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捐归不捐，何雨柱面上却不显：“捐款好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都是同志，互相帮助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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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何雨柱这么配合，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我来张罗，到时候你带头多捐点，懂我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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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易中海那副虚伪的嘴脸，何雨柱只觉得恶心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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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别人出的，好人却是你易中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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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当他和从前一样好拿捏？
何雨柱突然生出一个坑易中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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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多捐点嘛，简单……”
^他故作顺从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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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贾张氏又 ** 来追问：“傻柱，你准备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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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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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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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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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哪够？凭我跟东旭的交情，起码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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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二字一出，易中海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盯着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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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疯了吧？你捐一百，让我怎么办？
六十年代的一百块，抵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比现在的一万还值钱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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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何雨柱捐一百，他却只出十块，像话吗？不行，得让这傻子改口：“柱子，意思到了就行，一百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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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一听急了，连忙拦住易中海：“不多不多！傻柱就是仗义，大妈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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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丧子的贾张氏竟激动得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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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觉得少了点儿，家里还有三百，全捐给贾大妈吧！反正留着也是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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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百好！一大爷，您瞧瞧傻柱这觉悟！”
^贾张氏彻底按捺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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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悲痛欲绝的秦淮茹，此刻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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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一片欢腾，唯独易中海的脸色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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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雨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捐三百，我怎么办？
易中海此刻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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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再拦何雨柱几句，可对方根本不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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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一大爷，您招呼人来，我回家取三百。”
何雨柱说完扭头便走，步伐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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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瞧出了易中海的顾虑——这老家伙是怕何雨柱捐得太多，自己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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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您随意表示就行，别跟傻柱比。”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
^激将法？
该死的贾张氏，该死的何雨柱，早知就不该替贾家张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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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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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是绝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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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何雨柱这一杠，十块钱确实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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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五十吧，再多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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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人，你们准备着。
^还有你——易中海指着贾张氏，把笑收收，死了儿子还乐，谁肯捐？
贾张氏慌忙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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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今天可是丧子之日，差点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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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老贾你个死鬼在天有灵，为什么不保佑东旭...
这忽哭忽笑的做派让易中海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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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会这疯婆子，他出门召集众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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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屋里，何雨柱正指挥妹妹：雨水，数三百粒花生，只许多不许少，坏的全挑出来。
^贾家够可怜了，捐的花生可不能有次品。
^记住，这事别往外说，咱们要学雷锋。”
五分钟后何雨水跑来报告：哥，咱家好花生就二百五十粒，还差五十呢。”
那不成。”
何雨柱正色道，说到就得做到。
^供销社关门了，你去许大茂家借，就说我研究新吃法，回头还他们一斤炒熟的。”
十分钟后，八仙桌上整整齐齐码着三百粒饱满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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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用旧报纸仔细包好，掂了掂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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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刻钟，院里乌泱泱聚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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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号院住户差不多到齐了，连看热闹的孩童都挤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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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等人都齐了，才慢悠悠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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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全院会，三位大爷都坐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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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由居中的一大爷易中海说明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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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还没开场，贾张氏和秦淮茹就领着孩子在他身后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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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这孤儿寡母的场景确实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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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今晚召集大家，是为贾家的不幸。”
贾东旭今天在厂里出事，走得突然，留下一家老小无依无靠。”
各位也看见了，贾张氏年迈无业...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干活肯定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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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活干就没钱，这一大家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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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叫大伙来，就是想给院里搞个募捐，手头宽裕的帮着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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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带个头，捐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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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精得很，赶在何雨柱提三百之前先把五十块撂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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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跟在何雨柱后头掏钱——要是傻柱甩出三百，自己只拿五十，脸往哪儿搁？
可要是自己先掏，局面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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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块钱一出手，院里顿时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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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盯着那沓票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这数目够他认个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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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刘海中一脸难以置信：老易这铁公鸡能拔五十根毛？
他暗地里掐了把二大妈，听见老婆子嗷一嗓子才确认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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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和秦淮茹却撇着嘴不满意——傻柱当初可是许了三百的！
这婆媳俩也真行，五十块抵普通工人俩月血汗钱，她们还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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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大爷！”
^何雨柱突然蹿出来，“您这手笔真够阔的！不愧是院里的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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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头啪啪鼓掌，众人跟着拍起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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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听着雷鸣般的掌声，觉得自己瞬间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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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向来鼻孔朝天的许大茂都跟着叫好：“老帮菜真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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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没打算捐钱的许大茂，这会儿赶紧让娄晓娥回家取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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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刚落，易中海就直勾勾盯着何雨柱——该你亮三百了小子！
何雨柱冲他眨眨眼，转头对二大爷三大爷笑道：“两位爷，该您二位展现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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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视线齐刷刷转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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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老头攥着兜里准备好的五毛两毛，愣是没好意思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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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脸皮厚倒无所谓，二大爷脸上却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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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心一横：“我家不像老易两口子有钱没处花，既然他开了这个头，我捐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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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地把票子拍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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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刚摸出两毛钱，就被刘海中一句话噎住：“老阎，你该不会只出一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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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再抠也得顾点儿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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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觉悟，我可不能输，五毛钱我出了。”
^三大爷放下五毛钱，心疼得直皱眉，临走还忍不住回头瞅了眼桌上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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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和三大妈站在不远处，同样一脸肉疼。
^这败家爷们儿，怎么出手这么大方！
三位大爷捐完后，齐齐看向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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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清了清嗓子，走到桌前：“我家情况大伙儿都知道。
^从小没娘，爹跟着寡妇跑了，妹妹还在读书，我自个儿二十六了还打光棍，钱是真拿不出多少。
^可心意不能少，我特意让何雨水在家数了三百颗花生米，一颗一颗数出来的，就盼着贾家仨孩子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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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最后把报纸包的花生米往桌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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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颗花生米还能编出这么多词儿？许大茂服了，再一琢磨——这花生米好像还是从他家借的吧？
妈的，就是借的！
“晓娥，回家数三百颗花生米来！”
^何雨柱这一出，引得院里不少人默默回家数花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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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多好呀！
易中海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何雨柱这是唱的哪一出？坑他呢？
虽然窝火，易中海却没吱声。
^他吃不准何雨柱的用意——在他眼里，何雨柱一直是个听话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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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私下再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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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忍了，贾张氏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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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三百，咋就变花生米了？
她也不哭了，冲到何雨柱跟前，抓起那包花生米质问：“傻柱！你啥意思？说好捐三百，咋成花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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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脸无辜：“是三百啊，您数数，一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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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屁！”
^贾张氏气得把报纸包砸地上，“我要的是三百块钱！你拿这玩意儿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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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都听傻了。
^三百块？都够买份工作了，让人捐这么多？
何雨柱摊手：“贾大妈，我哪来三百块？卖了我也不值这个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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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脸一沉：“今儿不给钱，你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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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哪是募捐，简直是明抢。”
^何雨柱弯腰捡起花生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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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一把抓过，狠狠摔在地上。
^报纸撕碎，花生滚得满地都是。
^她恶狠狠瞪着何雨柱：“少废话！你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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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愕然，贾张氏仍拦着何雨柱不放，坚持要那三百块。
^秦淮茹的眼神也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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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继续道：“一大爷，东旭生前认你做干爹的事，全院都知道。
^虽还没正式摆酒，但情分总在。
^他现在走了，棒梗就是你干孙子，贾家的难处，你这个干爹不帮谁帮？你工资高，又无儿无女，接济他们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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