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断云捂脸,已经不敢看曲九阙的表情了。
虽然曲九阙总是嘴硬,但他的占有欲可没有变,宋二大大咧咧地说出他和宋家的婚约,这人不得醋炸了。
果然,一道低沉,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未来女婿?”
“阿云和宋家,有婚约?”
断云扭头,压根不敢说话。
宋二倒是头铁,什么都不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桩婚约都定下五年了,怎么,曲宗主打算强夺人夫,与我宋家为敌?”
曲九阙的脸是彻底黑了。
一阵清脆铃声响起,四周一阵窸窣,毒蛇蜈蚣等小宠物又来了。
断云:“曲九阙,其实……”
“阿云现在不要说话。”
“……”
宋二义愤:“你现在还敢当着我的面威胁他!”
断云:“……”
宋二你可别说了,再说你是真的走不了了。
唉~
断云麻了。
宋二被抓了,他的手下也被蛊虫给毒晕了。
曲九阙一路不发一言,将断云带回房间就把人抵在门后狠狠亲了下去。
“曲九……你等……”
断云想说话,但某人明显不想听。
坏龙亲得又凶又狠,是真的气疯了。
亲到最后,两人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殷红的点缀在唇上,似乎更勾人。
然,
“咳咳咳……”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断云气刚喘匀就咳了起来,曲九阙皱着眉头,生气却依旧揽着人轻轻安抚着。
见断云咳嗽不停,曲九阙眼里浮现一抹心疼,他闭着眼不知道做了什么,断云忽然觉得身体好像舒服了不少,咳嗽也停了。
只是,曲九阙的脸色似乎白了一点。
但下一秒再看,刚刚好像又只是断云的错觉。
“曲九阙。”
“嗯。”
断云抬头看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曲九阙,你用了什么蛊治我的病啊?”
“之前,水宗主说,我的病很难治,必须得专门养出一条蛊虫来为我治病。”
“你……你说过,我不必担心,你会治好我,所以,你是拿了水宗主之前养的那条蛊虫给我治病?”
“那……”
断云想问,那条蛊虫是不是在曲九阙身上养的,但曲九阙已经打断了他。
“不过一条小小蛊虫罢了。”
“那个老东西养的早就死了,我重新养了一条,不是什么大事。”
断云狐疑:“真的?”
这么容易,那之前水宗主养了大半年?
还是说,养过一遍,再养第二遍就很容易了?
“我的蛊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你觉得呢?”
这话曲九阙说得不假。
水宗主自以为曲九阙逃不出去,在他面前从来不设防,所以,曲九阙即便没正式学过养蛊,可他看过的养蛊术很多,从他身上养出来的蛊虫也很多。
久而久之,他自己也知道怎么养了。
断云也想起曲九阙之前做过蛊人,他不敢再说,怕曲九阙想起那些伤心事。
他心疼地抱了抱曲九阙,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曲九阙眸光微动,他左手的指尖却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蛊王反噬,还当真是厉害。
那老东西有句话也没说错,小少爷这病,急不得。
养蛊一年,治病三年,休养三年。
就是这样,后续还得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不然什么时候大病一场,可能人也就没了。
真是……娇气。
他用法子种下蛊王,本只可以稍微缓解病症,不至于让小少爷现在就一命呜呼罢了。
可他实在看不得小少爷咳得面无血色,几次催动蛊王相当于加速了治病的效果,而他也会因此遭到反噬。
没关系。
不过是些许疼痛,他忍得了。
曲九阙收紧了抱着断云的手臂。
“阿云,不许离开。”
我不要你尝我受过的痛了,我也不要报那什么仇了,阿云,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救你,你以身相许,很公平的。
曲九阙低头,在断云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断云似乎感觉到了,他动了动脑袋,想抬头,可下一秒他闻见了什么香味忽然就晕了过去。
曲九阙将断云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转身他就去了牢房。
宋二现在被关在那。
曲九阙出现时,宋二正阴沉着脸瞪着他。
“曲九阙,你真不怕和宋家为敌?”
曲九阙面无表情:“做个交易。”
宋二嗤笑。
说实话,身为虞城首富的二公子,宋二走到哪都是被人吹捧奉承的存在,哪怕现在在牢房,他依旧觉得曲九阙不敢对他怎么样。
蛊神宗的蛊虫厉害,但他宋家也不是请不到厉害的养蛊师。
而且,刚刚内斗过的蛊神宗,和他宋家硬碰硬,他宋家一点不惧。
曲九阙敛下眸子:“你体内已经被我种下蛊虫,你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选择。”
“你!”
宋二指着曲九阙的鼻子准备开骂,但谁知曲九阙微微一动手,宋二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疼得冷汗直流。
“卑鄙!”
宋二疼得脸色发白,蜷缩成一团,大概一刻钟后,他身上的疼痛褪去,可他身上的衣裳都好像被冷汗浸湿了。
“曲九阙,你个卑鄙小人!我宋家不会放过你!”
曲九阙看着宋二眼里的恨意,他忽然就改了主意。
他把宋二放走了。
甚至直接派人送去了宋家。
宋家人大怒,正想要上蛊神宗找曲九阙要个说法,宋二体内的蛊虫却又发作了。
宋家匆忙找来数个养蛊师,但没有用!
宋家气极又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几日后,宋家家主亲自带着宋二来拜访蛊神宗宗主。
断云已经几日没离开过房间了。
是的,他被关了小黑屋。
而且,曲九阙也搬了回来,每日与他同睡一张床。
但他们两个除了亲亲抱抱,其他的事都没发生。
断云还以为曲九阙当蛊人时被那什么了,但某天夜里,他听到某人泡冷水时克制低沉的声音。
那晚的声音响了许久许久。
于是,断云再也没怀疑过某人的这方面。
甚至他觉得,某人克制好啊,太好了!
他本来就被关屋里了,还不想直接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