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日子过得规律得像上了发条。白天，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前，读书学习。
到了晚上，他便进入空间。空间里亮如白昼，田埂上的水稻压弯了腰，金灿灿的谷穗饱满得快要裂开；旁边的鱼塘里，草鱼、鲤鱼在水里游弋，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远处的围栏里，野兔、野猪，野鸡……被圈养着，见他进来，纷纷往后缩，眼里满是警惕。
十几个大仓库里面的货架从地面堆到屋顶，塞满了处理好的肉类、粮食和干货。所有东西都新鲜如初——这是空间的特殊能力，仓库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放进来的野猪肉，今天摸起来还带着刚宰杀的温度。
来到空间的茅草屋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冲击炼气八层。灵力在体内呼啸着，一次次撞击那层壁障，每一次冲击都让他浑身冒汗，经脉像要被撕裂。但他咬紧牙关，指尖捏出法诀，引导着灵力更加凝聚——他能感觉到，那层壁障正在变薄，就像熟透的果实，随时可能掉落。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灵力运转顺畅了许多，丹田处暖洋洋的，充满了力量。“成了！”他握紧拳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炼气八层，终于突破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空间里大片的农田和养殖场尽收眼底，风吹过稻田，发出沙沙的声响，鱼塘里的鱼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何雨柱望着这一切，心里踏实得很——有这么多储备，就算外面天翻地覆，他也能安稳度日。
收拾好东西，他退出空间，回到现实中的房间。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空间里的仓库被填满，修为也稳步提升，这样的日子，挺好。胡同口的豆浆摊冒着白汽，油条在油锅里“滋啦”作响，挑着菜担的老汉吆喝着走过，木扁担压得弯弯的。何雨柱揣着手往外走，阳光晒在背上暖烘烘的，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却带着股子奔头——解放的四九城，连风里都飘着股新日子的味道。
走到琉璃厂，青两旁的店铺挂着崭新的幌子。老杨经营书店的地方，只是门板上的换成了“文兴堂”。何雨柱掀开门帘进去，一股油墨香混着旧书的霉味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个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拨算盘。
“劳驾，”何雨柱敲了敲柜台，“这店里的杨老板，在不在。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算盘珠子停了：“我是去年年底接的这铺子，听前房主说，以前的杨老板不做了，才转让给我的。”
何雨柱“哦”了一声，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估计组织安排新职务给老杨了。便掀帘走了。
往回走时，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这胡同窄，墙高，阳光照不进来多少，显得阴沉沉的。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前头传来哭喊声，夹杂着粗鲁的呵斥。
“撒手！这包归爷们了！”
“救命啊！有人抢东西啊！”
何雨柱快步往前冲，拐过一个弯，就见三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围着一对母女。那妇女穿着亮丽的旗袍，死死攥着个皮包，指节都白了，脸上挂着泪，却咬着牙不肯松手。旁边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吓得脸都白了，躲在妇女身后，小手紧紧拽着娘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三个混混里，领头的是个豁嘴，正伸手去掰妇女的手指，另两个在边上起哄：“别给脸不要脸，再犟就给你俩放放血！”
何雨柱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冷劲：“光天化日的，欺负俩女的，算什么能耐？”
三个混混猛地回头，见是个半大孩子，豁嘴嗤笑一声：“哪来的小兔崽子，敢管爷们的闲事？滚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揍！”
何雨柱没动，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对付这几个街头混混，还真不在话下。“把包还给人家，滚。”他一字一句地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豁嘴。
豁嘴被他看得发毛，恼羞成怒地挥拳就冲过来：“我看你是活腻了！”
何雨柱侧身躲过，顺手抄起墙根的一根断了的扁担，照着豁嘴的腿弯就扫了过去。“哎哟！”豁嘴疼得跪倒在地，另两个混混见状，骂骂咧咧地扑上来。何雨柱不慌不忙，扁担舞得虎虎生风，专挑他们的胳膊腿打，没几下，那俩也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哼哼。
“滚！”何雨柱又大喝一声，把扁担往地上一拄，震得地上的尘土都飞起来。
三个混混哪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出去老远还听见豁嘴的骂声：“小兔崽子你等着！”
何雨柱没理他们，转身看向那对母女。妇女腿一软差点坐下，她赶紧拉过小女孩，对着何雨柱连连作揖：“多谢小兄弟！多谢小小兄弟”帮我们打走了那三个混混。
小女孩也怯生生地跟着说：“谢谢小哥哥。”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他们就是欺负人。你们家在哪？我送你们回去吧，别再碰上他们。”
妇女感激地点点头说：“不远不远，就在前面胡同。我们出来逛街没想到遇上这种事……”那个妇女就说，谢谢你，小兄弟，我们就我们就住在前面，我们当家的是娄振华，我叫谭雅丽，这边上是我女儿娄晓娥。何雨柱听到“娄晓娥”三个字，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的电视剧里，画面碎片似的涌上来：那个敢冲破束缚，傻白甜的娄晓娥，那个在动荡年岁里与他交集的身影，还有那个叫何晓的孩子……眼前这小姑娘扎着俩小辫，眼睛圆溜溜的，怯生生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坚韧的女人判若两人，却又奇异地重合在一处。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摸到一块糖，是早上出门时顺手揣的。递过去，声音比刚才呵斥混混时柔和了八度：“小妹妹，吃糖。”
娄晓娥眨巴着眼睛看妈妈，谭雅丽冲她点点头，她才伸出小手接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何雨柱的手指，细声细气地说：“谢谢小哥哥。”
“正好我没事，送你们回去吧，”何雨柱直起身，往刚才那胡同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伙人说不定还在附近转悠，你们俩女的走不安全。”
谭雅丽确实没缓过劲来，刚才的惊吓还攥着心呢，听他这么说，忙点头：“那太麻烦你了，小兄弟。你这人心肠真好，不然我们娘俩今天真不知道该咋办。”
一路上，谭雅丽絮絮叨叨说着本想好好玩玩，没想到刚出门就遇着抢东西的。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睛却总忍不住娄晓娥身上瞟——小姑娘捏着糖，时不时偷偷看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她眼里没说出来的好奇。
转过一个街角，一栋小洋房露了出来，谭雅丽指着那房子说：“到啦，就是这儿。小兄弟，快进来坐坐，喝口水再走？”
何雨柱摆摆手，笑了：“不了阿姨，我家就在附近，该回去了。你们以后别再往偏僻的胡同走。”他又看向娄晓娥，指了指她手里的糖，“快吃吧，化了就不好吃了。”
娄晓娥把糖往嘴里一塞，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说：“谢谢小哥哥！”
谭雅丽在门口又谢了好几声，才关上院门。何雨柱站在门口愣了愣，阳光晒在背上，心里那点因为记忆重叠而起的恍惚，慢慢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取代——这世界，好像比电视剧里的故事，要鲜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