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绣、张济叔侄,此刻正紧随赵云登上城楼,如众星捧月般面见赵风。张绣见赵风身着锦袍,气质威严如高山,却又带着师门熟悉的温和。
宛如春风拂面,当即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弟子张绣,昔日如迷途羔羊,误入歧途,今日愿归降师兄,以枪法护民,再不敢忘师父教诲!”
张济也赶忙跪下,声如洪钟:“末将张济,愿随侄儿归降,听凭主公差遣!”
赵风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张绣,目光如炬,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也带着几分欣慰,宛如一位严师在审视自己的得意门生:“师弟不必多礼。
当年师父说你枪法如利箭,锐不可当,今日便让你领‘破阵枪营’,统辖麾下枪卒,与子龙一同操练,日后在战场上,定要让天下人看看咱们师门的枪法,犹如雷霆万钧,威震八方!”
他又看向张济,“你便任枪营副将,辅佐张绣,一同建功立业,如比翼鸟,共展宏图!”
张绣心头一热,如熊熊烈火燃烧,此前的不甘烟消云散,他再次拱手,言辞恳切:“谢师兄!末将定当以手中长枪护佑黎民百姓,绝不辜负师兄所托!”
“时辰到!”
刑场之下,吕布如战神般屹立,手持方天画戟,高声喝令,声如洪钟,响彻云霄。令旗一挥,刽子手的鬼头刀寒光四射,仿佛死神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一颗颗头颅滚落,尤其是董卓的头颅落地时,百姓们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声浪如惊涛骇浪,几乎要将洛阳城的城墙掀翻。
赵风稳稳立于城楼之上,他的身旁,赵云、张绣、张辽等将如青松般肃立,郭嘉轻摇折扇,嘴角含笑,宛如仙人:“主公除逆贼、安民心,又收了‘北地枪王’这等师门猛将,如今麾下枪术高手如云,往后征战,必能如虎添翼,胜算大增!”
赵风微微颔首,目光如炬,望向远方——董卓已除,张绣归降,师门兄弟并肩作战,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
接下来,便是整合洛阳,收编兵马,待春暖花开之际,便要与袁绍、曹操等诸侯一决雌雄。
寒风吹过城楼,却无法吹散他眼底的锐气,洛阳的曙光,如同一束希望之光,顺着他的目光,洒向这乱世的大地。
洛阳皇宫,德阳殿偏室。
窗棂外的阳光被厚重的帷幔滤得只剩几分昏黄,映着小皇帝刘协紧攥的拳头。
他身着常服,却刻意束了玉带,往日里因董卓压迫而低垂的眉眼,此刻竟透着几分急切的锐利。
下首,司徒王允躬身而立,锦袍上的褶皱都透着小心;岳丈伏完则手按腰侧佩剑,目光在殿内扫来扫去,像是在确认有没有耳目。
“两位卿家,”刘协的声音不算高,却带着压抑许久的震颤,“董卓已死三月,赵风虽平乱有功,可他手握大雪龙骑、白毦军,朝堂上下尽是他的人,朕这个皇帝,与傀儡何异?”
王允眼中精光一闪,往前凑了半步:“陛下所言极是。赵风权势滔天,久必生异。
老臣有一义女貂蝉,容貌倾城,舞姿绝世。若能让她假意亲近赵风,或诱其沉迷酒色,或寻机取其性命,此乃美人计,可不动声色除之。”
伏完立刻附和,声音压得更低:“王司徒此计甚妙!臣再举荐一人——帝师王越。王越先生剑术冠绝天下,曾为先帝护卫,忠心耿耿。
若让貂蝉引赵风入瓮,王越先生暗中行刺,再辅以士卒埋伏,纵使赵风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插翅难飞!”
刘协眼中的犹豫瞬间消散,权力的渴望像野火般烧遍四肢百骸。他猛地拍了下案几:“好!就依二位之计。速召王越前来!”
片刻后,一身劲装的王越踏入偏室。他年过五旬,须发微白,却腰杆笔直,腰间长剑未出鞘,已透着凛冽寒气。
听完刘协的吩咐,王越沉默片刻,终是单膝跪地:“臣乃陛下护卫,又蒙帝师之职,自当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
四人自以为密谈天衣无缝,却不知殿外廊下,一片被风吹动的瓦片后,一道黑影正将指尖的细铜管缓缓收回——那是锦衣卫特制的“听风管”,能将室内低语清晰传至百米外的暗哨。
而这黑影腰间的“飞鱼服”暗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正是赵风亲手组建、只对他一人负责的锦衣卫暗探。
半个时辰后,赵风的丞相府内,贾诩手持一份密报,面色平静地站在堂中。赵风正坐在主位上擦拭随身宝剑,剑名“裂尘”,剑鞘镶着墨玉,抽出半截的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冽寒光,刃身隐有云纹流转。
“主公,”贾诩缓缓开口,将皇宫密谈与王允、伏完的布置一一禀报,“锦衣卫已查实,王允府中貂蝉昨夜已被我部暗卫截走,安置在城西别院。
如今王允不知貂蝉下落,却仍按原计划行事,方才派人送来请柬,邀主公明日巳时赴府庆功饮酒。
伏完已调了五十名精锐士卒,埋伏在王允府后园夹道;王越则会乔装成府中下人,伺机行刺。”
赵风放下“裂尘”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不屑:“刘协这小子,刚脱了董卓的狼窝,就想咬本相这个救他的人?
王允、伏完,也敢学螳螂挡车。既如此,便遂了他们的意,正好借此事,彻底清了朝堂里的这些‘余毒’。”
他抬眼看向贾诩,语气斩钉截铁:“传本相命令,让白毦军统领赵云,带两百精锐,明日辰时便埋伏在王允府周围,听本相号令行事。另外,锦衣卫继续盯着皇宫,若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
“喏。”贾诩躬身退下,心中暗叹——主公的手段,果然是雷霆万钧,从不拖泥带水。
次日巳时,赵风一身银甲,腰悬“裂尘”剑,仅带了两名亲卫,骑马来到王允府前。
王允早已在府门等候,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底却藏着几分慌乱:“相国大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进,酒宴已备好!”
赵风目光扫过王允微颤的手,淡淡一笑:“司徒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