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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烬在书房中独坐了许久,面前的点心一口未动,早已凉透。

脑海中两个身影不断交织、分离、最终渐渐清晰。

沈晏清是她生命中深刻而珍贵的一笔,如同褪色的画卷,珍藏于心。而……清芷那双亮晶晶的、带着欣喜和孺慕的墨绿色眼眸,也越来越鲜活,越来越清晰地开始占据了她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她自认并非优柔寡断之人。漫长的岁月和三世经历早已让她学会面对现实,珍惜当下。既然明确了这份心意,继续纠结于对过去的愧疚或时光的流逝,毫无意义。而且看清芷平日待她的态度,对方可能也是对自己有点意思的?

想通这一点,银烬心中那点复杂的怅惘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以及……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期待。

然而,如何向清芷表明心意,这对从未真正追求过谁、甚至鲜少与人建立亲密关系的银烬来说,成了个全新的、比对付恶鬼还让她头疼的难题。直接说?会不会太唐突?暗示?那家伙那么呆,听得懂吗?

而就在银烬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前,一个意外的契机却抢先一步到来了。

几日后,清芷端着一盏新调制的、据说有安神之效的花草茶来到书房。他脚步轻缓,将茶盏轻轻放在银烬手边:“仙君,您近日似乎有些疲惫,可尝尝这个……”

银烬正支着额头翻看着一本闲书,闻言抬起头。或许是刚刚理顺心绪,或许是此刻暖黄的明珠光晕太过柔和,或许是清芷低头放茶盏时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太过惹人怜爱……种种因素叠加,心中那份已然明晰的情愫如同被阳光催发的藤蔓,悄然滋长,缠绕收紧。

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清芷正要收回的手腕。

清芷吓了一跳,愕然抬头:“仙君?”

银烬没有回答,而是就着这个力道,微微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同时仰起头,在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墨绿色眼眸注视下,轻轻地、快速地在那微启的、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了一个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清芷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彻底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知都聚焦在那突如其来、柔软而微凉的触感上。

仙君……在做什么?!

银烬的亲吻一触即分,并未深入,却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她稍稍退开些许,指尖仍流连在清芷温热的脸颊上,看着他那双因极度震惊而睁得圆圆的、写满了无措和茫然的眸子,银烬的心脏也跳得飞快,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清芷的眼睛,挑明了自己的心意:“清芷,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异常清晰,“你呢?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

这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清芷混乱的心神上。

坦白自己对清芷的情意后,银烬静静地看着清芷,等待他的答复。

只见清芷那泛着红晕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模样,他看着银烬那双带着期待和紧张的眼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清芷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仿佛银烬是什么灼人的火焰。他避开了银烬的目光,眼中充满了挣扎、痛苦和恐惧。

“……仙君……我……我……”他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最终,他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猛地转过身,像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踉跄着、几乎是狼狈不堪地冲出了书房,连背影都透着仓惶与绝望。

留下银烬独自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脸上的期待渐渐化为错愕。

她这是被拒绝了?

书房的门被重重合上,那仓惶逃离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银烬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伸出的手缓缓垂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清芷身上那股淡淡的清新气息,以及那一触即分的、柔软唇瓣的虚幻触感。

然而,更多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就这样……跑掉了?

银烬那双总是带着慵懒或戏谑的狐狸眼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近乎茫然的错愕和……受伤。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雕像。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从清芷化形至今的点点滴滴——

他初来时的小心翼翼与恭敬;

他因为她一句随口赏赐而珍重收下点心的模样;

他在小厨房里为她忙碌的专注侧影;

他收到凡间小礼物时亮得惊人的眼眸;

还有方才那个吻落下时,他眼中瞬间炸开的、绝非厌恶的震惊与慌乱……

那些关切,那些专注,那些欣喜,那些藏不住的在意……难道……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出于对“点化之恩”的报答?只是仙侍对仙君尽职尽责的本分?只是她自作多情的一场巨大误会?

银烬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里,抬手捂住了脸,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呻吟的叹息。

人生中的第一次主动告白……失败了……

书房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银烬混乱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声。方才因明确心意而生出的那点豁然开朗和期待,此刻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她开始严重怀疑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判断力,甚至开始思考以后该如何面对清芷——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维持着那可笑的主仆关系,还是……

各种纷乱的念头在银烬脑中打架,让她心烦不已。

另一边,清芷几乎是踉跄着冲回偏殿所在的院落,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唇上那虚幻的灼热触感和银烬清晰的话语如同魔咒般不断回响,搅得他心神俱裂。恐慌、悸动、巨大的不安和难以言喻的酸楚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只想立刻躲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藏起来,不用面对不敢回应的心意。

然而,就在他伸手推门的瞬间,旁边一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刚忙完手中活计的决明走了出来,恰好看到清芷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

决明愣了一下,疑惑地开口:“清芷?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匆匆跑回来,殿内的洒扫工作可都做完了?”他目光扫过清芷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语气带上了几分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基于同僚责任的询问,“可是身体不适?”

清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是决明,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慌乱,声音有些发虚:“没、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头晕,回来歇息片刻就好……”

决明看着他这副明显心神不宁、却又言辞闪烁的模样,眉头微蹙。他虽性子不如京墨活泼,但观察力更为细致。联想到近日仙君对清芷的种种特殊对待——特许的小厨房、允许动用份例材料——心中不免生出些别的想法。

他沉吟片刻,语气放缓了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意味:“清芷,仙君看重你,特许你许多便利,这是你的造化,是我等求都求不来的荣幸。正因如此,我等更应谨守本分,恪尽职守,将份内之事做得更好才是,万不可因仙君的宽厚便心生懈怠,或是……生了其他不该有的心思,恃宠而骄才是。”

决明的话语如同又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清芷本就冰凉的心上。

“谨守本分”……

“不该有的心思”……

“恃宠而骄”……

每一个词都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他内心最隐秘的痛处。

决明的话再一次冰冷而清晰地提醒了他——他与仙君之间,那一道不可逾越的身份鸿沟。仙君的青眼是恩赐,是荣幸,而他作为仙侍,唯一的本分就是感恩戴德、尽职尽责地回报,而不该、也不能有任何僭越的非分之想。

方才那个吻和那句“喜欢”,此刻在决明这番“善意”的提醒下,变得愈发惊心动魄,也愈发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所有的慌乱和挣扎,在决明看来,或许就是“恃宠而骄”、“心生懈怠”的表现吧?

清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剧烈的疼痛让他勉强压下几乎要决堤的情绪。他低下头,声音变得极其微弱,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我一时疏忽了,我……我休息片刻便回去将活计做完。”

决明见他态度恭顺,脸色也确实不好,便也不再多说,只点了点头:“嗯,你自己注意些。莫要辜负了仙君的看重。”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决明的脚步声远去,清芷才仿佛脱力般,猛地推开自己的房门闪身进去,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将脸深深埋入膝盖中,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清芷抬起头,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整理好衣袍,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所有的情绪都锁回心底最深的角落,这才打开门,低着头,朝前殿走去,恢复了那个恭谨、沉默、恪尽职守的仙侍模样。

也许……也许仙君只是一时兴起……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深处难以化开的哀伤,泄露了他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自那日书房表明心意被拒后,银烬明显感觉到,清芷在躲着她。

以往,只要她在宫中,那道温和专注的视线总会若有若无地追随左右。她只需一个眼神,甚至无需开口,清芷便能领会她的需求。小厨房里也总是飘着甜香,伴随着青年忙碌的安静身影。

可现在……

她若是出现在正殿,清芷必定是在偏殿或庭院洒扫;她若踱步到庭院,清芷便恰好需要去库房清点物品;即便是偶然的碰面,他也总是垂着眼眸,行礼问安后便迅速找借口退下,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连她故意在小厨房门口晃悠,里面也是寂静无声,仿佛那间曾充满生气的屋子也跟着主人一起对她关闭了心门。

这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回避,比直白的拒绝更让银烬感到头疼和……挫败。

这日,银烬实在忍无可忍。这种诡异的低气压笼罩着整个烬渊宫,连带着京墨和决明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探究和小心翼翼,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命京墨将清芷唤到书房。

清芷来得很快,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恭谨模样,站在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行礼:“仙君有何吩咐?”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银烬看着他这副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全身写满“防备”二字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气闷又无奈。她揉了揉眉心,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唤你来,是为那日之事。”银烬开口,语气尽量放得平和,甚至带上了几分罕见的郑重,“那日我……行为唐突,惊扰了你。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向你赔个不是。”

清芷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头垂得更低:“仙君言重了……小仙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银烬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郁闷更深了,她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无需有任何负担。若你觉得困扰,便当那日之事从未发生过。日后一切照旧,你还是烬渊宫的仙侍,我……也还是你的仙君。可好?”

她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却是一片涩然。恢复如初?谈何容易。心动的种子一旦破土,岂是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和承诺就能轻易抹平的?那日书房里悸动的空气和青年惊慌逃离的背影,早已在她心里刻下了痕迹。

但她更不愿看到清芷如今这副视她如洪水猛兽、战战兢兢的模样。若她的喜欢于他而言只是压力和恐惧,那她宁愿将这份心意暂时收起,至少……换回之前那般自然相处的时光。

清芷闻言,沉默了片刻,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飞快地应道:“是。小仙明白了。若仙君无其他吩咐,小仙便先退下了。”

他的回答又快又顺,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只等着银烬这句话好立刻脱身。

银烬看着他这副迫不及待要逃离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心里堵得难受。她挥了挥手,有些无力道:“……下去吧。”

“是。”清芷如蒙大赦,立刻行礼,转身快步退出了书房,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慢一步就会被吞噬一般。

书房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内外。

银烬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书房里,良久,才有些烦躁地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茶,一口饮尽。冰凉的茶水也浇不灭她心头的憋闷。

她放下茶杯,目光无意间落在光滑的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容——银发如瀑,肌肤胜雪,眉眼精致绝艳,带着几分慵懒又疏离的气质。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天宫,她这副皮相也绝对是拔尖的。

以往,她对此并不甚在意,甚至觉得麻烦。可此刻,看着倒影中这张堪称绝色的脸,再想想清芷方才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银烬陷入了深深的、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

“……”她对着茶杯里的倒影,喃喃道,“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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