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晚上，尖沙咀的写字楼区还浸在墨色里，唯有何氏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室亮着灯。娄晓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划过面前摊开的蓝图——九龙城寨的拆迁规划图上，红笔圈出的区域已经覆盖了大半，只剩下几个顽固的据点。
“还没休息？”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娄晓娥回头时，何雨柱正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刚从空间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些蔬果的清鲜气息。
“等你呢。”娄晓娥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城寨那边，昨晚贺先生的人又清了三个赌档，但是‘蛇王’那伙人还在负隅顽抗，据说藏了军火。”
何雨柱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九龙城寨的方向——那里像块嵌在繁华都市里的疮疤，密密麻麻的铁皮屋挤成一团，即便是深夜，也能隐约看到零星的灯火和晃动的人影。
“蛇王？”他眉梢微挑，“就是那个早年靠走私发家，后来在城寨里占了三条街的家伙？”
“嗯，”娄晓娥翻开记事本，“他手里有个地下钱庄，还控制着城寨里的水电，不少商户都被他盘剥得活不下去。贺先生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就请警方介入，但那样动静太大，怕影响我们后续的开发计划。”
何雨柱指尖在窗沿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邃：“不用惊动警方。你让贺先生的人撤回来，今晚我去会会他。”
娄晓娥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自己去？太危险了。”
“放心。”何雨柱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再说，我总不能让我的董事长夫人天天为这种事烦心。”
他语气轻松，娄晓娥却知道他从不说大话。自去年何氏集团成立以来，从最初的一家电子工厂，到如今横跨房地产、零售业的商业版图，哪一步不是靠着何雨柱和贺先生的人脉撑起来的？
就说三个月前，香港遭遇台风，蔬菜价格飙涨，何氏旗下的“鲜生活”超市却能保持平价供应，货架上永远堆着带着晨露的青菜、饱满的番茄，甚至还有内地才有的山东大葱——这些都是何雨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空间里的时间流速被他调慢了百倍，蔬菜摘下来放半年也依旧新鲜。
“对了，”娄晓娥像是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份报表，“电子工厂那边，第一批自主研发的录音机已经下线了，性能比日本货还好，成本却低了三成。百货公司的订单排到了下个月，要不要扩大生产线？”
何雨柱接过报表，目光扫过上面的数据，嘴角扬起弧度：“扩，当然要扩。让王厂长准备一下，我明天调一批精密零件出来，争取下个月产能翻番。”
他的空间不仅能存蔬菜水果，更藏着从袋鼠国“化缘”来的矿产、从另一个世界欧洲“顺”来的精密仪器，甚至还有几台最先进的流水线设备——这些都是何氏集团能在短时间内崛起的底气。
正说着，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贺先生的专线。娄晓娥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微变：“什么？蛇王带人砸了我们在城寨边缘的临时办事处？”
挂了电话，她看向何雨柱：“他这是在挑衅。”
何雨柱将杯底最后一口牛奶喝完，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看来今晚得提前行动了。”他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停下，回头看了眼娄晓娥，“等我回来吃早餐。”
娄晓娥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握紧了手里的钢笔。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晨光穿透云层，照在“何氏集团”四个鎏金大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知道，等天亮时，九龙城寨的格局，又会不一样了。
深夜的九龙城寨像头蛰伏的怪兽，狭窄的巷子里弥漫着劣质酒精和馊水的气味，霓虹灯牌的光透过雨雾，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何雨柱隐着身，踩着屋檐上的铁皮往前走，脚下的声响被雨声吞没。他能清晰地听到巷子里传来的骰子声、女人的浪笑，还有角落里压抑的哭泣——这些都是蛇王的“产业”。
按照贺先生给的信息，蛇王的老巢在城寨中心的一栋五层铁皮楼里，顶楼是他的私人赌场，地下钱庄就藏在地下室。何雨柱避开巡逻的打手，像只灵猫般潜入铁皮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三楼的赌档里，十几个赌徒正围着赌桌嘶吼，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枚玉扳指，正是蛇王。他对面的男人输红了眼，猛地一拍桌子：“我不信！这骰子肯定有问题！”
蛇王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旁边立刻冲上来两个打手，架着那男人就往外拖。男人的惨叫声在楼道里回荡，何雨柱皱了皱眉，神念覆盖飞出钢钉——打手们刚走到楼梯口，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谁？”蛇王猛地站起来，手往腰间摸去，那里别着把短枪。
何雨柱解了隐身术，缓步从阴影里走出来，嘴角噙着淡笑：“蛇王老板，久仰。”
蛇王见只有他一个人，眼里闪过狠厉：“你是何氏集团的人？敢闯我的地盘，活腻了？”
“我是来送你一份礼物的。”何雨柱没理会他的威胁，从空间里摸出个档案袋，扔在赌桌上，“这里面是你这十年走私、放高利贷、逼死十三条人命的证据。你说，要是把这些交给上面，你能判几年？”
蛇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档案袋，像是看到了催命符。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秘，怎么会被人翻出来？
“你想怎么样？”他声音发颤，手却悄悄往桌下摸去——那里藏着手枪。
何雨柱看穿了他的心思，神念微动，一枚钢钉精准地射中他的手腕。蛇王惨叫一声，手再也动不了。
“很简单。”何雨柱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你的人，明天中午之前从城寨滚出去。所有产业，包括地下钱庄，全部交给何氏集团处理。”
“不可能！”蛇王嘶吼道，“这城寨是我的地盘！我跟总华探长都有关系，你动不了我！”
“总华探长？”何雨柱笑了，“你是说李探长？他昨晚刚从我那拿了两块金砖，说是要给儿子出国留学。你觉得他会帮你？”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蛇王头上。他知道何氏集团的能量，却没想到连总华探长都被他们收买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衬衫。
“我……我答应你。”蛇王终于瘫软下来，眼里的狠厉变成了恐惧，“但我手下有几百号人，总得给他们条活路……”
“何氏集团的工地正好缺人，”何雨柱打断他，“愿意留下干活的，日结工资，管三餐。不愿意的，滚蛋。”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蛇王只能点头如捣蒜。
解决了蛇王，何雨柱没多停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等他回到别墅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娄晓娥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回来了？”她回头笑了笑，“城寨那边搞定了？”
“嗯，”何雨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明天就能顺利拆迁了。按计划，三个月后就能开始打地基。”
娄晓娥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能行。对了，贺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汇丰银行的大班想跟我们见一面，谈合作贷款的事。”
何雨柱挑眉：“他们倒是消息灵通。”
“毕竟我们现在是香港最大的地产商和零售商了。”娄晓娥笑着，将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里，“‘鲜生活’超市已经开了十二家，每家的日营业额都比永安百货高。地产那边，除了九龙城寨的项目，还拿下了铜锣湾的两块地，准备建写字楼。”
何雨柱拿起片吐司，咬了一大口：“做得好。不过别太累，该放权的就放权。”
“放心吧，”娄晓娥递给他一杯咖啡，“我已经请了美国回来的管理团队，专业得很。倒是你，总往外跑。
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已经热闹起来，货轮鸣着笛进出港口，远处的摩天大楼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间，能在香港建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
一个月后，九龙城寨的拆迁工作顺利完成。当第一台推土机推倒最后一面墙时，娄晓娥站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看着尘土飞扬的工地，
何雨柱站在她身边，：“感慨？”
“有点，“记得刚来时，这里还是个连警察都不敢进的法外之地，现在却要建起香港最大的小区了。”
按照规划，这里将建成能容纳十万人的“何氏新城”，配套有学校、医院、商场，甚至还有个小型公园。何雨柱从空间里调出的特种钢材和新型水泥，让工程进度比预计快了一倍，连香港政府都派人来考察，想将这种“何氏速度”推广到其他基建项目上。
“贺先生来了。”何雨柱碰了碰她的胳膊。
贺先生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快步走了过来：“晓娥，柱子，恭喜啊。”他摘下墨镜，眼里带着笑意，“刚才接到电话，上面把蛇王那伙人抓了，牵扯出不少以前的旧案，总华探长都被停职了。”
“意料之中。”何雨柱笑了笑，“这种蛀虫，早该清理了。”
贺先生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对了，‘鲜生活’超市的供应链问题解决了吗？上次你说要在新界建个大型冷库？”
“已经建好了。”娄晓娥接过话茬，“上周刚投入使用，蔬菜水果可以直接运到冷库，再配送到各个门店，比以前更方便了。”
为了掩人耳目，何雨柱在新界租了块荒地，建了个看似普通的仓库，每天夜里，都会有“神秘货车”将新鲜物资送到冷库，没人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来自哪里。
正说着，娄晓娥的助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报纸：“娄董，您看！《香港商报》头版，说我们何氏集团的资产已经超过了汇丰银行，成了香港第一财团！”
娄晓娥接过报纸，头版的标题格外醒目：“何氏崛起：从电子工厂到商业巨擘的传奇之路”。报道里详细列举了何氏集团的产业：十二家超市、三家电子工厂、五处地产项目，还有刚刚拿下的九龙城寨开发权，总资产估算超过五十亿港币。
“五十亿……”贺先生啧啧称奇，“我在香港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发展这么快的公司。”
何雨柱却没太在意这些：“数字而已。关键是我们的电子工厂，下个月能不能拿出彩色电视机的样品？”
“没问题。”娄晓娥自信地说，“王厂长说，有你那拿出来的显像管技术，比日本的索尼还先进半年。”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不仅是财富，更是实实在在的技术和产业。这些年“化缘”来的技术资料，都被他交给了电子工厂的研发团队，如今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中午，三人在工地旁的临时食堂吃饭，吃的是“鲜生活”超市供应的蔬菜，炒出来带着股清甜的味道。贺先生吃了两口，忍不住问：“柱子，你这蔬菜到底是从哪弄的？怎么比内地运过来的还新鲜？”
何雨柱神秘一笑：“秘密。”
贺先生也不追问，他知道何雨柱总有很多秘密。从最初合作清除城寨的牛鬼蛇神，到后来一起建立安保公司，他早已见识过何雨柱的“神通”，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吃完饭，何雨柱站在工地边缘，望着远处正在崛起的高楼框架，，心里忽然有些想念京城的四合院。老妈和妹妹怎么样了？一大妈是不是还在为易中海的事伤心？
“在想什么？”娄晓娥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想回去看看了。”何雨柱轻声说，“这边的事差不多稳定了，交给你和贺先生，我放心。”
娄晓娥点点头：“也好，你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何雨柱笑了，握紧了她的手。阳光洒在工地上，也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照亮了更远的未来。香港的商业帝国已经根基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