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小军微微一笑,他也知道进了山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尤其是现在他挺有钱,要是真有有心人盯上他,进山背后开了黑枪,死在山里都没人知道。
但是今年不把事情处理好,让自己变得光明正大,明年就可能有麻烦。
而山里的六品叶,那是让他心里痒痒的东西,要是不拿出来,到死估计都闭不上眼!
“没事儿大娘,我进山也没人知道我去哪儿,以后外面事儿忙,也没时间天天进山了。”张小军笑道
劝不动张小军,李秀珍也没再多说,一心一意的摆弄着各种菜。
“这萝卜干子看着不出奇,这一焯水就好看了。”
原本干瘪的萝卜干,焯水之后补充了一部分水分,看着都胖了不少。
“跟小军哥似的,出息了。”于小雨接道
“这都啥话,你小军哥还能是萝卜啊”李秀珍拍了她一巴掌骂道
“小军哥可比萝卜干子出息多了。”
“啪”正在端着盆要出去倒水的李秀珍,回过头就是一巴掌,吓得于小雨一缩脖子。
张小军烧火,反而于小雨闲了下来,逗弄着小狗崽子,那叫一个乐呵。
“狗放外面养,以后别让它进屋。”张小军说道
“为啥啊?”于小雨好奇道
“它要能进屋,下次就敢上炕,以后就能咬你。”张小军解释道
狗的世界中,等级森严,以张小军养的四条狗为例,招财是当之无愧的头狗,它不吃,其他三条狗就只能看着。
同样,身为主人,即便是住在知青点这种破房子里,也没有一条狗敢进张小军屋里。
养狗是很有讲究的,不会养的人,晚上让狗睡进被窝。
那么狗会认为自己和主人是平等的,从而对谁都敢龇牙。
后世的宠物狗,很多人在养之前,总是说想找一个情绪稳定的品种,但最后才发现,所有狗都有伤人的案例。
主人还好,家里的孩子它是真敢下口。
那它都跟你地位平等了,你惹他生气了,它能不咬你吗?
更有甚者,奶奶跑出去打麻将,留着婴儿和狗在家,回来的时候,惨剧就那么发生了!
养狗一定要划清一条清晰的边界,让它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那你才能是主人。
只有明确了地位,它才有了成为一条好狗的基础,这时候,你对它再好都行,哪怕好吃的先给它吃。
否则,迟早冲你呲牙!
“那要不要给它拴起来?”于小雨问道
“偶尔拴一下就行,让它习惯被拴着,不然以后栓不住了,这么点儿狗崽子,平时放院子里让它自己跑就行了,天天拴着以后该咬人了。”张小军说道
“哦,那我给它整出去。”于小雨说道
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张小军是个养狗的行家,要说对狗脾气的了解,谁能比得过一个打狗围的炮手?
东北人吃蘸酱菜,被外地人看到了以为是牛吃草,一大把沾了酱的青菜,直接就往嘴里塞。
但几人吃的很开心,鸡蛋酱配萝卜干和各种应季蔬菜,旁边分量大到用海碗装的猪肉炖粉条,连酒都能多下几口。
桌子上一家人给于爱华一顿教育,说让他要趁早结婚,张小军在一旁抿嘴偷笑。
接着又说起给于爱华建房子,正好趁着张小军家工人没走,一起把活儿干了。
“哥,你们单位能不能分房子?”张小军问道
“我这才刚来,哪儿能排的上我?”于爱华笑道
“你打听打听县城房子能不能买,最好是买一套,买个破一点儿的都没事儿,盖砖瓦房的钱,足够买个大点儿的了”张小军说道
房产交易是阶段性的,不是想买就能买,随着改开,这方面会放开,只是张小军现在不知道能不能买。
要是能买卖了,说不定他还跑京城去买两套。
现在的房子都白菜价,他买一辆摩托车的钱,就能在县城买上两套老房子,即便是泥草房,那也足够用了。
要是能划片地下来,那就更好了,就算啥也不干,以后也有得赚。
“盖新的不比买那些玩意儿强啊?好歹也是新的!还能有个院子。”于涛说道
“哥现在上下班得一两个小时,这春天还行,到了冬天早起一个小时,冻得嘚呵的,哪儿头划算?
在县城买个房子也不多花,无非就是破点儿,骑个自行车一会儿就到了,多好!”
“我问问吧”于爱华说道
眼瞅着他也是想买一个,这上下班实在是遭罪,所里有事儿的时候,错过小火车,晚上也只能在所里找个地方凑合一宿。
“那你就问问”于涛说道
即便是搬到县城,也不算远,不说天天准时准点的小火车,就算是骑个自行车,也能到。
“那你家里这房子咋整?不翻了?”于江问道
“现在屯子里整块儿宅基地,再去问买房子的事儿,不然以后你就不好整了。”张小军提醒道
这样也算给于爱华以后多一种选择。
相较而言,张小军更喜欢屯子里的氛围,一个大院子养狗种花种菜,闲着上山打猎采菜。
如果邻里和睦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卖东西不如城里方便。
而城里住着,除了上班的方便一些,就是买东西方便。
没多少人情味儿不说,有的甚至楼上楼下都不打招呼,整天为了鸡毛蒜皮斤斤计较。
谁家楼上蹦蹦跳跳了,谁家养狗乱叫了,人都变得敏感多疑了,时间一长,各个都是高冷的人,话都变少了。
一夜无话。
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醒的也早,一大清早,张小军就起来去工地看看。
三家院子中间搭起来一个简易窝棚,这是给工人晚上看工地住的,砖和水泥,放在外面都不算安全。
这一点无论是城里还是屯里都一样,总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即便后世监控已经普及,盗窃事件仍多有发生。
一个看着有五六十岁的工人,正掀开帘子从窝棚里走出来。
“东家来啦?咋来这么早呢?”工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