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曜宗示意,有志青年们缓缓放下武器。童明辛的出现让张曜宗想起鹰酱 库——与其炸毁,不如用异能空间据为己用。不过看情形,对方似乎刚入境,尚未锁定 库位置。
身为诱敌的弃子,来自鹰酱军方的林中校并不清楚 库的具体方位,要想找到 库,还得去牛家村向一个叫杨龙的联系人打听。
“瞧你们这模样,不像正经华夏人,跑到越喃这破地方,一会儿跟当地游击队混在一起,一会儿又和越喃人交火。是从阿妹家来的吧?说是军人又不像军人,八成又是来当炮灰的。”张曜宗收回打量茅草屋的视线,转而盯着童明辛。
童明辛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谁是炮灰?他们可是被鹰酱国防部高薪聘请的好吗!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张曜宗继续慢悠悠地说道:“让我猜猜,那些洋鬼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是不是又拿阿妹家的绿卡当诱饵?那帮洋鬼子就这点伎俩,那破地方天天枪击案,也就你们当个宝。稍微有点钱的人都能搞到那儿的居留权,你们倒好,当成天大的恩赐。”
童明辛的表情更难看了,闭口不言。
张曜宗嗤笑一声:“看你这反应,被我猜中了吧?答应给你们多少钱?十万?二十万刀?啧,也不想想那些洋鬼子会兑现承诺吗?看你这样子,八成是从监狱里被他们捞出来的吧?傻乎乎地跑来当炮灰。”
“阿妹家那帮洋鬼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们一来就被越喃人追着打,摆明了就是让你们送死,吸引火力。你们惦记人家的绿卡和赏金,人家可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
“真正执行任务的,肯定是洋鬼子自己的人,哪轮得到你们这些黄皮肤的?”
童明辛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得回想起这次来越喃的经过。出发前确实有一队所谓的特战精英同行,但那帮人倒霉,遇上空难全死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张曜宗的话戳中了痛处。
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跟算命似的?还算得这么准!
“你到底是谁?!”童明辛忍不住质问。
一旁的女游击队员也紧紧盯着张曜宗。
张曜宗笑了笑,捏着下巴想了想:“我是什么人?嗯……一个兴趣使然的英雄。”
漂洋过海扛着枪,跑到这鬼地方帮女人救被毒枭 的女歌星,怎么也算是个英雄吧?
兴趣使然的英雄?
这算什么自称?!
童明辛和女游击队员齐齐皱起了眉头。
张曜宗摆摆手,没再多说。
“别问我是谁,重要的是我身体里流着华夏的血。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我不会骗你。看你们被人当枪使实在可怜,这才好心提醒,听不听随你。”
“说实在的,你们好不容易从阿妹家的牢里出来,重获自由,都是堂堂正正的华夏男儿,何必替那些洋鬼子卖命,和越喃人拼个你死我活?换成我,先把那些派来监视的鬼佬收拾了,天大地大,有本事哪儿不能赚钱?何必把自己的命卖得那么贱。”
“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
说完,张曜宗朝驾驶小船的简朴寨青年招了招手。
这人是华曜集团在越喃经商的员工。
张曜宗用简朴寨语吩咐一句,对方随即递来一张名片。
张曜宗接过后,塞进童明辛手里:“好好想想我的话。要是想通了,不愿再给鬼佬卖命,就打这个电话,我能给你安排个活儿。都是同胞,能帮的就这些了。”
“给我这个华夏商人干活,总比替洋鬼子送死强吧?”
他拍了拍童明辛的肩膀,把枪还给他,跟着一脚将他踹下船:“赶紧走,越喃人的巡逻队迟迟不归,待会儿增援就该到了。”
童明辛扑通落水,还没反应过来,三艘小船已发动引擎,破浪远去。
“等等!你给我站住!你把队长带哪儿去了?!”他在水里扑腾着大喊。
走就走,怎么还把游击队长拐跑了?
船上,那位越澳混血的女队长试图跳船,却被简朴寨青年拦住。她也是个狠角色,扬手就打,心里已然明了——
这群人分明是简朴寨的,哪是什么华夏人?全是骗人的!
如今越喃和简朴寨还在交战,军队尚未撤离,若被带走,岂有好下场?
可简朴寨青年比她更狠,见她反抗,抽出狗腿刀就往她脖子上抹,压根不在乎她是否貌美。
“慢着。”张曜宗喝止,一把按住女队长。
尽管只用单手,力道却让她动弹不得,硬生生将她摁在船板上。
青年收刀坐回原位。
张曜宗笑眯眯道:“别急,咱们聊聊。”
“别紧张,他们虽然不怀好意,但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不会伤害你。”
游击队长冷眼瞪着张曜宗。
“你能不能先松手再说话?”
张曜宗不仅没松,反而理直气壮道:
“这是为了确保我们能好好谈,细节不重要。留下你,只是想让你帮忙引个路罢了。”
“反正你早就习惯了给人带路,替他们做事和替我做事,又有什么区别?”
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女游击队长欣然答应了替张曜宗带路。
张曜宗将队伍分成两组。
一组七八个热血青年护送甄秀清返回港岛。
另一组则跟随张曜宗,在女游击队长的指引下前往牛家村。
张曜宗的目标很明确——那些外国人的浪费行为实在令人痛心。
好好的仓库说炸就炸,简直是暴殄天物。
作为热心人士,曜哥决定帮他们“妥善处理”这些物资,绝不能便宜了越南人。
越南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当年大陆自己都吃不饱,却还支援他们上百亿的 ,帮他们赶走侵略者,实现统一。
结果他们转头就被别人煽动,反过来挑衅大陆,嚣张得不行。
大陆可不会惯着他们,直接重拳出击,二十万大军压境。
短短一个月就打到越南首都,差点让他们灭国。
要不是顾忌到其他势力的干涉,地图上恐怕真要少个国家了。
越南人挨了揍,哭哭啼啼去找靠山诉苦。
可对方见识了大陆的实力,也不敢轻举妄动。
欺负不了大陆,又怂恿越南去欺负更弱小的邻国。
越南人好了伤疤忘了疼,集结二十万大军入侵,让本就艰难的邻国雪上加霜。
也就曜哥这样的好心人,还愿意去那种战乱之地“创业”,给当地人一条活路。
正因如此,一路上那些热血青年都恶狠狠地盯着游击队长。
吓得她寸步不离张曜宗,连去厕所都要拉着他,生怕没有他的震慑,自己会被大卸八块。
“行了,都别盯着她看了。就她这长相,哪像纯种的越喃人?瞧瞧这眼睛、鼻子,明显混过血的。”
“你们跟她较什么劲?她跟你们一样,也是跟越喃军方对着干的。她不过是游击队那派的,内斗输了,现在蹦跶不了多久。”
“她又不是你们的仇人,你们恨她干什么?搞得她现在连上厕所都得叫我陪着,烦不烦?”
张曜宗用简朴寨话训斥着这群年轻人,让他们安分点。
这些人倒很听话,毕竟大眼龙那边培训时,忠诚考核最重要,通不过的人根本别想跟着张曜宗离开简朴寨。
“都给我老实点,你们的仇人是越喃兵,待会儿遇上他们,随便你们怎么打。”
游击队长听不懂简朴寨语,但能感觉到张曜宗说完后,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没那么凶狠了,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
另一边,童明辛游回了茅草屋。
林中校和游击队员立刻围上来:“阿明,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他们把队长带哪儿去了?”
童明辛摸了摸兜里的名片,上面印着“华曜集团”四个字。
他虽然坐牢多年,但也听说过这家华人跨国公司。
张曜宗的话让他动摇了——他们这些囚犯,何必替阿妹家的鬼佬卖命?就因为他们被关了几年?
鬼佬的承诺能信吗?拼命完成任务,真能拿到钱和阿妹家的身份?
他当初加入,图的是自由,可不是给鬼佬当炮灰。
“说话啊!那些人是谁?他们把队长带哪儿去了?”一名队员急躁地吼道。
童明辛回过神:“他们……”
我听到他们的口音像是简朴寨来的,应该没有恶意,你们队长暂时安全。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解决了河道巡逻队,这么久没回去肯定会引来更多人搜查。
必须立刻转移。
林中校也意识到情况紧急,同意童明辛的建议,命令所有人收拾装备准备撤离。
不行!我们绝不能丢下队长!一名游击队员举着枪喊道。
必须去救队长!
林中校眉头紧锁:你们拿什么救?连人在哪都不知道,就凭你们两个怎么行动?
他实在不愿浪费时间在营救上。
此时的林中校还不知道自己只是诱饵,满脑子只想着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立即撤退!
面对十余名正规军,两名游击队员势单力薄,只能跟随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