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赶回后山时候,通幽谷上官鹏的居所内,正发生一场争吵。
上官鹏一脚踹开房门,坐在椅子上,大发雷霆:“没用的东西,枉费我付出大代价,才说服司马师叔,促成生死战。”
李纯阳噤若寒蝉,用祈求的眼色看向连花芷。
连花芷摇曳着腰肢,为上官鹏倒了一杯茶水,柔声细语:“师弟消消气,为了一个外门弟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师兄息怒,这次是那个张予运气好,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李纯阳小心翼翼,生怕上官鹏想起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
“鹏少……”连花芷拉长了语调,极尽娇媚:“此事或许还有转机,如今张予彻底得罪了邓牧,只要咱们再加上把火,不怕事情不成。”
“哦?连师姐,有什么主意?”上官鹏把连花芷拉进怀里,扶着她的下巴,嘴角上扬。
连花芷主动把整个身子往前一靠,整个胸脯几乎贴在了上官鹏脸上:“这个,我倒是没想好。但是得罪了鹏少,必须付出代价。”
上官鹏搂着佳人的腰,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已经冷静了不少,沉吟道:
“那个邓牧,不想亲自出手,主要是害怕受伤影响筑基。另外,他与张予无冤无仇,发起生死战,就算是司马师叔,也不会答应。”
趁着这一会的功夫,李纯阳有了主意:“师兄有所不知,邓牧心思深沉,心狠手辣,为了筑基他会出手的。在宗门不行,出了宗门,戒律堂就管不了了。”
“不错!今年宗门巡视附属家族快开始了,那时候应该是个机会。”上官鹏眼睛一亮,脸上怒气尽消。
“上官师兄高明!我这就去找邓牧!”李纯阳不失时机地夸赞道。
“好!马上去吧!”上官鹏挥挥手,看起来是要赶人了。
李纯阳退出了房间,连花芷手指轻轻点在上官鹏嘴唇上,娇羞含笑:“师弟,你要干嘛?”
“自然是让师姐逍遥快活,荣登极乐!”上官鹏抱起连花芷,奔向楼上卧房。
“以前只觉着师弟是个爽快人,没想到还是个急性子。”连花芷头靠在上官鹏的肩膀,表情似笑非笑,声音带着些许埋怨。
五圣山后山,张予居所大门紧闭,颜红袖、郭媛媛站在门外,静静等待。
嘎吱房门打开,肇佑庭站在门口说道:“你们进来吧!”
此刻的张予换了身衣裳,脸上伤口不再流血,正盘膝坐在床榻上运转功法。
“师弟的伤无碍吧?”颜红袖看了看张予脸上的伤口,转身看向肇佑庭。
“除了肩膀的剑伤,其余都是皮外伤。颜师妹放心吧,上过我特意准备的金疮药,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痊愈。”肇佑庭拿起桌上的药瓶,继续说道:“张师弟炼体精深,或许过几天就没什么事了。”
颜红袖收了紧张神色,轻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今日真是惊险。”
“邓远太过自大,想一招必杀,先用了极耗法力的万千流火。后来明知张师弟肉身强横,还主动近身。若不是那个邓远斗法经验不足,结局难料。”
肇佑庭眼光独到,几句话就将整个生死战的关键讲通透了。
“肇师兄真知灼见,小弟受益匪浅。”许之行客气道。
“不过,张师弟太心慈手软了,恐怕遗留祸患。”肇佑庭看向张予微微摇头。
“此事过后,师弟又遭不少同门仇视,接下来希望他安心闭关修炼,别再惹来麻烦。”颜红袖对张予关怀备至,还在为日后忧虑。
“师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颜师妹,不必太过担心。”许之行对颜红袖多有好感,见她为张予如此担忧,又嫉妒又揪心。
“此事事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肇佑庭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了一句:“记得让张师弟按时换药。”
“许师兄,颜师姐,我明日再来看张师弟!”郭媛媛轻语。
“多谢肇师兄,郭师妹!”颜红袖颔首。
“肇师兄、郭师妹慢走!”许之行拱手。
又过了两个时辰,张予依旧在打坐,颜红袖终于放下心来,与许之行一同离开了。
等到夜幕降临,张予终于炼化完了丹药,睁开了双眼。
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禁陷入了沉思,那日被蔡琳儿带进思过崖的情景,一一浮现。
思过崖内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有一侧沿着崖壁有一条三丈宽的通路,隐入黑暗。
张予站立的小平台之外,狂风呼啸,不断从深渊底部冲上来。
周围的崖壁上密密麻麻交织着无数划痕,像是长剑反复劈凿所留,再细细观察,才发现崖壁上不时会产生新的划痕,竟是狂风留下的。
眼见此景,张予彻底慌了神,脸上惧色尽显。
蔡琳儿嘴角上挑,轻笑道:“那是刀风,进入这里的人,每日承受刀风蚀骨之苦。修士自然可以用法力抵挡,最后都会法力耗尽,被搅成碎肉。”
“蔡师姐,蔡师姐,你听我说,我是好人,我不要留在这里。”
张予心惊肉跳,转身用力地扒拉墙壁,打算打开石门。
蔡琳儿看到张予这番模样,会心一笑:“张师弟别着急离开,你不是喜欢被人施暴,在这儿应该很享受吧。”
“蔡师姐,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要告你!”张予打不开石门,又不是蔡琳儿的对手,慌乱的坐在地上,大喊道。
“看你那怂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害怕!真有意思!呵呵呵!”蔡琳儿单手掩面笑的花枝乱颤。
“蔡琳儿!士可杀不可辱。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让你好看!”在张予看来,蔡琳儿不仅要害自己,还要侮辱自己,于是放下一句狠话。
“哦,你要如何让我好看!”蔡琳儿故作好奇。
“我!我!我!”张予也没想好,磕磕绊绊之后,口不择言:“收你为奴,终身服侍老子。老子要用各种手段玩弄你,折磨你。”
“你!你!你!登徒子!”蔡琳儿羞怒交加,一时语噎。
“哈哈,怕了吧!老子对天发誓,等我从这儿出去,要把你绑起来,扒光你的衣服,再用鞭子抽你,还要把蜡烛滴在伤口上,让你知道老子阳顶天的厉害。”
临死之前,嘴上也到得便宜,张予继续出言不逊。
“张予,你死性不改,终于显露本来面目了。”蔡琳儿大怒。
“哈哈!反正要死了!老子没娶媳妇,还不能过过嘴瘾了。我告诉你,老子死了,就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到时候我要把你当做玩物,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予越说越兴奋,最后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登徒子!无耻!下流,下作!”蔡琳儿依然大怒,几近词穷,依旧未对张予动手。
“你现在才知道吗?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是每天晚上都想着师姐才能睡着,嘿嘿。”张予故作奸邪样貌,说的却是实话。
“你!我撕烂你的嘴!”蔡琳儿终于忍不了了,就要对张予出手。
面对筑基期修士,张予知道不敌,赶忙缩起了脖子。
“好了,带他进来吧!”正在此时,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仿若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