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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

祭坛上的灰被吹散,露出下面烧黑的刻痕。那是一圈古老的符文,已经被火烧得看不清样子,只剩下弯弯曲曲的线条。刘斌站在那里,身体晃了一下,感觉有股冷气从脚底冲上来。他睁着眼,看着前方石缝里长出的一朵白花——它孤零零地立着,花瓣很白,一点灰尘都没有,和周围破烂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更奇怪的是,花瓣边上闪着四个淡淡的字:“诗火不熄”。

光很弱,像夜里的一层薄雾,却一直在轻轻闪动,好像一颗不肯停下的心跳。刘斌盯着那四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震动。他知道这是什么——不是幻觉,也不是残留的力量,而是“诗核”最后的回应,是这场战斗、这座祭坛、甚至整个时代留下的回音。

师父说过,当一个诗人把一生所学化作战意,用自己的命点燃诗火时,如果信念还在,哪怕死了,也会有一朵“诗魂之花”在绝境中开放,代表精神没有消失。可那只是传说,几百年都没人见过。

现在,它就在眼前。

他想抬手。

可刚动一下,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喉咙,像一根烧红的铁丝刮过气管。他张开嘴,血就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进灰里,砸出一个个小坑。每滴一滴,地上就像轻轻抖一下。

“收……队。”他终于说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头,每个字都像是从肺里硬挤出来的。

话没说完,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倒下。脸摔进灰里,扬起一点尘土。手指抽了一下,指尖碰到花的茎,冰凉。然后,再也没动。

时间好像停了一秒。

远处还有爆炸声,是敌人据点塌了的声音。柱子一根根倒下,烟尘滚滚,在晚霞下像一幅末日画。可没人敢追过来。他们都明白,刚才那一击——那道横穿天地的金光,是一个人用生命点燃的最后诗句。

赵承武几乎是跑过来的。

他把盾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溅出几点火星。几步冲到刘斌身边,单膝跪下,伸手探鼻息。手指碰到皮肤时愣住了——太冷了,不像活人,像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的一样。

但他没放弃,一把将刘斌翻过来抱起,扛在肩上。动作粗暴但准确,像战场上练过很多次那样。血顺着刘斌嘴角流下来,浸湿衣领,滑进衣服,留下一道暗红。

“还活着!”他吼了一声,声音撕破安静,“别他妈给我死在这儿!”

李玄策踉跄着赶来,右臂被砍得很深,骨头都能看见,血一直往下滴。但他左手还在画符,指节发白。他咬破手指,在赵承武的盾上划了一道红线。血沿着金属流,变成一个复杂的图案。符刚成,盾面就泛起一层暗光——那是敌人的诅咒,不封住的话,整支队伍都会发疯。

“走!”李玄策低喊,声音沙哑,“这里不能待。”

苏明远蹲在一块木板前,手指快速敲打。这是千年雷击木做的记录仪,能测人体内最细的诗力波动。屏幕闪了几下,跳出一行字:

【生命体征:微弱】

【诗核波动:间歇性停滞】

【意识状态:深度昏迷】

他看了三秒,眼神平静,但没放松。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刘斌的诗核还在跳,但快没了。就像油灯,油快烧完了,灯芯也焦了。

“能活就是奇迹。”他说,抬头看向帐篷,“但现在随时可能断。”

赵承武背着人往外冲,脚步沉重。每一步踩下去都带起一片灰。他们穿过断墙,绕过烧坏的武器架,路上全是尸体,有的穿敌军铠甲,有的是自己人。没人停下看,没人回头。战争就是这样,活着的人只能往前走。

一路跑到营地外,临时帐篷门口挂着半面破旗,写着“诗盟前哨”。旗子破了,边角烧黑,却被一根锈铁杆撑着,在风里飘着,像在说:我们还没倒。

赵承武一脚踢开帘子,把刘斌放在床上。床是拼的,底下垫箱子,四角用绳绑着。李玄策跟进来,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镇魂符贴在床头。这是古法做的保命符,能护住快散的魂。符一贴上就变黑,边缘卷起来,像被火烧过。

苏明远抱着木板进来,连上刘斌手腕上的青铜环。那是诗盟高层才有的标志,平时用来记诗力变化。现在只测到断断续续的脉冲,越来越慢。

“诗核快灭了。”他说,声音冷静,“这不是受伤。他是拿自己的命当燃料烧光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老医生掀帘进来。他穿灰袍,胡子花白,手里拎着药包。他是诗盟唯一的元老医师,大家都叫他陈翁。

他走到床边,翻开刘斌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脉。

五秒后,他松手,摇头。

“经脉断了七成,魂也有裂。”他低声说,“这不是外伤,是根本耗尽了。他的命、神识、诗核全烧干了。现在还能喘气,已经是老天开恩。”

他顿了顿,看向三人:“就像灯油没了,灯芯也焦了。普通药救不了。”

赵承武站在床尾,手握盾柄,指节发白。他没说话,只死死看着刘斌的脸。那张脸苍白如纸,嘴唇没血色,眉头却皱着,好像昏过去也在疼。他和刘斌一起打仗十年,见过他笑,见过他怒,见过他在雨里吟诗杀敌,也见过他月下喝酒喝醉。但从没见过他这么虚弱。

“有没有别的办法?”李玄策问,声音有点抖。

陈翁沉默一会儿,点头:“有。”

“九转还魂草,配续命诗引术。”

这个名字一出,帐篷里的空气好像冷了下来。

九转还魂草——传说中的药,长在极阴之地,要经历九次生死才能成熟,采的时候要用纯阳之血浇,不然立刻化成灰。这药一千年来都没人见过,三百年前就被说绝迹了。

续命诗引术,是古书《诗源录》里的禁术,要用施术者的诗核去引,帮快死的人重燃生命。但风险很大,搞不好自己会死。

“但这草早就没了,术法也只有古书记载。”陈翁说,“想找,除非去‘归墟渊’,或者闯‘天启阁’。”

帐篷一下子静了。

苏明远低头看木板,心跳线跳得很慢,随时可能变直线。他忽然抬头:“找不到药,最坏怎样?”

“永远醒不过来。”陈翁说,“或者醒了,也不是原来的他。”

赵承武终于开口:“他会死吗?”

“不一定死。”老头答,“但比死还惨。魂不全,识不清,活一天痛一天。记忆碎,情绪乱,可能变成只知道杀人的怪物。”

李玄策闭眼,开始念安魂咒。声音轻,但在帐篷里很清楚。每念一句,床头那张黑符就颤一下。他右臂伤口还在流血,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红。他不管,继续念,嘴唇微微抖。

苏明远开始查资料。他把木板调成离线,打开“诗魂损伤”分类,一条条拉。文档很多,全是失败案例。有人强行突破境界导致诗核炸,有人被邪术伤灵魂崩解,还有人想复活别人结果自己变行尸……最后一页标着红色标题:

【极端透支案例·无一存活】

他关掉页面,输入“九转还魂草”。

结果为空。

又试“续命诗引术”,跳出十几条,但都写“残篇”“失传”“无法验证”。

“我们不能等。”赵承武突然说,声音不大,却打破沉默,“必须做点什么。”

“做什么?”李玄策睁眼,眼里满是血丝,“你让我去哪找传说里的东西?归墟渊在北境雪原深处,进去十个死九个;天启阁更是禁地,擅入者当场杀!”

“总有地方。”赵承武盯着床上的人,眼神坚定,“他为我们拼到这一步,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躺着。”

苏明远没说话,把木板调回实时界面。心跳线还在跳,虽然慢,但没断。他记下最后一次波动时间:21:47。

这个数字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像某种倒计时。

陈翁收拾药包准备走。“我留些稳脉的药丸,只能拖几天。”他说完掀帘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里。

帐篷里只剩四个人——准确说,三个活人,一个快死的人。

风吹得帘子晃,烛火忽明忽暗。影子投墙上,像几个人守灵。外面一声闷响,像是塔楼塌了。地面震了一下,床边的小桌晃了,一杯水倒在桌上,慢慢流向边缘。

水珠垂下来,快要落地时,帐篷里的烛火突然灭了。

黑暗中,只有木板屏幕还亮着。

那条心跳线,轻轻跳了一下。

……

夜更深了。

赵承武坐在床边,一直没动。他的盾靠在墙角,表面那道红线还在发烫。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都是茧,指甲缝里有血垢。这些年,他握盾的手从没抖过,哪怕面对千军万马。可现在,他第一次觉得无力。

他想起三年前那一战。

那时他们在南境打蛮族。那天晚上敌人偷袭,火光冲天。赵承武被困,盾碎了,左腿重伤。眼看要被箭射死,一道青光撕裂夜空。

是刘斌。

他站在高坡上,拿着竹简,念一首《破阵子》,声震四野。诗力化成龙,咆哮而出,瞬间清场百米。那一战,他一人杀三百,被称为“诗锋之刃”。

后来赵承武问他:“你不害怕吗?”

刘斌笑了笑:“怕啊。可我知道,只要我还站着,你们就不会退。”

那一刻,赵承武懂了什么叫队长。

现在,那个让他们敬佩的人,正静静躺着,呼吸像风中蜡烛。

李玄策靠在角落,右臂包了绷带,血还在渗。他闭着眼,还在念安魂咒,声音越来越轻。他的脑子却想起很久以前。

第一次见刘斌,是在诗盟选拔场。那时他还是乡下少年,不懂规矩。考官嫌他穷要把他赶走,是刘斌站出来说:“诗不在贵贱,而在心诚。”

一句话,改变他一生。

他也记得去年冬天,在荒原执行任务,遇上暴风雪。没吃的,同伴冻伤。是刘斌拆了自己的诗简烧火取暖,一边烧一边笑:“反正我也背得下来。”

那些画面在脑中闪过,最后定格在刚才——刘斌站在祭坛中央,双手高举,念着没人听懂的古老诗句。金色诗浪从他体内爆发,席卷天地,吞掉所有敌人。

那是他的最后一首诗。

也是告别。

苏明远一直盯着木板。他不是诗人,也不是战士,他是技术官,负责数据和推演。他习惯用逻辑解释一切,讨厌“命运”这种词。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科学没法解释。

比如,为什么是刘斌?

为什么是他点燃诗火?

为什么那朵花会出现?

他调出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数据,想还原刘斌体内诗力的变化。结果显示,在最后十分钟,他的诗核输出达到正常值的三百倍,持续超过六分钟——理论上不可能,没人能承受。

除非……

除非他早计划好了。

苏明远猛然抬头,看向刘斌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刘斌不是被迫燃烧生命,而是主动选择了这条路。

他早就知道自己撑不到最后,所以提前安排了一切。包括引敌人进祭坛,留逃生路,在关键时刻引爆诗核……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能活下去。

“他不是倒下的。”苏明远低声说,“他是把自己献祭了。”

没人听见这句话,但它像石头落进湖里,激起无声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李玄策睁开眼,声音沙哑:“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老人快死了。巫婆说要用‘还魂草’才能救,全村人去找,最后在悬崖下找到一朵。可摘下来时,已经枯了。”

他顿了顿,看向赵承武:“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其实还藏着这种草?只是没人知道?”

赵承武沉默很久,忽然起身,走到盾边,拔出插在地上的武器。那是他的战盾,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守其所信,护其所爱。”

“我去北境。”他说,“归墟渊,我进一次。”

“你疯了?”李玄策猛地站起来,牵动伤口,疼得皱眉,“那里是死地!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赵承武冷冷说,“我不求成功,只求问心无愧。”

苏明远放下木板,站起来:“我也去。木板能测地下灵脉,或许能找到入口。”

李玄策苦笑:“你们都去了,剩下我干嘛?等死吗?”

他扯下左袖,露出手臂内侧一道旧疤——那是当年刘斌替他挡刀留下的。“我也去。就算找不到草,至少……陪他走到最后一程。”

三人对视一眼,不用多说。

就在这时,木板突然“滴”了一声。

屏幕上,心跳线剧烈跳了一下,又恢复平稳。

紧接着,那朵白花的光,竟然亮了一些。

好像在回应他们的誓言。

风又吹起来,掀动帘子一角。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往往也藏着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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