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王母最终挥袖,寻到人即刻押来瑶池。”
臣领旨。”
杨戬躬身退出时,背后传来王母的呢喃:花怜...你当真还在人世么?当日派你给黄飞虎送帖,究竟遭遇了什么?杨戬...你最好别玩火 ** 。”
(空行)
灵山·八宝功德池
如来忽从禅定中惊醒:进来。”
片刻后,普贤菩萨来到八宝功德池边,望着池中荡漾的功德之水,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
他恭敬行礼道:世尊,净坛使者已至灵山,不知您有何指示?
既然到了,就让他带刘沉香去花果山吧。”如来神色平静,心中却掠过一丝疑虑。
这事本该由观音负责,但因观音另有要务,才转交普贤处理。
如今普贤前来请示,莫非出了差错?
大劫当前,天机本就混沌。
如来为遮掩花怜行踪,又出手扰乱天机,此刻连他也难以推演。
普贤面露难色:世尊,此事恐有不便。
按原定计划,东海龙宫八太子此时应与刘沉香有所交集。
但因女娲血脉之故,刘沉香与东海四公主并无往来,八太子仍在龙宫。
若无八太子引路,净坛使者恐怕难以指引刘沉香。”
如来眸光微动,淡然道:无妨。
八太子与净坛使者有师徒之缘,纵使天机紊乱亦不会更改。
让净坛使者先回道场等候便是。”
** 明白。”
如来挥手示意退下。
普贤虽想多在功德池畔停留,却不敢违命,只得离去。
望着普贤远去的背影,如来轻叹:终究不及观音得力。
可惜观音另有重任,否则本座也不必为劫数分心。”
他掐指欲算观音进展,却一无所获,只得作罢。
看来唯有待大劫过后,方能知晓结果了。
......
苏澈携望舒、敖听心、小玉离开华山,一路游历至余杭镇。
刚入镇子,便见行人神色匆匆地朝同一方向涌去。
苏澈心生好奇,拦住一位路人拱手问道:这位兄台,在下与内子初到贵地,见众人行色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被人拦下,正要发作,抬眼瞧见苏澈一行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顿时收敛怒意,拱手道:诸位有所不知,本镇薛府前日出了命案,薛公子(的王赵)遇害,凶手据传是薛府家仆钱铁柱。
县太爷已判其斩首之刑!
他抬头望了望日头,急道:时辰将至,恕不奉陪!说罢匆匆离去。
苏澈眸光微动——钱铁柱?莫非敖春此刻不在东海龙宫,竟滞留在这余杭镇?
想到此处,苏澈唇角微扬:走,去瞧瞧。”
三女欣然应允。
小玉拽着苏澈衣袖仰头问:大哥哥,斩首示众是什么呀?
苏澈眉梢轻跳,牵着小玉边走边解释。
不多时,四人来到刑场外围。
人群熙攘,小玉踮着脚张望无果。
苏澈袖袍轻拂,携众人凌空而立。
那人看着不像恶徒呢。”小玉望着刑台上跪着的男子嘀咕。
苏澈未置可否,目光忽而凝在人群中两道身影——刘沉香与哮天犬正暗藏其间。
倒是有趣。”苏澈轻笑。
杨戬这大舅哥栽培刘沉香当真煞费苦心,只不知哮天犬是否知晓其中玄机。
铁柱!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呼喊骤然响起。
只见粗衣老妇冲破衙役阻拦扑向刑台,钱铁柱见状嘶吼:娘!儿子冤枉!
官爷行行好,我儿是清白的!老妇人哭嚎着被衙役架开,刑场顿时乱作一团。
刑场上,那对悲痛欲绝的母子让望舒三人心生怜悯。
不明就里的小玉拉着苏澈的衣袖,眼中含泪:大哥哥,他们好可怜,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
望舒温柔一笑,轻抚小玉的发丝:别担心,这人命不该绝,自会有人相助。”
真的吗?望舒姐姐没骗我?
姐姐怎会骗你,望舒眼中带着笃定,况且有我们在,救他易如反掌。”
小玉用力点头。
她见识过苏澈等人的能耐,只要他们愿意出手,那人定能化险为夷。
苏澈含笑望向场中的刘沉香,见他神色凝重,显然认得钱铁柱。
苏澈心知刘沉香必会出手相救。
只是此界的刘沉香不比原着,其妻花怜虽为仙女,却远不及杨婵,刘沉香的修为自然也逊色许多。
原着中尚有狐妖姥姥逼退哮天犬,如今单凭刘沉香,绝非哮天犬对手。
不过无妨,必要时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便是。
此刻,悲痛过度的老妇人昏厥过去,被围观百姓搀扶离场。
午时三刻到,行刑!
县令一声令下,刽子手举刀欲斩,忽闻人群外传来清亮喝止:
刀下留人——
刀刃悬停半空。
百姓纷纷让道,只见一名布衣女子提着菜篮款步而来。
大人,死囚钱铁柱曾对小女子有恩,恳请容我敬他一碗断头酒。”
望舒凝眉低语:主人,这女子虽是凡人,却透着古怪。”
苏澈闻言细看,认出此女正是原着中救下敖春的翠姑。
再一探查,果然发现异样——常人具三魂七魄,而翠姑竟缺一魂一魄。
更奇的是,魂魄残缺竟未影响她如常生活。
敖听心若有所思:夫君可还记得?原着里翠姑与白无常容貌相同,莫非她就是......
并非如此,苏澈摇头,二者确有渊源,但具体关联尚不明晰。”
苏澈即便不用系统的探查术,也能断定翠姑并非白无常。
一个是鬼仙之躯,另一个却是血肉凡胎。
纵使容貌相同,也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不过苏澈心中已有猜测——翠姑很可能是白无常的一缕元神转世。
至于白无常的目的,或许是报恩了结因果,又或是地府想在这场大劫中插上一脚。
但这些对苏澈而言都无关紧要,既与他无干,也影响不了他。
望舒与敖听心听完若有所思地点头,唯独小玉满脸茫然,如同在听天书。
在她眼里,翠姑分明就是个寻常凡人。
小玉虽天真却不愚钝,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早察觉苏澈他们藏着秘密。
虽有疑惑,她却未多问,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刑场。
很快,囚犯被衙役押至刑台。
县令一声令下,刽子手再度挥刀——
可刀刃竟悬在半空纹丝不动!
刀锋泛着微光,任凭刽子手如何发力都难进分毫。
围观百姓顿时哗然。
人群中的哮天犬急得直挠头。
他分明嗅到刘沉香的气息,奈何人潮汹涌,根本寻不到其踪影。
此刻见有人施法阻刑,他眼珠一转:莫非正是刘沉香所为?
想救人?偏不让你得逞!哮天犬暗掐法诀,猛然加力与暗中之人角力。
刘沉香察觉有人作梗,眸光骤冷,法力陡然暴涨。
哮天犬猝不及防失了掌控,那鬼头刀竟脱手飞出,直劈县令面门!
妈呀!县令吓得钻入案底。
大刀地钉进他身后砖墙,刀尾犹自震颤不休。
......
哮天犬气得龇牙咧嘴,竟在小辈手里吃瘪,简直奇耻大辱!瞥见周围衙役的佩刀,他狞笑着掐诀。
十数把钢刀倏然离鞘,化作寒芒射向跪地的钱铁柱!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钢刀诡异地悬在囚犯头顶——刘沉香再度出手,刀尖距钱铁柱天灵盖不足一尺,凝滞如坠冰窟。
哮天犬一看便知是刘沉香所为,心中恼怒,当即催动更多法力。
刘沉香哪里敌得过动真格的哮天犬?尽管他拼命抵挡,却仍无法阻止刀刃下落。
钱铁柱头顶的数把刀依旧缓缓逼近。
眼看钱铁柱性命危在旦夕,一股骇人气息骤然降临,哮天犬的法力瞬间被压制。
失去束缚的刘沉香猛然发力,刀刃失控,直飞县令而去。
刚爬起来的县令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踉跄栽倒,侥幸躲过一劫。
与此同时,哮天犬发觉法力恢复,身体也能动了。
但他再不敢轻举妄动——显然有高人暗中相助沉香!
刑场周围的人群目睹这诡异一幕,纷纷胆寒。
“有鬼啊!”
县令瞥见身后插着的刀,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衙役和百姓见状,也吓得四散逃窜。
哮天犬生怕惹恼那位神秘高人,混在人群中仓皇离去。
转眼间,刑场上只剩钱铁柱、翠姑和刘沉香三人。
翠姑赶忙上台替钱铁柱松绑。
高空中,苏澈淡淡一笑:“望舒、听心、小玉,随我去见个人。”
望舒与敖听心会意,小玉却满脸疑惑:“大哥哥,我们要见谁呀?”
“待会儿便知。”
“哦……”
小玉嘟着嘴,闷闷不乐地跟着三人落地,朝人工湖方向走去。
……
哮天犬边跑边回头嚷着“鬼来了”
,堂堂妖仙竟被吓得失态。
“主人?!”
慌乱中他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杨戬。
杨戬皱眉呵斥:“成何体统!”
“有、有高人出手!”
杨戬目光一凝,转向苏澈所在之处——方才对方刻意泄出一丝气息,他正是为此而来。
哮天犬见状,急忙跟上。
……
湖畔凉亭内,小玉歪着头问道:大哥哥,我们不是要去见人吗?怎么停在这儿了?
苏澈轻摇折扇:那人已经到了,稍等片刻。”
小玉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不多时,只见一位黑衣俊朗男子执扇而来,身旁跟着哮天犬。
她连忙拽住望舒的衣袖:望舒姐姐,大哥哥要见的就是他吗?这人是谁呀?怎么哮天犬跟着他?
望舒抿嘴笑道:这位正是哮天犬的主人,你猜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