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拿起莲花簪,指尖拂过温润的花瓣,眼底泛起无奈又温柔的笑意。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身边这只“猴子”昨夜又去“霍霍”人家的荷塘了。
他对着铜镜,将莲花簪轻轻簪在发间,素雅的月白长衫配上这抹灵动的粉白,更衬得他气质温润如玉。
转身看向床榻,朱厌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支着脑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的笑。
离仑走过去,在他额间亲了亲,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又去偷人家的莲花了?”
朱厌非但不承认,反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倒在床,顺势翻身按住他,低头便吻了下去。不同于方才的轻浅,这个吻带着几分急切与灼热,像是要将积攒了一夜的念想都倾注其中。
离仑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朱厌感受到他的回应,吻得更深了些,辗转厮磨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直到离仑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朱厌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满是笑意。离仑的双唇被吻得泛起水润的红,带着几分诱人的色泽,看得朱厌心头一热,忍不住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好看。”朱厌伸手抚上他发间的莲花簪,声音低沉,“簪在你头上,比长在荷塘里好看十倍。”
离仑耳尖微红,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胡闹。那荷塘的主人若是发现少了莲花和莲藕,怕是要着急了。”
“怕什么。”朱厌满不在乎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只摘了最好的那朵,莲藕也只收了大的,小的都留下了,过些日子又能长出来。再说了,那些河鲜和菱角,也够赔他们的了。”
离仑这才知道,他不仅偷了莲花莲藕,连河虾鲈鱼都没放过,无奈道:“你呀……回头若是江氏追究起来,可别指望我帮你。”
“才不会被发现呢。”朱厌得意道,“我的本事,还能留下痕迹?”
离仑懒得与他争辩,起身整理衣袍:“快起来吧,今日还要去莲花坞拜访,别误了时辰。”
朱厌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目光始终黏在离仑发间的莲花簪上,怎么看怎么满意。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与姬若风、李寒衣、魏长泽汇合。姬若风一眼就看到了离仑发间的莲花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整理本子。
李寒衣也注意到了,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嘴角却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唯有魏长泽看得有些茫然,心想离先生这簪子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儿买的。
朱厌见状,故意扬声道:“阿离这簪子好看吧?是我今早特意去荷塘摘了新鲜莲花做的,独一无二!”
魏长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昨夜又出去“忙活”了,难怪今早起来精神这么好。
离仑无奈地摇摇头,对众人道:“走吧,去莲花坞。”
一行五人出了客栈,往莲花坞的方向走去。清晨的云梦泽水汽氤氲,莲香浮动,离仑发间的莲花簪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与朱厌时不时投来的灼热目光交织在一起,为这即将到来的拜访,添了几分隐秘的温情。
而莲花坞内,江枫眠刚处理完晨间事务,正望着窗外的莲池出神,虞紫鸢则在一旁擦拭着她的软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他们还不知道,今日来访的几位“散修”,将会给莲花坞带来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