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四年级的选课日,礼堂角落的长桌上堆满了厚厚的课程介绍册,茜茜指尖划过纸页,目光先落在了 “占卜学” 上 —— 册子里印着特里劳妮教授披着纱巾的画像,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 “探索你的命运轨迹”。她毫不犹豫地在选课表上继续划掉了这门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早有耳闻这位教授最擅长编些 “学生将遭遇不幸” 的预言,她可没兴趣给自己找不痛快。
“古代魔文、保护神奇动物、麻瓜研究……” 茜茜在这三门课上打了勾,刚放下羽毛笔,伊丽莎白就凑了过来,看着课表上的 “麻瓜研究”,眼睛瞪得溜圆。
“梅林啊!茜茜!去年我就想说,选古代魔文这种深奥冷门的课我还能理解,毕竟你从小就喜欢研究古籍,可你选麻瓜研究做什么?” 伊丽莎白夸张地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解,“浪费那个时间干嘛?难道你还想研究麻瓜的‘微波炉’怎么转?”
她晃了晃自己的选课表,上面只勾了 “占卜学” 和 “保护神奇动物”:“我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将来进圣芒戈总部挂个闲职混两年,然后找个合适的人结婚,选两门课混混学分就够了。”
茜茜看着伊丽莎白满不在乎的样子,指尖轻轻敲了敲 “麻瓜研究” 那栏,语气温和却带着认真:“麻瓜研究不是浪费时间哦。你想啊,现在麻瓜出身的巫师越来越多,连魔法部都要和麻瓜政府协调‘保密事项’,多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想法,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呢?”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些:“而且,总不能一直靠着家族的安排过日子吧?就算将来要结婚,多学些东西,至少能有自己的判断,不至于被别人牵着走。你这么聪明,要是只混学分,多可惜呀。”
伊丽莎白被她说得愣了愣,随即摆摆手,笑着转移话题:“好啦好啦,知道你有远见!不过我还是觉得占卜学有意思,说不定能算出我未来的丈夫帅不帅呢!”
茜茜无奈地摇摇头,没再劝说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能做的,只是点到为止。
几天后的黑魔法防御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四年级学生被安排在了一起上课。茜茜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格兰芬多长桌传来压低的争吵声,像一锅沸腾的开水。
“我妈妈说了,哈利·波特就是个骗子,邓布利多也老糊涂了!”
“神秘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回来?他们简直是一对哗众取宠的小丑!”
“不许你们这么说哈利和邓布利多!”金妮·韦斯莱愤怒的声音猛地响起“如果哈利说他回来了,那他就是回来了!”
他的忠实拥趸科林·克里维也立刻帮腔:“哈利从不说谎!比起《预言家日报》的鬼话,我更相信他!”
茜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分院帽的话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看来,即便是以团结着称的格兰芬多,内部也早已出现了裂痕。
“咳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打断了争吵,教室门被推开,乌姆里奇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刺眼的粉色天鹅绒套装,发髻上的小猫发夹闪着水钻的光,手里拎着的小猫手提包晃来晃去,走到讲台前时,还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都看清她那身 “精致” 的打扮。
“早上好呀,我亲爱的小巫师们~”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过多糖浆的南瓜汁,“在上课前,我们先做个小准备 ,请大家把魔杖都收起来,翻开你们的书”
学生们面面相觑,格兰芬多的几个男生刚想反驳,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乌姆里奇像没看见众人的疑惑,继续慢悠悠地说:“我们这学期的重点是‘理论学习’,魔杖这种‘危险物品’,暂时用不上哦~”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黑魔法防御理论基础》,翻开书页,用平缓得近乎催眠的语调念了起来:“第一章,黑魔法的定义与分类。黑魔法是指对他人造成伤害、控制或欺骗的魔法,主要分为三类:伤害类、控制类、欺骗类……”
茜茜翻开书,目光扫过那些枯燥的文字,心里满是嘲讽 —— 这哪里是上课,分明是在念 “魔法部洗脑手册”。西奥多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书页,灰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显然也对这些理论没兴趣;伊丽莎白则偷偷从书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刘海,完全没听乌姆里奇在念什么。
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被家长叮嘱过 “别和乌姆里奇起冲突”,就算觉得无聊,也都耐着性子假装听讲。可格兰芬多的 “小狮子” 们显然忍不了 —— 金妮?韦斯莱猛地举起手,声音清亮:“乌姆里奇教授!这本书里一个咒语都没有!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们该怎么保护自己?”
乌姆里奇念课文的声音一顿,脸上的假笑淡了些,却依旧维持着甜腻的语气:“在我的课堂上,能有什么危险呀?魔法部会保护我们的,不需要你们操心~”
“可是神秘人回来了!我们必须学会武装自己!” 金妮不肯放弃,语气更急切了。
“啪!”
乌姆里奇猛地合上书本,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眼神变得锐利:“红头发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金妮?韦斯莱。” 金妮握紧了拳头,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
“韦斯莱……韦斯莱……”乌姆里奇像在品味什么脏东西一样重复着这个姓氏,那张癞蛤蟆般的脸上浮现出恶心的、了然的笑容,“啊,我想起来了。你父亲是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对吧?”
金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乌姆里奇教授。”一个清脆、冷静的声音在斯莱特林这边响起,瞬间切断了那令人不适的威胁氛围。
乌姆里奇立刻转头,看到茜茜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浮夸的热情,像变了个人:“呦呵!这不是小茜茜吗?刚才我都没注意到,原来你上四年级啦!怎么坐得这么靠后?”
她踩着小碎步走下讲台,径直走到茜茜身边,不由分说地抓住茜茜的手,“上次在你家见到你时,你还没这么高呢,哎呀,还是这么漂亮啊~” 她指尖黏腻地摩挲着茜茜的手,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你爷爷最近怎么样呀?我上次还和福吉部长提起他,说他是魔法部的‘定海神针’呢!”
茜茜强忍着把她手甩开的冲动,脸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我祖父很好,谢谢教授关心。”
乌姆里奇立刻来了兴致,开始没完没了地拉着茜茜聊起家常,从塞尔温庄园温室的玫瑰,到摩金夫人最新的发带款式。而被晾在一边的金妮,也被旁边的同学赶紧拉回了座位。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乌姆里奇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茜茜的手,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小茜茜,以后有时间常去我办公室坐坐,我们聊聊女孩子的话题~”
茜茜看着自己被捏得有些发红的手,胃里一阵翻涌。面无表情的西奥多也皱紧了眉头,显然被刚才的一幕恶心到了。他递过纸巾,伊丽莎白立刻接过来,一边帮她擦手,一边愤愤地说:“我的天啊,茜茜!那个乌姆里奇看你的眼神跟翻倒巷里出来的猥琐男似的,太恶心了!”。
“我没事。” 茜茜摇摇头,刚想说话,金妮就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好意思:“茜茜,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拜托你日后可安分些吧,”伊丽莎白一边使劲擦着茜茜的手,一边埋怨道,“别总让茜茜替你操心。”
茜茜轻轻拍了拍伊丽莎白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看向金妮,语气平和却带着提醒“金妮,不用在意这些,我们是朋友,但日后在她的课上,你还是要小心些。乌姆里奇最擅长抓别人的小辫子,没必要和她硬碰硬。”
金妮点点头,感激地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着金妮离开的背影,茜茜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