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恺能一直活到现在，除了有能力以外，更多的是因为有脑子。
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既然能够精准的找到他和程沐音，并且轻松将两人制服，背后所拥有的能量必定相当恐怖。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林晓晓是怎么和这个男人沾上关系的？
人类的天性都慕强和畏强，当一个人能以绝对实力碾压你时，作为弱者，心底是生不出反抗心思的。
杜恺现在便是这样的心态。
对于王霖的询问，他不敢有丝毫的撒谎。
而王霖此时并不清楚自己在杜恺心里居然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通天背景。
“我...我知道的全都已经告诉你了。”
杜恺哭丧着脸求饶道：“大哥，不，大爷，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求你饶我一命放过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能放过我，以后我可以当你小弟，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就在这时，床上躺着的程沐音忽然也醒了过来。
由于王霖与杜恺交谈时，左手一直搭在程沐音的大腿上，摩挲着白嫩滑腻的肌肤，因而在其醒来下意识的娇躯微颤时，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一异常。
王霖转头瞅了眼程沐音，见她还在闭着眼装睡，心里忽然产生了个有趣的念头。
接着，王霖又将注意力挪回了手脚被铐在身后，极其狼狈的趴在地上的杜恺。
“真的什么都可以？”
王霖笑问道：“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对，只要你不杀我和程程，让我做什么都行。”
杜恺眼见有戏，继续表忠心道。
与此同时，王霖通过掌心的触感也察觉到了装睡的程沐音的异常。
不过想想也是，在生死关头，男友都还能想着自己，搁谁谁不迷糊？
“啧，看不出来啊，你他娘的还是个情种！”
王霖玩昧开口，旋即话锋忽然一转：“不过人不能既要又要，总得有点儿遗憾，你说对不？”
“？？？？？？”
杜恺不解的看着王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霖也没管他回不回应，继续说道：“这样吧，看在你刚刚那么配合的份上，你们两个之间，我可以杀一个放一个。”
“至于谁死谁活，由你来选。”
“什...什么！？”
杜恺懵了，没想到王霖竟然会让他来决定谁死谁活。
懵圈儿的还有装睡的程沐音。
王霖能感觉到她的大腿没刚刚那么软嫩了，可能是肌肉因情绪紧绷了的缘故。
不过该说不说，这女人挺能忍啊！
即使王霖故意加大了几分手劲儿，她却依然保持着装睡的神态。
“决定好了没有，你俩谁死谁活？”
等了一会儿后，王霖开口催促道。
“.....”
杜恺闻言眉头紧皱，面露难色。
不过这种进退两难的样子并未持续多久，他便做出了决定：“我活，我选择让我自己活下去。”
实际上，他刚刚的面露难色并非是在犹豫要不要让自己慷慨赴死，而是单纯的舍不得程沐音。
毕竟这个女朋友是她之前差点儿用命才追到手的，到现在也只是摸了两把，还没得吃呢。
但可惜归可惜，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漂亮的女人以后还可以再勾搭，命要没了，那可就真万事皆休了。
杜恺的选择，王霖并不意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他本来也不相信杜恺会恋爱脑到为了一个刚追到手的女人去死。
如果这厮真是这种脑残，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王霖便开始虾仁猪心了。
只见他忽然拍了拍身旁程沐音，笑着揭穿道：“别装睡了，刚刚你男朋友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发表一下你的感想。”
程沐音：“......”
杜恺：“！！！！！！”
眼见程沐音真的睁眼醒了过来，杜恺直接亚麻呆住了，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程程，你听我解释，我刚刚是——”
杜恺话说一半，但程沐音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让他心虚的戛然而止。
确切的说，真正让他闭嘴的是王霖。
那些话一旦说出来，能不能挽回他在程沐音心中的形象还两说，但一定会得罪王霖。
双手被铐在床架两端无法挣脱的程沐音死死的盯着王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王八蛋，你别碰我！”
程沐音奋力挣扎，想摆脱王霖的魔爪：“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啧，睡一觉醒来，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王霖也不生气，直接祭出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六脉神剑。
...（删减）
十分钟后。
地上十分狼狈的杜恺虽然心在滴血，可想着活命要紧，也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意。
大丈夫何患无妻，大不了以后找个更漂亮的就是了。
“大哥，现在能放了我吗，我立刻就走，绝不在这儿妨碍您和程程...嫂子的好事儿。”
一声程程嫂子，让本就双眼空洞无神的程沐音彻底破防。
“杜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呜呜呜呜...”
她原本以为杜恺对她是真心真意，可没想到这混蛋居然是这种人。
此时杜恺也清楚自己和程沐音再无可能了，对她的愤怒浑不在意，转而继续向王霖求放过。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王霖依旧稳坐床边，笑道：“既然你俩是一起的，而且现在你女朋友既然也醒了，多少也得尊重一下妇女意见吧，你觉得呢？”
杜恺：“？？？？？？”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后，王霖看向泫然欲泣的程沐音，说道：“假如让你来选，你觉得你俩谁死谁活？”
然而，程沐音却并未按照王霖的套路走。
只听她红着眼怒斥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有种你就把我们都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