,而是被人为地从内部掏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导致上方土石和部分桥基失去支撑,轰然垮塌,形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坑,险些波及到主桥墩!现场清理时,在塌陷坑道的侧壁上,发现了清晰的、如同兽爪刨挖般的痕迹,以及几枚断裂的、特制的精钢爪刃碎片。
几乎同时,陆家浜“金流”汇兑庄那位于地下深处、守卫森严的银库外围,一条隐秘的、连大部分帮众都不知晓的应急通风巷道,被人从外部以不可思议的精度和速度掘开!盗匪并未进入银库(触发内部机关警报),但其挖掘技术之高超,路线之精准,显然对银库结构了如指掌,意在示威,更在探查虚实。巷道内同样留下了那种兽爪痕迹和浓烈的、混合着泥土与金属腥膻的体味。
掘地!毁基! 目标不再是表面的产业,而是黄榴莲赖以生存的交通命脉与财富根基!手段专业、狠辣,带着一股土行孙般的诡异与强悍!黄榴莲站在那巨大的塌陷坑边缘,寒风卷着雪粒扑打在他脸上,他看着脚下那深不见底、仿佛通往地狱的坑道,眼神凝重如铁。他捡起一枚断裂的钢爪碎片,指尖传来冰冷与锋锐,以及一股令人不安的土腥气。
“刚剁了滚刀肉,正主‘穿山甲’就忍不住要打洞了?”他声音低沉,仿佛在与地底的对手对话,“影子,去把这头只会钻地的土鳖给我从洞里挖出来!我要把他和他打的洞,一起填平!”
第二章:暗影掘土
影子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左浜互助会排名第十三的“穿山甲”。此人是“缠丝手”的上司,但与副手的骚扰战术截然不同,他本人及其麾下“掘进组”,是真正的掘地专家,据说传承自北派摸金校尉的偏支,精于土木工程、地下挖掘、破拆机关,尤其擅长利用地形进行地下渗透与破坏。那特制的钢爪和独特的挖掘痕迹,正是他们的标志。
暗探顺着塌陷坑道和被盗掘的通风巷反向追查,结合地质水文信息,推断出“穿山甲”的老巢很可能在牛家浜界河一处水流侵蚀形成的、内部结构复杂如迷宫的悬崖峭壁之下,那里有一个被称为“穿山涧”的隐秘水洞,入口半没于水中,极难发现。
暗探派出水性最好的手下探查“穿山涧”,发现入口处水下设有极其隐蔽的机关暗桩,且洞内黑暗曲折,岔路极多,如同迷宫,进入者极易迷失方向,甚至触发陷阱。两名经验丰富的暗探一死一伤,伤者带回的信息有限,只提及洞内深处有机括运转声和浓烈的“穿山甲”身上的腥膻味。
第三章:铁处女刑讯
必须获得“穿山涧”内部详细路径及“穿山甲”的核心位置。一名为“掘进组”提供特制挖掘工具和维护、因偷工减料而被鞭打的铁匠学徒,被暗探从赌场里拖了出来。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铁处女”刑房。此刑得名于一种传闻中的西洋刑具,此处虽非实物,但原理相似。受刑者被强制塞入一个仅能容身、内壁布满无数朝内钢针的特制铁柜中,柜门缓缓关闭,钢针逐渐逼近皮肤,虽未立刻刺入,但那无处不在的尖锐触感、冰冷的金属气息、以及随时可能被万针穿身的极致恐惧,足以让任何硬汉精神崩溃。
那铁匠学徒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当被塞入那布满冰冷针尖的铁柜,感受到背后、胸前、腿侧那密密麻麻的尖锐触感时,便已吓得魂飞魄散,不等柜门完全关闭,便杀猪般嚎叫起来:“饶命!大爷饶命!我说!‘穿山涧’……进去后……遇水岔……走……走左边……干涸的……那条……见……见三尊……天然石笋……像……像三炷香……绕到……后面……有……有块……活动的……石板……推开……就是……他们……真正的……老巢……‘穿山甲’……他……他总在……最里面……那间……‘听地室’……贴着……地面……听……听动静……”
第四章:穿山涧潜行
得到这份以恐惧换来的情报,浪里白深知此次任务的凶险远超以往。他不仅携带了水靠、绳索、飞爪,更带了防毒面具、听地器和大量照明弹。
他选择在枯水期的深夜,再次来到“穿山涧”入口。凭借超凡的水性和谨慎,他成功避开水下机关,潜入洞中。按照铁匠学徒所述,他在岔路口选择了左边干涸的通道,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果然见到了那三尊形似香烛的天然石笋。
他绕到石笋后,果然发现一块边缘有细微磨损的石板。小心推开,下方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的狭窄石阶,一股更浓郁的土腥和金属味混杂着热浪涌出。
浪里白深吸一口气,戴上防毒面具,悄然下行。石阶尽头,是一处巨大的、被人工拓宽的地下溶洞,洞壁上插着火把,映照出各种挖掘工具、图纸、以及堆积的土石。溶洞深处,隐约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和机括运转声。
他如同壁虎般贴着洞壁阴影前进,终于看到了那间所谓的“听地室”——一个半天然的石窟,门口挂着兽皮帘子。他悄悄掀开一丝缝隙,只见一个身材矮壮敦实、四肢异常粗大、穿着无袖皮褂、浑身皮肤粗糙如同老树皮的光头汉子,正俯身趴在一块光滑的青石板上,耳朵紧贴石面,神情专注地倾听着什么,正是“穿山甲”!他身旁放着那对标志性的、寒光闪闪的精钢爪刃。
浪里白注意到,这“听地室”似乎连接着不止一条通道,想必是通往其他挖掘地点。他不敢久留,确认目标后,便悄然原路退回。
第五章:地穴决战
根据浪里白的情报,“穿山涧”内部结构复杂,陷阱密布,且“穿山甲”及其“掘进组”擅长地下作战,强攻极为不利。黄榴莲决定,引蛇出洞,封锁退路,逼其决战!他故意放出假消息,称将在三日后对大桥受损桥基进行大规模加固施工,并调集大量建材和人手至塌陷区,制造喧闹动静,吸引“穿山甲”前来探查或破坏。
果然,第三日深夜,当施工营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之际,塌陷区附近的阴影中,数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不同方向的地洞中钻出,为首的正是“穿山甲”!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的光芒,显然是想趁乱再次破坏,或者探查加固细节。
然而,他们刚一出洞,便落入了黄榴莲精心布置的陷阱!
“点火!”随着一声令下,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这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预先埋伏在周围的榴莲帮精锐,手持强弓硬弩、刀斧铁锹,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穿山甲”及其带出来的七八名“掘进组”核心成员团团围住!
“穿山甲!你的洞挖到头了!” 黄榴莲手持开山斧,立于阵前,声若洪钟。
“黄榴莲!”“穿山甲”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但他生性凶悍,临危不乱,厉声道:“你以为这点人就能留下老子?掘进组,钻地!”
他身后那几名核心成员反应极快,立刻挥舞钢爪,就要向脚下松软的土石掘进,企图再次钻入地底!
“想跑?晚了!” 黄榴莲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他猛地一挥手!
埋伏在侧翼的浪里白等人,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装满生石灰和辣椒粉的皮囊,奋力掷向“穿山甲”等人脚下,同时用早已架设好的鼓风机猛吹!
“噗——!”
白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呛得“穿山甲”及其手下涕泪横流,咳嗽不止,挖掘动作瞬间受阻!
“杀!” 黄榴莲抓住机会,一马当先,开山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穿山甲”头颅!
“老子跟你拼了!”“穿山甲”怒吼一声,他虽然被石灰所迷,但听力极佳,凭着风声判断出黄榴莲的攻势,矮壮的身形猛地向侧方翻滚,同时双爪如电,交叉上撩,抓向黄榴莲的手腕!招式狠辣,竟是想废掉黄榴莲持斧的手!
“铛!” 开山斧与精钢爪刃第一次碰撞,爆出一溜火星!黄榴莲只觉手腕一震,这“穿山甲”的力量竟也不小!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穿山甲”身形矮小,下盘极稳,双爪舞动开来,如同穿山甲挥舞利爪,专攻黄榴莲的下三路,招式阴险刁钻,配合其在地形上的灵活(不断利用土坑、石块躲避),竟一时与黄榴莲斗得难分难解!
而周围,浪里白等人也与“掘进组”成员展开了激战。这些“掘进组”成员虽然擅长挖掘,但正面搏杀能力远不如榴莲帮精锐,在人数和装备均处劣势的情况下,很快便被分割包围,惨叫声不绝于耳。
黄榴莲与“穿山甲”的战斗愈发激烈。“穿山甲”自知不敌,一心想要钻地逃跑,但黄榴莲的开山斧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缠住他,不给他任何机会。斧风呼啸,爪影翻飞,两人在坑洼不平的塌陷区边缘辗转腾挪,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漫天尘土。
“砰!” 黄榴莲一斧劈空,将一块石头劈得粉碎!“穿山甲”趁机一个懒驴打滚,贴近地面,双爪疯狂刨动,竟真让他在坚硬的冻土上刨开了一个小坑!
“还想钻?” 黄榴莲眼中厉色一闪,不再保留,开山斧运足全力,一招“力劈华山”,不再是劈向“穿山甲”本人,而是狠狠劈向了他正在挖掘的那片地面!
“轰!”
一声闷响!地面被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缝,巨大的震动让“穿山甲”身形一歪,挖掘动作瞬间中断!
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黄榴莲踏步上前,开山斧由劈变扫,厚重的斧面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拍在“穿山甲”的侧腰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穿山甲”惨嚎一声,整个人被拍得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喷鲜血,腰椎已然断裂,下半身瞬间失去了知觉。
黄榴莲走上前,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却再也无法钻地的“穿山甲”,眼神冰冷。
“喜欢打洞?”黄榴莲的声音如同这冬夜的寒风,“老子今天就让你,永远留在这个洞里!”
他举起开山斧,对准了“穿山甲”那光秃秃的、布满冷汗的脑袋。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致命一击描写)
尾声:地穴的埋葬
“穿山甲”伏诛,剩余的“掘进组”成员或死或降。黄榴莲命人彻底搜查“穿山涧”,将其内所有挖掘工具、图纸、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通道尽数销毁,并用炸药将主要洞口炸塌封死。
“把这个坑,还有那个涧,都用水泥给我灌实!我要让这地底下,再也藏不了任何魑魅魍魉!”黄榴莲的命令带着铲除后患的决绝。
随着“穿山甲”的覆灭和“穿山涧”的封填,左浜互助会试图从地底发起的阴险攻击被彻底粉碎。黄榴莲用最霸道的方式,宣告了对水陆空(地下)所有领域的绝对掌控。
他站在被水泥逐渐填平的塌陷坑前,大雪落满肩头。他知道,左浜互助会不会就此罢休,下一个对手,或许会更加诡异难缠。但他的手段,也必将更加酷烈无情。这苏州河的江山,是他一寸寸打下来的,任何敢于伸手的,无论来自何方,都必将被斩断爪牙!他的开山斧,渴望着下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