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黎仰着脖子看了看男人,有点不情愿,她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别人不怀好意,无论是谁。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号码,感觉不安全。男人看着沉默的小姑娘,开口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着以后可能还会麻烦你。如果我想找你,来这里还能找到你吗?”。
章黎想了想:“那你有吗?加我号吧。”男人点头,说有。章黎报出一串数字,男人掏出手机记下章黎的账号,朝她点点头,笑了笑跟她道别,便转身离去。章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钞票,也没数,蹲下拉过背包塞进去,把地上的牌子收起来,毯子叠起来收好塞包里,外套穿上,收拾干净东西朝着电动车走去,该回去了,今日的有缘人解决了。
树丛后高大的男人静静看着章黎收拾东西骑车离开,迈步从树后走出来,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汽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朝着章黎离开的方向开去。
章黎又骑了一个多小时返回市里,在家附近拐到了一个大超市门口,把车子停下,走了进去,半小时后拎着两大袋东西出来,挂在车把上便继续往家赶去,她租的是一般的小区,老楼房,步梯,房子在五楼一室一厅,自己住刚好,b市房租不便宜,她工资不算高,每个月还要寄一部分给家里,她还打算攒点儿,所以只能衣食住行上节省点儿。
进了小区后的章黎不知道,对面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白色的不起眼的汽车,车上的人看到她进了小区,然后在路边等了两个小时后没看到章黎再出来,便驱动车子离开了。还好这边偏僻,没有交警逮路边随意停车的,不然车子能给他贴满。
车子离开后直奔机场,男人,也就是叶云澜没有停留,直接定了最近的机票,匆匆离开了b市,距离那个的日子近了,不能耽误。
某国,北部地区有一片大森林,占地面积宽广,树木茂盛,且种类繁多,里面生活的动物种类也多,人烟稀少,旅游也没人选择这里,容易迷路,森林枝叶茂密抬头看不见天,低头找不见方向,而且偶尔森林里还会起雾,也曾有探险者进入里面,到最后都不见了踪影,久而久之,这里就没人靠近了。
深夜,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从远处的盘山路驶来,沿着森林边缘开着,行至某处时,一头扎进森林里,如果有人看见肯定大吃一惊,这里没有路,也没有入口,那车子是怎么进去的?其实不是的,森林入口处有障眼法,看着是没有路,实则有路,还挺宽敞。森林入口处有把守,不过肉眼看不见。
车子沿着大路往前行驶,林子里有些暗,沿边陆续闪过棵棵高大的树,还有弥漫泛起的黑雾,不时的从车头奔跑跳跃过去的动物,车行了快一小时,终于来到了一片建筑,最中间是一座城堡,高大,巍峨,高耸的塔楼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尽显优雅神秘又危险,庭院中,喷泉的水花在灯光的照耀下透露出晶亮的光芒,似在诉说着喃喃私语。拱门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透着浓重的历史感。
车子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一只黑色军靴先迈了出来,接着是一双大长腿,然后高大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车门都来不及关,便直接进入了城堡。穿过长长的走廊,不去在意脚下的地毯,墙上的壁画,华丽的装饰,男人直直朝着目标前进。进入了古堡深处,一扇暗金色的大门两边站着两排严肃的守卫,一身黑衣打扮,个个身材高大,彪悍,每个身躯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暴起。
叶云澜走到门前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守卫,开口道:“都是谁在里面?”,其中一位守卫恭敬答道:“两位陆统领,景斯大人和莫语大人都在,还有您的老师也在。”老师也在?难道提前了?叶云澜不再耽搁,直接推门进去。进去后里面的几人都转过头看向他,其中一位年纪大的老者面带慈祥的笑着开口:“云澜,你回来了,这次收获如何?”,叶云澜边往里走边回答:“辗转了几个地方,找了一些人,东西也拿到了。”抬手把身后的背包拿过来,走到桌子前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两个木盒子,都打开放在桌面上,几个人围过来,只见一个盒子里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没什么特别,椭圆形的,隐隐透露出一股子冰凉的气息,老者拿起来,透过微微的灯光,石头展现出隐隐的绿色,这是一块墨玉。手感冰凉,拿到手里感觉凉气好像在往骨子里钻。另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小圆球,弹珠大小,灯光下泛着柔柔的金色光泽。
看着这颗金色小球,围观的其中一人开口道:“这就是舍利子?舍利子长这样?”开口的是陆默,陆家双生子,哥哥陆非,弟弟陆默。兄弟两个长相一样,身材个头也差不多,声音也像,性格是一个安静一个暴躁。平日里两人不开口时,区分两人,就是弟弟眉间至额角有道疤,哥哥没有。
叶云澜看着桌上的东西说道:“东西是千辛万苦找到的,这块墨玉还是我从死人骨头嘴里掰出来的,真是挺真的。这个舍利子是从一位高德大僧的佛塔里找到的,至于真假,没人知道。”陆非没吭声,旁边的景斯和莫语也是低眉沉吟着没吭声,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静静思索着。
“不然,东西送进去试试?”莫语试探的开口道。几个人彼此望了望,重重点了点头,陆非拿起这两样东西,几人转身朝着房间深处走去,往里走,越过一道屏障隔离,里面还有一道门,打开这道门走进去,屋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五指,几人也没打开灯的意思,摸到桌上的蜡烛,点亮了一盏,屋里亮起微弱的亮光,一张黑色的大床,床上没有人,转向窗户那里,那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全身黑色,看不清模样,周围散发出强烈的威压,甚至还有黑雾萦绕在身边,呼吸静不可闻,好像这人不存在,融入了这极致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