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人一妖斗到关键时刻,最边上那只蛤蟆动了,它没有横穿火焰,反而一下消失不见。
等它再次出现时,一根舌头直接贯穿王漕胸口,而它眼中则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
此时王漕整个胸口就剩下一丢丢皮肉相连,差点被这一舌头断成两截。
王漕动作一僵,脸上的癫狂化作惊恐,碧绿小鼎立马护住身躯挡住了蓝蜥蜴的几次进攻,这才算捡回来一条小命。
“该死,怎么可能!这臭蛤蟆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我为什么没察觉到它的动作?!”
王漕心中升起大片疑问,可如今也来不及深思。
“苏定远!特娘的别光看着了,帮我!”
一声怒吼,带着一丝不甘。
苏定远虽也奇怪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但他不可能看着王漕死去,毕竟这可是刚攀上的关系啊。
随即,只见他手上旌旗一摇,火鸟飞出,借助这片天地的金炎,这火鸟威势更甚几分。
火鸟盘旋着飞到那蓝蜥蜴上方,那条白蛇本来是能拦的,不过那火鸟身上的恐怖火焰叫它没半点办法,遂便息了阻拦的心思转头杀向王漕。
不过王漕有绿鼎护体,虽本事受了重伤,可也不是短时间能拿下的。
那只蓝蜥蜴本就已是强弩之末,体内被那泰金炎烧得空空荡荡,几乎就剩下一个躯壳跟骨头了,如此重伤之躯,自然拦不住火鸟杀伐。
只是瞬间,它整个身躯被火鸟冲爆,散成漫天碎片,只余下一枚妖丹抵抗着火焰侵蚀。
“孽畜,安敢逞凶!”
苏定远一个闪身来到白蛇前方,手中大刀劈砍不断,彻底破了围攻之势。
不过他到底是主修的水法,现在这片天地不仅克制那些妖族,更克制他,所以他也只能让灵力隐于体内不敢唤出。
有了苏定远的帮衬,王漕得了喘息之机,一枚丹药吞服,胸口的破洞之处顿时无数肉眼蔓延,不过几息之间便已修复完毕。
形体之伤虽复,可一些暗伤却不是短时间能修复的,而且那片血肉中的经脉也得花时间重新打通,也是花时间的事。
可以说王漕如今实力最小下降了三成。
就在他运行功法时,突然一口鲜血吐出,周身的金炎开始染上一丝丝黑色。
“毒?还是倾注性命的本源之毒!”
王漕双眼血红的盯着那蛤蟆,真恨不得食其肉焚其骨,它居然毫不犹疑的舍弃九成寿元在自体内埋下本源之毒,这特娘的是拿命断自己的仙途啊!
阻道之仇大过天,王漕顿时理智尽去,操控这碧绿小鼎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轰击,就是将其砸成一摊碎肉都未停手,甚至还将怒火迁怒于白蛇身上,直到也将其轰成一地碎末才消停。
苏定远早早的躲到一边,眼神惊惧的看着王漕,生怕他杀疯了顺手将自己也给打杀了去。
好在王漕还没癫狂到这一步,还有理智尚存,虽然灭杀两妖还叫他怒气难消,可中都中了,还能怎么办。
“王道友,息怒啊。”苏定远颤颤巍巍地劝道,生怕自己被波及到:“此毒虽然恶毒,但也不是没有解法,道友家族渊源深厚,定有办法解决的。”
“行了,这边的事情交给你处理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丢下一句话后王漕挥手散去阵法,同时将一个储物袋丢给下方刚出来的王家人手上,自己一个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阵法开了,难不成解决了?”吕阳解决完最后几只小妖,随即立马飞回朱雪柔身旁严阵以待的看向里面。
“妖兽死光了,你怕什么?”朱雪柔轻笑一声,随即迈步缓缓朝着坊市里走去。
随着漫天火焰消散,坊市内城的一切清晰的呈现在吕阳眼中,整个内城一片狼藉,原本还算清脆的山峰如今已成了焦黑一片。
“苏道友,你们当真的勇猛无双啊。”朱雪柔轻笑着恭维道。
“我就是个打杂的,真正厉害的还是王道友,他一人灭杀四妖,更是凝聚出了自己的道。”苏定远摆了摆手,继续道:“王道友受了重伤已经先一步离去了,如今坊市的重建工作落在我的头上。”
“雪柔道友若不嫌弃就先等一会,等起了个屋子后再来论功行赏。”
“对了,外面那些个小妖尸身劳烦吕家主受累处理一下,到时候你拿三成。”
“谨遵前辈吩咐。”
一直忙活到第二日这些个尸体才处理好,如今坊市也已经恢复一大半,遂便开始论功行赏。
首先,是王家答应的下品法器,是一把弓,弓身采用星铁木所造,弓弦更是抽的一条练气六层的白虎主筋。
名为金光破胆弓,是一件金系的法器,正合适吕灵使用。
至于丹药,还是纯元丹,一瓶十枚,算下来也是一百灵石了,再加上那下品法器,算起来都得一百五十以上了。
而且还有分得的三成妖兽灵资,这个算下来也有一百灵石,这趟支援真是赚大发了,不过死上两万凡人跟二三十的外姓修士就赚了这么多,若是多来几次这修阵法的灵石都赚回来了啊。
分完战利品后吕阳也不多待,早早回到阳炎山,将得到的物资尽数归入家族宝库。
“夫君,此行没受伤吧?”吕阳刚到家赵翎就赶来问候道。
“没受伤。”吕阳摆手笑道:“相反,你夫君这一趟还大赚了一笔,总价值在两百五十灵石以上。”
“有这些灵石,家中后辈最少两年无需忧虑修行资源。”
“夫君没受伤最好。”赵翎放下脸上的担忧,随即又道:“荷池院有位名为李星的妹妹前段时间走了,无病无灾,死于体内生机枯竭。”
“李星?”吕阳想了一下这才在记忆中找到这个有些丰腴但体态都还算上好的女人,笑起来很明媚,是当年在李家迎娶的十三人之一。
不过她没那个运道,未能诞下一儿半女。
“算起来她今年也才三十七岁,容颜未老却先死,真是福薄啊,好生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