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泰叔的养女，
先嫁沙场老板白江波，
后助鱼贩高启强逆天改命的铁腕大嫂。
似是感应到视线，陈书婷忽然转头。
高傲的目光像在审视商品，却在触及张曜宗面容时微微一顿。
十字路口的红灯持续跳动着，
两辆车并排停在白线前。
出租车司机偷瞄的眼神被逮个正着，
慌忙低头假装看仪表盘。
张曜宗在出租车司机困惑的目光中付完车费，推门下车。
随后在对方错愕的注视下，走向陈书婷的车，轻叩车窗。
“顺路载一程？”
陈书婷略显诧异，打量他片刻，解锁车门，微微颔首示意他上来。
张曜宗毫不客气地坐进车内。
出租车司机瞠目结舌地看着车辆驶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现在的年轻人！”
……
白金瀚会所。
高启强原本玩得兴起，可张曜宗离席数小时未归，酒意渐消，心里愈发不安。
这小子去个厕所要这么久？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匆忙去洗手间寻人，却不见踪影，顿时慌了神。
“张曜宗？你等等，我先想想怎么说……”
酒彻底醒了，高启强脸色发白，僵立在包厢里，脑子一片空白。
该不会遇上骗子了吧？
他仔细回想与张曜宗相识的经过，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出手阔绰，带他来这里挥霍，嘴上说着家境普通，花钱却眼都不眨，还一口气点了十个陪酒，甚至给他安排了三个！
等他玩得忘乎所以，对方竟人间蒸发了！
高启强狠狠搓了把脸，啪啪给自己两巴掌，强迫自己冷静。
颤抖着手拨通张曜宗的电话——幸好白天存了号码。
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高启强如坠冰窟。
这下他几乎能确定，自己真被那小混蛋骗了！
可为什么要坑我？我根本没钱啊！
身旁的陪酒姑娘凑过来敬酒，他机械地咽下，只觉得周遭欢笑声刺耳，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找到接待他们的客户经理。
“请问……张哥去哪儿了？就是刚才那位。”
经理笑容满面：“张哥啊，他碰见几个朋友，跟着一起走了。”
高启强面如死灰，内心咆哮：“骗子！全是一伙的！”
他强撑笑容，声音发颤：“那……今晚的消费，结过账了吗？”
业务经理听完笑得更加灿烂。
“不贵，今天才花了一万七，比昨天便宜多了。张哥没付钱，贵宾您是准备结账吗？”
高启强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一万七！！
他上哪儿弄一万七啊！
听这话的意思，昨天张曜宗这小骗子还坑了别人！
他心跳加速，声音发颤，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这……这事怎么能让我买单呢？”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张曜宗其实不熟，我们是在拘留所认识的。他今天非要拉我出来，说要带我玩，结果就把我带到了这儿。”
“你也看见了，我什么都没点，包间里的东西都是张曜宗安排的。”
“让我买单……这不合适吧？”
“而且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个卖鱼的，哪有钱在这种地方消费？”
总之就一句话——
他被坑了，但他没钱。
业务经理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下来。
“那我管不着。”
“你是没点单，可你摸了、抱了、喝了、唱了，现在跟我说没钱？”
“什么意思？想赖账？你也是京海人吧，没听过白金瀚的名号？”
高启强慌忙解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绝没有赖账的想法，只是……只是……”
业务经理冷冷打断。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们提供了服务，你就得付钱！要么你自己想办法凑钱结账，要么把带你来的那人叫回来买单！”
说完，业务经理转身离开。
包厢门口多了两个保安看守。
高启强瘫坐在墙边，一遍遍拨打着张曜宗的电话。
此时的张曜宗正和大嫂欣赏夜色。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
就是车子晃得有点厉害。
……
两小时后。
陈书婷穿着黑丝，张曜宗懒懒地躺在她刚才躺过的地方，脚搁在她放过的位置，手里夹着烟，侧头打量她的背影。
白皙光滑。
“这背真漂亮，不拔个火罐可惜了。”
陈书婷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整理好衣服，从车里拿出一叠钞票和手机甩在操作台上。
“留个电话。”
说完，拿起镜子开始补妆。
张曜宗挑眉，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
“什么意思？打算养我？”
陈书婷挣了一下，没挣脱。
“你要这么想也行。”
她就是觉得这小子活儿不错，值得赏点钱补补身子。
张曜宗神情低落。
“还以为我们之间是真心的，结果……呵，还是生意。”
啪！
陈书婷甩开他的手，又砸出一叠钞票。
张曜宗看都没看。
“你觉得我会缺这点钱？”
啪！
陈书婷再丢一叠，干脆把整盒钱都倒了出来，二十多叠堆在眼前。
她冷冷地盯着他。
张曜宗依旧没看钱，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眼里。
“别以为我年纪小就……”
啪！
又是一叠砸在桌上。
“感情能用钱买？”
陈书婷扯了扯嘴角，眼底浮起讥诮。
小毛孩也配谈感情？
认识不到三小时，两小时都在车上，装什么深情？
啪！
钞票再次甩出。
“………”
张曜宗沉默。
陈书婷抱臂睨着他：“继续啊。”
他揉揉眉心：“等会儿，我组织下语言。另外，能一次多扔点吗？太慢了。”
陈书婷：“……”
僵持半晌，张曜宗突然抓过她的手机，熟练地存下自己号码。
见他这动作，陈书婷唇边掠过一丝胜券在握的弧度。
他低头输数字，却像头顶长眼般忽然开口：“你笑起来挺顺眼。”
陈书婷瞬间绷回冷脸。
存好号码，他特意加了备注——
【爸爸】
然后合上手机抛还给她：“去哪儿？送你。”
陈书婷收好化妆盒，把钱塞回储物箱。
张曜宗瘫在座椅上，懒洋洋报出地名：“白金瀚。”
她瞥他一眼，没吭声，发动车子。
快到目的地时，车停在岔路口。
——她是白江波的妻子，而白江波与白金瀚老板徐江势同水火。要是被人目睹她送年轻男人到对手地盘，丈夫脸上挂不住。
这些她半个字都没解释，只冷冷道：“拿钱，下车。”
张曜宗坐直身子环顾四周，忽然笑了：“钱免了。要包养也是我包养你。”说完下车就走，背影干脆利落。
陈书婷望着他远去，挑了挑眉。
“包养我？”
她轻哼一声，踩下油门离去。
路口距白金瀚不过几百米。
张曜宗溜达着就到了，路过包厢时瞥见门口杵着俩黑衣保安，不由咂舌：“徐江真讲究，玩还带看门的？”
他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空气沉闷压抑，音响里播放着歌曲，却无人跟唱。那些家境困难的女孩们也失去了被资助的喜悦，无精打采地坐在角落。
高启强独自瘫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脸上写满迷茫与自我怀疑。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转头看见张曜宗的身影，高启强猛地弹了起来。
“张曜宗！！你……”
他本想破口大骂，指责对方是个骗子，竟敢耍了自己还敢回来。但转念一想，人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并未欺骗自己。
高启强立刻换了态度，激动地冲上前：“你……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久不露面，我还担心你出什么意外！”
张曜宗毫不留情地拆穿：“担心？是怕我卷钱跑路吧。”
高启强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辩解。换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会有同样的怀疑。
见张曜宗回来，那群女孩们又恢复了活力，纷纷围上来嘘寒问暖，还替高启强说好话。
张曜宗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酒，抿了一口，随意道：“别停啊，继续玩。”
然而高启强仍心有余悸，说什么也不肯再待下去，执意要回家。可这些女孩经验丰富，缠得他如同误入盘丝洞的唐僧，根本脱不了身。
516. 身为挂逼，何必按常理出牌？
【资助贫困女生改善生活，功德+1】
【获得3000元回报】
【帮助……】
……
次日清晨，
高启强扶着腰，脸色苍白地走出白金瀚，仿佛刚被掏空了肾。
一旁的张曜宗却神采奕奕，扭头问道：“去吃个早饭？”
高启强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得回去补觉。年纪大了，熬不过你们年轻人。”
“行，那我安排车送你。”
张曜宗没再多劝，目送高启强上车离开后，独自找了家早餐店，点了份肠粉。
他一边吃，一边盘算着目前的资产：原本的五万块，买衣服手机花了一万多，昨晚又支出一万。不过通过系统“扶贫”又赚回一万，相当于白嫖。
现在手头还剩三万左右。
出国办护照的事得抓紧，还得再搞点钱，否则到了鹰酱地盘不好施展。
此外，得找个地方练练拳脚和枪法——光靠身体素质硬莽不行，国外不比国内，得有防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