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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终究成了董卓的遮羞布,任凭马蹄敲碎寂静,终究还是让那道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次日,朝阳刺破云层,照亮的却是一片疮痍。

断矛插在血地里,破甲与尸骸交叠,风卷着血腥气掠过旷野,连草叶都染上了暗沉的红。

“打扫战场。”张远的声音有些沙哑,“无论敌我,都掘坑掩埋,莫让瘟疫滋生。”

士兵们默默行动,铁锹插进泥土的声音,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响动。

“将军,”徐晃走过来,甲胄上的血渍已凝固成黑褐色,“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撤离,免得被敌军合围。”

张远望着远处被翻耕过似的土地,轻声问:“烈士们的遗体,都安顿好了?”

“都埋了。”

徐晃的声音低了些,“苏义兄弟,跟弟兄们葬在一处。”

“等将来胜利了,再为他们立丰碑,让后来者知道,曾经有一群英烈,为了信念,在这块土地上战斗过。”张远深吸一口气,转身道,“全军,撤离。”

队伍缓缓开拔,行至旷野边缘时,张远望见两个新垒的土丘。徐晃在旁低声道:“那边那个,是烈士们的合葬墓。”

张远翻身下马,驻足良久。他想抬手敬个礼,可望着身上的粗布战袍,望着这片不属于后世的土地,终究只是挺直了脊梁,目光沉沉地落在那抔新土上。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还会有千千万万这样的土丘,可也会有千千万万双手,接过倒下者的矛戈,继续往前闯。

他们此刻或许还稚嫩,与心中那支钢铁之师相去甚远,但那份对好日子的盼头,那份面对死亡时的决绝,是一样的滚烫。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远回头,看见自己的队伍——衣衫褴褛的士兵相互搀扶,伤兵拄着断矛蹒跚而行,重伤者躺在简陋的担架上,被同伴小心翼翼地抬着。

可他们眼里都亮着光,那光比朝阳更执拗。

张远喉头动了动,想说些鼓舞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句:“全军,出发。”

队伍分作两队。

周仓带着伤兵往沙河去,那里有人民军的据点,张辽正率部驻守。

张远则带着其余人断后,一步步退出这片被战火啃噬过的土地。

沿途尽是荒芜。

良田成了焦土,村落化作残垣,偶尔遇见黄肌瘦的百姓,见了他们便扑通跪下,哭着要加入人民军。

“乡亲们,”张远扶起他们,声音温和却坚定,“反抗是该的,可没经训练,拿着武器也是白白送命。你们先去太行山,那边有吃的,有教你们打仗的人。”

百姓们不肯走,就远远跟着队伍。

张远让伙夫煮粥时,总会多煮些,分给他们一碗。他敢走得缓,是料定广宗的张角会有所动作,能将董卓的注意力引过去。

“将军,”徐晃忧心忡忡,“带着百姓走,太扎眼了。一旦遇袭,既护不住他们,反倒会拖累咱们。”

张远猛然醒悟,当即给百姓们讲道理,并分了些粮食,让几个老兵带着他们另寻路径,往太行山而去。

百姓们虽不舍,却也懂其中的凶险,含泪作别。

可走了两日,褚燕却发现异常:“有几个百姓,总不远不近地跟着,眼神不大对。”

张远心头一紧,派人去请,那几人却如惊弓之鸟,转身就跑。

“是眼线!”周仓怒拍大腿,“好毒的计!知道咱们从不防备百姓,专挑软肋戳!”

“我们的路线,怕是早被摸透了。”张远只觉后背发凉,“沙河!张辽那边怕是要出事!”

“董卓这老东西,还敢赌?”周仓咬牙道,“就不怕再栽一次?”

“他是个赌徒,只要有一分胜算,就敢把家底押上。”张远当机立断,“改道!快派人通知张辽,立刻撤离沙河!”

然而,消息还是迟了。

没多久,斥候便带来急报:周仓率领的伤兵营在前方遭遇小股汉军袭击,对方专挑担架队下手,打完就跑。

“去救人!”张远拔剑出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等他们循着厮杀声赶到时,汉军早已没了踪影。

只余下被掀翻的担架歪在血地里——竹制的担架杆断成两截,布带浸满暗红的血,几个伤兵蜷缩在旁,胸口插着的羽箭还在微微颤动。

往后的路更是难熬。

小股汉军如不断袭扰:

有时藏在道旁的枯树后,冷箭“咻”地射过来,带着风声钉进队伍里。

有时趁夜色摸过来,砍断后队的粮袋就跑,留下散落一地的麦麸混着尘土;

甚至会故意在远处喊人民军的联络口号,骗得岗哨放松警惕,再突然掷出火把,烧着驮药的驴子。

这般游击骚扰,让整支队伍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人人眼里都熬出了红血丝。

“张首席,这打法,倒跟你们人民军有些像。”褚燕抹了把脸上的汗,语气里带着困惑。

张远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董卓身边藏着高人,能看透他们的软肋,还学了他们的章法。

是李儒?不对,李儒没随军来冀州。

是贾诩?这时候他该还没投靠董卓。

那是谁?

一个名字猛地撞进脑海:夏侯兰!

张远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藏在“仁德”背后的、蠢到可怕的错误!

是他,一次次亲手放走了人民军最凶险的敌人。

他总念着后世那支军队的模样,想学他们的宽仁:俘虏不愿留下,便放其归去。

哪怕囊中羞涩,也要凑出一人一个铜板当路费。图的就是那份坦荡。

这份心,确实没白费。

袁咏、范康这些将领,不就是被这份诚意打动,才甘心追随吗?

可他忘了,人心是世间最复杂的东西!

在有些人眼里,他那点“仁德”根本不是善意,而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不会感恩,不会记着那一个铜板的情,只会在背后骂一句:蠢!

对这种人,本该先关起来,磨掉他们骨子里的戾气,教他们辨是非、明黑白,改造教育好后,再谈去留的问题。

可他呢?画虎不成反类犬,把宽容当成了无底线的放纵。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张远的胸口就像被重锤砸中,一股腥甜直往上涌。

他慌忙别过脸,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回去,脸色却瞬间惨白如纸。

“将军!”身旁的徐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张远的声音发颤:“我……我终于想明白了。

是我的天真,我的愚蠢,亲手养出了最可怕的对手。”

“将军,别这么说!”徐晃急忙打断他,语气沉得像块铁,“您不是神,哪能事事都算得周全?

您带着弟兄们闯过多少死关,大家都看在眼里——您已经做得够好了!”

“做得够好?!”

张远惨笑,心道:换后世任何一个人来,都做得比我好吧?

风卷着尘土掠过脸颊,像无数双眼睛在无声注视。

他想起那些倒在担架边上的伤兵,心里像被针扎着疼,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对那些牺牲的烈士说:

对不起……

请原谅我……

是我的愚蠢害了你们。

他清楚,自己从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奇才,更没有什么“王霸之气”。

他自始至终,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

像他这样的人,总要从幼稚里摔跟头,才能学着成熟。

可是,成长的代价,又何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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