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妮拿着孕检报告的手在微微颤抖,b超单上清晰地显示着六个小小的孕囊,医生笑着恭喜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恭喜您,是六胞胎,真是太罕见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客厅门时,林默正在处理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沉稳的轮廓。苏曼妮走过去,将报告轻轻放在他面前。
林默抬眼,疑惑地拿起报告,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和图像,瞳孔猛地收缩。他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抬头看向苏曼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六……六个?”
苏曼妮点点头,眼眶微红:“医生说都很健康。”
林默“腾”地站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从未如此失态过,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太好了……曼妮,太好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别墅。林默立刻让助理订了最快的机票,将苏曼妮的父母从老家接来。当两位老人得知女儿怀了六胞胎,又看到林默亲自到机场迎接,还特意安排了管家和佣人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时,激动得抹着眼泪,一个劲地说“好福气”。
没过几天,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别墅门口,车牌号是林默特意选的连号。林默拉着苏曼妮的手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以后出门就坐这个,舒服点,别累着。”
苏曼妮摸着光滑的真皮座椅,心里暖暖的。而更让她惊喜的是,衣帽间里凭空多了一整面墙的珠宝柜,璀璨的钻石、温润的翡翠、明艳的红蓝宝石……项链、手镯、耳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旁边还放着几个奢侈品牌的限量款手袋。
“喜欢吗?”林默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苏曼妮转过身,靠在他怀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们健健康康的。”
“会的。”林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已经请了最好的营养师和护理团队,24小时陪着你。爸妈也在这儿,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安心养胎就好。”
苏曼妮的父母看着这一切,脸上满是欣慰。客厅里,佣人端来精心熬制的燕窝,林默亲自用小勺喂给苏曼妮,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一家人脸上,温暖而明亮。
苏曼妮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里面六个小生命的存在,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因为喜悦而难掩激动的男人,忽然觉得,之前所有的等待和付出,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未来的日子或许会很忙碌,但此刻满堂的欢喜,已经足够让她对未来充满期待。
苏曼妮对着镜子摘下最后一副戏服耳环,将其小心翼翼地放进丝绒盒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告别位老朋友。镜中的自己褪去了舞台妆的浓艳,素净的脸庞透着股卸下重担的松弛——经纪人的最后通牒还躺在未读消息里,她却连点开的兴趣都没有,只转身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林默喊:“林默,那批剧本我让助理全推了啊。”
林默正系着围裙炖鸡汤,闻言探出头笑:“你确定?上周还说那部古装剧的服化道很吸引你。”
“那是以前嘛。”苏曼妮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以前总觉得舞台才是归宿,现在才发现,能每天闻着鸡汤香醒来,比在聚光灯下被万人追捧踏实多了。”
她指尖划过他围裙上的褶皱,忽然想起什么,踮脚在他耳边轻语:“再说了,总演别人的故事,不如好好写自己的呀。”
林默关火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捏了捏她的脸颊:“自己的故事?比如每天早上抢最后一个煎蛋?”
“才不是!”苏曼妮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比如…比如等孩子们出生,咱们带着他们去院子里种向日葵,等花开了就拍好多好多照片,塞满整个相册。”她指着窗外刚冒新芽的花池,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你看,连花都知道该扎根土里,我以前净想着往天上飞了。”
傍晚时分,林默在书房处理文件,苏曼妮就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翻育儿书,偶尔抬头看他认真的侧脸,看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红色。厨房飘来烤面包的香气时,她会起身给他泡杯热茶,顺便把他微乱的领带系好;他偶尔蹙眉时,她就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轻声说句“别急,慢慢来”。
没有聚光灯的日子,倒比任何剧本都更让人心安。苏曼妮常常看着林默在灯下批阅文件的侧影想:原来放弃一个光鲜的舞台,才能真正站进生活里,站成彼此眼里最寻常的模样——是清晨共饮的一杯豆浆,是傍晚同炖的一锅汤,是无数个不必伪装、不必演戏的瞬间,把“夫妻”这两个字,过成了最扎实的烟火气。
“林默,汤快凉了。”她合上书本,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过来吃饭了。”
林默抬头时,正撞见她眼里盛着的暖黄灯光,忽然明白,所谓归宿从不是遥不可及的舞台,而是眼前人递来的一碗热汤,和那句带着烟火气的“吃饭了”。