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九龙警署。
因为庭审的结果,苏天汉的威信再次大涨。
原本一些心怀鬼胎的人,现在也都打消了念头。
那些被香江高层安插进来的人员,原本还想伺机出手,跟苏天汉较量一番,如今却全都偃旗息鼓。
面对如此强势的苏天汉,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没办法。
连廉政公署专门针对苏天汉的人都铩羽而归,他们又能做什么?
在署长办公室中,雷洛将一叠报纸放在桌上,脸上洋溢着笑容,神情轻松。
“汉哥,您真是了不起。”
他语气激动地说道:“虽然我一直在您身边处理这些事,但亲眼看到庭审现场的那一幕,还是让我震撼不已。”
“您的手段太厉害了,谁能想到连监狱和廉政公署都有您的人?”
“敌人在您面前,几乎毫无防备。”
说到这儿,他满脸佩服。
设身处地去想。
雷洛心想,如果换作自己站在苏天汉的位置上,面对这种局面,恐怕早就慌乱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更别说像苏天汉这样还能反手一击。
也许最好的下场就是赶紧转移财产,逃出香江,这辈子都不敢再回来。
但苏天汉呢?
敌人攻势刚起,便被他轻易化解,紧接着迅速反制,令廉政公署措手不及,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如今,廉政公署的威信早已大不如前,香江百姓对其也失去信心,甚至自发地开始抵制。
真是令人惊叹!
雷洛不禁思索,苏天汉究竟是从何时起,便开始悄然布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太了解这一切了。虽然苏天汉如今表现得轻松自如,但那并非偶然,而是早有准备。否则,他们怎能如此顺利地渗透进白皮佬掌控的地盘,又怎能在廉政公署的眼皮底下行动自如?
“无需大惊小怪,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在香江经营多年,若被一个廉政公署就逼入绝境,那我也算白忙一场了。”
“你在我身边,我期望你能尽快独当一面。我最需要的,就是能独撑大局的人。”
“现在的你,还不够火候。”
苏天汉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浏览一眼,旋即丢在一旁。
这些新闻,对他而言并无新意。
从最初布局开始,他就已预见了这一切,自然不会因局势变化而动摇。
反倒是姬达爵士的情绪失控,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位爵士老谋深算,却没想到竟如此沉不住气。
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一个连小事都难以忍耐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当作真正对手。
苏天汉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廉政公署既然已经出手,我若不还以颜色,岂不让人以为我苏天汉好欺负?”
“之前是他们进攻,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姬达爵士,希望你能挺住。”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冷得像冰。
这一场庭审虽让他占据上风,但也只是被动还击而已。
虽然重创廉政公署,也向所有人表明,他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敢动他就要付出代价。
但这样的反击,还不足以震慑人心。
因为外界看来,他只是被动反击,从未主动出击。
人们不会真正畏惧一个只会防守的人。
所以,他要进攻!
“汉哥,你的意思是?”
“我们还要继续反击?这会不会太过火了?”
“廉政公署背后代表的是香江高层,甚至是宗主国意志。”
“如果我们继续往前走,就不怕他们孤注一掷,不惜捏造罪名,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雷洛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担忧。
是的。
他感到不安。
雷洛本是心狠手辣之人,可此刻听到那番话,仍不由得心头一震。
苏天汉,竟敢如此?
他一时难以理解。在他眼中,苏天汉向来是深思熟虑、步步为营的类型,不该做出如此明显冒失的决定。
于是,他急忙劝说。
廉政公署和香江上层的确不是善类,但眼下他们占据优势,完全没有必要玉石俱焚。
听罢,雷洛却笑了。
他望向对方,略带无奈地摇头。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
“只要不是直接动手,用些场外手段,就算吃亏,香江上层也不会真拿我怎么样。”
“对付一个姬达爵士和廉政公署,他们还没那个胆量把我逼到绝路。”
“用点手段,就足以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
苏天汉神色淡然,如同在讨论一顿晚饭的菜单,语气轻松至极。
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雷洛听后,才稍稍安心下来,开口道:“汉哥,你差点吓死我了。”
“你不是怕我出事,是怕廉政公署罢了。”苏天汉淡淡一笑。
片刻沉默后,他缓缓说道:“你也不必一听对方名头就退缩。就算廉政公署背后有香江上层,甚至有宗主国撑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只要我们在规则之内行事,根本不会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别忘了,香江只是殖民地,不是宗主国。”
“除非他们愿意放弃整个香江,否则想发展经济,就必须依靠本地人。”
“所以,他们也得守规矩!”
他能看透表象,直指核心。
历经两世人生的苏天汉早已明白,无论过去那个混乱年代,还是如今廉政公署成立的新局面,不过是换了种玩法而已。
规则变了,但游戏依旧存在。
制定规则的是宗主国没错,可既然立了规矩,哪怕你权势滔天,也不能随意践踏。所有人,都得依规矩行事。
谁若不守规则,谁就出局。
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苏天汉做事从不畏首畏尾。
雷洛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他看不清本质,被香江高层和宗主国的名头震慑住了。
原本历史上,哪怕他成为总华探长,也终究只是个小人物。
甚至到失败的那一刻,都没能真正理解香江的规则。
所以他才会输得那样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