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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似乎已察觉问题所在,他把话都挑明了,此刻只需静候结果。
无人知晓暗藏何种计谋,眼下唯有静观其变。
李锛未再多言,对今日之事心中已有定论。
若继续这般忧心忡忡,后续计划又当如何?
分明是自寻烦恼。
既已言明,不如见机行事。
210.我李密,死江湖,死社稷!【!】
纵使先前立下誓言,即便另有筹谋又能如何?终究令人郁结难舒。
本非意料中事,反复思量徒增烦闷。
空谈无益,行动方见真章。
不必过分忧虑,今日之事终会水落石出。
且让众人暂退,待交代完毕自会给出决断。
言出必行,向来如此。
其实心思早已通透,方才所言便是明证。
尚有要事需当面说明,不必多费唇舌。
此刻卢白燮已抽身离去,虽仍有些忐忑,但尚能维持镇定。
他知李锛已部署妥当,自己只需耐心等待。
眼下情势紧要,容不得半分迟疑。
变故突生,早知如此就该直言相告,也不至令众人惶惶不安。
不知该如何与你们解释,你们所思与我不同。
有何不同?
不过戏言罢了。
既已阐明,再三赘述反成累赘。
他们正说着话,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此时现场气氛紧张,赵丰雅从里屋走出来,看见这阵仗心里直打鼓。
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眼下这情形岂非更棘手?
必须向大家问个明白,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若真有问题,得第一时间告知她,看看今日有何变故。
话既已说到这份上,再把后续安排交代清楚便足够,今日不必再多费唇舌。
你既这般说,我也无话可讲。
但当初与你商议时,你就该考虑我们的难处。
再这么僵持下去,矛盾只会愈演愈烈。
你们难道不该早做打算?况且眼下这局面从未有过转机。
确实未曾料到会闹成这样。
面对如此境况,她已不愿多言,该说的早已说尽。
若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他们难道不该给个交代?
眼下这些事本可以好好商量,偏生她近日另有要务在身。
倒也不必太过心急,毕竟形势变化他们都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锛冷眼旁观,盘算着让卢白燮赶紧把人带走,免得吓着他的女人。
若真伤着她分毫,这些人定会追悔莫及。
赵丰雅此刻终于明白这群人的来意,正想与李锛商议。
若真有要事,她不妨先行回避。
可李锛是何等人物?
岂会容她抽身而退?
不论何时,他只消遣散这些人便是。
最好让赵醇立刻消失,别在他眼前晃悠。
在这地盘上,唯有他李锛说了才算数。
卢白燮从未料到他的实力竟如此深不可测,眼前局面已非人力所能扭转。
顾剑堂却暗自欣喜若狂——赵醇的败局早已注定。
当初与李锛谈判破裂时,他便预见到这一天。
所有力量终将汇聚,如今预言成真。
事态发展尽在掌控,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最令他震惊的是李锛收放自如的气息,那面窥天镜竟照不出分毫破绽。
众人惶惑不安,却只能困守原地。
赵丰雅不解:为何他们对温和良善的李锛畏之如虎?
她始终坚信,只要李锛所为合乎情理,必当倾力相助。
眼下迷雾渐散,倒省了诸多口舌。
昔日纠葛已成过往,三百难题迎刃而解。
李锛言出必行,当即催促卢白燮率众撤离。
本想观其应对的卢白燮,见他步步紧逼,只得黯然退场。
时机稍纵即逝,唯有力求速决,方有转圜之机。
众人早已料到这些事无法继续收拾,此刻他的性子便是如此。
谁都改不了他的脾气,大家心知肚明,便不再与他争执。
眼下情形紧迫,只能由他继续在此等候。
你们这般安排,我一看神色便知暗中布了人手。
李锛何等敏锐,对方是否设伏,他一眼便能识破。
莫非真当他愚钝可欺?
此举着实可笑,若早有打算,何不明言?局势虽复杂,但众人皆已离去。
他们还需上朝,而李锛自诩洒脱不羁,言语无需挂怀。
即便他们上朝,与己何干?此事关键之处在于——
既已表态,便不必多虑。
他唯有一念:且看对方如何动作。
察觉众人神色有异,李锛当即命赵醇留下。
先前约定之事,尚可再议。
若他能办到,自己愿再给一次机会;
若不能,便当从未提及。
卢白燮起初难以置信——他竟真愿给自己转圜余地?
原以为谈判破裂后必遭舍弃,未料他仍在此等候。
卢白燮欣喜若狂,只要李锛肯给机会,
纵有万难亦愿竭力相助。
赵醇留守时,盼着赵丰雅能施以援手。
然赵丰雅对这陌生人漠然置之,只惦记着归家炊饭——
许久未尝自家手艺了。
李锛同样感到腹中空空,他方才忙于其他事务,此刻才意识到饥肠辘辘。
作为妻子,她始终将照料李锛视为己任,时刻挂念着他的安康。
这般情形着实罕见,双方都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李锛素来体魄强健,加之她略通医理。
若要为自身调养身体,本是易如反掌之事。
目睹女子为自己奔波操劳,这般体验着实妙不可言。
只要她肯相助,余下诸事自然水到渠成。
此刻卢白燮等人已返抵朝堂,棘手局面尚未化解。
当卢白燮与顾剑堂踏入御书房,二人神色有异,立即被询问是否察觉异常。
他们踌躇着是否该坦言,此中确有蹊跷之处。
尤其是李锛展现的能为,强得令人咋舌,观之犹如有人蓄意生事。
虽如此议论, ** 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此刻重启调查未尝不可。
唯恐他不肯给予这个机会。
若即刻着手查探,恐生枝节,不知他是否愿意涉险。
然眼下别无选择,唯有先遵其安排。
坦白说,这些变故始料未及,纵使真有问题。
本可当即与他商议,但李锛已先行离去。
此事他们早前便曾提及。
只是近来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见机行事。
李锛在暗处静观其变。
前车之鉴犹在,谁也不愿重蹈覆辙。
唯有暂且按兵不动。
此刻李锛已候着他们。
说实在的,这般局面尚属首遇。
他们心中恐怕比李锛更为忐忑,不过无需过虑,这些事终能妥善解决。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此与他交谈。
镜头前,众人已静候多时。
李锛从另一侧观察,发觉情形有异。
若此刻直言要调查李锛,他必然抗拒。
届时再生分歧,无人愿见此局面。
只得继续等待。
李锛从另一头收回目光,低声与他商议。
卢白燮见众人按兵不动,心中亦无良策。
既有此能耐,本该早些与他坦诚沟通。
如今若贸然调查李锛,打草惊蛇,连他已应允之事都可能反悔,又当如何?
这般责任,谁来承担?
赵醇闻言,当即自告奋勇前去调查。
他已有对策。
李锛虽机敏过人,却也有疏漏之处。
自己可从背后暗中行事,纵使生变,亦不会引火烧身。
卢白燮认为他所言有理。
但此举风险不小,倘若真出纰漏,又该由谁善后?
众人不必再多言,纵有问题也须交由李锛处置。
可李锛既已答应合作,若察觉遭人背刺,恐难接受,甚至可能就此罢手。
风险确实存在。
卢白燮需深思熟虑后再作决断。
此时,顾剑堂点破关键——
若一味被动等待,只怕等到男主将他们彻底消灭,也难寻回躯体。
如此处境,未免过于狼狈。
他绝不愿沦落至此。
此言不虚。
卢白燮也曾思及此节,但他手中尚有千军万马。
何须畏惧?随时可调兵围剿李锛等人,又有何忧?
顾剑堂见劝说无果,只得作罢。
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自己的事务,再多言语也是徒劳,只能静观其变。
李锛撤回了所有人手,给予赵醇等人充分自由。
只要不碍他的眼,这些人想做什么都行。
除非有朝一日事情彻底解决,否则绝不容许他们出现在自己面前。
待众人散去,李锛独自回到房中。
他必须尽快配制药丸——卢白燮体内寒气过重,五脏六腑正逐渐衰竭,若不及时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思及此,李锛心中五味杂陈。
这般冒险行事,全因欠下的人情债。
若非如此,他断不会蹚这浑水。
事已至此,也只能认了。
先前尚有转圜余地,如今却别无选择。
配药过程中,李锛突然发现一个棘手问题:药材短缺,数量不足三百。
这可如何是好?他必须立即调集所有药材,但这需要士兵们协助搜寻。
单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看来还得让卢白燮的人手前来相助。
速将你的人召回,有要事相商。
李锛急声道。
卢白燮刚走没多久,又被叫回来的李锛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感觉自己像个随时待命的工具人,连脾气都没法发,这种处境让他倍感压力。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下确实别无选择。
他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再多沟通也是徒劳,只能暂且等待,日后再作打算。
但此刻他已无暇忧虑这些,毕竟卢白燮方才已有明确指示。
继续争论毫无意义,李锛的实力摆在那里,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倒是赵醇一行人回来后嚷嚷着要上山采药,这让李锛十分头疼——漫山遍野的药材,上哪儿找去?
简直是在说笑!
这些药材并非唾手可得,得翻山越岭一处处搜寻。
可那些人连基本概念都没有,怎么可能找得到?
分明是在刁难人。
李锛懒得再费唇舌,眼下只能先按他们的安排行事,等凑齐所需再做决断。
不过计划已明言在先:未经他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如今卢白燮已派人出动,若半途而废,局面将更加被动。
整个计划都会因此搁浅。
此前卢白燮调拨所有人手供他差遣,要找什么都由着他。
但在最终行动前,必须等他首肯,以免节外生枝。
达成目的后,李锛特意叮嘱赵丰雅:老实待着,等我回来吃饭,别到处乱跑——这地方现在不安全。
都安分点,我回来前谁也别擅自行动。
今天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然而,他自己也无可奈何。
毕竟李锛能力出众,若立刻着手寻找药材,岂不显得莽撞?该往何处寻,这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即便找到了,也可能出现其他状况,眼下这些事都至关重要。
他别无选择,等一切有了眉目,或许还会遇到更多问题。
现在他们需要商议一下,确定搜寻的方向。
若能找到,大家自然会在此协助;若找不到,他也只能听从安排,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心里很明白,倘若找不到,就只能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