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寿命？
这种常识，琴酒当然知道一只猫就算活的再久也不过十多年罢了，有些极为罕见的20多岁的猫，已经相当于人类的长命百岁了。
“你是说黑桃A快死了？”琴酒脸色阴沉下来。
“是你们两个。”Joker耸耸肩：“等你变成猫的那一刻，你的寿命就从一只成年猫开始计算了。”
“哼，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无所谓的东西？”琴酒冷笑，肩膀像是放松了一些：“如果我们的死亡日期将近的话，那不算坏事。”
听说过，双死即是he吗？
“真的吗？”Joker笑的有些怪异：“可是据我的观察，只要是两个人之间产生【爱】这种情绪，就会无意识的让步，为对方奉献。”
“特别是【真爱】，越是真爱，目的便越单纯，至于一些偏执的手段，我更愿意将之理解为————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我向来喜欢分析和统计，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Joker轻笑：“那么，回答我，琴酒先生，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黑桃A活下来，你真的不愿意吗？”
琴酒：“……”
“或者换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坐在这里是黑桃A，我说能让你活下去，她真的不愿意吗？”
长久的沉默，Joker得意的笑了两声，很满意琴酒的反应。
“就像灾难来临，很多父母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自己的孩子，而如果是在平常的时期，你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死，他们也是不愿意的。”
“现在你当然可以继续和我嘴硬，但是有一天黑桃A真的寿命将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再来重新问你这个问题。”
“琴酒，你的回答是什么？”
“呵，你会帮助我吗？”琴酒盯着Joker。
“不会。”Joker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但是你依旧不会杀我。”
毕竟，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做成这件事的人，无论我愿不愿意帮你，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问也好，你不会放弃的……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你就不会真的杀我。
或者，你就算用尽所有的手段，直到最后一刻，你也只能无力的叹息吧。
琴酒：“……”
“好了，别急，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Joker给琴酒解开绳索：“为了保护你的尊严，我就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变成猫了，想必你也有些不好意思吧。”
Joker从容的帮琴酒解开身上的绳索，转过身，从口袋中拿出医用手套，他似乎确实特别自信，一举一动间都带着独有的从容。
“砰！”
因此，当子弹穿透胸口时，才会让他皲裂的表情，格外让琴酒愉悦。
“父亲大人！”黑桃K迅速从暗处冲了出来。
她大惊失色，那张与黑桃A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略显僵硬的脸，让琴酒格外厌烦。
他果然至始至终无法理解那些奇怪的小说里，一个人是如何爱上白月光与替身的，至少在他看见有人如此像黑桃A时，他心里除了厌恶，就是杀意。
留恋？幻视？犹豫？
每一个可能发生的狗血剧情，都在疯狂挑战他的底线。
“哼，当真以为同为猛兽就能威胁我，以你的年龄，现在依然保留着天真的品质，真是难能可贵。”琴酒举着伯莱塔：“换句话翻译，毫无长进。”
“琴酒！你真不把黑桃A的命放在眼里！”黑桃K拼命给Joker做急救，目眦欲裂。
“冒犯毒蛇的领地总要付出些代价，即便你们当真有筹码。”琴酒冷笑：“把正派身上那所谓【无私】的品质作为【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怎么是想让我陪你们玩过家家？”
黑桃K浑身紧绷，她不敢离开Joker身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琴酒越走越近，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仓库，像催命符。
这个时候，黑桃K才恍然醒悟。
不对，这个男人，不是黑桃A的软肋。
这个看似不过是经历了一些意外的普通人，是天生恶党，她们的优势只是经历了一些实验罢了！
“这就是我，对于你给我选择的感谢。”琴酒蹲了下来，拍了拍Joker的脸：“让你活下来给我们一丝希望，我也可以选择第二个选项。”
“消灭所有选项，只要你不存在。”琴酒勾起唇角：“那我就可以和她一起死了。”
“放心，若她真的有一天奄奄一息，那我的伯莱塔里会至少留下两颗子弹。”
“你这个混蛋，父亲大人已经给了你最好的选项，他可以帮你们两个都活下来！”黑桃K有些着急。
那些急救人员距离来还要两分钟，但她不确定，父亲大人还能不能撑到那一刻。
如果父亲大人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哦。”琴酒站起身来。
“你！”黑桃K气的脸色发青：“哦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琴酒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他不是很厉害吗？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怎么相信你们。”
“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上帝，信仰有何意义？”琴酒嘲讽地扬了扬唇角：“他一定有办法，取出自己心脏的子弹吧。”
“你！”黑桃K咬紧牙关。
“呵呵。”Joker趴在地上，低低地笑了：“留两颗子弹？没想到你还有点浪漫主义的细胞。”
琴酒：“哼。”
“刚刚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那么我现在还有机会说出第二句话。”Joker忍着疼痛，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琴酒先生，你能分辨得出，你是真的爱黑桃A，还是一种错觉吗？”
琴酒：“……”
“我说了，只要你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听完的。”Joker笑了：“曾经我听说过一个辩题，很有意思。”
“如果你有一个能力能让你爱的人，也爱上你，你会使用吗？如果你使用了，你能分辨的出，那个爱你的人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是你能力的表象对你的欺骗？”
琴酒：“……”
“你和黑桃A的基因实验相同，说白了，就是基因共鸣与同类相吸产生了抱团取暖的错觉……爱？你当真相信这么荒谬的东西？”Joker轻笑：“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
琴酒：“这不重要。”
Joker：“什么？”
“我说，这不重要。”琴酒吐出一口烟雾，阴森地笑了：“你们似乎对我有误解，我只是谈恋爱，不是变成了好人啊。”
怎么，爱上一个人，就开始反人性反底线，违背他自己了吗？
笑话，什么真爱假爱，我管你真爱假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要黑桃A，他才不管是占有欲还是什么真爱，她必须是他的。
不爱他就去死！
谁阻止她爱他，也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