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鼓苑胡同7号院,庙会的喧嚣被隔绝在门外,院里是另一种踏实的热闹。
何大清正拿着斧头在院里劈柴,何母在厨房里忙活晚饭,炊烟混着炖菜的香气,勾勒出最平凡也最珍贵的人间烟火气。
“爸,妈,我们回来啦!”何雨水举着新得的纸翻花和糖葫芦,像只凯旋的小鸟儿。
何雨柱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刚才在庙会外围,从一个看似普通的农民篮子里“买”来的几斤新米。
那米粒饱满晶莹,带着一股子鲜活的稻香,自然也是空间的产出,置换了一下而已。
数量还翻倍了。
晚饭时,饭桌上的气氛格外温馨。
除了常吃的棒子面粥和窝头,何母特意蒸了一小碗白米饭,用的就是何雨柱带回来的“新米”。
“柱子,你这米是从哪儿弄来的?可真香!”
何母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米饭入口软糯甘甜,米香浓郁,远非寻常市面能比。
何雨柱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窝头,语气平常:“刚才在厂甸庙会上,一个老乡那边买的。”
何大清咂巴着嘴,点点头:“嗯,是好米!”
何雨水更是把小脸埋进碗里,吃得喷香。
饭后,何雨水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何雨柱对这个妹妹的学业抓得极紧,美其名曰“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
西厢房里,煤油灯下,何雨水苦着小脸,对着何雨柱出的数学题抓耳挠腮。
“哥~这道题太难了!”何雨水拖着长音撒娇。
“难才要学。脑子越用越灵光。”何雨柱不为所动,坐在一旁看着从图书馆带回来的外文期刊,头也不抬。
“我们班王小红她哥就不这样……”
“王小红这次期末考第几?”
“……十八。”何雨水声音小了下去。
“你呢?”
“……十五。”声音更小了。
“所以,更要努力。把这道应用题的等量关系再找一遍。”何雨柱可不管这些,只管鸡娃。
何雨水瘪瘪嘴,认命地重新埋首纸笔间。
她知道哥哥是为她好,哥哥弄来的那些好吃的,还有漂亮的新衣服,都是别家孩子没有的。
哥哥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虽然她不太懂什么是“人上人”,但能让哥哥高兴,让爸妈骄傲,她就愿意学。
其实都是何雨柱放屁,他就是无聊了,想鸡娃何雨水。
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学习,以后能干嘛?
自己再有关系,也要她有个基础的文凭啊!
不然后面进了单位,那不是会被人背后说来说去吗?
几天后,何雨柱的“特供”又来了,是这样的,平时空间出产基本上都说是特供。
一家人吃,足够了,种太多没有必要。
这次是一小条品相极好的羊腿肉,肉质细腻,肥瘦均匀,带着一点可爱的黑色羊毛根。
“嚯!这羊肉可地道!是口外(张家口以北)的黑头白羊吧?”
何大清是识货的,拿着羊肉爱不释手,“这年头,可只有东来顺才用这种羊了!”
“陈主任说是特供单位分的,他家人少吃不完,匀给咱们一些。”
何雨柱面不改色地编织着来源。
何母喜滋滋地接过去:“正好,明天包羊肉白菜馅饺子!给雨水解解馋,也给你爸补补身子。”
饺子出锅的时候,满院飘香。
那羊肉馅鲜嫩多汁,没有一丝膻气,混合着白菜的清甜,吃得何雨水满嘴流油,眼睛都眯成了缝。
“哥,你下次还能弄到这么好吃的肉吗?”小丫头吃得忘乎所以。
“好好念书,考进年级前十,就有。”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吃着饺子,抛出一个诱饵。
何雨水瞬间觉得嘴里的饺子责任重大,用力点头:“我一定考好!”
除了吃的,何雨柱偶尔还会带回来一些更让人惊喜的东西。
比如,一小包用油纸包着、冰块镇着的海虾。
在五十年代的北京,也不 稀罕,市场上就有的卖,都是天津那边的。
但这是何雨柱刚拿出来的,与那些冰鲜不一样。
这是上海虾,懂伐!老钱风!
“这……这是海里的虾?”
何母看着那半透明、带着漂亮纹理的虾仁,有些不敢置信。
“嗯,也是特供渠道来的,来的不容易。”
何雨柱解释着,“说是给科研人员的补助,陈主任又想着咱们了。”
那天晚上,何家饭桌上出现了一盘清炒虾仁。
何雨水吃得小心翼翼,仿佛在品尝什么仙珍。
何大清更是咂摸着滋味,感慨道:“托我儿子的福,咱家这日子,都快赶上过去地主老财了!”
物资的改善是实实在在的,但何雨柱对何雨水的“鸡娃”也毫不放松。
他甚至弄来了一些国外的科普读物和英文童话书,让何雨水提前接触。
“哥,这洋文弯弯曲曲的,像虫子爬!”何雨水对着英语字母表发愁。
“这是通向更广阔世界的钥匙。”何雨柱耐心教导,“你看,这个‘A’,像不像一个小帐篷?”
兄妹俩一个教,一个学,西厢房的灯光常常亮到很晚。
有时何雨水被难题气哭,何雨柱也不会心软。
只是等她哭完了,递上一杯温热的、加了空间蜂蜜的水,然后继续讲解。
有时何雨水取得一点进步,何雨柱也会不吝夸奖,奖励她一颗难得的水果糖,或者带她去中山公园玩一趟。
日子就在这充满烟火气与书香气的“特供”与“鸡娃”中,平稳而温暖地流淌。
何雨柱像个最精明的管家和最有远见的导师,小心翼翼地运用着自己的能力,一点一滴地改善着家人的生活,也规划着妹妹的未来。
他享受着这种平凡的幸福,种植空间就这么个用途。
即使偶尔当作存放东西来使用,本质上还是来改善家人生活的。
不然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想吃点好的?
那只能是资本家,现在每个人买肉都要定量了,但何家的油水从未缺过。
在工人人均工资20-30块的年代,一斤猪肉8毛,那是相当昂贵了!
所以在那个年代,人家是相当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的。
也只有何雨柱,源源不断的拿出来。
何大清是不太清楚的,只是以为是买的。
母亲只觉得不妥,但又说不出来。
何雨柱也不点破,反正死鸭子嘴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