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你一个人住,最多半年。
要是这期间怀上傻柱的孩子,说不定飞彪爷爷会帮你说情。
要是还像这几年一样没动静,到期后你和傻柱都得搬走,别耽误我给飞彪装修婚房。”
刘玉华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傻柱有瓜葛。
但儿子飞彪为人正直,绝不会看着父亲流落街头。
况且傻柱虽然糊涂,对飞彪一直很好。
若有一天被贾家赶出门,飞彪必定会给他养老。
刘玉华不愿看到这一幕。
既然秦淮茹用不光彩的手段嫁给傻柱,就该对他负责到底。
为防止她过河拆桥,把傻柱推给飞彪,刘玉华才出此下策。
只要秦淮茹怀上孩子,就不会赶走傻柱,飞彪也不必承担养老责任。
至于四十多岁的秦淮茹能否怀孕,那就看天意了。
要怪就怪她早不生,现在吃苦是自找的。
棒梗既已成家,就该自己想办法,不能啃老啃到她头上。
听到这番话,秦淮茹顿时呆住了,涨红着脸羞赧道:玉华,咱们都四十多了,哪还能生孩子,不是让人笑话吗?
贰大爷刘海中夫妇出来打圆场: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秦京茹也劝道: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四十多岁生孩子的多着呢,农村城里都有跟儿媳妇同时坐月子的!
傻柱咧嘴笑道:没事,我现在有工作,棒梗和秀容很快也能找到工作,多养一个也不成问题。”
秦京茹打趣道:傻姐夫,可不只多养一个哦,你儿媳妇还得给棒梗再生一个呢!
秦淮茹无奈地低下头。
眼下只能先答应下来,好歹解决棒梗一家的住处。
反正怀孕这事谁也说不准,到时候怀不上也怪不得她——谁会想到她还戴着环呢?
刘玉华嘴角微扬,轻声道:玉华,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我和傻柱住一块儿,说不定哪天就有好消息了。”
刘玉华淡淡一笑:随你们吧,半年内要是没动静,就算你跪着求我也没用。”
陶秀容连忙扶着婆婆秦淮茹离开。
傻柱朝刘玉华点头致谢:多谢了。”
一直沉默的飞彪开口道:爸,以后有事先跟我商量,别总惹妈生气。”
傻柱讪讪一笑:不想让你为难,我挨这一巴掌是应该的。”
刘玉华关上门,对飞彪说:走,中午去前院你干爹家吃饭。”
前院里,林真正在厨房忙碌,准备了两桌丰盛的饭菜。
一来为儿子儿媳接风,二来算是补办喜宴。
刘建国一家、玉华母子、壹大妈尤凤霞、阎解成于莉一家、许大茂一家、叁大爷夫妇都来了。
刘玉华找到林真,把事情经过说了。
林真笑道:想法不错,就怕秦淮茹这年纪不容易怀上。”
刘玉华狡黠一笑:所以来找你啊,你出手还能有办不成的事?
嘿,我的本事你都摸透了。
不过傻柱值得帮吗?
值不值得我不管,就是不想让飞彪将来负担太重。
他现在可是入赘贾家,我看棒梗带回来的媳妇不简单,要是傻柱没个孩子,说不定过两年就被赶出来了。”
林真沉吟道:也是,既然他们纠缠半辈子了,趁着还不到45岁,赶紧要个孩子吧。”
刘玉华笑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我说的半年期限是吓唬他们的,其实只要在飞彪结婚前怀上就行。”
林真摇头: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秦淮茹都要绝经了!
噗~你看着办吧,我去找晓娥姐聊天了。”
其实林真和刘玉华想到一块儿去了,都不愿看到傻柱为贾家操劳半生,最后被棒梗扫地出门又来拖累飞彪。
饭后,林真碰见匆匆外出的傻柱:这么着急去哪儿?
嗨!去街道办问问棒梗他们户口的事。
幸亏政策变了,不然上山时期结婚的知青都回不来,现在也够麻烦的!
林真安慰道:别担心,现在政策宽松,多跑几趟。
要不找找退休的刘婶帮忙?
傻柱笑道:正要去呢,先走了啊。”
等等,还有个事。
听玉华说,她同意秦淮茹借住的条件是要怀孕,你怎么想?
傻柱挠头傻笑:没想到玉华来这手。
我当然愿意,就怕这岁数...
林真笑道:别担心,我教你几个法子,准能让秦淮茹怀孕。
她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这辈子当牛做马也值了,不然既害了飞彪,也害了你自己。
有了孩子,贾家就再也没法赶你走了。”
傻柱将信将疑:你能有啥好办法?
许大茂的病是我徒弟叶芪治好的,玉华那么胖的人我都给调理苗条了。
只要秦淮茹还能生,我就有办法让她怀上!
傻柱支支吾吾道:这...我也不清楚她还能不能生...
林真照着傻柱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个窝囊废!别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没碰过她!
傻柱涨红了脸,恨不得钻地缝里去。”行了别取笑我了,快说怎么办吧。”
真是冤家!这样,你先带秦淮茹去医院检查,就跟大夫说要备孕,给她做个全面体检。”
傻柱犹豫道:这得花不少钱吧?
瞧你这点出息!现在你不用给飞彪抚养费,工资都自己留着。
记住,先别告诉秦淮茹,到了医院再摊牌。
她要是不肯检查,立马提离婚,能做到吗?
为啥要瞒着?离婚又是什么意思?
林真冷哼:少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事后你谢我都来不及。
记住一定要瞒着她。”
行吧...不过检查完该给飞彪的钱我还是会给。”
随你。
要是决定要孩子,就去找叶芪开药,保管你龙精虎猛,把这些年受的窝囊气都发泄出来。”
傻柱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淮茹这些年养着我,我哪来的气?
哈哈哈,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记着,把她骗去医院检查,事成后给我磕三个响头就行。”
得,又拿我开涮,走了!
傻柱满心疑惑地离开,走出一段路却越想越好奇。
虽然不明白林真的用意,但知道他从不无的放矢。
想到秦淮茹可能有事瞒着自己,傻柱决定按林真说的办,先把人哄去医院再说。
反正今晚开始同居,高龄产妇做检查也合情合理。
回家后傻柱只字不提遇见林真的事。
秦淮茹问:刘婶怎么说?
她说只要有结婚证和乡里的返城证明,这边就能接收。”
陶秀容赶紧接话:证明都有,盖着公章签着字呢!
贾张氏在一旁气得直瞪眼。
秦淮茹悄悄碰了碰她,示意别露馅。
婆媳俩盘算着,等陶秀容落户后就提离婚。
棒梗突然问道:“妈,轧钢厂现在还招工吗?
秦淮茹立即摆手道:招工也不许去!咱们贾家的男人绝对不能进轧钢厂!
贾张氏想起儿子贾东旭,眼眶顿时红了,嘴唇颤抖着差点哭出来。
棒梗啊,你要去轧钢厂只能顶替 岗位,那个位置得让她干到退休。”
傻柱插话道:妈,别难过了,先让棒梗自己找工作试试,实在不行就跟我学厨艺,川菜谭家菜随他挑。”
棒梗撇嘴道:用不着!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工作?就算找不到,我也不当厨子!
一旁的槐花好奇地问:哥,为什么呀?你小时候做饭可好吃了,我还想吃你做的叫花鸡呢!
棒梗想起当年偷鸡的事,脸上有些挂不住。
槐花,提那些陈年旧事干什么?在孩子面前别乱说话!
哦...知道啦...
晚饭后,贾家开始安排住处。
秦淮茹跟着傻柱住,槐花不得不和奶奶贾张氏挤一张床,气得直撅嘴。
里屋腾出来给棒梗一家五口住。
幸好是秋天,一张床勉强能睡下五人,要是夏天非得热得睡不着。
陶秀容带来的三个孩子个个调皮,完全不像他们生父陈大宏那般老实,反倒继承了母亲的心眼。
不知是陶秀容私下教导,还是孩子们自己机灵,他们对贾张氏、秦淮茹和槐花都很恭敬。
对傻柱更是亲热,围着喊,从不说傻爷爷,哄得傻柱眉开眼笑。
这几个孩子真讨喜,名字也起得好——慧春、兴海、兴河,一听就是当妈的用心取的。”
陶秀容笑道:傻爸,早就听说您厨艺高超,孩子们天天念叨着想尝尝您的手艺呢,什么时候露一手?
傻柱乐呵呵地说:不急,我刚上班没多久。
过些日子跟饭店老板商量商量,晚上带些饭菜回来。”
贾张氏立即拉下脸:傻柱!这工作来之不易,可不能因为孩子馋嘴就乱来!
妈您放心,这次我会提前跟老板说清楚的,不会像在轧钢厂时那样。”
陶秀容赶紧打圆场:傻爸,明天我去买菜,您回来做就行,不用带饭店的,我身上还有些积蓄。”
嗯,懂事。”
贾张氏这才脸色稍霁。
陶秀容深谙处世之道,明白自己初来乍到需要盟友。
她敏锐地发现,表面上傻柱是贾家当家人,实际掌权的却是婆婆秦淮茹。
而傻柱在贾家并不受待见,正是最合适的结盟对象——这是她在京城立足的关键。
于是她悄悄嘱咐孩子们,要把傻柱当作亲爷爷对待。
次日一早,林真上班后就直奔杨厂长办公室。
他将辞职报告放在桌上,杨厂长叹息道:小林啊,大好前程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你应该知道我快退休了吧?
嗯,我知道。”
“听我的,先当副厂长,等我退休后厂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何必急着走?李怀德以前确实过分,但你一直谨慎行事,没跟着胡来,现在更没必要学他,难道你也想避祸?”
林真淡然一笑:“杨厂长,您误会了,我和李怀德完全不同。
他是怕被追究,而我是想自由自在地做喜欢的事。”
“你想做什么?在轧钢厂就不能实现吗?非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