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羊毛袜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曾经以为乌姆里奇是噪音污染的巅峰,是打扰我清净的终极存在。但现在我才明白,我太天真了!跟卡罗兄妹比起来,乌姆里奇简直像一只在图书馆角落里小声打呼噜的猫咪!
这对兄妹,这对活宝,这对应该被塞进巨怪鼻孔里再扔进黑湖最深处的噪音制造机——他们简直是把“吵闹”这个词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艺术高度!
如果说乌姆里奇的吵闹还停留在“精神攻击”层面——比如她那假惺惺的笑声,没完没了的公告,和到处贴粉色蕾丝花边的审美暴力——那么卡罗兄妹就是把“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完美结合了起来。
首先,他们的嗓门大得离谱!阿米库斯·卡罗咆哮的时候,我感觉窗玻璃都在震动,书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而阿莱克托·卡罗的尖叫声,足以让曼德拉草都自愧不如,每次她一开口,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耳膜在哀嚎。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动不动就使用酷刑咒!
不是对学生——好吧,偶尔也对不听话的学生——但更多时候,他们用这些咒语来……取乐?或者只是为了制造噪音?
就在昨天,我好不容易在图书馆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准备研究一下如何改良我的隔音咒。我刚摊开书本,就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和卡罗兄妹疯狂的大笑。
我探头一看,差点没把手中的《高级隔音魔法理论》砸出去——他们居然对一副盔甲轮流使用钻心剜骨!就因为那盔甲“站姿不够恭敬”!
一副盔甲!一套空荡荡的金属壳子!他们居然用不可饶恕咒折磨它,就为了听金属扭曲时发出的刺耳声音和他们自己那比曼德拉草哭声还难听的笑声!
“钻心剜骨!”阿米库斯狞笑着挥舞魔杖,盔甲在咒语作用下剧烈颤抖,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让我也试试!钻心剜骨!”阿莱克托尖叫着加入,盔甲扭曲得更加厉害。
他们两个就像拿到了新玩具的巨怪宝宝,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对着无辜的盔甲轮番施虐,笑声和盔甲的哀鸣(是的,被施了钻心咒的盔甲居然会发出类似哀鸣的声音)在石墙间回荡。
我默默地缩回头,看着手中的隔音咒论文,突然觉得一切研究都失去了意义——在这种级别的噪音污染面前,什么隔音咒都是徒劳!
这还不是孤例。
前天,他们因为家养小精灵端上的汤“不够热”,就对着厨房门口的石兽用了整整十分钟的钻心咒,直到石兽的表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大前天,他们觉得一幅画像里的女巫“眼神不敬”,就轮流用钻心咒折磨画中人物,逼得那位女巫从画框里逃了出来,现在那幅画只剩下空荡荡的背景。
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随处可见被折磨得扭曲变形的盔甲,画像里的人物看到卡罗兄妹经过就瑟瑟发抖甚至直接逃离画框,连那些会移动的楼梯都学会了在看到粉红癞蛤蟆(指乌姆里奇时期的遗留称呼,现在泛指卡罗兄妹)时自动绕道。
而这一切的受害者名单上,很快就要加上最重要的一项——我的睡眠!
昨天晚上,我刚刚进入梦乡——那是一个难得的美梦,我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云朵上,周围是绝对的无菌级静音环境,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和疯狂的大笑把我硬生生拽回了现实。
“钻心剜骨!哈哈哈哈!看它扭得多带劲!”阿米库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某种东西(我猜又是哪副倒霉的盔甲)被折磨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我猛地坐起身,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看了眼床头的魔法钟,凌晨两点!凌晨两点!他们在凌晨两点用钻心剜骨折磨盔甲取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想把整座塔楼炸飞的冲动。诺克斯从床底探出头,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愚蠢的仆从,】它传来一道精神波动,【本大爷的蜕皮期都被这噪音打断了。如果你再不采取行动,本大爷就要亲自去教教那两个臭虫什么叫真正的‘安静’。】
连诺克斯都忍无可忍了!
但我还是按捺住了。倒不是我心胸宽广,而是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斯内普的“无视政策”虽然让我获得了一定的宁静,但也意味着我不能公然对卡罗兄妹下手——那会打破我们之间脆弱的默契。
所以我的怒火,就像一座被强行压制的火山,在安静的表象下不断积累,等待着喷发的那一刻。
今天早上,当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礼堂时,赫敏担忧地看着我:“李默,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比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还黑。”
“我很好,”我面无表情地往麦片粥里加了三勺糖,“只是突然对钻心咒的声波频率产生了学术兴趣。”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听着,李默,”哈利压低声音,“我们知道卡罗兄妹很过分,但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轻举妄动?”我舀起一勺甜得发腻的麦片粥,“我怎么会轻举妄动呢?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在施展钻心咒时不小心被咒语反弹,导致永久性失声,这是不是也算一种……魔法事故?”
三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李默,”赫敏严肃地说,“使用不可饶恕咒是违法的,即使是对卡罗兄妹。”
我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谁说要使用不可饶恕咒了?我只是在思考一种可能性——比如,某种改良版的静音咒,能够暂时性地让特定目标失去制造噪音的能力。这顶多算是……恶作剧?”
罗恩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弗雷德和乔治的那些把戏?”
“类似,”我慢条斯理地说,“但更持久,更……彻底。”
事实上,我已经在暗中准备了。通过观察卡罗兄妹的行为模式,我发现了几个关键点:
第一,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总是同时出现。
第二,他们施咒时喜欢大声念出咒语名,仿佛那能增加威力。
第三,他们对魔法防护一窍不通,完全依赖身份和暴力威慑。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案:一个改良版的群体静音咒,结合了定位追踪和条件触发机制。一旦检测到特定的声音频率(比如钻心咒的咒语声或者他们那难听的笑声),就会自动激活,让声音的发出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变成“人形哑剧演员”。
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以噪制噪·静默领域”。
但这一切都需要精密的准备和合适的时机。我不能在斯内普眼皮底下公然施法,也不能让咒语影响到无辜的学生。
所以我的怒火,还在积累。像不断被压缩的弹簧,像持续被加热的锅炉,像……好吧,像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今天下午,当我再次被卡罗兄妹折磨盔甲的噪音从午睡中吵醒时,我平静地坐起身,拿出羊皮纸,开始认真计算施法所需的最佳魔力输出和覆盖范围。
诺克斯盘在我手腕上,感受着我平静表面下翻涌的怒意。
【这次你打算怎么做,愚蠢的仆从?】它好奇地问。
我看着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是时候让霍格沃茨恢复它应有的宁静了。”
“至于方式嘛……我保证,会比钻心咒文明得多。”
“也有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